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暗處的老鼠最終目的不是環炎,而是爲了打擊自家的老大的話,他們只需要堅守到最後一刻都不露面,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威爾遜掐斷了無數次電話,最終電話還是再一次執着的響起,威爾遜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看了一眼,直到發現情況安全,這才接通了電話。
“先生,環炎的股票已經跌到不能再低了,請問我們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開始買進了。”
威爾遜四處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危險,這才又專注到電話裡的內容上,低聲問道,“跌倒了多少?”
那邊立即回道,“百分之三十了已經。”
威爾遜又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這才又繼而小聲的說道,“還不夠,再等等。”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威爾遜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哪裡,只是一面避着來往走動的行人,一面下不斷的深入探索着。這會兒再往裡頭走了幾步,就是一處院子,庭院四周都中着兩排松樹,威爾遜也不禁奇怪,一般人誰又會在自己家裡種松樹的,然而不等他細細思索,擡頭就看在大門之後是哪個掛着一塊匾,上面上寫“祠堂”兩個人大字。
威爾遜沒想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閻家的祠堂來了,想了想,還是擡步走了進去,不管有可能還是沒可能,總要進去看看,他才放心。
而這會兒另一頭,黃睿看着依舊淡定如山的兩個壯士,都恨不得拿頭去撞牆了,“老大,齊先生,你們不會不識數吧,這都百分之三十了百分之三十,只要跌到超過百分之二十,那麼一個企業就要出大事了,我們這都百分之三十了,着要換做別的企業,早就要急的跳腳趕緊去找各種方法補救了,然而你們卻還在這裡淡定的坐着,你們沒事吧。”
齊先生依舊不理會黃睿的嘰嘰喳喳,只當他說的話都是放屁了,已經卻是覺得有些可憐黃睿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那麼久,這才搭話道,“所以那些企業永遠都做不成我這樣的規模,因爲他們並不懂得審視奪度,也不懂得如何沉得住氣。”
隨着閻謹的話落,成功的讓黃睿閉了嘴,黃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內心默默的流淚。老大的話,他竟然無言以對,難道就真的這麼看着那麼大的企業說破產就破產嗎。
黃睿也叫喚累了,索性往後一仰,直直倒在了身後的榻榻米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乞求着各路神仙保佑。
閻家老宅內,威爾遜依舊苦苦四處摸索。看了看眼前的閣樓,威爾遜不禁有些爲難的皺眉,再要繼續往裡頭探,那可要探到主人家的房間裡了,到時候再不巧和那個閻老夫人來個大眼對小眼,那就很尷尬了。
現在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暖暖真的不在老宅子裡,那麼他再找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離開。又或者暖暖在老宅裡,卻在更裡邊的得閣樓裡,他不能在繼續往裡頭探了,所以還是得離開。
威爾想了想,這才又藏匿的身形,一點點往更大門口方向挪着,期間有接到了自己得助理的電話,電話裡助理的語氣十分激動,說是股票以及跌倒了百分之五十,他們都已經全員準備好,只等着他一聲令下,衆人就準備動手,開始大肆收購了,十分迫切的等着他下達一個肯定的答案。
然而威爾遜也只是咬咬牙,說道,“再等一會兒,我現在不方便,等我出去了再說。”說完也不等對方繼續遊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和來時沒有被人發現一樣,現在準備出去的時候依舊十分順利,只要再穿過這一個院子,他就可以順利的離開老宅了。可是忽然,威爾遜聽到有人來回走動的聲響,威爾遜手腳利落的瞬間就躲在一棵大樹下面,藏匿好身形,之等着那兩個路過的人離開之後,再行動。
然而原本一直靜靜的等待的威爾遜忽然眼睛猛的瞪大,渾身的神經都瞬間戒備起來。不以爲別的,只因爲他在那兩人的談話裡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溫暖的名字。
威爾遜立即渾身都戒備起來,如果人的耳朵也能動的話,此刻威爾遜的兩隻耳朵一定是豎起來的。
“你是說少夫人被老夫人關在了祠堂裡?那二少爺知道嗎?”
“噓!我只是偷偷告訴你,誰讓你說出來的,你想讓我們兩個一起倒黴嗎。”
“啊,我,我錯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聽到過。“
“我們還是快走吧,幸虧這附近沒有什麼人,要不然被人聽到了,老夫人一定饒不了我們,別說二少爺不知道了,這件事就連現在待在花園裡聽戲曲的老爺子也不知道看,老夫人下令瞞着的。”
“行行行,那咱麼還是別再說了,也裝作不知道吧,咱們趕緊別聊了。”
……
兩人的腳步聲漸遠,威爾遜卻是一顆心並未有片刻的放鬆反而僅僅揪起。暖暖居然被人關在了祠堂。他剛纔雖然也去過祠堂,但是看着祠堂的大門外面還上了一道鎖,還以爲裡面沒人呢,只是在附近逛了一圈,就離開了。
現在看來,暖暖居然是被閻老夫人鎖了起來!
瞭解到了這個事實,威爾遜的一顆心都氣的上下起伏,整個胸膛都氣的要炸了開來。先不說暖暖從小都是嬌養着長大沒有收過這種委屈,只說他現在對溫暖的心思,也早就把溫暖當做是自己的女人了,又怎麼嫩容許溫暖收到這樣的欺辱。
一刻都不能停,威爾遜擡腳就快速往祠堂的方向跑去,很快一個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庭院裡。
跑到了,祠堂的庭院裡,威爾遜直直的朝着祠堂的大門的方向跑過去,眼看着大門近在眼前,門上果然還和剛纔一樣上了一道鎖,威爾遜的心也跟着揪起。
再一次左右看了看,這才拍着大門,敲響着問着,“裡面有人嗎,暖暖,暖暖你在不在裡面,暖暖?”
威爾遜一直敲打着大門,仍然沒有半點反應,再這麼敲下去,不暖暖應他,還非得把閻家的人引來不可。
威爾遜沒有在繼續敲門,倒是有些急躁了插着腰,舔了舔自己已經乾燥得發疼的脣瓣。不禁暗暗的想着,“難道剛剛那兩個路過的人說的是假話?是爲了騙他過來?”
然而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又立即被他自己壓了下去。先不說那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於是也不存在故意說給他聽的事情,就算是,那麼故意引他來祠堂,這會兒也應該有人來抓他纔對,這會還什麼反應沒有,所以這兩條都不可能。
威爾遜想了想,隱約中記得這附近好像是有個窗戶來着。
這個念頭才藝冒出來,威爾遜就立即擡步繞着整個刺探轉了一圈。最後再一扇窗戶的的下面聽了下來。他沒有記錯。這裡果然有一個窗戶,但是他也沒想到,窗戶居然這麼高,足足有他兩個人那麼高,三四米的樣子。
威爾遜最終爬上窗戶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幸虧大樹夠大,掩住了他的身形,不然任由他爬這麼高,不被人發現纔怪。站在大樹中段的枝椏上,威爾遜小心翼翼的窗戶的方向移動,直到透過窗戶往裡頭看過去,直到看到裡邊真的有一個女人的身形躺在地上之後,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威爾遜花費了一些時間平息了自己的有些激動的情緒,再次仔細的朝着裡邊看過去,那靠坐在門邊的環抱住自己身子長髮女人,他因爲她垂下頭看不清她的臉,所以不敢確定,但是再看她裸露出來的肩膀以及她身下穿的那一身禮服,可不就是早上見他時穿的那件嗎。
終於確定了裡邊的人就是暖暖之後,威爾遜一直提着的心也終於緩緩平靜下來。然而下一秒又再次被提起,暖暖一個人被關在這麼烏漆墨黑的環境裡,他剛剛在外面敲門敲了那麼久溫暖也沒有半點反應,肯定是暈過去了。
暖暖昨天就受了驚嚇,這會兒還不知道閻老夫人那個老巫婆剛剛有沒有對溫暖做些什麼,這會兒溫暖就這麼暈在那麼陰冷的環境裡,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他又怎麼放下心,這麼想着,威爾遜再也不敢不顧的想要趕緊衝進去看了看溫暖的情況纔好。
先是快速的調下枝椏,找到一塊相對來說比較大的石頭,這才又熟門熟路的爬上去,在踏步到離那扇窗戶最近的枝椏上舉起手裡的石頭就朝着窗戶扔過去,只聽碰的一聲,窗戶的玻璃杯完全打碎,只剩下一下殘留的玻璃碴殘留在窗戶架子上。
威爾遜相先是往樹裡面躲了躲,知道發現好一會兒後,周圍也沒有傳來任何人的趕過來的聲響,威爾遜這才鬆了口氣,或許是因爲,祠堂在老宅比較偏僻的地方,這纔剛剛砸玻璃明明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原因。
威爾遜再次往窗戶的方向挪了挪,看了看那框架上殘留的玻璃碴,又轉頭看了看被關在裡邊生死不明的暖暖,威爾遜目光堅毅,只是暗暗咬了口銀牙,這才猛地身形一躍,直接跳到了窗戶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