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走那麼慢?是肚子痛了?”毓哲在前面喊了,目光不由有些擔憂。
“沒,就是說些悄悄話。”曲婉倪朝他招了招手,然後開始加快腳步。
毓汐看了看她現在的肚子,都有六個月大了呢!一時間又想起自己懷思浩的日子,心中又暗起‘波’瀾。
格瑞停在前方,心細的他似乎又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細微變化,於是默默上前,伸手攬住她的小腰,那感覺很是親密。毓汐倒是有些不適應了,紅着臉剛想推開,卻沒想被他摟得更緊。
旁邊的曲婉倪看到不由得笑了,還揶揄着:“我看等你們從日本回來,我們得加辦一場喜宴了是不?”她問着自己的丈夫。
毓哲聳聳肩,“我是不介意先上車後補票的辦法。”
這話不由遭來毓汐的一記猛瞪。
“快進去吧,一會飛機就要起飛了,這一星期你們好好玩。”曲婉倪催促着,將好友和格瑞雙雙推進安檢的通道。
她和毓哲一直待到飛機起飛這才離去,古建斌開着車一直停在‘門’外,見到老闆出來,他便將車子駛了過去。今晚,他們還要去紅參加一個國際商會,可當車子停在酒店樓下的時候,古建斌卻對毓哲請了小假。
“老闆,我不進去了,有些‘私’事還要處理。”
毓哲見他最近情緒低落,也沒有多問就點了點頭。
“那你去吧,晚點幫我聯繫司機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古建斌“嗯”的一聲,算是答應,然後很快調頭將車子開走了。
“哲,他是在難過可歆的事吧?”曲婉倪望着遠去的車影不由得問。
毓哲拍了拍她的小腰,“就算不被警方緝拿,可歆和他也很難走到一起。”
她疑‘惑’的皺眉,“爲什麼?”
毓哲看了看她,猶豫一陣,似乎不太想說。但見她又那麼熱衷這個問題,也就不再繼續隱瞞。
“歐可歆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成家立業,丈夫是澳大利亞華裔,名叫溫冉峰,曾經是一名商人,幾年前因爲‘迷’上賭博不但敗光了錢財,還賠了公司。3年前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小名叫‘小曼’,可惜查出患腎病綜合徵,現在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歐可歆之所以想移民出國,很多原因是爲了‘女’兒,但沒想到被父親的兄長歐文豪卡住了。治療腎病需要‘花’很多錢,再加上丈夫的賭癮一直沒戒,歐可歆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已經負擔得很辛苦了。這時歐文豪就主動提出替他們補助醫療費用,但前提是歐可歆必須幫他做掩護,於是纔有了那名符其實的空殼公司Ee。”
“什麼……可歆居然……”曲婉倪怎麼也想不到,歐可歆居然已婚,還有個患了腎病的‘女’兒,一個好賭的丈夫!
“你同情心又氾濫了吧?可是婉婉,我們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是月老,不可能幫助每一個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最終歸屬,這也不是我們能強求來的。而且,我想建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何不就由着他,畢竟這也是他自己的事,我們管不得。”毓哲點了點她的腦袋,“你還是多想想肚子裡的孩子吧,我們還沒給他起名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摟着嬌妻走進會場。
古建斌將車子開到警署,在獲得批准後,終於面見了歐可歆。
一段時間未見,如今的歐可歆比之前瘦了許多,面‘色’也依然暗沉。看到是他,她慚愧的底下頭,不敢面對。
“可歆……”古建斌望她許久,這才輕聲呼喊她的名字。
“你還來做什麼?”她別過臉,實在不願見他。
古建斌一陣沉默,後又繼續開口:“我只想來告訴你,我已經聯繫到你‘女’兒的醫院,昨天,我已向她的賬號中匯入一筆金額,相信這段時間的醫療費應該不愁。但是……就我從醫院瞭解到的情況,似乎並不太樂觀。”
歐可歆的面‘色’變了又變,終於轉臉與他直視,“你去看了小曼?”
古建斌點頭,“是的,我去看了她,還有……你的丈夫。”
她“啊”了一聲,面容更是憔悴。
“可歆,和他離婚吧,他算什麼東西,不值得你爲他這樣付出!你的‘女’兒,我可以替你負擔,並且我已經替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一定會替你減輕刑罰!甚至可以保你出獄!在這件事上,你明明也是一個受害人!”
古建斌說着有些‘激’動,從窗口外伸出手,緊握住她。
“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纔不值得你這樣付出!”她流着淚,心裡對他更是愧疚。
“因爲我愛你!”說那三個字的時候,他已是毫不猶豫。
她哭得淚眼婆娑,也緊緊的與他相握。
“可歆,你堅持一下,我很快會保你出來的,相信我!”古建斌見她有了反應,心中頓現一絲喜悅。
可惜探視的時間到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和她多說幾句,她就被獄警押了回去。‘門’關上前,歐可歆不由得回頭望了兩眼,正對上他向她遞去的目光,忽然覺得是那麼溫暖,又是那麼難能可貴。這一刻她早在暗中默默對他予以承諾,如果自己真能平安出去,那她一定會好好去珍惜他,去與他共創未來。
歐文豪的案子還在繼續取證,每天對她的審問也從未間斷,他們似乎總以爲她掌握了歐文豪的一切消息。直到有天一名自稱是她辯護律師的人告訴她,所有的證據全都齊了,而法院也將對她從輕發落,只需支付一筆罰款,她就可以從這裡離開。
這消息無疑是她這些天來聽到的最讓她振奮的事,而她從收押室離開的時候,古建斌也早就在外等候。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色’襯衫,在夏日的陽光下,笑容燦爛。
她幾乎是飛奔過去擁抱住他,兩人一見面就開始忘情‘激’‘吻’。
後來的幾天,她幾乎是在他的公寓度過,而他爲她起草的離婚協議,如今也由律師送到她的面前。
“你先簽名,明天我就讓人把它寄到澳大利亞。”古建斌環住她的腰,輕輕在她面頰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