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着急忙慌的把大姐送上了轎子以後,樑寧兒又立刻馬不停蹄的衝去了顧家。
好在這邊有扈明輝幫忙,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樑雪兒和小鞏氏也一早就來了,此刻大夥正看着富大龍和顧曉曉給顧大叔和安秀梅行禮,辭拜顧家祖先。
樑寧兒看着穿着大紅色喜服的富大龍滿面春風的,格外精神。
而坐在高堂上的安秀梅,又是抹淚,又是高興,又是笑,又是愁的。
這讓她想起了昨夜她悄悄拉着自己,想要自己幫的那個忙。
她悄悄拉了拉身旁扈明輝的手。
“怎麼了?”
扈明輝低頭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詢問。
樑寧兒側頭,湊到他的耳邊,用同樣的聲音捂在他的耳邊說“你等會能不能和大龍說,讓他今晚悠着點,曉曉還小,怕禁不起他那樣折騰,你看秀梅嬸子愁的。”
其實這話,她真不好意思張口,也不好意思讓扈明輝去張口。
可安秀梅的愁容,還有她昨夜憂心忡忡的模樣,總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後自己要有閨女出嫁時的情形。
“啊?”
扈明輝愣了一下。
“這我怎麼好張口。”
他和富大龍雖然是親如兄弟,無話不談,可這檔子事,卻是從來就沒有在彼此的面前說過的。
更何況今天是新婚之夜,富大龍又那麼喜歡顧曉曉,溫香軟玉在懷,他如何能剋制的住。
“你就迂迴的給他提個醒啊!你們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喜歡說葷段子麼!他要折騰狠了曉曉,秀梅嬸子肯定會怨他的。”
“你放心吧,大龍心裡有數的,這種事用不着旁人來提醒的。”
“有數纔有鬼!你成親的那天不也心裡有數,結果呢?”
扈明輝的話剛落,樑寧兒就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
她可清楚的記得新婚之夜他是如何折磨自己的,第二天一天都沒有下牀。
她和扈明輝住在牛尾山的半山腰,家裡就他們兩個,沒有旁人倒還好。
可富大龍和顧曉曉住在鏢局的後院裡,進進出出的鏢局兄弟們那麼多,顧曉曉就是再被折騰狠了也不敢不出門。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吧!我給鏢局的兄弟們放假了,他們吃了喜酒就會離開,鏢局到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這話旁人真不好講的。”
扈明輝一臉無奈,他是真張不了這個口。
更何況,就算是他說了,富大龍也未必聽得進去啊。
男人在牀上說的好了,不碰你的承諾是信不得的,他算是重承諾的,可面對樑寧兒,他卻是自己都不信自己了。
“不說算了,等會我自己親自去和他說。”
看到扈明輝就是張不了那個口,樑寧兒賭氣,說要自己去說。
“別!”
扈明輝突然提高的聲調引來了旁人的側目。
他尷尬的衝旁人笑了笑,而後湊到樑寧兒的耳邊,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
“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怎麼能和其他的男人說這些,好了,怕了你了,我去說。”
他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看來,不只是在牀上,在其他的地方,任何時候,他都被她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