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顧杭對封一吼道。
“你纔是在做什麼?她傷了我誒,誰知道是不是已經變異暴躁,畜生就是畜生,不知好歹!”
“封一!你別太過分,妙妙沒有變異!”
“那她爲什麼傷人?”
顧杭啞口無言,妙妙的確是做出了攻擊人的行爲,可是看她撞的暈乎乎的樣子,軟萌的完全沒有抵抗力,怎麼可能是兇猛的變異動物?
既然這樣了,不如分開。
顧杭二話沒說背起揹包帶着兩小隻就出去了。
房珂看了一眼封一,跟着出去。
“封一,你做什麼?顧杭要走了!”孟曉看見顧杭離開,不滿地質問封一。
“那貓要撓你!”封一脾氣也上來了,一個個的都要做什麼,不過就是打了一隻貓,還是在被咬的前提下,就算不是貓是個人,自己也是正當防衛,怎麼最後全是自己的不是,好像自己多殺人狂魔似的。
“可……可是顧杭走了,我們沒有地圖了!”孟曉被封一的樣子嚇到,大腦一片空白,幸好靈機一動想到這個藉口。
地圖什麼的她纔不在意呢,她在意的是顧杭這個人!
“沒有就沒有!”封一就算生氣也沒做什麼,行李裡有云南白藥,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感染,但是上點藥總是沒錯的。
如果感染的話,孟曉還會埋怨自己嗎?感覺自己連個地圖都不如。
沒人知道封一的負面情緒在翻滾。
房珂伸手攔住埋頭走路的顧杭。
“你幹什麼?”顧杭沒好氣地問他。
“給你?”房珂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顧杭手上。顧杭低頭看,沒想到竟然是一條巧克力,和一個戒指。
顧杭看着房珂,等他說話。
“看我做什麼?”房珂被顧杭複雜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
“這個這麼重要,給我做什麼?還有這個是什麼意思?”
妙妙本來是被顧杭抱在懷裡的,出門的時候被風一吹就清醒多了,聽見顧杭說話,她伸頭出來看看發生什麼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枚戒指。我去去去去,這是要求婚嗎?還有巧克力,是嫁妝還是聘禮?好刺激!妙妙再擡頭看看到底是誰被顧杭征服,竟然是房珂這個冷麪。
……怎麼可能,如果是房珂的話,顧杭不就只能是受了嗎?
“顧杭是個受”對妙妙的打擊有點大,心情都沒有那麼激動了。不過下一秒,她連那點所剩無幾的激動都沒有了。
“這個是本來要給女朋友的,是她喜歡的品牌和款式,不過……我希望如果你看到她就把這個給她,也算是我最後的心願了。”
房珂這一番告白不但震驚到了妙妙,顧杭同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怎麼看房珂也不像對女朋友愛的死去活來,情深義重的樣子,畢竟孟曉極有可能是間接害死他女朋友的人。
“這麼看我做什麼?她叫樊歆,這是她的照片。把戒指給她,我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她挺好的,還是讓別人去愛護她吧,我不合適。”
妙妙和顧杭不約而同的點頭,的確,你們不合適,你比較變態。
“那爲什麼還要把戒指給人家,這不是給人家留念想呢麼?”顧杭毫不客氣地把疑惑問出來。
“不知道,就是想給她。”房珂一本正經地說,臉上滿滿的理所當然。
真是好任性的想法!妙妙和顧杭感慨到。作爲一個本來就很任性的大小姐妙妙來說,她覺得自己都沒有房珂任性,是誰給他的資本,美帝還是不要臉?
這樣的男生竟然有女朋友,過分!
“那這個呢?”顧杭指着巧克力說。
“給你的辛苦費,怎麼理解都行。”說完房珂就轉身回去了。
“哎,你爲什麼不跟着我一起走?”
“我想留下來,看她的結局。”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妙妙聽明白了。顧杭卻沒明白,誰的結局?不過這是他的選擇,別人無權干涉。
顧杭把院子裡晾的衣服收起來,回頭看了好幾眼才離開。
妙妙:終於遠離那個女人了,好開心,感覺空氣都清新了。
毛毛:有點餓了。
顧杭:又剩一個人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和他們再遇見。
他把房珂的戒指放在揹包最裡面的夾層裡。不知道能不能幫他把它送出去。這都不是當務之急,現在最重要的是決定今晚住在哪?顧杭之前沒出去,他不知道那幫人聚在一起,還以爲他們仍舊是在自己家裡,那樣的話還是露宿野外更安全。
他拿出地圖和指南針,朝着想要去的方向前進。
現在世界動盪不安,交通也因此受到影響,因爲車站總是人羣密集區,即使是危險三顆星的E區,交通也淪陷了。除了私家車、私家飛機,官方的交通路線已經癱瘓了。
他想回到C區去找父母,只能一邊抄近路一邊關注信息,等待交通路線重新開放的時候或者能搭到便車,當然,如果能撿到一臺車也是可以的,他會開。
即使如此他也會避開城市,一個人的時候甚至會選擇荒郊野嶺而不是村落城鎮,因爲那裡有人的同時,也意味着可能淪陷。
不過,想起來那時看到黑壓壓的老鼠,森林也沒那麼安全吧。一瞬間,他似乎找不到自己能夠平安回到父母身邊的方法。這個認知讓他挫敗到不想再邁開沉重的步伐。
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房子,雖然天色尚早,不過就在這休息吧。
小房子是真的很小,不到4平方米的空間破破爛爛的,裡面有農具和夾子,角落裡有一塊用木板拼成的牀,這裡可能是村民或者獵戶用來歇腳的地方,因爲有那種製造陷阱用的夾子。
不過這個時代真的有獵戶嗎?管他呢!不過能發現這個房子,還真是幸運。顧杭把兩小隻放在牀上,妙妙和毛毛稍微走了兩圈就跑出去了。
這裡離村子有一定距離了,比較安全,至於變異動物,相信他們可以解決。不知不覺中,顧杭對兩小隻的能力越來越信任了。
他把沒晾乾的衣服掛在屋裡,自己拿着皮兜和刀子什麼的出去尋找食物。
太陽偏西了,除了食物還有乾柴,都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