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又是噗嗤一笑,她仰着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我怎麼會不信你。 ”
“只是,這是南吳的內政,說出去也是丟人的事情,我又怎麼好意思說呢。”
“而且,此事,我早有安排,不會出什麼事的。”
“不會出事!你可知剛纔,若非……”
蒼玉扳着雲灼華的肩,盯着她笑的彎彎的眼睛,話說到一般,就戛然而止。
他眯着眼睛問道,“就算是剛纔我不出手,你也有辦法脫險,是不是?”
雲灼華點了點頭,有意的刺激蒼玉,“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讓自己出事呢。”
“我還沒嫁人,怎麼能這麼便宜的,就讓人拿去了性命。”
蒼玉此時真是恨雲灼華,恨得咬牙切齒啊。
原來自己馬不停蹄的又折返回來,就是爲了做一件多餘的事情。
現在人家不僅不領情,還抱怨起來了。
“爲夫怎的不知道,娘子還要嫁給誰呢。”蒼玉有意的瞥了明禹溪一眼。
這兩口子打情罵俏的,牽連到了自己,明禹溪也十分淡定的回看了一眼蒼玉。
銀白的髮絲在夜色中十分顯眼,生怕別人看不到似得,還隨風飄動了兩下。
蒼玉白眼一翻,又回過頭來,身子動了動,將明禹溪的身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雲灼華好笑的看着蒼玉的一舉一動,說剛纔看到蒼玉回來,雲灼華不心動,那是假的。
即便她已經交代了朱成傑,時刻注意着她身邊的動靜,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
但剛纔那一瞬間,雲灼華真的以爲自己就要這麼死去了。
芝蘭的箭發很好,羽箭是直衝着她的心口而來的。
不偏不倚!
就在雲灼華心涼如水的時候,蒼玉來了,如神邸一般,將她救了下來。
雲灼華嬌笑着伸出手來,撫摸着蒼玉的臉頰,他的臉溫涼一片,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是剛纔看到雲灼華那麼危險的時候,驚嚇出來的。
夜風一吹,裹着溼漉漉的水汽,還有瀰漫在周圍的血腥味,激的雲灼華鼻子一酸,打了一個寒蟬。
“冷?”蒼玉復又將雲灼華攬在了懷中。
方纔雲灼華打鬥的十分用力,身上出了一層的薄汗,這會兒被風一吹,確實是冷了。
她看了眼身後的院門,拉着蒼玉的衣袖,就要往裡走,“進去說話吧。”
蒼玉卻站在那沒有動,“不了,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你這邊叛軍已經除了,之後也就都是南吳的內政,用你的話說,都是家醜。”
“我這個外人在,總是多有不便。”
蒼玉的話,說的酸了吧唧的,雲灼華聽了甚是好笑的看着蒼玉。
“真生氣拉。”
“沒有。”
蒼玉的手心,撫摸着雲灼華頭頂的烏髮,“我只是在後怕。”
“剛纔,萬一你安排的人沒能趕得及,我又沒有趕來……”
“不會的!”
雲灼華截斷他的話,我不會有事的。
雲灼華的承諾,並沒有帶給蒼玉過多的安慰,他低沉的聲音,在雲灼華的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