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又來,千年的寂寞,等來了你的存在,可是如今,你又在哪裡?——冥爾、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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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濛的腦子裡都是那男子離去的身影,提不上精神,好像一下子抽離了所有力氣,即使那喚遺世的女子一直跟着我們的馬車,我也完全提不起精神去防備她。
而她的目的,自然是馬車內的另一個人,辰星。
熒惑冷笑一聲:“爲了個沒見過面的男人失魂落魄的,你也真不浪費你色女的頭銜。”
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沒心思搭理他,不理他。
“喂,醜八怪……你色也要色的有底子,你長這麼醜,是個男人都不會看上你的。”
不理他。
“你看見遺世沒?雖然是個妖,可那容貌,你看見沒?”他輕咳了一聲:“你若想引誘我,肯定長的要比她美的。”
側了個身,背對他,無視他。
“喂,你這醜八怪,你,你把我領口都咬壞了,你要賠我衣服。”他從辰星身邊走到我身邊,踢了我一腳:“你聽見我說的沒?你看看,看看我的衣服被你弄壞了。”
“滾——你煩不煩啊!”我轉身吼了一聲。
“你敢跟老子吼,老子撕了你的嘴。”他豔麗的面容上集聚着怒火,一張俏臉漲得紅紅的。
我啐了一口:“死娘娘腔。”
他大眼一瞪,伸手就往我兩頰抓來,兩人在馬車裡又扭成一團,逮哪我就咬哪,一口咬上他耳朵下,他吃痛,手掐在我的後背上,生疼。
口水順着他的臉側滑落,他哇哇大叫:“醜八怪,你放開我,我放火燒死你,你髒死了……。”
一手利索熟練的探進他的衣服中,這都要歸功於曾經很熟練的把手探入非白非墨的衣服裡訓練出來的,死死的揪了一記他胸前的嫩肉。
“你是女人,你是女人嗎?把你的髒手拿出來。”熒惑的手該推我的腦袋。
鬆開口,發現他臉紅的不像話,他羞怒的兩手燃火,熊熊烈火包圍着我與他,可是卻絲毫沒有灼熱感。
“醜八怪,我燒死你。”熒惑厲聲喝道,周圍的活燒的更猛烈了。
“燒吧燒吧,你就跟我一起死了。”乾脆撲上他的身子,坐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拍打着身下的男人,想着那男子,覺得自己弄丟了他,真的生不如死。
“你發什麼瘋——”兩手被熒惑牢牢抓住。
“嗚~~~”
“你又哭什麼,我沒真的要燒死你。”身邊的火驟然熄滅。
我淚眼朦朧的看着他的方向:“我要找他,我要去找他,我們現在就回頭。”站起身,掀開車簾,正欲讓沉延掉轉方向。
辰星的聲音幽幽傳來:“那個男子或許已經離開那個集鎮了,你與他素不相識,又何苦如此執着於他,再來,你若真想去找他,我也不會反對,只是……你的侍夫怕是等不了你去找他們了。”他幽深的眸子垂下。
我心裡大驚,陡然色變,急忙跑到他的身邊:“你什麼意思?”
他將寬大的袍袖收在身前,淡淡道:“斷袖之愛,世俗難容罷了。”他低首撫弄着手腕上冰藍色的鏈珠。
涼意如冰刺進肌膚中,心好冷的男人,雖然他的表情一直清淡如水,可是,他的心卻如冰般
凍人。
慢慢的坐下身子,兩眼死死的看着這冰冷的男人。
“醜八怪,你別對辰星動歪腦筋哦。”熒惑擋在辰星身前,嬌豔的臉蛋憤憤不甘。
太陽穴突突地跳着,這個沒腦子的熒惑,他到底懂不懂,我現在表現的是憤恨的目光,哪裡有對辰星動什麼心思。
突然,馬車頓停。
辰星擡首,微微顰眉。
“怎麼了?”熒惑起身拉起車簾,我也順着往外探去,視線被熒惑鮮紅的衣服遮擋住。
“遺世,你……你……老子真該放活燒死你。”熒惑的聲音異常的憤怒。
車外的寒冷滲入車中,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秦珀兒——”一聲好聽的男音傳來,我下意識的想將頭從熒惑的邊上探出去看看,依我的經驗,這麼好聽的聲音,模樣應該不賴。
頭被熒惑狠狠的推了回去,他惱怒的道:“外面有妖怪你看什麼看,小心把你吃了。”
我一愣,還是乖乖的回了位置上,坐好。
“熒惑,你安着什麼心私藏着她?”車外男子的聲音又近了一些。
“你的狼膽也夠大,我和辰星都在,你也敢找來,真不怕我們滅了你。”熒惑出去,放下車簾,我立刻又想靠過去,掀開看看外面的男子,沒想辰星道:“外面寒冷,小心着涼,你的身體遠不如從前,還是處處留心的好。”
我撇了下嘴,不讓我看就不讓我看唄,說那麼好聽。
“你這死紅毛雞,我是狐狸,狐狸精。”外面的男子明顯的也惱了。
“呸,你才雞和鳳凰不分,老子是紮紮實實的鳳凰,哪裡像你明明是頭狼,非的說自己是狐狸,難不成妖谷主連跟誰生的兒子都分不清楚了?哈哈哈~~”熒惑嘲諷的大笑。
“我才呸!呸,呸!”男子連呸了三聲,有點孩子氣道:“我爹,我爹……總比你個沒爹沒孃的好,你纔怪物,你個紅毛雞,說你雞,你就是雞——”
“真該讓鎮星一杖打死你。”熒惑吼。
“遺世,你去馬車裡將秦珀兒帶出來。”男子命令。
秦珀兒,是說我吧,真的好想看看外面的那個男子什麼模樣,瞄了眼辰星,吸了下鼻子。
“遺世,你若過來,我會讓辰星冰封了你,看在你們過去的情分上,我放你們離開,否則,你們可別怪我了。”熒惑說了狠話。
“哎呀呀,我好怕你個紅毛雞呀,你不就會搞點火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公子使的火不一定比你差。”男子挑釁道。
忍不住了,迅速的探出腦袋,看到了雪地裡,那與雪幾乎容爲一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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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已經跳下馬車,揚着燦爛的笑容:“美哥哥,你找秦珀兒?我是寒無茶,可能是那個秦珀兒的來生,你——”
“是你,是你,就是你。”那面容精緻的男子竟像個孩童般笑起來:“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