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的大手攬着秦小滿的腰肢,只覺細柔如柳,也難怪經不起自己折騰。
“往後多吃些,將身子養壯點,就不疼了。”謝廣聲音低沉,哄着懷裡的小媳婦,秦小滿聽了這話便是擡起了頭,美眸中漾着一絲訝異,輕聲細語的問他;“真的?”
謝廣點了點頭,“真的。”
秦小滿垂下目光,很小聲的說了句;“那我以後....會多吃些的。”
謝廣瞧着她白裡透紅的小臉,便是勾了勾脣,驀然,他又是想起了一事,遂是言了句;“還喚我大哥?“
秦小滿一怔,這纔想到兩人已經成親了,她委實不該再喚他大哥的。
村子裡的婦人一般會以諸如“孩兒爹”,“當家的”之類的來稱呼自家的男人,可她和謝廣纔剛剛成親,還沒有孩子,“孩兒爹”自是不能喊的。至於“當家的”,秦小滿記得,當初王氏還在世時,便是這般稱呼謝廣,她不知爲什麼,心裡竟隱隱的不願和王氏一般喚他。
“往後,我喊你夫君,好嗎?”
秦小滿有些忐忑,杏眸含着幾分不安,悄悄打量着謝廣的臉色。
她的聲音青嫩嬌柔,那一聲“夫君”還透着幾分女兒家的羞澀,讓人聽在耳裡,不免十分受用。
謝廣只覺得心裡一軟,他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秦小滿踏實了,忍不住抿起脣兒來,這一抹笑靨落在了謝廣眼底,讓他的黑眸也跟着融化,他沒再出聲,只攬着媳婦的纖腰,帶着秦小滿去了竈房。
謝廣雖是單身一人,家裡卻蓋着三間寬敞的瓦房,並砌着厚實的院牆,他近些年一直在外跑馬幫,房子不免顯出兩分破敗,自與秦小滿定親後,謝廣請了鄰村的工匠,將院牆與屋子整修了一番,謝家本就是好房子,這一收拾,更是顯出了幾分氣派,比起村子裡其他的一些茅草房,不知是強了多少。
秦小滿進了竈房,就見竈臺也是新砌的,一應的鍋碗瓢盆也都是新置的,米麪糧油,雞鴨魚肉,應有盡有。老話兒說的好,若想知道一家人家境如何,只消去他家竈房瞧上一眼,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而謝廣家的竈房,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家是殷實的,有家底的。
雖然早就聽說過外頭的傳言,都說謝廣跑馬幫賺大發了,可秦小滿卻從未想過,她嫁的男人竟有如此的底子,要知道,尋常的莊戶人家,能吃一頓精米白麪都是奢侈,哪能像他家這般一袋袋的隨意擱在那裡。
秦小滿走近竈臺,就見上頭也是擺的滿滿當當,蔥蒜,鹽巴,辣子,醋汁兒,醬汁兒都是滿滿的,更難得的是鹽罐旁邊還擺了一滿罐亮晶晶的白糖,和一大瓶濃郁醇厚的香油。
秦小滿擡起眼睛,就見房樑上掛着一個大籃子,擡手就能碰到,裡面不是別的,滿是圓滾滾的雞蛋。
過慣了緊巴巴的日子,眼下驟然見到這些好東西,秦小滿有些不知所措,就連早飯都不知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