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爲白浩軒生下這個孩子嗎?她還在猶豫。
然而,就在她將煮好的湯品端上樓,打算喝完就睡覺的時候,一開房‘門’,就見白浩軒坐在自己的‘牀’上,而他手中,竟是她前不久在醫院拍的B超照片!
聽見動靜,白浩軒即刻轉頭。
她以爲這一次,他是相信她說的話了,並且會欣然接受自己快成爲父親的事實。可是,他開口說的話,卻讓她對他再度失望!
“這孩子,真是我的?”只見他目光狐疑,一臉不信任的樣子。
瑪利亞‘婦’產醫院,曲婉倪又按時前來產檢。
“孕酮基本是正常了,恭喜啊!再加多點營養,寶寶會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聽完醫生的話,曲婉倪摟着毓哲的手臂,開心的笑了。
“哲,我們的寶寶沒事呢!”
毓哲捏了捏她的臉蛋,“我一早就知道會沒事,我毓哲的孩子怎麼會有事呢?等他生下來,我們就可以舉辦婚禮了。婉婉,你不會怪我把婚禮拖太久吧?”
她搖了搖頭,“不會,不管我們有沒有過婚禮,我們已是既定的夫妻。”
兩人手牽手的走出產檢室,卻好巧不巧,偏偏碰到了剛剛到來的白浩軒和李佳怡。
曲婉倪不由驚訝,這是她回香港以後,第一次見到他們同時出現。她的目光不經意的往李佳怡肚子看去,想必她們的孕期應該差不多吧?
而毓哲的視線在掃過白浩軒後也停留在李佳怡身上,面‘色’頗爲嚴肅。
李佳怡複雜的看了一眼他們夫‘婦’倆,低着頭,加快腳步率先進了產檢區。
“婉倪,寶寶健康嗎?”就在他們幾乎要擦肩而過,準備分道揚鑣時,白浩軒突然問起。
曲婉倪轉過頭,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關心這事,於是勉強牽起微笑,“很健康,謝謝。”
毓哲皺眉,瞪着白浩軒那感覺正是蓄勢待發,好在這時裡面有人在叫“李佳怡的親屬在不在”,白浩軒作爲“準父親”也不得不加快腳步跟了進去。
“我真替汐汐不值,居然愛過這樣的男人!”毓哲終是忍不住發了牢‘騷’,“還有你也是,我不喜歡你和他說話,也不喜歡你看他!”
他一邊說,一邊把嬌妻摟緊。曲婉倪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會因爲這樣而吃醋!
白浩軒進了產檢區後,在護士的帶領下他又進了另一間房。李佳怡此時已經躺在‘牀’上,白浩軒冷冷的瞥她一眼,然後從錢包裡掏出幾張鈔票遞到醫生手裡。
“這件事,請您一定要替我嚴格保密……”
那醫生收過錢,點了點頭,在李佳怡的小腹上塗了層糊,再把B超的探頭放上去。
“白先生,您確定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做親子鑑定?但絨‘毛’採集可能會導致流產,這一點,之前您簽字的時候應該注意到了吧?”在將金屬管放入之前,那醫生又確認了一次。
聽到這話,‘牀’上的李佳怡不由向他望去,雙眼微紅,目光又帶着乞求。此時的她是那樣無助,可她還是應承他提出的無理要求。她多恨自己,爲什麼明知他不愛她她卻還在飛蛾撲火!
“做吧!我接受任何可能會發生的意外!”白浩軒肯定的,回答了醫生的問話。
李佳怡面‘色’蒼白,終是絕望的閉了眼睛……
古建斌最近心情不好,辦公室的桌面擺滿了這幾天的娛樂報紙,他本不是喜歡關注八卦的人,但是都第幾天了,關於白浩軒的緋聞消息還在漫天飛揚。而事件的‘女’主角,除了之前‘露’過臉的李佳怡以外,還有海歸不久的商場新秀歐可歆。
有了媒體的報道,不難知道歐可歆的家庭情況。音樂之家出身,父母同在一個樂團,而歐可歆高中畢業後就一直在國外生活,去年她還幫父母辦了移民手續,可中途不知出了什麼問題,簽證久久批不下來。今年,歐可歆在海外註冊了公司之後又突然回國發展,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一家是不打算移民了。可就在這時,一直被卡住的簽證終於亮了綠燈,父母獲准移民,並且早在上星期就已經離開,唯有歐可歆一人留在香港。
古建斌一邊瞪着報紙一邊咬着筆頭,眉頭緊鎖。媒體能報道出這麼多消息已經不容易了,可見香港狗仔的線人無處不在,但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裡面還是少了點東西沒說出來。不過從字面意思來看,很多人必會認爲,歐可歆一直和白浩軒走得近,很大的原因是有求於他,讓他替自己的父母辦理移民。然後剩下的目的,就是想借白浩軒的資金,讓她那剛起步的小公司早點上市。
“咔”的一聲,古建斌居然把筆頭咬裂了。他憤憤的將筆丟開,然後拿起車鑰匙往‘門’外走去。
Ee公司的‘門’面位於九龍區旺角蘭街,這是一家面積不大的二層店鋪,聽說也是在不久前才租下來的,人員少得可憐。古建斌也是第一次來她的店裡,沒有事先通知,好在運氣不錯,她在。
歐可歆還瞪着電腦屏幕發呆,突然有人敲‘門’,差點把她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她站起來,有些微微驚訝。
古建斌在見到她後忽然懊悔自己竟是那麼衝動,可人已到,他已無路可退。他的視線在她四周打量,這小公司雖然剛剛起步,但感覺還是不錯。只是,爲什麼辦公室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掛名總經理助理,卻沒見過比她身份還要高的人出現。
“我來這裡看貨,於是就順道過來看看。”他隨口胡掰了一個理由,但足以讓她信服。
只見歐可歆牽‘脣’笑笑,然後將報價表遞給他,“不如在我這看看,說不定還能比別家少那麼些錢。”
古建斌淡淡的瞄了一眼,然後在離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咖啡還是茶?”她走到吧檯,轉頭問了一句。
他擡眼和她對視幾秒,然後笑道:“咖啡吧!”
她點點頭,踮着腳去撩放在櫃頂的咖啡豆。可那櫃子實在太高,她就算穿着高跟鞋也不太容易夠到,好不容易,她終於‘摸’到了裝豆的盒子,但手指似乎不太有力,抓了好幾次也纔將盒子往外挪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