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的長劍“紅荔”,初見時穿的華貴裡衣,作爲信物交換的玉佩,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僅作爲一名首富,就能得到的。
“宮殿?”雲灼華捂着小腹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屬於那裡,你說笑呢吧。”
蒼玉低垂着眼簾,也捧着一杯茶,低低的笑着,“是啊,我也覺得我在做夢,我做的夢,又何止這一個,可每一個,都這麼真實,讓我都分不出真假來。”
“真真假假的,我有分這麼清楚做什麼。”
蒼玉端着茶杯送到嘴邊上,他修長的手指裹着茶杯底部,緩緩地託着那底端往上,仰頭一飲而盡,頗有幾分想把自己灌醉的感覺。
雲灼華不知道蒼玉這是怎麼了,兩人剛纔還好好地,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這麼沉鬱,倒是讓雲灼華摸不着頭腦。
難道,是因爲藍山跟着林少城走了,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生起悶氣來了。
“情”之一字,最難開解,雲灼華自認她還沒有解鎖這個技能,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鑑,雲灼華決定,也就當個看客,不要再自以爲是的去安慰他比較好。
原先蒼玉說晚上有事不在房間的時候,雲灼華還想着,這多半是蒼玉胡謅的藉口,可當雲灼華窩在被窩裡還未睡時,就聽到蒼玉房間裡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蒼玉果真是要出門去了。
只是這麼晚了,也不知他到底要去哪裡,自從藍山和林少城走了以後,蒼玉就陪着雲灼華在房間裡天南海北得,自己都不知道聊了些什麼。
這麼大把大把的時間,蒼玉不去做事,反倒是趁着夜黑人靜的時候出了門,倒是不免讓人好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她現在相較而言,還是更喜歡自己的被窩。
金玉命人,將她的牀鋪的軟軟的,暖暖的,往裡面一睡,整個人都像是躺在雲端,卸了全身的力道,雲灼華精神一鬆,迷迷糊糊的就涌上了睏意。
蒼玉站在雲灼華的門外,看着她的燈燭被吹滅,又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任何閒雜人等來騷擾,這纔對着黑暗之中的那人道,“有什麼事?”
“公子,陳公子讓屬下跟您捎了一句話來,有關您要查的雲家。”
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只能聽到有一人說話,卻看不到此人的任何蹤影。
“嗯,他說了什麼?”按照常理來說,陳世廉應該是把有關雲家的來龍去脈,全部查清楚以後,再讓容影來回復的,可這次,怎麼會只捎了一句話來。
“陳公子說,雲家是雲家,也非雲家,您要查的,是哪個雲家?”容影像是繞口令一般的,把陳世廉的話轉述出來。
蒼玉聽得眉頭緊蹙,“他還說了什麼?”
容影暗暗一想,陳世廉還真是瞭解他們公子,連後面要問的話,都提前準備好了。
“他說,您要查的連陽雲家,就只是連陽雲家而已,清清白白的以武爲生的一介商戶,您若是要查雲扶風和蘇無塵所在的雲家,怕是沒有人比您的父親更清楚,何必還要動用這麼多的人力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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