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幾人都轉頭看向容媽媽,卻發現原本說是要去泡茶的她手上壓根沒有拿什麼茶水,倒是多了一個翠綠的像手鐲一樣的東西。
“容媽媽。”金九齡此時知道恐怕他們是查到了容媽媽禁忌的地方,不然她是不會這樣出現的,“我們只是覺得,似乎這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重要,當然重要了,這裡面可是有我的故事和秘密。”容媽媽款款的走來,臉上笑容更是豔麗,而幾個男人此時神經都變得緊繃,“你們,想聽嗎?”
“媽媽!”就在容媽媽離幾人只剩下十步之遙,情景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句話吸引了,齊齊向院門看去,只見一直以來都冷靜優雅示人的蘇媚兒此時正一臉驚慌的趕來,臉上脂粉未施,頭上只是簪了一朵綠色的玉石簪,身上也只穿了一襲普通的綠衣。
“媽媽。”蘇媚兒匆匆的趕來,“金爺他們是大忙人,肯定是沒有時間聽我們女人家的故事的,還是讓他們趕緊回去吧。金爺,我們白天不做生意的。”
金九齡三人看着她這個架勢何嘗不知道她是讓他們趕緊離開,可是現在並不是躲開的時候。
“媚兒。”容媽媽的聲音沒有憤怒,有的只是冰冷,“金爺可是我的貴客,每次你都不好好招待,讓媽媽很是失望,這可丟了我們容色的臉,既然你不願意好好的‘報答’你的救命恩人,我這個做媽媽的就替你出面好了。”
“媽媽!”蘇媚兒臉上流露出懇求的意思,雙手抓着容媽媽的衣袖,用力到指節蒼白雙手顫抖:“媽媽,媚兒以後會給你很多很多東西的,你就放他們離開吧。”
容媽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表明了她的態度,而金九齡三人也是站在那裡不發一言。蘇媚兒水眸看着四人,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金爺,您不該來,不該這樣來。”蘇媚兒知道金九齡是肯定要破了這個案子的,她之前讓霧拾傳話是想讓他們多帶些人來,此時只有區區三人,在她看來,他們如果再不走,必死無疑,畢竟容媽媽和那個人的厲害她是知道的。
“蘇姑娘……”金九齡看着她哀慟的面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呦,人說□□無情,沒想到你還真的是一廂情願的愛着他啊,連疼你的媽媽都不顧了,你這樣媽媽很傷心。”容媽媽露出一個笑容,卻只讓人心中發冷,“這次他們來,也是你通信的了?”
蘇媚兒沒有說話,容媽媽柳眉一皺,就看到蘇媚兒捂着心口臉色煞白的倒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沁出,疼的縮成了一團。
金九齡想上前,卻被蘇媚兒的眼神制止了。而陸小鳳趁着此時沒有人注意,運氣指間,頓時花樹下的泥土翻了出來,露出雪白的骨架和上面的腐肉,死亡的氣息頓時籠罩了整個庭院。
“想必三位爺沒有注意到我這個主人還在這裡呢!”容媽媽眼睛一眯說道。
金九齡不爲所動,只是將手放在了腰旁懸掛的劍上:“容媽媽,我希望你給我個解釋。”
“呦,你們來我容色不是找姑娘而是來聽說書來了。”容媽媽挑眉說道,沒有一點兒心慌,“只是我容媽媽說書的代價很大,通常要人拿命來換,你還聽嗎?”
陸小鳳看了眼燦爛的花樹:“容媽媽越這樣說,我越是好奇,請講吧。”
“好!既然你們拿命來換,我也就告訴你們,免得你們說我這裡待客不周啊,”容媽媽答應的爽快,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姓容,原是青樓女子,後來被一位富商贖回去做小妾,後來他去苗疆做生意,帶着我一起去了,他接了一宗生意是去尋找藥材,在尋找的過程中,我們都被毒蛇咬了。我從來都是一個對自己狠的人,在受傷的時候就割開傷口儘量放出毒血,爬到路上救人。註定我命不該絕,碰上了當時人稱苗疆聖女的青鳳,治好了我,還留我治傷,被我編的一個蠢故事感動了,還想認我爲乾妹妹。什麼苗疆聖女,還不是被我騙的團團轉,連最重要的寶貝都告訴我了。可以讓女人永葆青春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放過,自然是要拿走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美?”
三個人都沒有回答,容媽媽倒也不介意:“不過迎來送往的生意我就不想做了,所以我在當時苗疆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走散的女童帶了回來,從小教她花魁的本事,教她怎麼將臭男人掌握在手掌之間,怎麼在和他們翻雲覆雨之時吸走他們的精元。我的媚兒一直是聽話的好孩子,和我放在她身體的東西一樣聽話,每次都乖乖的完成任務,特別是在我需要煉丹給那個人的時候使勁的吸,有的人就這麼死了,只能怪他們太弱,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樣習武的年輕男子,可是,就是你救了我的媚兒,讓她不聽話了,居然不願意對你下手,我的媚兒,媽媽不是教你,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怎麼就不瞭解媽媽的苦心呢?”容媽媽說着,用指頭挑起蘇媚兒的下巴,滿是痛心的看着她。而蘇媚兒打從一開始她說自己吸男人精氣的時候就臉色煞白,不敢再看金九齡。而此時她一直戴着的精美指甲套也沒有戴着,露出了缺了長度的小指甲。
“容媽媽這麼大方的告訴我們,想必是有什麼倚仗吧?”花滿樓此時臉上帶了些寒霜,容媽媽這樣是生命入草芥,正是花滿樓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說啊,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容媽媽直起身,笑着看着花滿樓,“你當我之前一直那麼辛苦的給人煉丹是白煉的嗎?她是不會容許我出事的。”
“容媽媽說的可是嫣菲郡主?”金九齡冷冷的看着眼前笑顏如花的女人,
“哎呀,沒想到,你居然查到這裡了,也算有些能耐。”容媽媽絲毫不緊張,大方的承認,“既然你知道了,也知道你是贏不了的了吧。公主府的精英馬上就要來了,可惜你們一身精氣了啊。”
“媽媽,讓他們走,我一定聽你的話!”蘇媚兒突然發出淒厲的聲音,抓着容媽媽的衣角說道。
容媽媽果斷的將自己的裙角從蘇媚兒手中抽出,絲毫不理這個自己“最愛的女兒”。“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今天他們必須死!”
“死在誰手裡,他們嗎?”突然冰冷的聲音響起,幾人定睛一看,卻發現一襲白衣的男人慢慢的走來,右手所執的長劍上,紅色的血液蜿蜒而下,凝聚在劍尖,然後慢慢的低落在草叢中消失不見,妖異異常,而男子的左手上拿着一枚腰牌,上面所描繪的圖案正是公主府的標誌。
容媽媽的臉色終於變了:“你是誰?他們人呢?”
“他們自然是死了。”白衣男人慢慢的擡起頭,冷冷的注視着她。
“西門吹雪,多謝了!”陸小鳳笑了出來,臉頰上的酒窩分外明顯。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容媽媽必定是會搬救兵的,所以安排西門吹雪在外圍消滅那些來增援的勢力,而他們則負責找出真相。之前容媽媽所說的喝茶實際上就是去搬救兵了。現在西門吹雪解決了外憂,他們只要能消滅內患就好了。
“容媽媽,伏法吧。”金九齡看着眼睛中翻騰着怒火的容媽媽說道。
“你以爲我只能依靠她嗎?出來!”容媽媽不怒反笑,大聲的說道。可是沒有出現她預想中的打手,出現的只是一個身穿藍衣的妖孽男子,他的手上還拿着一條長鞭,烏黑的鞭身上有着詭異的光芒,他伸出手摸了摸鞭子,白皙的手指和黑色形成強烈的衝擊:“啊,不好意思,你是在叫院子外面的人嗎?剛剛我來的時候心情不好,順手解決了幾條瘋狗,應該沒事吧,令冬?”
男子一副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身旁的清秀男子,而令冬也是笑着說:“沒有的事,瘋狗怎麼能在這種漂亮的地方搗亂呢,你這是幫了容媽媽一把呢,容媽媽不比太過感謝。”
此時的容媽媽已經怒火中燒,她眼睛一眯擡起了手,而最熟悉她不過的蘇媚兒急忙超金九齡大喊:“閃開!”與此同時,一道綠光衝向了金九齡——
作者有話要說:賣萌打滾——喜歡我的文,就包養我的專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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