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不親!”
“……”
“……”
“阿冬,我雖然來中原沒幾年,但是如果沒記錯的話,有一句話應該是‘男女授受不親’吧?”忘悠用手指點着下巴回憶着之前某個以爲自己調戲的是他師妹殊不知自己目標是他的某門派大師兄說的話。
“主子記性很好。”如果大師兄知道你調戲的目標是他的話肯定會說出和金捕頭一樣的話的。
金九齡話這麼一說出口,自然也是十分的糾結,他怎麼就將這種話說了出來呢?而且一開了這個頭,表妹時常掛在口中的什麼“兩受相逢必有一攻”“萬受無疆攻德無量”“鴛鴛相報何時了鴦在一旁看熱鬧”的都在他腦子裡繞來繞去。早上有些昏沉的腦袋、現在的窘迫以及衆人的等待都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此時壓根不敢看花滿樓的表情。
“那個…….男人…….男人也是有清白的…….”金九齡終於憋出來一句話,可是就在說出這個話的時候,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而且是閃到牆上想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男人有清白?”陸小鳳的眼睛都瞪圓了,“那我的清白早就沒了。”
忘悠則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令冬,令冬微微笑了笑:“金捕頭是朝廷的人,難道是朝廷新下了什麼旨意”
“難道是最近有了採草賊?我們這個圈子又多了一個職業,所以朝廷纔會有這樣的說法?”司空摘星也開始冥思苦想。
看着衆人求知慾旺盛的眼神,金九齡嘴角抽搐,終於又開口了:“我突然想起來,孔雀王子的事情我還要趕緊整理好相關的文書給皇上,我先走了——”
“了”字還在空中飄蕩的時候,金九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中。半晌之後,忘悠才默默的收了一句:“雖然我的文學造詣不是很高,但是我知道,這種情況,應該叫做‘落荒而逃’對吧?”
“主人說的對。”令冬依舊笑着回答道。
“……”
話說金九齡一口氣奔回六扇門,努力的用工作讓自己忘了之前說過的話,一連過了很多天都沒有去找過花滿樓他們,一直到這天該他輪班的時候他才暫時放下了文書方面的工作。
原本來說,金九齡是要和莫守一起巡街的,可是因爲莫守的娘子要過生辰了,金九齡便做主先讓他去給他娘子挑些禮物。走在路上,金九齡倒是也不大意,有的時候還是能捉捉小偷,而且最近青衣樓的行事越來越囂張,需要警惕。
有時候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就在金九齡剛扶起一位不慎摔倒的老大爺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嘈雜和叫罵的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子在前面跑,後面追着兩個面色惡狠狠的人:“站住!”
女孩子大聲喊着讓開從自己身邊跑過,手裡還拿着什麼東西,金九齡剛剛想出手卻看到女孩子一下子運功飛上了一座建築,而那個建築讓金九齡眼睛一縮——那正是花滿樓種滿鮮花的百花樓。
當金九齡也飛上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兩個追人的男子拿着武器指着花滿樓:“呦,還多了一個小白臉,我們青衣樓的事情你少管!乖乖的讓那個小妞把從我這裡偷走的腰牌交出來,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少女躲在花滿樓的身後,一臉叫囂的說道:“不就是一塊破腰牌,有什麼了不起。”
“既然是破腰牌,你又何必去偷。”金九齡皺着眉開口了。
“金九齡,你來了。”聽到了金九齡的聲音,花滿樓放下手裡的水壺,微笑着說道。
“金九齡?天下第一捕頭的金九齡?!”青衣樓的兩個男子面面相顧,然後一拱手,“金捕頭,有禮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金九齡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花滿樓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這位姑娘偷了我的腰牌。”面對金九齡,雖然青衣樓自恃實力高超,可是也不敢輕易得罪,只得恭恭敬敬的回答。
金九齡一眼就看到了女孩子手中的腰牌,走了過去:“姑娘。”
“我,我憑什麼給他?!”少女很不服氣的說道。
“不問自取視爲偷,你是想現在還給他,還是和我去牢房喝茶?”金九齡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讓少女不禁一怔,然後將腰牌放在了他的手上。
金九齡將手上的腰牌放在青衣樓人的手中:“東西已近給你了,賣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情一筆勾銷可好。”
“金捕頭說的我們必定會做到,告辭了!”兩人一拱手,又消失了。
“你!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少女兩頰因爲生氣微微鼓起,看起來一副很可愛的樣子,可是金九齡看着她躲在花滿樓身後的樣子就是很不爽:“我自然知道,讓你講東西還給丟東西的人而已。”
“那是青衣樓的人!青衣樓作惡多端,你怎麼可以給他們?!”
“青衣樓,三年之內犯案八十七起,三百多絕頂高手死於非命,不過那都是武林內部決鬥紛爭,六扇門不好插手。”金九齡淡淡的說道,“花滿樓,我都到你這百花樓來了,可否賞我一口酒喝?”
“那是自然。”花滿樓微笑着轉身進去,而少女則是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是捕頭,居然都不抓那些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還請他喝茶!”
花滿樓聽了她的話皺起眉頭:“金九齡的爲人自然是好的,倒是你,真的不應該偷東西。”
聽着花滿樓的說辭,金九齡心中自然是暖暖的,而少女看着花滿樓的臉色則是糯糯的說道:“對不起,不過我看到你這裡的花很漂亮,你能給我說說看嘛?”
“自然可以。”花滿樓的小樓永遠對任何人開放,何況他也喜歡愛花的人,對這個提議自然是贊同的。
少女見自己的目的達成,笑眯了眼睛:“我叫上官飛燕。”
“上官小姐。”花滿樓沏好茶放在金九齡面前一杯,又放在了上官飛燕面前一杯,“金九齡,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吧。”
“唔,咳咳。”金九齡聽到花滿樓的話,又想到了當天的場景,立刻就有些窘迫了,“忙,忙完了。”
聽她這麼說,花滿樓就沒有多問,三人便慢慢的品茶,就金九齡和花滿樓來說,他們是很享受這種過程的,可是上官飛燕卻先開口了:“花公子,這些花都有什麼來歷?”
花滿樓是愛花之人,聽着她這麼說便都一一道來,一直說到夕陽西下,金九齡也是慢慢的聽着。一直到天色昏黃,上官飛燕才說道:“這天都黑了,怎麼不點燈?”
花滿樓說:“因爲我看不到。”
“你是個瞎子?怎麼可能!”上官飛燕吃驚的說道。
如果此刻金九齡的表妹在場恐怕又要感嘆於這場有預謀的相逢,順便再次欣賞一下花滿樓平淡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樂觀,感嘆一句花滿樓果然是花滿樓,不過金九齡也只是默默的聽着,看着花滿樓微笑着解釋着自己感受到的美好。
“就像我能聞到你身上的鳶尾花的香氣,你一定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對嗎?這麼漂亮的女孩,爲什麼要偷一個腰牌呢?”花滿樓將手上的茶杯放下,淡淡的說着。
“哼!”上官飛燕一聽,嘴脣微微撅起的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爲非作歹,現在只要有這個腰牌就沒有人該得罪!”
“我聽說剛剛的人是青衣樓的?”花滿樓頭微微側向金九齡問道。
“沒錯,算是個堂主級別的吧。”金九齡回想了一下說道。
“不過可惜金捕頭讓我交給他們了,不然可以給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用……..可是,你有這麼厲害的朋友,應該用不着吧。”
花滿樓露出一抹微笑,剛剛想說些什麼,金九齡卻先開口了:“上官姑娘這樣是否有些太過自相矛盾了。?你說青衣樓的都是壞人,殊不知自己也是在偷東西,同樣是犯罪。再者你看不慣青衣樓的人爲非作歹,卻又想借助他們的勢力,這又算什麼,狐假虎威?”
“你!”
花滿樓見狀剛想開口,卻被金九齡阻止:“花滿樓,我也是爲她好,如果不是讓她早早的認清現實立下正確的是非觀的話,到時候真發生了事情又有誰來幫她。”
“我纔不會呢!”上官飛燕氣鼓鼓的說道,“我,只是家裡發生了事情,想要有人幫忙,纔會……”
花滿樓關切的問道:“不知是什麼大事。我們能否幫忙?”
“算了。”上官飛燕垂下頭搖了搖,“我還是不要將你們捲進麻煩中了。”
金九齡眼睛一眯,心中暗道這個女孩段數頗高。之前他也經過女色方面的培訓,上官飛燕從一開始的打算他就幾乎能猜到。落難少女找人搭救,然後言語之中透露出關心,俏皮之中透露出溫柔,現在看有自己打岔,又再次巧妙的利用花滿樓的同情心以退爲進。
“不如這樣,我給你一樣信物。雖說我是個瞎子,可是認識的朋友也不少,或許多多少少能幫上你的忙。”花滿樓左右摸了摸,卻只摸到自己的家傳玉鎖,猶豫了一下想要解下來,卻被金九齡阻止了。
“這是你家傳的東西太過貴重,不如用我的吧。”說完金九齡拿出自己的一樣隨身配飾,“你以後碰上麻煩,不妨拿着這個出面,雖不至於放了你,但是好歹不會傷你性命,還會給我捎信。”雖然自己不想給她,可是他知道自己不給花滿樓必定會拿出那塊玉鎖,所以還是拿這個比較好,既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又不會有調動捕快或者下命令的效用。
少女默默的收下,因爲天色過晚離開了。原本一臉感謝笑容的上官飛燕看着金九齡給他的東西,整張臉陰沉了下來。原本她是將花滿樓捲進來的,可是沒想到金九齡橫插一缸,兩人感情還很好的樣子。明明之前的情報兩人似乎只是點頭之交。她瞄了一眼手上的東西,很想把它捏碎,要知道她做的這件事情最不希望的就是和朝廷扯上關係,萬一朝廷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對那些財務起了覬覦……算了,目前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房間內,花滿樓笑着問道:“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啊啊啊!終於,沒有讓花滿樓和上官飛燕交換信物!撒花!!原本金鵬王朝準備寫少一點,可是想了想還有孫秀青出場什麼的,看來無法簡要太多啊!
PS:這是我見過還原度最高的薩菲羅斯!!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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