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誠正得到消息,溫暖失魂落魄的往家裡走,雲飛告訴他,溫暖在半路上被人劫走。知道這個消息的他,一刻都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即趕到雲飛那裡和他匯合,找到溫暖。
卻沒想到突然在這裡遇到閻謹。下意識的問出聲,“你怎麼在這裡?”
閻謹懷疑的眼神在閻誠身上掃了掃,打量的目光一直盯着閻誠的臉,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閻謹冷笑,“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還是你以爲我現在該在哪裡?是被那些蜜蜂一樣的坐着圍堵?還是該出現在金安妮的牀上。”
閻誠一向都知道閻謹聰明,卻沒有想到閻謹會這麼聰明,僅憑着自己猜想,就已經把事實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然而此刻不是該跟閻謹糾纏的時候,他只是完了一點,溫暖都有可能遭遇各種危險,後果他不敢想,閻誠有些心慌的冷聲道,“你讓開,我現在有急事需要處理,你的事以後再說。”
閻誠想閃身避開閻謹往外走,卻再次被閻謹攔上來擋住,“什麼急事,是不是和我有關?”
閻誠只能在心底再一次佩服閻謹的敏感,然而明面上卻是如何都不能坦白的,“不是,是我的私事。”
兩個人掙扎間,忽然又一個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老大?”孫毅一跑進來,就看見自家老大,頓時驚訝得大叫。
然而閻謹卻比他更加驚訝,“你怎麼在這裡?”隨後反應過來,語氣更加震驚道,“暖暖呢,她是不是也在這裡。”
這麼說着,再看向閻誠的眼神,已經變得危險,“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閻誠靜默了片刻,又看着死纏着他讓他如何都脫不開身的閻謹,最後只得妥協道,“算了,你們都跟我來,很急,暖暖有危險。”
幾人在奔向警察局的車上。閻謹此刻的臉色最爲難看。
孫毅一臉濃濃的愧疚之色,一言不發。閻謹卻不肯輕易翻過,連聲責問,“不是讓你任何時刻都跟着暖暖嗎,你怎麼把他跟丟了?”
“是覺得暖暖要去見得人是閻誠就不防着了是嗎?”閻謹故意當着閻誠的面這麼說着,其中的火藥味十足。
任閻謹怎麼說,孫毅始終都一言不發,倒是閻誠看不下去了,勸阻着說道,“閻謹你少說一點,遇到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暖暖。”
“你纔給我閉嘴!”閻謹失控的大喊。衝着閻誠的發泄的怒氣,比之對孫毅的更甚,“我還沒問你呢,你爲什麼約暖暖來這裡,又故意設計了怎麼樣的一場好戲給暖暖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扮演着什角色,我告訴你,要是暖暖有個什麼萬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閻謹火氣濃烈,閻誠自責的情緒也不讓自己好過。就像是閻謹說的,溫暖要是真的有個什麼萬一,就是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閻謹在對閻誠發泄了一通火氣之後,整個處在暴走的邊緣,卻也沒再像之前那樣衝誰都嚷嚷。而是像一個黑臉黑麪的閻王,只是那樣坐着,就一身煞氣外露。
幾人和很快就趕到了警局,由閻誠的朋友雲飛帶着幾人來到了監控室。
雲飛看着神情緊張的三人,也不多廢話,簡單的大過招呼之後,就調出所有溫暖出現過的錄像畫面給三人看。
畫面中,溫暖看起來十分頹廢,就連走路也毫無章法,幾乎都走不成一條直線。走路也不看路,好幾次都要裝到別人或是撞到樹上。
看得閻謹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揪起,溫暖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他,雖然不是他主動造成的,但是確確實實是因爲他,他好像又傷到暖暖的心了。他甚至無法想象當暖暖看到他和金安妮十分親密的在一起時,那時候該是什麼心情。
雲飛連續調出了好幾個錄像,直到在看到其中一個錄像裡,溫暖走在馬路邊,身邊濡染停靠了一輛麪包車。接着從車裡下來了兩個身材強壯的男子,直接擄了溫暖就往車上走。
那些人速度很快,整個果然如同瞬息之間一般,根本就沒有驚動任何路人。
朝着另一個拐角走去之後。閻謹看着這個錄像帶放完,雲飛沒有任何動作,不由得催促到,“你繼續放啊,看看他們往哪裡跑了,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雲飛面有難色,“監控看到這裡,就沒有了,那些警匪已經逃出了我們的監控範圍,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
雲飛說着,越說聲音越發的心虛,看着閻謹越來越黑的面龐,他竟然一時也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句話。
閻謹不再關注幾人,只是徑自的走到那片監控牆面前,對着上面的各個小窗口的錄像一一仔細查看。
閻誠看了看閻謹又轉而看向雲飛,目光懇切,“真的再沒有別的消息了嗎?”
“我已經通知警隊在綁匪出現的最後地點附近擴大範圍搜查了,希望會有好消息。”雲飛懇切的說着,看着幾人的眼神充滿了安慰。
閻誠聽了雲飛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警察,你得必須把暖暖找出來,希望會有好消息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警嚓難道是靠着祈願來替廣大人民解決問題的嗎。”
閻誠的話說得實在是有些難聽了,孫毅那麼情商低的人在一旁都顯得有些尷尬,雲飛倒是不怎麼介意,反倒還好言相勸,“閻誠我們是朋友,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想怎麼樣,結果就能讓大家都滿意的,你放心,溫暖我也認識,要是能把她救出來,我一定不會放手不管的。”
閻誠在說出那些話之後,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該把自己的情緒撒在朋友的身上。有些失落的垂下頭,“辛苦你了,雲飛,還有,謝謝你。”
距離溫暖失蹤,三小時不到,這麼短時候原本就不能立案的,更別談出動警隊搜捕,能做到這一點,說明雲飛在其中做了許多工作,想到這裡,閻誠心裡跟家感激。
“既然是綁了暖暖,肯定是有所求,既然如此,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相信那些歹徒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所以,”說道這裡,閻謹的話音一頓,轉過頭來看向雲飛,“所以你們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嗎?”
現在的閻謹看起來冷靜又容易讓人信服,雲飛怔了怔隨即連連點頭,“準備好了,信號搜索器和監聽器都已經就位。”
閻謹聽完雲飛的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回過頭繼續看着自己的面前的一堆畫面,彷彿那裡面有什麼絕世珍寶。
昏暗的房間,周身佈滿了灰塵的味道。溫暖眉頭緩緩睜開眼睛,發現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矇住了眼睛。先是掙扎着用雙手蹭掉了眼睛是覆着的眼罩,這才緩緩睜開眼,透過朦朧的眼神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裡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周圍佈滿了各種鋼材銅鐵。
溫暖掙扎的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人捆綁起來了。又試探性的掙了掙,除了扯着自己的手腕更疼之外,絲毫沒有別的效果。
這纔不禁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忽然被人強行綁了上了車,她卻沒有看清那些壞人的臉,接着她就被他們用藥迷暈。
再醒來,就已經身處在這個地方了。
溫暖此刻沒有絲毫的頭緒,不知道是誰要害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溫暖從小到大就被教育着時時注意,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因爲出行都有保鏢護航,她也因此養成了習慣,也遇到了不大不小的襲擊,然而想這樣,完完全全一個人處在這種地方,和家裡的人都失去了聯繫,還是第一次。
溫暖卻來不及害怕,眼神不斷的在這昏暗的視線裡搜尋,尋找着生機。
忽然聽到一陣粗重的吱呀聲,刺耳的聲音持續了好一陣,才終於停下來,似乎是生鏽了的大鐵門被推開的聲音。
伴隨着這聲音的持續,室內的光亮也漸漸亮堂了起來。
有人來了!
一個念頭才一在溫暖的腦海中閃過,溫暖就當即做出了反應,立即躺在地上裝睡。
“趙哥,你說咱麼這麼做,真的沒事嗎?”一個有些粗嗓子的聲音這麼問道。
溫暖敏感的捕捉到他的話裡的關鍵詞以及他的情緒,他在害怕,這麼做,怎麼做,綁架她嗎?
她正期待着那個所謂的趙哥的回答,沒想到那個趙哥還沒回話,就聽到另一個有些刻薄的聲音說道,“你怕什麼,我們做這個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這次怎麼慌成這樣?這麼沒出息,再慫我剁了你!”
接着還聽到之前那個說話的人哎呦了一聲,似乎是被打了。
溫暖卻是心下一慌,爲了就是那人話裡的意思。不是第一次,那麼說明他們是慣犯,經常做這種事的,又哪裡會有什麼好人。
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求財嗎?
那些有些粗的嗓子又開口了,“我這不是知道咱麼這次下手的人的身份之後,害怕了嘛。趙哥你要是早告訴我,我還不幹了呢。”那粗嗓子抱怨着,話裡頭還帶着而寫後悔的意思。
接着又是那嗓音刻薄的人說着,“你又在這裡瞎說着什麼,你知道綁了這妞咱麼能分多少錢嗎,這叫高風險,高收益。你前面乾的那麼多票加起來,都不夠這個數,我們找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人想要這個機會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