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手裡提着一壺酒,慢慢的走在路上倒是十分的悠閒,換上了普通衣衫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翩翩俠客,可是就在這時一隻從他衣襟裡冒出頭的萌物破壞了他的形象。
“喵——”栗子扭過小小的腦袋衝着金九齡叫了一聲,他無奈的拍了拍栗子的頭,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掏出一個小魚乾給他:“吶,趕緊吃吧。”
懷裡的栗子滿足的享用着美餐,而金九齡則是看着頭上的驕陽滿心的抑鬱:“啊,真是時代不同啊,明明是出公差,可是居然連路費都不給報銷,只能坐着自己的11路慢慢晃的地方,如果能搭個順風車就好了。”嘴裡咕噥着,金九齡儘量找着有樹蔭的地方走着。
而就在這時,馬車的聲音逐漸靠近,出於讓路的本能,他站在一個柳樹旁,巨大的樹幹剛好擋着了他的身體。
“少爺,老爺吩咐說有樣東西要交給您,就在您身後的盒子裡。”駕車人一襲布衣轉頭對着車中的人說道。金九齡靠着樹幹搔了搔栗子的下巴,卻不經意看到馬車上的標誌,突然眼睛一亮。雖說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寶馬啊、勞斯萊斯啊,可是富貴人家的馬車都有特殊的標記,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而這個標記金九齡恰巧很熟悉,因爲他很多次見過,是花家的標記,而花家少爺,有七分之一的可能是花滿樓啊。
喜於能搭順風車的某人剛剛準備開口喚人,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別打開!”
陸小鳳?金九齡的腳步一滯,只聽到馬車裡響了兩下後就沒了聲音,而駕車的卻絲毫沒覺得意外,直直的向前走去。金九齡見狀一個提氣,身體一輕伏在了馬車上,駕車的人沒有武功,所以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載的人又多了一個。金九齡經過剛剛的小變故知道車廂裡的人一定是陸小鳳和花滿樓,而他們必定是中了某種迷藥。自己現在並沒有解藥,所以不如靜觀其變揪出始作俑者。
一陣行駛之後,馬車慢慢的放慢了速度,金九齡知道應該是到地方了,便飛身到了一棵高樹上掩飾好自己的身影,看着馬車進了一家山莊。
“毓秀山莊?”金九齡眯了眯眼睛,“這不是花家的莊園嗎?難道是花家出了什麼事情,那夥人提前動手了?”
四處環顧沒有人注意,金九齡接着向前潛行,看到駕車的人從一扇房門中出來,手上還拿了一個藥瓶。正待他探查的時候,突然房間裡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不知是哪位高手,可否出來一見?”
金九齡沒有行動,看這是不是試探之舉,而那個房間緊閉的房門卻突然打開,金九齡眼神一凜走了進去,吃驚的發現花家的掌權者花如令正和武林上的幾位前輩坐在那裡含笑的看着他:“沒想到是六扇門的金捕頭,老夫有失遠迎。”
金九齡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也清楚花如令是不會害自己的兒子的,便放下了心向在座的武林前輩們都拱手一一行禮:“金九齡見過花莊主,見過各位前輩。在下只是看到花滿樓和陸小鳳似是被人迷倒,所以才追查至此多有冒犯。”
“你是樓兒的朋友,關心他也是應當的,是我這個當爹的該謝謝你纔對。樓兒他們沒有危險,只是……”花如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幾人匆忙出去一看卻看到陸小鳳揪着趕車人花平的衣領正在逼問着什麼。
“花伯父?藥俠宋先生?金九齡?”陸小鳳聽到腳步聲回頭,卻被幾個熟悉的人給怔住了,鬆開花平,一臉疑惑的看着幾人。
“藥俠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藥罐子倒是有幾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藥俠笑着說道。而陸小鳳也明白了花平剛給自己聞的是解藥。在場的都是前輩,陸小鳳縱使有萬千疑問也只能將詢問的眼神放在了金九齡的身上。
金九齡自己還一頭霧水,看着陸小鳳的眼神只能無奈的聳聳肩:“別看我,我也是因爲無意中撞見你們被迷暈,趕來救你們卻被發現了,具體情況還要問花伯父。”
花如令氣淡神閒的點了點頭:“你們隨我來。”
“五大門派的前輩都在,鷹眼老七也在。”剛剛進了房門,看清裡面人的臉,陸小鳳便挑了挑眉,心中知道這陣勢必定是要有什麼大事謀劃了。不過究竟是什麼大事需要這樣興師動衆的,連這些一般不出手的老前輩都請來了。
“陸小鳳,這次以這樣的方式找你來是要找你幫忙的。既然金捕頭來了,那就更好了。”花如令說道。
“這件事情,可是與花滿樓有關?”金九齡皺着眉頭問道。
“的確,你們知道樓兒的眼睛自小失明,可知道爲什麼?”花如令摸了摸鬍子問道。
這件事情沒有人談起過,金九齡和陸小鳳自然是不知,而花如令慢慢的將前因後果都說清楚。原來在坐的幾位除了宋神醫都是圍剿當時每每在中原犯案的鐵鞋大盜的一員。鐵鞋大盜當時爲了報復,誘拐花滿樓進了花家的密室想要盜取某樣東西,被花如令阻止之後將花滿樓擄走,用火焰將他的眼睛灼傷失明。陸小鳳和金九齡知道了花滿樓失明的原因,都低下頭,暗自痛恨對稚童下毒手的鐵鞋大盜,也爲花滿樓的遭遇而惋惜。
“後來我們設計消滅了鐵鞋大盜,可是樓兒卻一直覺得他沒死,我們認爲這段遭遇已經成了他的心結,所以特地請陸小鳳來解決這個問題。”花如令用一個父親懇求的眼神看着陸小鳳。一旁的宋神醫也開口幫忙:“的確,如今花滿樓對於這件事情有些魔怔,爲了了結這個情況,需要有人從旁協助。”
“而這個人需要具武功、智慧、膽識、俠氣,你又是樓兒的至交,所以扮演鐵鞋大盜這件事情非你莫屬啊。”花如令說道。周圍的人一陣附和,可陸小鳳則是心存懷疑,“不知道爲何一定要是今年。”
“因爲,我患了重症,命不久矣,你就當滿足一個做父親的心願吧。”花如令毫不避諱的說出原因,一旁的金九齡暗自驚訝,他忽略了一點,這是古代,人們的平均壽命和現代比起來少了許多。他復又想到如果花滿樓失去了父親該是怎樣的悲痛,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想着能不能有方法就花如令一次。
“那我就當仁不讓了。”陸小鳳痛快的答應了,他本就重義,再加上對花如令的敬重,這件事情他是肯定要完成的。
“即是這樣,我們就好好合計一下,金捕頭如果能幫幫忙更是好了。”花如令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金九齡說道。
“晚輩自是不敢推辭。”金九齡同志表現出了高度的配合性,開始和衆人大概商議,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陸小鳳向衆人點頭,重新回到了那個一開始放置昏睡二人的花滿樓的房間,假裝和花滿樓一樣悠悠醒來,而其餘人則是離開毓秀山莊,花如令一行先行趕回花家,金九齡則是假裝慢慢的趕去祝壽,掐好時間和陸小鳳兩人同時抵達目的地。
看着遠去的馬匹,金九齡摸了摸懷裡的栗子:“栗子啊栗子,這次非但沒有搭上順風車,還被拉去幫忙,如今只能接着用我的11路了。啊,只是單純的去賀壽,卻還有兩個任務,沒辦法一個是boss,一個是朋友的爹,不能不做啊~還是你舒服,吃了睡睡了吃,真是羨慕你啊……”
金九齡在這裡幽幽嘆息,那邊陸小鳳已經裝作被花滿樓叫醒,“分析”出來是有人囚禁他們,然後剛好摸出一個暗器轟開釘住窗戶和房門的木板,騎上剛剛好吃過草料的馬兒,向花家奔去,演技精湛純熟,心中暗暗爲自己喝彩,當真得意萬分。
在寶馬的奔馳下,他們很快達到了地方,而花家沒有像花滿樓想的那樣出了什麼事,正在有條有序熱熱鬧鬧的準備着明日的壽辰事宜。花滿樓利落翻身下馬,準備和陸小鳳一起走向主宅,卻“偶遇”了剛剛趕來賀壽的金九齡。
金九齡手裡提着酒壺,懷裡揣着栗子,滿臉笑容的走近:“花兄,陸兄,好巧啊。”
對於滿臉因“巧遇”而微笑的金九齡,花滿樓心中還是掛念着父親無暇寒暄,只得匆忙說道:“金兄,在下忙着去看父親,你——”話沒有說完,可是隻要不是智商或情商受損都明白花滿樓的言下之意。
於是金九齡一臉緊張擔憂的看着花滿樓:“可是伯父……我們快去看看吧。”
陸小鳳此時站在花滿樓的身後,微微抽搐嘴角,看着金九齡從滿臉喜悅到疑惑到緊張擔憂的整個表情轉換過程,再聽着他那充滿的感□□彩的音調變化,第一次覺得:原來,有人比我還會演——
作者有話要說:小金是不知道劇情滴~PS小金真的很悲催,路費不給報銷神馬的最討厭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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