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日子,白浩軒果然和曲婉倪相敬如賓。79小說·中·文·蛧·首·發原來的保姆被他打發走了,然後他自己又請了另一個保姆。他幾乎不用上班,絕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家待着。他想試着抱天澤,但天澤反抗力極強,他一抱就哭,怎麼都不停歇。每當這時,曲婉倪就會過來將天澤從他手中接過,哄哄幾句,天澤就不哭了。
“天澤乖啊,媽咪在這。”她邊說邊抱着孩子走到窗下,如今天‘色’漸晚,華燈初上,遠眺城市夜景是一片繁華的星光燦爛,很是美麗。不知不覺,她來這裡已經有一個月了。
眼看天澤一天天在長大,現在已經可以喂輔食了,她很高興。
突然白浩軒從身後伸手擁抱住她,強烈的陽剛之氣將她包圍,她明顯感到他的火熱,可她的心是冷的,他無法讓她也跟着燃燒起來。
“今晚,到我房裡來睡好嗎?”他問,可沒等她回答,他又繼續說,“我只希望你給我的‘牀’留點香氣,我不會做什麼,就在旁邊看着你。你不願意和我同‘牀’共枕,但至少,給我留下你的味道。這樣以後我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還能感覺你就在身邊。”
她面‘色’略略動容,緊皺着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他見她沒有拒絕,權當默認,於是低頭,在她雪白的頸脖上落下一‘吻’。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真的很難自控,她的香味侵襲着他,這需要多大的決心和意志,才能讓他坐懷不‘亂’?
安頓好天澤,她悄悄離開房間,只讓保姆一個人看着。
白浩軒的臥室就在她的隔壁,淺藍‘色’的牆,連‘牀’上用品也是淺藍‘色’的。她突然想起赤柱別墅裡毓哲爲孩子們準備的房間,粉藍是男生房,粉紅是‘女’生房。
“你打算爲我生多少個孩子?以後只要每生一個就獎勵一套房。”她又想到毓哲曾經說過的話,她當時還以爲是玩笑,可當她將天澤生下的時候,他兌現了。
然而天澤卻是……她不由眼眶紅潤,想起自己對毓哲的虧欠,想他費盡心思從牢裡將她無罪釋放卻沒得她一句感謝,她就忍不住落淚。
白浩軒洗澡出來,看到在一旁發呆的她,於是慢慢接近。
沒有多問,他直接捧起她的臉親‘吻’着她的鼻尖,她的面頰,以及她的嘴‘脣’……
她推開他,快速退到一角,“我說過你不得碰我。”
他‘脣’角淡了,“我不會強迫你,可你總要給我一個機會。”
她側過臉,將眼皮慢慢下垂,感覺拒人於千里之外。
爲什麼不行呢?她已經不止一次提醒自己,想要達到目的就必須要犧牲貢獻,可她總做不到!他一靠近,她就本能的要避開,他一碰她,她就下意識的要躲掉!這樣下去,究竟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
不,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去拿點酒來吧,你不是收藏了很多陳年佳釀嗎?我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喝酒談心了,趁着今晚,我們聊一聊吧!”
她的提議讓他突然喜出望外,就像從天上掉下了一個餡餅,他沒敢多做思考,匆匆忙轉身去拿酒水,以免她又改變主意。
待他走後,她從睡衣裡掏出一袋粉末,稍微打開一道口子,然後緊緊拽在掌中。
今夜月‘色’旖旎,天空無雲。晚風從窗戶吹入,有一絲絲的熱度。曲婉倪關了窗,然後按下空調遙控,將溫度調低。
白浩軒把酒拿上來了,都是97年的陳釀,一看品牌就知道價格不菲。
他還特意準備了兩個高腳杯,以及剛熱好的一塊鬆餅。東西齊了,他把它們都放在窗下的小餐桌上,再點一盞燭臺,別有情調。
“我只是想喝點小酒,你怎麼還‘弄’來這些?”曲婉倪最受不了的是他每做什麼都很用心。
他微微一笑,“只是希望這酒能喝得更有味道些。”
說着,他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然後自己跑到她的對面,剛要坐,她卻突然說:“幫我到房間的櫃子裡拿一顆避孕‘藥’,好嗎?”
他聽到這樣的要求不免有些驚訝亦欣喜,這是在向他暗示什麼嗎?
“你等等,我很快就拿來。”他笑了笑,轉身往隔壁走去。
她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即刻起身,將手裡的那包東西倒入他的酒杯。
很快他又回來,拿着一盒東西,放在她的面前。
“你這個時候還要喂‘奶’,這種‘藥’,還是少吃的好,還有其他的措施……”他說着居然還會尷尬。
她朝他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室內燈光昏暗,除了燭臺,唯有‘牀’邊亮着一盞。白浩軒一邊靜靜品着美酒,一邊欣賞着眼前佳人。生產過後的她,如今還在哺‘乳’期內,上圍比原來還要豐滿。而此刻她身穿一件淡黃‘色’的睡裙,薄薄的布料幾乎可以看清內衣的樣式,微低的領口向下延伸,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他突然心跳加速,又將酒杯倒滿,痛快的喝了好幾大口。
“哪有人像你這麼喝紅酒的?”她說着,然後伸手製止了他。
不過是指尖微微觸碰,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已蹦出‘胸’膛。該死的,爲什麼現在的他就如一隻飢渴的餓狼?是有多久沒碰‘女’人了?自從李佳怡消失不見後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再和誰發生過任何關係!
可是如今,令他朝思暮想,日夜思念的人兒,就在眼前了。
這怎能不令他爲之瘋狂?
“婉倪,我真的很後悔,當初居然放開了你。我總在想,如果不是因爲毓汐,那麼我們也不用繞這麼多彎路,纔等到今天這刻。”
他說得動容,可她卻聽得熟悉。
毓哲是不是也曾經這樣說過,“婉婉,如果你當初勇敢一些,那我們也不用走那麼多彎路才能在一起!”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被妹妹下‘藥’,她或許就已經和毓哲遠赴英國,也就不會在後面的日子裡遇到白浩軒了。
一切,總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見她似乎有些分神,他突然給她‘插’了一塊鬆餅送入口中。
“我見你最近吃得太少,做母親的,不能太瘦。以後睡前多加一餐吧?”他真是在關心她的健康,雖然上圍大了,但她的臉卻比原來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