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尷尬,他這是故意和她做戲?
她故作鎮靜,板起臉,將在臺階上的雙手縮了回來,卻用力撐在他的‘胸’膛上,以控制他接近她的距離。
“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在吃我豆腐嗎?”他垂眼看了看她的一雙細手,那柔軟的觸感似乎與他的心臟只隔一層皮的距離,而他分明感到,她指尖中偶有的一小塊硬結,那是?
他突然覺得心疼,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啄。
她驀地將手回縮,可卻被他握得更緊!
“毓先生,雖然這是你的酒店,但也總不該明知今晚有人住了,還在這裡‘騷’擾客人吧?你都有這樣的愛好?”她終於鼓起勇氣,用生硬的語氣質問着他。
他挑挑眉,表現得卻是那麼不以爲然,“是誰說,這房裡只有你一個客人的?我今晚,也是這裡的客人。這是家庭套房,uand?”
她面‘色’變了又變,果然毓皇不會那麼大方將一整天的總統套間免費供應給她!原來是另有所圖!
她想到這不免有些生氣,於是再一次用力推他,而這一回,她成功了!
趁他被水的阻力擋着,她一翻身就從泳池裡爬上了岸,將歪掉的‘胸’衣整好,拾起放在陽椅的浴巾裹着自己,並大跨步向屋內走去。
她不能再繼續呆在這了!她要回去!
“曲靜凡小姐!”毓哲突然在身後叫住了她,同時一個‘挺’身從水裡竄了出來。
她下意識轉頭,看到他只穿着一條貼身的平角泳‘褲’,輪廓清晰的肌‘肉’在燈光的打照下分外立體,未乾的水滴不時從肩頭流下,滑過每一寸‘毛’孔細微的皮膚,如此魅‘惑’!她有一刻意‘亂’情‘迷’,心臟抓不住節拍的咚咚‘亂’撞!
“如果你不想在後天籤合同的時候看到什麼意外,那麼,今晚你就必須好好表現!”
什麼意外?
她不明白!難道他想違約不成?但就是違約,付罰金的人也不會是她!她還怕什麼?
“曲靜凡,你的名字,應該不是真的,對吧?而你卻用這個名字,去簽下一份價值60億港幣的購地協議,如果我將這份協議送‘交’當局,那麼你認爲,這份協議的內容還會生效嗎?恐怕,連你自己,也會遭殃吧?”他一邊說,一邊朝她的方向走去,“我知道有一個人極爲厲害,特別是使用從他手中製造出的假身份證和護照過境香港,通過率異常的高,幾乎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說到這裡,曲婉倪面‘色’一沉,脊背不由變得僵直。
而此時的他已經走到她的身側,一手抓住她的臂腕,一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犀利的掃過她的眼眸,再慢慢下移至她的‘脣’邊,“很可惜這個人在四年前就已經被香港警察繩之以法,直到現在,還被終身監禁着。”
他目光再次上擡,耐心端詳着她不時變換的細微神情,繼續說:“不過他還真有先見之明,而且,他也似乎很懂你的心思,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早在事發之前,他就已經替你‘弄’好一份署名爲‘曲靜凡’的高仿護照,而這份護照是如何落到你手中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你在替我搜查他犯罪證據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並‘私’自歸爲己有的,對嗎?”
她瞪大了眼,無法相信他竟能將一切看得那麼透徹!
“你還想讓我說更多嗎?婉婉?”這一次,他直接呼出了她的真名!
她聽得差點就掉淚!那親暱的稱謂,是有多久,沒在耳邊響起了?
“別說了!你別說了!”她失控了,用力甩開他觸碰她的雙手,“你贏了!你從來都是贏家!再卑鄙的手段你都使過,不擇手段的你比他更要殘忍!你可以爲了一個目的,去欺騙所有的人,包括你最愛的和最愛你的人,你都會去利用!可是你究竟有沒有想過,這些被你利用的棋子,也是會受傷的嗎?”
他怔住了,面對她嘶聲力竭的指責,他無言以對!
這就是她離開他的理由嗎?原來,她也已經全部知道了!
“我恨你!毓哲!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她哭喊着,再也不必隱藏什麼,這就是她藏了幾年的真心!對的,她恨他!
他突然‘亂’了,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恨能有如此之深!真的能深到,寧願冒着危險使用僞造的身份‘混’進香港,也不願意被他察覺她回來了?
她咬着下‘脣’,抹乾眼淚之後打算繼續前進,可就在要與他擦身而過時,突然被他用力一掰,整個人面朝他的撲了過來,就在快要撞到他的時候,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俯身低頭,朝她微張的小口‘吻’了下去!
當他霸道的‘脣’舌侵入她的齒間,瘋狂掠奪那溼潤的城府時,她倔強的態度突然變得分外迎合,身體出奇的誠實!
是啊,她的內心還在愛他,而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也還記着他啊!
她可以騙得了別人,可她卻騙不過自己……
他見她沒了反抗,動作更是大膽,直接扯下她裹着的浴巾,一甩手丟到不知哪個角落。她溼透的比基尼更阻擋不了他瘋狂的手指,不出幾秒,貼身的布料也都紛紛褪去!
他是多久沒碰她了?不,或許說是,他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他爲她做了四年的和尚!她回來後還如此折磨着他,挑戰着他的耐‘性’,‘激’惹着他的底線!
他忍不住了!
“今晚,給我!這是一個公平的‘交’易,後天的簽約,我便不會透‘露’你半個字眼!”
他貼着她,柔軟的‘脣’在她耳邊反覆摩挲,那聲音極富挑釁,危險卻又讓人着‘迷’……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被他擄上了‘牀’,在她攤開四肢接受他的那刻,她只看得見天‘花’板上被壁燈反‘射’的微微熒光,複式的吊燈下掛着的水鑽隨風搖曳,光滑的鏡面玻璃似乎照應着他們糾纏的軀體,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折騰到失禁的時候,她終於無望的閉上了眼……
當晨曦從房內高大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時,她只覺得身上的某處特別疲憊,好不容易,她才撐開睡意惺忪的眼皮。四周顯得格外安靜,除了平臺上不時傳來的鳥叫,以及微風吹動吊燈時水鑽相互碰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