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沉默了好久,她想過這件事怎麼辦,不外乎兩條路,辦或者不辦。
辦的話問題擺在那兒呢,人家現在是基地的二把手。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什麼都不是的自己捏碎。甚至還可能牽連其他人?
不辦的話,就老老實實自己過自己的咯。可是自己的仇,哥哥的仇在那擺着,想想都難受。
左右哥哥還沒找到,如果哥哥在的話,肯定能給自己出一個既能報得了仇,又能全身而退的好法子。
所以她剛決定好暫且不提那對賤人,先找到哥哥再說。
結果顧杭來這麼一句,看他的表情,不是可以糊弄過去的模樣。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在廁所老老實實把小褲褲洗了就回去睡覺好了。
“今晚我睡哪?”
“啊?”顧杭懵逼,說的不是這個話題啊,這是在強行轉話題?
蘇茶看到了顧杭臉上的疑惑,開口解釋。
“我不是在轉移話題,只是剛好想起來這件事情,我們可以洗漱好再討論這個不大好的話題,因爲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是事情。”
蘇茶知道有兩個臥室,只有兩個臥室,姜塘去了次臥,那麼不是顧杭在主臥就是自己獨佔主臥,可是,不能顧杭去次臥吧。
“你想睡在哪就睡在哪。”雖然顧杭是打算自己和蘇茶、毛毛一起睡主臥的。
“那一起睡吧,和毛毛一起。”蘇茶說了前半句後覺得,感覺好像和自己想說的意思不大一樣,就又補充了後半句。
顧杭也沒多想,幫蘇茶拿了箱子讓她踩着去洗小褲褲,然後洗漱、洗澡,換上睡衣上牀。
之所以邀請顧杭一起睡,是因爲她擔心重提往事會做噩夢。
顧杭去洗漱,在這段時間裡蘇茶把往事回憶了一下,和那兩個人的恩怨情仇,真的要講很久的。
毛毛被洗好爪子放進房間,蛋寶寶在牀上自己滴溜溜地滾着。
蘇茶怕它滾下去,拿着被子圍出一個城池保護它。
顧杭推門進來。
他的睡衣是顧媽從家裡帶來的,即使是夏天也是長袖長褲,保守到不可思議。
蘇茶的睡衣是背心短褲,南瓜色吊帶背心和南瓜色的南瓜短褲,更顯的小姑娘又白又嫩。
毛毛縮在姐姐肚子上,蘇茶拿手給它順毛,聽它愜意地打着呼。
毛毛:好幸福啊,暖暖的,香香的,比貓形的時候更好。
“想好了?”顧杭躺上牀的另一邊,把困住蛋寶寶的被子拿來蓋在身上,把蛋寶寶放在他和蘇茶之間。
“他們是兇手只是懷疑,畢竟我都不知道是誰殺的我,我哥哥如果找到證據也不會把自己送進去。可是別人的話也沒必要拿我開刀,畢竟我只是掛名的千金小姐,除了學校,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涉足。”
“好吧,跑題了,我先從頭開始講,這些事我都沒對我哥說過。”
“胡誠是我學長,是一次全校組織的活動別人介紹認識的,當時他還挺有才華的,唱歌跳舞都厲害,還是活動負責人,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他就突然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生活,去食堂能看見他,去圖書館能看見他,和室友出去吃飯也能看見他……”
“陰魂不散、圖謀不軌!”顧杭評價。
“是啊,當時也這麼覺得,覺得他挺煩的,但是被那麼一個別人眼中的很厲害的人追着,覺得挺慶幸的。”
“過程不提,反正他扮演着一個很稱職的男朋友角色。直到郭風泠的出現。郭風泠是我學妹,也就是她大一的時候,我大二,胡誠大三。她當時一開學就引起了軒然大波,F區一把手的女兒,人美身材好,軍訓的時候暈倒等直接讓全校都知道了她,當然也是拜信息時代自媒體的發達。”
“當時室友還提醒說小心接下來的院裡迎新活動,作爲院學生會主席的胡誠和這個新生肯定會有交集的。沒想到她一語中的,自己當時在沉迷遊戲,因爲胡誠的學生會工作,自己也沒指望他會陪自己打遊戲。等一個月後,對遊戲地新鮮感降低了,就發現學校都在流傳他們兩個人的風言風語。”
“我這脾氣不能忍啊,就去找胡誠問清楚,結果他說都是子虛烏有,他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甚至連同學關係都算不上。”
“然後我就繼續回去打遊戲了,不過也開始粘着他,吃飯、逛街、自習室學習,像之前一樣的生活,一點變化都感覺不到。就突然間,自己和別人吵架的視頻就在網上曝光了,一瞬間,自己成了風雲人物,各種髒水潑過來。”
“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啊,就去找人查最開始曝視頻的那個賬號,查到最後是郭風泠。我去跟哥哥說,說那個女人在搞我,我哥說他現在動不得她。”
“既然哥哥動不了,我就自己來,除了什麼事我擔着就可以了。”
“現在想想都覺得那個時候真是單純。我就找了人約架啊,她也有自己的人,應架後沒想到她就自己去的,一開始啥話沒說上來就給我一巴掌。”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人就上去拳打腳踢。莫名其妙就結束了一場單方面羣毆後我們就離開了,還記得幫她叫了救護車。”
“緊接着網上就流露出打架的視頻,自己徹底被她玩了。這時候胡誠過來,說分手,說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
“然後我就自己給自己一個假期回家了,關掉所有的社交和網絡,自己過自己渾渾噩噩的生活。”
“有一天出門買零食,就看見他們兩個人像今天一樣逛超市。”
“我當時就明白從頭到尾是怎麼回事,別說我想多了,女人的直覺再告訴我就是那麼回事。回去我就去查他們,果然,都是他們兩個人設計好的。”
“他們早在我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就暗度陳倉了,甚至兩個人都出去來過房。”
“我把我查到的發給胡誠,告訴他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實際上我只是氣不過,唐唐地官二代,有啥事不能明面上說清楚非得暗地裡使手段。主要是在查資料的時候還查到了胡誠爲什麼會追我,因爲我是F區最大的蘇氏企業的千金大小姐,僅此而已,他曾多次和他朋友說我壞話,這怎麼可以忍?忍不了啊。”
“當時他說什麼也不記得了,可能就是軟話吧,我就放狠話說要告訴我哥哥,即使動不了郭風泠,動他還是輕而易舉。”
“再然後第二天晚上我就死翹翹了。”
“我們之間就是這麼簡單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