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出擊,這是金九齡講出的方法,而陸小鳳和花滿樓也覺得是當前最爲妥當的處理方式了,所以在商定好了具體的事宜之後,花滿樓和陸小鳳一起離開,去尋找一個可以幫助他們的人——西門吹雪。
金九齡和陸小鳳兩人商定好了於五日之後行動,可是考慮到金九齡已經傷了元氣,近日內不能大動內功,而容媽媽明顯精通於毒術,所以他們勢必要找一個人幫忙。原先金九齡想的應該找忘悠,可是陸小鳳否決了:“忘悠前輩師從苗疆聖女,雖然說上次幫忙救命,可是他不會輕易的涉足於中原的江湖恩怨,這也是苗疆聖女幾十年前的行爲準則,而且有扯上了官府辦案,恐怕他是不會答應的。”
這下金九齡開始頭大了,他所認識的對於□□有一定理解的就是仵作半夏了,可是對方沒有武功,去了之後還要分神保護,肯定行不通。而就在他滿心苦惱的時候,陸小鳳解決了這個問題:“既要武功高強還要精通藥理的人,我認識一個。”
花滿樓微微笑着說道:“我也想到了一個人,不如一起說出來,看看我們想的是否相同。”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錯。”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這個名字金九齡只是隱隱的知道他住在萬梅山莊,身負“劍神”之名,殺人之前必定沐浴齋戒,他的畢生追求的是劍道的巔峰,日後和白雲城主葉孤城紫禁之巔的決戰更是讓人難以忘懷。當然他知道的還有他的表妹給他的“絕對正確的八卦消息”——西門吹雪爲了他所深愛的葉孤城,和他老婆孫秀青掰了。雖然之前他曾經深刻的懷疑過表妹所說的消息的真實性,可是自從表妹說的話一一驗證之後,由不得他不信了,所以一時之間他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劍神感覺很複雜。
原本花滿樓是要留下來一起等西門吹雪的,可是他臨時被家裡的僕人叫了回去,下個月就是花家老爺花如令的生辰,他家的兄長們要商量一下具體操辦的事宜。所以他也就離開了,拜託藥房的小童幫忙每日煎藥。
金九齡已經從被花滿樓照顧的受寵若驚過度到了習以爲常,他一走,倒是覺得房子空曠了很多。可是讓他意外的是,西門吹雪還沒有到的時候,他就迎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
就在讓剛將藥喝完讓小童將藥碗收走之後,金九齡披上了外衫,準備在院子裡走走透透氣。無意之間,他發現了牆角的一株野生小花,正俯身細看,突然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警覺性的回頭,卻看到了一個清秀的女子。
“聽說你受傷了。”女子眼含擔心,輕聲的問道。
金九齡心中沒底,看着女子的態度他知道自己必定和此人相識,而女子包含擔憂的眼神則說明他們交情匪淺,而這種交情不是自己的姐妹就是自己的情人。當初他在翻開自己的資料的時候就知道,金九齡是沒有親人在世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姑娘是原身的情人,可是自己現在根本不認識他,所以只好含糊的恩了一聲:“不是很嚴重。”
女子慢慢的走進金九齡:“九齡,我知道你這次遇到麻煩了,我從主子那裡得到消息,這次你要查的案子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不如就算了吧。”
“這個毒瘤必須的剷除。”金九齡皺了皺眉,態度很是堅決:“既然你知道着裡面的□□,那麼那些人奪取了多少性命你應該知道吧。”
“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了誰?”女子眼中閃過一陣晦澀的光芒,“是那個花魁麼?她長得很漂亮,而且,還,還傾心於你……”
“你在說些什麼啊?怎麼可能?”金九齡有些詫異,她怎麼會認爲蘇媚兒對他有意。
“真的嗎?”女子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果然,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連那樣的美人都不放在心中,這樣二孃也就無怨無悔了。”
金九齡看着女子慢慢變紅的臉頰,感覺有些尷尬,他說這個話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澄清一下而已,卻沒想到這個女子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知道你是一個下了決心就不會在更改的人,所以,我也只能告訴你一切小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等你的。”
等你。這個詞對於金九齡十分的沉重,第一對金九齡從事的職業來說,他所承擔的危險很大,家人的等對於他來說肩上沉重的責任。第二,有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背後所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但是現在,他擔不了這個情。他覺得,自己必須挑明兩人是不可能的,不然,會誤了人家一生。
“二孃。”金九齡抿了抿脣,“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卻必須和你說出來。我們,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出乎金九齡預料的,二孃並沒有崩潰失控,而是平靜的看着他,眼神裡一點波瀾的沒有。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你和我說這句話。”二孃慢慢的垂下眼眸,看着金九齡的腳尖,“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爲什麼會選擇我。我並不出色,容貌不佳,性格寡悶,之前你找我時我心裡其實清楚你喜歡的並不是我,只是我所在的紅鞋子的勢力。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看到你對我笑,對我說的每一句鼓勵。你想要那些富商的信息,我就給你,你想要我給你縫製衣服繡牡丹,我也都做了,我真的只是想讓你說一句,二孃,你做的很好,我甚至是,甚至是不奢求你會娶我。”
“……”金九齡低着頭,看到院子裡的青石板上突然多了一滴水印,那個印子就好像是千斤的石頭敲在了他的心頭,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也不清楚金九齡是怎麼讓這個女子這麼的死心塌地,可是他卻覺得這就是他的錯。
“其實,你讓我做好了衣服,打聽好了消息,卻沒有行動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應該不會再找我了,可是我還是心存期冀,默默的打探你的消息,聽說你接了這個棘手的案子,又聽了你受傷,便偷偷的跑來了。今天你對我說這句話,我的心很痛,可是又好開心。”女子慢慢的擡起了頭,琥珀色的眼睛看着金九齡的雙眼。
“我難過的是,我們終究不可能在一起。”女子平靜的聲音中帶着一點哽咽,“可是我高興的是,你心中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一直利用我就好,何必這樣挑明瞭和我說。我真的,真的很開心。”
二孃的話帶給了金九齡十分大的衝擊,他從不小看女子的智慧和堅韌,此時二孃的態度讓他心生敬佩,這樣的女子,稱得上是奇女子了:“二孃,你很好。”
金九齡的五個字讓剛剛一直撐着的二孃一下哭了出來,哭的歇斯底里,幾近崩潰,讓人震驚於一個人能有這樣深切的感情。金九齡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只覺得,現在不要打擾他。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金九齡一直站在她的身邊陪着她。慢慢的,二孃平靜了下來:“我沒想到,還能聽到你說這句話,而且,這是我從你口中聽到的,也是我一生中聽到的最美好的一句話,九齡,認識你,我從未後悔。”
“二孃,我也未曾後悔,你,是奇女子。是我配不上你。”金九齡將方帕從衣袖中拿出遞給二孃,二孃接過擦拭了眼淚,卻突然笑了出來:“這方帕子還是我給你繡的呢,沒想到你還留着。”
金九齡聞言心中也是一怔,他並不知道這是二孃繡給前身的,只是看着這不是紅色的,上面的山石又繡的極爲精緻,便隨身攜帶了。
“行了,這個帕子我就收回去了。”二孃將手帕拿走,又遞了一本書給金九齡。
“易水歌?”金九齡接過書,看着上面秀氣的字說道。
“沒錯,這本易水歌是戰國時荊軻和各國劍客切磋記錄的劍譜,千百年來,多少用劍大家都想得到他,可是卻一直沒有下落。”二孃頓了頓,“當時南疆敬獻給皇上,可是路上卻被大盜所劫,而那個人是紅鞋子的仇人,所以,黑吃黑。當時公孫大娘並不知道這筆財務是南疆的貢品,便將截獲的這筆財務交給我清點,在一個玉麒麟裡,我發現了它並且抄錄了下來,想着日後必有他用。之後大娘知道了這筆貢品的來路,不想留着燙手的東西和朝廷打交道,便又悄悄的送給了南疆的使者,最終敬獻給了皇上,皇上又將玉麒麟賞給了王爺。”
“太貴重了。”金九齡突然覺得手上的書有千斤重,“我不能收。”
“你放心,我那裡還有抄錄本。”二孃突然一下笑了,清秀的臉龐一下奪目起來,“你這次對付的人和紅鞋子也有過節,你除了她一是給百姓帶來安定,而是給我們除了一個有巨大競爭力的對手,這個就當報酬好了,也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紀念。好了,我走了,以後不要再見了。”
二孃沒有給金九齡拒絕的機會,便縱身離開,留着金九齡摸着手上的劍譜心中百感交集,回到房中,他爲了精心,乾脆將這本劍譜也抄錄了一份,二孃的那本放在了自己牀頭的暗格裡,自己手抄的則是仔細的翻看。
就在他驚歎於書本中精妙的武功時,陸小鳳出現了,身後還跟着一個人。金九齡定睛一看,就知道來者是誰,長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裡的雕塑一般,他就是——西門吹雪。
作者有話要說:出於對劇情的考慮,所以在某些方面做了改動,比如玉麒麟和易水歌,請見諒。
PS:我真心欣賞二孃這樣的女子,所以這裡面的二孃和原著中的二孃有所不同。寫這個的時候我是懷着敬佩和悲傷的感情去寫的。裡面金九齡的做法也是我喜歡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方面的事情絕對不能曖昧,這樣纔不會自傷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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