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泰楠得了空便帶着諾哥兒,楚良嬈也知道他不愛練那軟綿綿的瑜伽,索性也不再拘束他,由着他跟諾哥兒玩。
而楚良嬈則下了大決心,勢必要把長粗的腰身給瘦下去。
兩個人各司其職,相安無事。
楚良嬈練了瑜伽,便陪着琳姐兒。
琳姐兒和諾哥兒一般,都是吃了就睡,偶爾醒過來,也是一臉深沉。
明明可愛的臉蛋,配上這樣的神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楚良嬈用手指輕輕挑起琳姐兒的脣角,但手指卻被琳姐兒的小手握住,琳姐兒咿咿呀呀地叫着,似乎十分不滿。
楚良嬈看着覺得有趣,愈發覺得這孩子跟琳琅像。
但她也明白,這個孩子不可能是琳琅,若是琳琅知道自己變成了個女孩,哪裡會這麼安分?
不管怎麼說,琳姐兒都是她的寄託,也是她的希望。
想着,楚良嬈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了下來,放在了琳姐兒的手中,輕聲道:“等你長大了,娘就把這玉佩交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琳姐兒握着玉佩,依然是神情深沉。
楚良嬈不禁失笑,覺得這孩子真是太嚴肅了,日後可怎麼嫁人啊?
這念頭一閃而過,楚良嬈卻是被琳姐兒的動作給驚蟄着了。
只見琳姐兒小手握着玉佩就往嘴邊送,小小的嘴巴張大,連牙牀都能看見。
“我的乖乖,這可不能吃。”楚良嬈忙把玉佩收好,心有餘悸道,“真是個小吃貨。”
琳姐兒不滿地揮着小手,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楚良嬈抱起琳姐兒溫柔地哄着,一邊拍着她的肩頭,一邊哼着小調。
琳姐兒渾然不領情,依然哭得撕心裂肺。
本陪着諾哥兒玩的霍泰楠聽到這哭聲只覺得心都碎了,當即就抱着諾哥兒來看琳姐兒。
諾哥兒瞧妹妹哭了,好似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小巴掌拍的十分響亮。
楚良嬈無奈地看向幸災樂禍的諾哥兒,對霍泰楠說道:“你來哄哄,他們都聽你的。”
霍泰楠倍感驕傲,單手接過琳姐兒,另一手依然抱着諾哥兒。
一手一個,霍泰楠渾然不覺得吃力,諾哥兒笑得愈發開懷了,湊在霍泰楠的面頰上響亮地吧唧了一口。琳姐兒止住哭聲,迷瞪着眼看了一下便又扯着嗓子哭開了。
霍泰楠這才覺得左右爲難,好在楚良嬈把諾哥兒接了過去,不然他還真是有夠受的。
諾哥兒下了地也癟起嘴,小眼睛瞪圓,好似對霍泰楠的決定十分不滿。
楚良嬈不由黑線了,這兩個孩子都跟霍泰楠親,搞得她這個孃親有點失寵啊。
拉着諾哥兒,楚良嬈柔聲道:“諾哥兒,今兒娘陪你玩好不好?”
偏着小腦袋略一思索,諾哥兒依依不捨地看向霍泰楠,終是點了下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娘抱抱。”
楚良嬈抱起諾哥兒,摟在懷裡說道:“我們去看花花。”
“阿嬈,外面天熱,可別曬着。”霍泰楠叮囑道。
“放心吧。”楚良嬈應道。
諾哥兒興致又被挑起,摟着楚良嬈的脖子咯咯笑起來。
而霍泰楠懷中的琳姐兒也安分下來,窩在霍泰楠懷中乖巧地睡了過去。
一天下來,楚良嬈累得夠嗆。
別說,這帶孩子比練瑜伽要累多了,就拿諾哥兒來說,那是看着什麼都稀奇,什麼都想抓在手裡看一看。楚良嬈少不得要看着他,免得他劃破了手。
諾哥兒年紀小,自是不明白哪些碰不得,好在有楚良嬈看着,不然指不定出什麼事。
到了夜間,霍泰楠自覺地端來熱水給楚良嬈泡腳。
楚良嬈躺在牀上眯起了眼,有氣無力地說道:“諾哥兒現在大了,真是夠淘氣的。”
“孩子還小,自是有幾分淘氣。”霍泰楠笑着道。
楚良嬈嘆口氣,說道:“敢情你平日裡就這般陪他玩的,可真是累。”說着,她擡起手來捏肩。
霍泰楠笑了笑,十分憨厚滿足的模樣:“諾哥兒的根骨好,等他再大些,我教他扎馬,到時候他性子就會穩了。”
“嗯。”楚良嬈點點頭,不說練出武林高手,好歹也要能夠自保吧,畢竟他們家的警報還沒真正地解除。除非龍椅上那位不在了,不然她們這一家子就永遠都跟前朝掛鉤。
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楚良嬈從未想過中氣十足的聖上會在近幾年有什麼問題。
但事實就是出乎意料,入了秋,聖上好似因爲一個噩夢對死亡產生了恐懼,終於,他幹了一件皇上們都夢寐以求的事,那就是求長生。
整個大周國內都貼了皇榜,只爲尋的能人異士煉丹問藥。
楚良嬈聽了這個荒唐的消息,便覺得聖上是命難久矣。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要煉丹多用水銀,那可是劇毒之物,別說求長生,能不早死都是幸運的事了。當然了,楚良嬈不會傻到去跟時下的政權作對,讓聖上體會自己的一片苦心。
入了冬,楚良嬈大棚裡的果子又有了收成,能在冬季豐收,放眼大周也就楚良嬈這一家了。 wωw ⊕тт kΛn ⊕¢ Ο
楚良嬈特意放下琳姐兒和諾哥兒去了莊子上查看,見今年的果實比起去年成色要好了許多,當即便覺得這樹上結的不是果子,而是一塊塊錚亮的金銀元寶。
指點了兩句,楚良嬈便把事情都交給了下面的人,不在莊子裡多做耽擱。
楚良嬈心情愉悅地回到府中,不想在霍泰楠口中聽到了一個意外地消息,那便是聖上病急,已是無法早朝,現在都是慕孟晨當政。
聽到這個消息,楚良嬈十分意外。
不管怎麼說,聖上都是慕孟晨的親生父親,按理他不會不念父子情深做出忤逆之事來。
可身在那冰冷無情的皇宮之中,人情往往是最不值得惦記的東西。
保不準慕孟晨爲了政權,不顧孝道。但也許只是聖上自己吃了煉出的丹藥出了事。這些事實的真相,楚良嬈自是不得而知,真正知曉的,也只有他們幾個當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