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身子要多臥躺,無事不要下牀才行。”蒼玉一再的重申。
一想到雲灼華生孩子那時的危險,蒼玉的心都好像停在那動不了了似得,他可不想雲灼華再有些什麼不妥。
雲灼華就在牀上熬了這麼許久,直到孩子滿了月,才被允許下牀走了這麼幾步。
有了這兩個孩子,別宮也熱鬧了起來,蒼玉更是分分鐘的不想離開他們。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雲灼華懷孕的時候,蒼玉對着肚子說的話太多,這兩個小傢伙一聽到蒼玉的聲音,就手足舞蹈的往他這邊看。
弄得蒼玉心情大好,直說這兩個孩子真是離開他一會兒都不行啊。
奈何陳世廉偏偏這個時候要來給他找事,信就像是雪花一樣,從西北長樂飄到了樂洱山別宮。
倘若是一般的事情,就算沒有蒼玉處理也無所謂,可偏偏是關於西戎的。
蒼玉籌謀了這麼久,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陳世廉什麼時候這麼無用了,難道這些事情都還處理不好!”蒼玉憤憤的看着傳來的消息。
容影也十分無奈,雖然從雲灼華生產之後,他就不用特意守在這裡,但來回長樂與樂洱山這條路,也並不輕鬆。
他本就對陳世廉有所畏懼,生怕和他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可偏偏蒼玉就喜歡使喚他。
而且,聽聞容安和容寧已經在來樂洱山的路上了,如此可以想象,他以後,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陳公子說,他還要坐鎮遠西軍,分身無術。”容影將陳世廉的話,撇三去四的,撿了主要的意思說了出來。
倘若說出原話,怕是蒼玉更加生氣,到最後,倒黴的還得是他。
什麼叫分身無術,裝個小病,瞞過衆人,去一趟西戎有這麼難嗎。
而且,張天樾又在軍營的醫藥院,他說病了,誰還敢再懷疑不成。
陳世廉分明就是看不得他現在過得好,想要變着法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難道他忘了,是誰幫他勸住張天晴的了嘛。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忘恩負義!
蒼玉把信捏在手心裡,在桌案前來來回回的,每走一圈,就要將陳世廉咒罵一次。
絲毫也沒注意到,陳世廉至今滯留長樂城,可都是在幫蒼玉。
雲灼華循着聲過來的時候,容影的腳後跟已經退到了門口,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逃走。
“怎麼回事?”雲灼華一出聲,把容影嚇了一跳。
容影猶豫了一下,指着蒼玉手裡頭捏着的那封信,小聲的說着,“是陳公子來的信。”
他話音一落,蒼玉聞聲就往這邊看了過來,容影頭也不擡的,和雲灼華一拱手,一溜煙的就跑了。
雲灼華看着容影落跑的樣子,笑着走了進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生產之後的雲灼華,身上帶着一種婦人的雍容和善,與從前那個整天叫囂着“我是男人”的雲灼華,大相徑庭。
“娘子怎麼又出來了,該好生在房間裡歇歇的。”蒼玉扶着雲灼華就坐下。
“整天在房間裡呆着,悶得很,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