憐香惜玉?不不不,我纔不需要這種東西。
當初面對劉洛洛的時候,就是因爲我一時間的大意麻痹,沒能徹底壓住她,結果給了她可乘之機,被一記撩陰腿顛覆處境。
此時,我又怎麼會輕易重蹈覆轍呢。
更何況,我深信,只要我這一肘打到實處,身後的人兒必然是倒地哀嚎。
一想到那充滿了美感被踐踏殆盡的性感畫面,我就忍不住想仰天長嗥。
春風化雨的溫存,又咋比得上狂風驟雨的鞭笞來的快感淋漓!
故而我在出手的瞬間,心中已經籌劃好了後續的幾種用來鉗制身後人兒的法子。包括但不侷限於襲胸踹襠……
打蛇打七寸,趁病要她命!
出肘的瞬間,我甚至都感覺到了渾身的血液,因爲即將到來的觸感而顫慄,因爲即將能聽到的哀嚎而亢奮,因爲即將能體驗到的溫存而戰意高昂!
所有的所有,我都……
心頭的念想還在徘徊,腦海中的快意還在孕育噴薄着準備發泄,突然我覺得不對勁。
這一肘,打出去的距離也未免有點太遠了。
我估算的距離,應該是這一肘打到中途的時候,就能觸碰到她身上的風衣,而後餘下的力道長驅直入。
可是而今一擊的勢頭已經用老,用盡,意料之中的觸感並沒有到來。
帶着我必中信念的一肘,落在了虛無處。
輕飄飄的不沾一點力道。
就像是……我身後根本沒有那個女人,或者說那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和我的距離絕對不是我心頭估算的那樣。
“還真是狠心的人呢。”清冷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虐。
下一刻,我就覺得一隻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冰寒刺骨的氣息,瞬間將脖子位置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稍後,那股子寒意就穿透了衣物的阻隔,直接加持在肩胛上,把大半條膀子凍的麻木不靈。
“純陽之體,純陽之火。”清冷的聲音依舊,“嘖嘖,什麼人這麼缺德啊,光負責在荒山野嶺點火,都不知道幫忙圈納規範。”
我想開口,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開不了口。
肩膀上的那隻手,散發出來的冰寒氣息,在我感知中好像是隻凍的半條膀子麻木不靈。但當我想要開口的時候,才發覺……舌頭都被凍僵了。
心頭的火意倒是還在不斷高漲,但周身血液都被凍的運轉不靈。
即便是我現在有心把身後的女人推倒,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片刻之後,心頭噴薄的火意也化作嫋嫋輕煙,徹底冷卻了。
“唔……居然這麼不堪一擊?”冰冷的聲音似乎有些錯愕,“純陽之體,純陽之火,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孱弱了……”
孱弱你妹啊!
這個時候,火意已經消退,我的神識也恢復清明。
心中驚悸之餘,也多了一抹無奈。
咋最近都是流年不利。
遇到個劉洛洛也就罷了,她練過幾年亂七八糟的拳術。可這次只是隨便遇到的個女
子,居然同樣不是善茬,而且比劉洛洛更加兇狠。
“你不會被凍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身後冰冷的聲音,帶着些許試探的口吻。
雖然是帶着試探的口吻,不過言語中的氣息,像是寒冰,硬梆梆的。
我只能用力點了點頭。
此時,我還如何不明白,我遇到的,是陰陽玄學圈子中的人。
而且對方能一眼就看穿我的狀況,要麼是對我早就有所調查,要麼就是……這個身材窈窕氣質高冷的娘們,和劉大公子是屬於一路貨色。
老不死的老妖婆。
一想到剛纔我居然對一個年紀比我大了上百歲的人產生了‘性趣’,頓時心頭一陣惡寒。
“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音落,呱呱呱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響起。
忽然,我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開始不由自主地邁着步子前進了。
前進的頻率,和她那高跟鞋敲打在地面的節奏一模一樣。
就像是,我變成了她的傀儡。
雖然,走在前面的那一抹影子,帶着綽約風姿,可謂是一步三搖。從腿到臀,從臀到腰,再從腰到削窄的雙肩,那女人的整個身子,變成了婀娜風中柳。
就算是喚作以前,看到這樣的背影,我都能硬起來。
可惜現在,一面是心頭火辣,一面卻是身不由己的跟着她的步伐前進。
那種吃不到葡萄還不能說葡萄酸的苦楚,着實不足爲外人道。
唯獨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這一幕,邊上的那兩個酒店服務員,像是並沒有注意到。
跟隨在那神秘女子的身後,進了電梯,上了樓。
她住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
路過劉大公子的房間的時候,我有心想弄出點意外,但是我徒然發現,我也就是想想罷了。此時渾身上下,可謂是沒有一處零件受我掌控。
跟着進了她的房間,她就把身上的黑色風衣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
頓時,原本被包裹着的姣好身材,完全呈現。
只是那兩條筆直的長腿,就讓我口水能流三尺,而筆直雙腿往上的那一抹圓弧,更是看的心神搖曳,恨不得湊過去狠狠拍一巴掌,試試看會不會像皮球一樣彈起來……
“好看嗎?”清冷的聲音傳來,不帶絲毫感情。
我連忙嚥了下口水,“好看。”
話出口,我才驚覺,自己居然已經恢復正常了。
“別想着跑。你跑不掉的。”清冷的聲音依舊,帶着幾分貓逗老鼠的戲虐。
我心頭剛騰起的奪門而逃的心思,頓時化作泡影。
“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啊?”清冷的聲音說道,“剛纔在樓下的時候,你似乎是想對我動手動腳來着。怎麼,我們認識?”
我搖了搖頭。
“不認識,你就貿然動手?”清冷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悅,“就算是純陽之火焚體,你也理該去找熟識之人做陰陽調和,爲何會對陌生人妄動邪念!剛纔你的偷襲,要是換做尋常女子,指不定
就被你打的倒地不起,抵抗力大爲降低,而後被你成了那齟齬骯髒之事。”
自家的那點齟齬事,自家知曉便是。
故而女子說的話,我也沒去反駁辯解什麼。
“說來,你這純陽之火中,還夾雜着一些別的東西。”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依我觀察,倒有些像是洪家的《嫁衣》,力量之精純,恐怕是有十餘載的修爲了。而洪家的《嫁衣》,歷來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修煉。你小小年紀,理應坐不到洪家家主之位。況且,我看你根基淺薄,除了這十餘載的《嫁衣》外,並無甚奇特之處……倒也怪哉……”
她一番近乎自言自語的話,卻是把我聽的遍體生寒。
這娘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從她的外形判斷,不過是二十出頭風花正茂的女子,可是剛纔的那一番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隱匿着一個令我無法忽視的事情——她並不知曉洪家的《嫁衣》已經丟失,但是她知曉洪家的《嫁衣》,是隻有家主的伴侶才能修煉。
洪家篡改《嫁衣》的事情,這女子並不知曉。
也就是說,如果這人和劉大公子同樣屬於老不死的那種老妖怪,那她的年紀……甚至還在劉大公子之上。
一個活了兩百多年的老妖婆!!!
“咦,奇怪……”突然,她咦了一聲,“你這純陽之體居然不有瑕疵?”
說着,我就看到她倒着朝我走來。
原本應該是後腦勺的地方,頭髮忽而被一陣寒風拂開,露出了一張欺霜賽雪的玉面。
那是真真實實的玉面!
眸子緊閉,隱約有雕刻的痕跡,而整張臉上散發着的是一股白潔的氣息,不帶絲毫血色,活脫脫一張玉石雕刻成的臉龐。
饒是我已經算‘見多識廣’,此等詭異的畫面依舊看的我寒毛倒豎。
媽了個雞,知道遇到的是個老妖婆,但是我沒想到遇到的不是人啊!
從遇見上官艾兒算起,我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是許多常人一輩子都未曾能經歷的。我也算是見過死人,見過鬼,見過不少奇象異觀,但是這種後腦殼長着一張玉石臉,走路可以順着走又能逆着走的怪物,還是頭一遭遇到。
這……還真的是人嗎?
“唔,三魂不全,七魄缺失……難怪壓制不住純陽之火。”清冷的聲音依舊,但是浮現在我面前的那張玉石臉卻紋絲不動。
就像說話的人,和我面前的人,不是同一個。
“三魂不全,七魄缺失,但是體內又有十餘載的《嫁衣》功力,又有隱匿着隨時準備噴薄而出的純陽之火……如此說來,你是強行用殘缺的純陽之體,剝脫了別人體內的《嫁衣》功力,而後引動了純陽之火。但是你這殘缺的純陽之體,又壓制不住體內奔涌的純陽之火,所以纔會變成只要是看見稍有姿色的女人,就會變的蠢蠢欲動;而要是遇到陰氣略重的女子,直接化身禽獸,罔顧天理人倫的條條框框,以踐踏爲準則,蹂躪爲快意,白日宣淫……”
“哎,沒想到我百餘年不涉塵世,一出來就得替天行道。”清冷的聲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