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怎麼了?”
樑寧兒疾步走了過去。
靠近一看,被樑潔兒的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
煞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寧兒,估計這段時間,我們要來打擾你了。”
李鐵牛的臉色也很難看。
“到底怎麼回事?”
李鐵牛的話說的不明不白,樑寧兒心裡更擔憂了。
“孩……孩子,沒了!”
樑潔兒顫抖着嘴脣衝樑寧兒開了口,話一說完,眼淚便嘩啦啦的淌了下來。
“啊?!”
不止樑寧兒嚇了一跳,一旁的福嬸和芸娘也都傻了眼。
“那趕緊進屋去說。”
見樑潔兒好似走路都有些費勁,福嬸急忙上前摻了一把。
芸娘也趕緊把一直都空着的客房給收拾了出來,樑潔兒躺下後,福嬸又急忙去了廚房,要把自個前兩天從家裡抓來給樑寧兒補身子的老母雞給殺了,芸娘跟着去幫忙了。
“寧兒,你陪你姐姐好好坐坐,我出去一趟。”
臨出門前,李鐵牛的臉色仍舊很難看。
李鐵牛前腳剛出院子,樑潔兒就趴在樑寧兒的肩膀上大聲痛哭了起來。
哭得樑寧兒的鼻子都跟着一起酸了。
半盞茶後,樑寧兒掏出帕子,給她輕柔擦了眼淚。
“好了大姐,你現在坐小月子呢,哭不得,小心壞了眼睛。”
“寧兒,這個孩子你是知道鐵牛有多盼着來的,這是千等萬等好不容易把他等來了,我卻福薄留不住他。”
樑潔兒依舊哭得傷心。
這個孩子不止是李鐵牛苦苦盼求的,也是她日思夜想想要的。
和李鐵牛成親後,她才嚐到了蜜裡調油的日子是什麼滋味,才體會了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着的幸福感受。
李鐵牛年紀不小,打從成親的第一天,他就盼着她的肚子有消息,爲此,每到了晚上,他對那檔子事都異常的熱忱。
她也知道李大娘也在整天盯着她的肚子,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卻因爲自己的原因沒能留住。
“君傲怎麼說的?”
樑寧兒把牀裡的薄被扯了過來輕輕蓋在樑潔兒的小腹上。
孩子已經沒了,現在再怎麼哭都是枉然,只能吸取教訓,下次要更注意纔是。
“她說上次生產讓我元氣大傷,後面雖調理了一番,但還是損了元氣,她還說,我現在的身子,怕是以後想要有孩子,會很難。”
說到這裡,樑潔兒哭得更傷心了。
樑寧兒這次也被嚇到了,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
怪不得李鐵牛方纔的臉色會那麼難看。
“大姐,你別哭,君傲只是說很難,並沒有肯定的說是一定要不到的,咱們好好把身子調養起來,有了好的身子就不怕懷不上孩子。”
“寧兒,你看鐵牛哥剛纔的那個樣子是不是生氣了?”
樑潔兒擡頭,憂心忡忡的看着樑寧兒。
“是的!他一定是生氣了!他從醫館出來後,就一聲都沒有坑過,他一定是生氣我沒能好好保住我們的孩子,也生氣我以後說不定再也生不出孩子。
是的,一定是的,他一定是生氣了!”
樑潔兒想起至始至終都沒吭過一聲,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李鐵牛,越想越是膽戰心驚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