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別擔心,我早就走過來了。”楚易說道,“況且,我已經找到了大部分的龍符,只要找到了龍符,就能夠去找她了。”
楚妃霏打從心底心疼他,兩人聊了很久,發現不但沒有隔閡,反而是一發不可收拾,等到他們相繼反應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還是阿魯過來彙報東州城的事物,纔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要不然指不定可以聊個三天三夜呢。
阿魯看到楚妃霏那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來錯了時機,交代了幾句重點,便趕緊離開了,楚妃霏卻把他叫了回來,讓他準備飯菜。
到了飯桌上,兩人嘴上依然停不下來,從聊天很快變成了拼酒,兩人喝了一天一夜,酒窖裡的醉仙釀告急,這才結束。
最後,兩人拿着楚易的酒葫蘆,坐在屋頂上繼續喝,你一口我一口,誰也不嫌棄誰,喝到最後,兩人都喝趴下了,這才罷休。
阿魯遠遠的打量了一下屋頂的兩人,他從沒有發現,主子這麼高興過,能夠跟一個人聊天喝酒,達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楚妃霏平日裡說話,都是非常簡短,能動手的絕不動嘴,喝酒也是一個人悶着喝,很少有人能夠受到她的邀請一起喝的。
更不用說,跟一個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屋頂上喝到不省人事了。
原本阿魯是準備把她叫醒的,雖然說這個人是她的侄兒,可傳也不好聽,楚默之及時出現阻止了他:“你要現在叫醒元老,她非得把你大卸八塊不可,你信不信。”
阿魯愣了,奇怪道:“爲什麼?”
“平日裡那麼機靈,怎麼到了關鍵時刻,腦子轉不過彎呢?”楚默之嘆了口氣,指了指兩人,“你什麼時候見過元老,跟一個男人這麼親近?”
阿魯想了許久,突然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說,主子是……喜歡……喜歡他?”
“何止是喜歡呢,如果元老不是他的姑姑,我相信現在元老已經把他弄到牀上去了,你信不信。”楚默之笑道。
“你別亂說啊,主子表面上豪邁粗獷,可實際上內心很保守的。”阿魯小心的說道。
“呵呵,那是沒遇到她喜歡的人,我想元老這輩子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就只有這位未來的楚家家主了吧,那可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對他許了芳心的。”楚默之一臉老奸巨猾的笑容,“所以,如此良辰美景,你要是敢去打攪她,不得被大卸八塊?”
阿魯嚥了咽口水,想到楚妃霏暴怒時的情景,不由生寒,他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早知道,就在酒裡面,嚇一點,迷情散了,這樣豈不是讓主子直接就跨越了那一步?”
“你要真這麼幹了,主子還得把你大卸八塊。”楚默之冷冷道。
“爲什麼?”阿魯不解道,“主子又不是他的親姑姑,只是個乾的,按照主子的脾氣,不就是想要什麼,就直接搶過來嘛。”
“你怎麼這麼笨呢,元老要是真想這麼幹,還用得着你來動手?這根本就不是親和乾的問題,這是……嗯……怎麼說呢,哎,反正說了你也不明白,元老反正覺得,這種感覺,應該是她最想要的感覺吧。”楚默之說道,“又或者說……她打從內心裡,就從沒奢望過這段……”
不等他說完,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來:“說,繼續說下去!”
阿魯和楚默之,都是一哆嗦,不知何時,楚妃霏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兩人趕緊施禮,楚默之有些心虛:“元老莫怪!”
“依着老子以前的脾氣,不打的你娘都認不出你!”楚妃霏沒好氣道,“平日裡讓你出謀劃策,你憋着不說,背地裡揣摩我的心思,你心底到跟似的。”
“這個……”楚默之燦笑一聲,“元人讓我做符紋閣的首席符紋師,又沒說讓我幫你出謀劃策。”
“嘿嘿,主子,大長老也是爲了你好啊,要不然,你就別憋着了,看那小子睡的跟死豬一樣,你趕緊把他給辦了,生米煮成熟飯吧。”阿魯說道。
楚妃霏一聽,嘴角一抹怪笑,而後阿魯感覺到一疼,便被一腳飛出了府邸,好一會才聽到墜地的聲音。
楚默之絲毫不意外阿魯會有這個下場,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楚妃霏都不會慫,可眼前這個人不一樣,楚妃霏心底是真慫的。
明明知道楚妃霏慫了,阿魯還出這種餿主意,不是找打又是什麼?所以,楚默之覺得阿魯只是算賬比較清楚而已,真正讓他揣摩楚妃霏的心意,他也不過就是個半吊子。
看到楚默之還站在原地不走,楚妃霏冷道:“你還不滾開?”
“滾可以,不過,老夫有一言,請元老一定聽完。”楚默之凝重道,“就算是我盡人事,幫元老出謀劃策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楚妃霏冷着臉道。
“其實剛纔阿魯說的對,您要是忍不住了,別憋着,不然,會憋壞身子的。”說到這裡,楚默之還眯了眯眼睛,一副“表情。
楚妃霏擡起腳,就踹了過去,但楚默之早有反應,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離開了還不省心,說道,“元人,這機會可得把握好,雖然是老牛吃,不過,好歹你也給人換過尿布,通過牀了嘛,大膽上吧!”
要不是把把楚易給驚醒了,楚妃霏非得弄死這老王八蛋不可,她只能氣呼呼的說道:“楚默之你個老不死的,給老子等着,老子下次抓到你把柄,不打出你的屎來。”
嘴上這麼說,楚妃霏的心,卻被楚默之一句話給勾動了,她回到屋頂,看着楚易,不由想到了他小時候的樣子。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把楚易抱了過來,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看了起來,越看越是心喜,卻也越加的不捨,恨不得把時間就此定格……
楚玄風三人回到太虛城後,已經是幾日後來,楚玄風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召集了中州所有武聖級強者,商議此事。
一想到楚易將放過龍血族,不限制龍血族與楚家族人通婚,他的心底便充滿了不安,那是對混血的恐懼,一個楚妃霏,就足以讓他難受了,更別說無數個楚妃霏了。
一番商議後,楚玄風立即召喚其他三位元老,立即趕到太虛城。
楚風姿一聽到這事,立馬趕了過來,勸阻道:“孫兒回來後,冥思苦想,覺得楚易放我們回來,就是一個陷阱。”
“陷阱,什麼陷阱?”楚玄風冷笑道,“我看根本就不是陷阱,只是他畏懼整個楚家的力量,他楚易哪怕蓋世無敵,可要想當家主,就必須得用人,把我們都殺光了,誰給辦事,誰給他維持家族的穩定?放我們回來,就是一種妥協。”
楚風姿不敢相信,楚玄風竟然會這麼想,勸說道:“爺爺,你大錯特錯了,他根本就不需要用我們,他放我們回來,就是借爺爺的口,告訴大楚國,他這個嫡系傳人來到了太虛城,所有膽敢不服他的人,全都要殺光!”
楚玄風心底一顫,可一想到自己身處於太虛城,便打消了那個念頭,罵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麼一個小坎都邁不過去,日後如何突破現在的境界,本座命你立即回家面壁反省,一年之內,不許離開家門!”
“爺爺,孫兒……”
“閉嘴,立刻回去面壁!”楚玄風喝斥道。
楚風姿一臉呆滯的回到了家中,楚白白看到他的臉色,便知道不好,問道:“怎麼樣了?”
“爺爺根本不聽,爺爺陷入了魔怔,說我敗不起,其實真正敗不起的人是他!”楚風姿苦笑道。
“那到也未必啊,畢竟太虛城的陣法,自古立下,不到帝師或者武帝,不是這麼容易破得了,他楚易要想做家主,就的妥協,至少得讓步。”楚白白有些僥倖。
“連你也這麼想?”楚風姿搖着頭,不敢相信,“你難道忘記了,被他支配的恐懼了?爺爺說我邁不過這個坎,可他也得看看,這個坎到底有多高,要我有足夠的實力邁的過去啊,而現在你竟然跟爺爺是一樣的想法,你忘記了他如何碾壓你了?”
“我……我當然知道他的厲害,可是……他不一定能夠攻破太虛城!”楚白白雖然還在堅持,可他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錯了,他能夠攻破的。”楚風姿有些絕望,“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讓人覺得他很狂妄,而實際上他只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