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家的破爛事太多太煩了?”
前腳剛和大姐鬧得雞飛狗跳,後腳自己二姐這邊又出了問題。
這每天不得消停的日子,別人沒看煩,樑寧兒自己都覺得煩了和憊了。
“日子,日子,日子不就是由這些大事小事堆在一起過起來的嗎?沒有誰家的日子是一帆風順,一波無瀾的。”
扈明輝伸手揉了揉樑寧兒的頭,話裡有安慰,望着她的溫柔眼神充滿疼惜。
樑家上下所有重擔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他是真想幫她一道把這個家給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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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幫她一起扛起這個家,扈明輝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來的另一個更爲重要的目的。
“我還想向你確定一件事。”
走到半道,扈明輝突然停了下來,還連帶拉住了樑寧兒。
樑寧兒擡頭,柔柔月光下,扈明輝望着自己的溫柔眼神,讓她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要化了。
前世今生,她還從來就沒有過這麼甜蜜又美妙的感覺。
“什麼事?”
“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我的房子你也看到了,就那麼一間破草房,上次房門還被果兒給劈開了,而我自己呢,又不是個話多和愛說話的。
你,會不會閒我家太舊太破,也嫌我太悶太窮呢?”
話說完後,扈明輝舔了舔自己因爲過於緊張而變得有些乾涸的脣畔,原本一直對着她眼睛的眼睛,這會子卻閃躲開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自己的家庭情況就這麼擺在這裡,他是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
雖然有個常遠鏢局總鏢頭的響亮名聲,可說難聽點,自己也就是在常遠鏢局混口飯吃的,這份工作還危險,錢財勢他一樣沒有。
又不會巧舌如簧說些姑娘喜歡聽的甜言蜜語,他也怕樑寧兒會嫌棄自己。
更怕自己到時拉着媒婆去她家提親時,她深思熟慮了一番後又當場拒絕了自己。
“扈明輝!”
緊張到不敢正眼看樑寧兒的扈明輝,被她突然連名帶姓的稱呼給嚇了一跳。
“什麼?”
他悄悄擡起眼皮,小心翼翼的朝她看了過去。
不敢正眼看是因爲,聽她的聲音,好像她生氣了。
“扈明輝,你沒錢沒勢又悶又不會說話,所以你憑什麼敢娶我?你又有什麼底氣敢去我家提親?”
樑寧兒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大聲衝扈明輝質問着。
因爲生氣,她的小臉氣鼓鼓又紅彤彤的,讓人不敢靠近卻又覺得異常可愛。
明明是氣勢洶洶的質問,扈明輝卻聽得心裡暖暖的。
“因爲我喜歡你,因爲我能憑我的雙手給你創造財富,更因爲我能給你一輩子的依靠。”
這次,扈明輝的頭終於擡了起來,也敢直面正視樑寧兒的眼睛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聲音鏗鏘有力,眼神堅定不移。
這是他的承諾,不曾開口過,一開口便會遵守一輩子的承諾。
就是這樣與衆不同的承諾,更因爲這個承諾是扈明輝當着自己的面親口向自己說的,樑寧兒佯裝出來的氣憤,頓時消失殆盡了。
她望着眼前這個足足比自己要高一個頭,像是一座高山般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我不要錢,我也不要勢,我樑寧兒有你這句話,這輩子就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