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公子,蘭公子……。”秦珀兒拍打着歲星的門:“有妖怪。”
屋內的歲星斜依在窗框上,聽見秦珀耳的呼聲絲毫不以爲意,但也還是起身開了門,面上立刻裝作微微驚詫的模樣:“秦姑娘,哪裡來的妖怪?”
“是,就是我上次跟你們提過的那個狼和狐狸分不清的傢伙啊。”秦珀兒急的額頭上沁出了點點細汗。
歲星轉而微笑:“怕是姑娘看錯了吧,我這府裡都貼了符咒的,一般妖物進不來。”
秦珀兒焦慮的看看後方:“那他定不是一般的妖物,他說要去找鎮星,我們趕快去吧,那個鎮星柔弱的跟女孩似的,那個太白肯定也對付不了他,蘭公子,你快去吧……。”說着,順手就拖上了歲星的手,一路往原先的園子走去。
歲星一時也愣住了,跟着她的腳步,被她緊牽的左手微微泛熱,心微微觸動,眼底閃過絲異樣,他的手,他的手……
腦中又浮現出第一次見她,他也是用手拿着帕子爲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他的胸口氤氳着一團似急似酸的感覺,他到底想做什麼,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是一味的被她牽着往前走,看不見周圍的情景,眼裡只有她的背影,耳裡也只有她的聲音,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漸漸的腦中又回憶起,回憶起當初他的師傅,那個潔美若蓮的男子與凡間女子牽手奔跑在花間的身影,他們清脆的嬉笑……轉眼,那種奔跑加快了速度,周圍也不是繁花異草,是片片的荊棘,天兵奉命緝拿犯了情慾之罪的男子……
如今,師傅依舊被關押在天牢中,日夜受着火燎之苦,而那誘仙犯下情慾之罪的女子早已不知輪迴了幾次……
想到這裡,他猛然收回自己的手。
秦珀兒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到了園子入口,看着鎮星與太白的房間,周圍一片漆黑,她疑惑的四周看了看,道:“那兩個小傢伙不會被吃了吧。”
歲星吸了口氣,整理了下紊亂的心情,微微一笑:“許是你看錯了,他們已經息下了。”
“不會的。”話說着,她走到鎮星與太白的門口,正欲敲門,門突然打開了,一室通亮。
她一下子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屋子裡的人。
歲星跟上,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裝作驚訝道:“這位是?”
秦珀兒下意識的抓上他的手臂,喃道:“就是那個狼妖呀。”
“呸!死女人,跟你說過幾遍了,我是狐狸精。”被捆妖繩捆綁住整個身體的傾色喘着氣兒往秦珀兒喝了一聲。
秦珀兒呆愣了一下,忽然嘴角揚起,咧嘴笑了起來:“原來,你們的本事都比這狼妖厲害啊,呵呵!”
“死女人,我是狐狸精。”傾色在這種狀況下還不忘跟她改正,自己的確是狐狸精的事實。
“嗷~~~”秦珀兒開心的嚎了一聲,蹦達着來到傾色身邊,低頭看着躺在腳邊的傾色,蹲下身子,用手拍在傾色嬌媚的臉蛋上嘿笑道:“我還真怕你找鎮星報完仇,就吃了我哩。”
歲星微訝,原來她這麼急着救鎮星,是怕自己成爲傾色的下一個報仇目標啊。
秦珀兒似乎拍上癮,還不忘記在傾色柔嫩的臉蛋上掐兩下,蹂躪一翻,一邊的太白不自覺的用雙手擋住自己的雙頰,就聽秦珀兒又在傾色嬌嫩的臉蛋上拍的叫一個清脆啊,
傾色惱怒一個扭頭,秦珀兒來不及手手,小手指被他咬進了口中,生生的疼,急呼:“死狼妖,你鬆,鬆口啊。”
傾色越咬越緊,怒瞪着雙眼,模糊不清的用喉嚨哼出聲音:“我使互利靜(我是狐狸精。)”
“啊,疼,色狼,流氓,你快鬆口啊。”秦珀兒的另一隻手拉着傾色右頰,拉的傾色也疼痛的迷起眼睛,整個臉蛋兒都變了形。
傾色因疼痛越咬越緊,也不打算讓秦珀兒好過,秦珀兒被疼痛糊了腦袋,一口咬上了傾色的鼻子。
傾色哼了一聲,呆呆的鬆了口,看着秦珀兒放大的臉,若有似無的聞到秦珀兒口中的氣息,鬼使神差的在她下脣下添了一下。
秦珀兒驚擡起頭,不知道自己原先被傾色咬住手指的那隻手什麼時候收回來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上頓升嫣紅。
眼兒撲扇了兩下,她拉在傾色右頰的手狠狠的擰了他一下:“死色狼,一定是被你先前吻了,傳染了犬類噬咬的習性。”
話完,又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收回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兒飄向一邊一臉震驚的歲星,模糊喃喃出聲:“我什麼都沒說……。”
鎮星吹了吹杯中的茶葉,清冷的眼看過眼前的這場鬧劇,喝了口茶水道:“他被我餵了‘還法丸’,如今妖法被剋制了,只落了個人形,歲星,這是你的宅子,你帶走,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歲星淡笑:“反正我府裡多他一個不多,不如就留了他在府裡做下人吧。”
秦珀兒嚥了口口水:“原來,你們都有降妖的本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