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四處搜索被撞物體的時候。在路旁邊傳來低低的叫聲,很悽慘的聲音,順着聲源,兩個人便看見了那隻全身長滿長長白色純毛的小狗兒,它臥在地上,紅幽幽的眼睛望着兩個人,眼裡似是有哀求。
賈保裕蹲下來,正想要抱它起來時,西仁連忙上前,站在小狗面前,“保二爺,這狗來路不明,誰知道身上有沒有細菌,還是算了吧,我看應該沒事,太晚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賈保裕被西仁一說也有些猶豫了,前一陣子是說流行什麼動物傳染病的,要不然老媽也不會打着這個由頭把一向和他玩的還算好的聞晴給打發了。
想到這裡,他便縮回了一步腳,就在這時。那隻小狗突然直立起來,兩隻前腳拼命扯住了西仁的裙子,力氣不小,西仁一急,感覺裙子腰帶那裡就掛不住,她連忙扯住,和小狗來了一個拉力比賽。
那隻小狗別看個小,居然力氣很大,竟然換了牙齒咬住裙襬,而且賈保裕有一種錯覺悟,它的眼底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或許真是他今天遇到的奇怪事情太多了罷。
先是林妹妹的反常,接着又遇到一隻奇異的狗,它一邊咬着裙襬一邊往前跑,西仁一個站立不穩就直直的向前撲在了地面上,幸虧是綠化帶,有鬆軟的泥土,否則牙齒肯定要沒了,就算如此,西仁的臉上還是沾了不少泥土,樣子看起來特別狼狽,這時候裙子的布料承受不了兩重拉力,終於嘩啦一聲,被從半中間撕裂了。
不知道爲什麼當時看見西仁那副模樣,賈保裕心裡就是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他拼命忍住,然後裝做關心的上前道。“你還好吧?”
這事換在別人身上肯定要把那隻狗抓到不燉吃了都不能解心頭之火,但是西仁卻偏又是一個性格軟弱的人,她只是有些發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今天爲什麼老是被欺負,先是從小一處玩到大的少爺,現在 連一隻狗也來算計她。
看到西仁滿是委屈的臉時,賈保裕正色道,“看我替你出氣。”說罷他拾起一塊石頭,作勢朝着那隻狗扔去,那隻狗竟然不躲,只是用一種極其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看,看的他心裡發怵,竟然下不了手。
慢慢的,在它那紅寶石一般的眼睛裡流出一滴豆大的眼淚。
怪了,一隻狗居然會哭。
“少爺,算了,人怎麼可以和狗計較,那豈不是降低自己的檔次,把自己也當成狗了嗎?我們走吧,不離它就是了。”西仁可不怕因爲自己的事情想賈保裕受到傷害,天這麼晚。萬一真發生點什麼,她連求救的人都找不到,便主動勸和起來。
賈保裕也點點頭,還朝着那隻狗望了一眼,便上了車,只是他們一路開,老是覺得車後面有一個白點在晃來晃去,還有嗚咽的悽慘叫聲響起,西仁頭皮直髮麻,兩個人從倒車鏡裡望去,那隻狗居然跟在後面。
看着純的沒有一根雜質的毛,那如紅寶石般透明漂亮的眼睛,透着一股淒涼和幽怨,賈保裕一時心軟,“你來開車,我去把它抱上來,看起來怪可憐的,就帶回家吧,如果你怕不安全,回頭叫個獸醫來檢查確定下。”
西仁立即反對,“不要!”緊跟着臉就紅了,剛纔裙子被扯了,現在裙襬短的和小內內差不多長度,稍稍動一下,小PP就會不小心露出來,如果再讓那隻瘋狗上來,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遲了,賈保裕說話的時候已經開門下車,那隻狗倒也乖乖的任他抱着。安靜的呆在他懷裡,西仁一邊開車一邊警惕的望着它,生怕它搞突然襲擊,但是好一會兒,它都沒有動作,反而微眯成了眼睛,似是累了一般,儇在賈保裕的懷裡睡着了。
西仁這才放下心來,暗自嘲笑自己竟然怕起一隻狗來,過紅綠燈的時候,她微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裙襬,突然看見眼前閃過一道雪亮的光芒,緊接着眼前的擋車玻璃上就出現了一隻狗齜牙的模樣,她嚇的一聲尖叫,腳不由自主就踩上了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的衝了出去,幸好這是晚上,車輛不多,否則真是不好保證會不會發生連環車禍,不過被拍照扣駕駛照分那是必然的,這些都是小問題,自然有賈家的律師去搞定。
關鍵是兩個人都被那隻狗給弄暈了,西仁也不知道爲什麼它像和她有仇似的。一見到她就兇相畢露,在賈保裕面前則溫順的像一隻貓兒,雖然它是一隻狗。
後面有警車的聲音響起,西仁慌了想要停車,可是手腳不聽使喚偏會去踩油門,賈保裕從後面抱住她,幫她穩定車子,只見眼前閃過數十道雪亮的白光,西仁覺得胸前一涼,上衣的幾粒釦子已經失蹤了,更離譜的是賈保裕原本只是幫她擋了下。想要把那隻狗推到後座去,也遭了殃,上身衣服被扯的像亂絮橫飛。
他們都嚇了一大跳,這隻比正常狗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狗它真的是一隻狗嗎,還是一隻外星狗,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呢?
賈保裕氣壞了,打開車門,不顧小狗可憐的嗚咽聲就將它扔了出去,小狗被丟到一根石柱上面,發出一聲悽慘的嗚咽,西仁都蒙上眼不忍再看,她沒想到賈保裕生起氣來會這樣火大,看來剛纔只是擺臉色還算好的。
小說狗的身體軟軟的從柱子上滑下來,在那兒有一聲沒一聲的叫着,賈保裕氣喘吁吁,面色發白的說道,“開車。”
西仁只覺得手腳發軟,那小狗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像長了翅膀,飛進她的耳裡,讓她的心也跟着一顫一顫的,心裡逐漸生出了許多不忍。
“保少爺,你說它死了沒有,如果它死了,我們會不會是兇手?”西仁用雙手捂住嘴,想要忍住那種可能會從喉嚨裡冒出來的尖叫,賈保裕這時候才一個激靈,渾身輕顫,看着自己的雙手,輕輕喃道,“我剛做了什麼,那隻狗那麼可憐,我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