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別這麼想……”
言詢實在是不忍心看到池悅這副失了魂的樣子,換作以前,自己肯定會想也不想就上去抱着她安慰她,可是現在……
乾脆轉過身,不再看池悅,忍着心裡翻騰的波浪,故作平靜地安慰道:“他們會沒事的。”
池悅輕輕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那裡。
倒是容修,毫不猶豫地摟住了池悅,給予她安慰。
言詢看着摟在一起的兩人,心裡更是翻江倒海。
他想,他是真的失去池悅了。
或者,也可以說是,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而另一邊,城外的莊園裡,陣陣喘息聲充斥在偌大的屋子裡。
古青陽緊緊地抱着葉婉清,對於葉婉清,似乎是永遠也要不夠。
是的,他非常需要這具身體,他迷戀她的身體!
而葉婉清卻是咬着牙承受着,痛苦與猙獰寫滿在憔悴的面容上。
容修!池悅!古青陽!
古青陽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葉婉清又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這種寄人籬下任人凌辱的恥辱——
她恨容修的冷漠,恨古青陽的粗暴,更恨池悅!
她葉婉清發誓,總有一天,她也要池悅嚐嚐這種痛苦!
隨着古青陽的動作,葉婉清覺得生不如死,她那因憔悴而凹陷下去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某處,古青陽的動作幾乎讓她窒息!
暴風雨過後,一切又迴歸了平靜。
葉婉清疲憊地躺在古青陽身旁,乖巧地往他懷裡靠過去。
指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着圈圈,見他一副享受的樣子,更加放柔了聲音:“青陽,我想出去……我想找……”
“不行。” 古青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葉婉清。
儘管葉婉清的身體讓他着迷,今晚他也很享受很享受,但也絕不能答應她這個要求——
“現在外面的風聲這麼緊,我是冒了多大的危險藏着你的你知道嗎?你出去就只有送死,所以你還是安分地呆在這兒吧。”
“可是……” 葉婉清擡起頭,淚眼汪汪地看着古青陽,希望他能答應。
“沒有可是!” 古青*本不吃她這一套,毅然拒絕。
葉婉清沒辦法,也只好鬱悶往被窩裡縮了縮。
自己現在這樣,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嗎?
古青陽不就是想把她一輩子困在這兒,供她發泄罷了。
而她自己,不過也是因爲一時落魄才需要他保護而已。
自己還年輕,還有美貌,怎能甘心被他一輩子關在這金絲籠裡?
對,沒錯!
自己還年輕,只要自己出去了,那麼一切就都有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兒,葉婉清似乎也覺得眼下的屈辱算不了什麼。
畢竟等她翻盤了以後,現在對自己無情的人,自己都要一一討回來!
…………
一連幾天的治療,三個孩子總算沒什麼大礙了,只需要在醫院再觀察幾天,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容胤的醫術,是所有人都信得過的,他說沒問題了,池悅便徹底放下了心,也開始琢磨着,要弄些補品給他們補一補虛弱的身子。
“鳶鳶,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池悅監督着他們三個孩子吃完飯後,坐在鳶鳶身旁,輕輕地給她梳着頭髮。
對於暄暄和印印,一個聰明伶俐,一個怯懦愛哭,見他們開始活潑起來,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池悅最擔心的就是鳶鳶。
鳶鳶的自閉症還沒有痊癒,就算有什麼不舒服的,她也不知道要說。
正在看着圖畫冊的鳶鳶擡起頭,像是在認真地思考着什麼,最後搖了搖頭,由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池悅輕輕嘆了口氣,摸出一條橡皮圈,仔細地給鳶鳶綁上一個小馬尾。
“鳶鳶又不乖了。” 原本還在和暄暄玩着的印印,突然從沙發那邊跳過來,挨着鳶鳶坐了下來,鬱悶道:“怎麼又不說話了?”
“印印。” 反應過來的池悅皺着眉頭看着印印,伸出手想要把他拽回到原位上去,“快去玩你自己的,不要逗妹妹。”
可是印印卻像是玩起了捉迷藏,東躲西躲的,就是不讓池悅有抓到自己的機會,不時還得意地擺個鬼臉出來。
“印印!” 池悅擼起袖子,佯作生氣的樣子瞪着自家兒子,“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印印扮了個鬼臉,開始賣起萌來,“媽咪別生氣嘛,我就是想和妹妹玩,試試看能不能逗她開心。”
而一直靜靜地坐在牀上的鳶鳶卻突然偷偷笑了起來,笑容很淺,卻深深地印在了池悅心裡。
“看,只有我能讓妹妹笑,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了?”
看到鳶鳶笑了起來,印印更加得意了幾分。
乾脆叉着腰向池悅耀武揚威起來,眼珠子一轉,又趴在牀上看着道,“哎,你看我們多像一家三口呀!不如以後就乾脆別理爹地了,咱們三個一起過就得了!”
“想也別想!”
沒等池悅反應過來,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很快地,池悅就驚訝地發現,印印的身體居然被一隻大手拎了起來,騰空而起。
只見容修黑了一張臉地把印印拎起來,另一隻手很不客氣地一記暴慄敲了過去,“臭小子,現在還敢打悅悅的主意?”
還好自己來得及時,不然這傢伙都不知道要說多少自己的壞話了。
“這叫公平競爭懂不懂!”印印十分不客氣地,丟給自家爹地一個白眼。
雖然被容修拎了起來,可是胳膊腿的卻也沒閒着,一直在撲騰着,還不時砸了兩拳在容修身上,“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呢,多丟臉啊!而且會嚇到他們的。”
容修白了印印一眼,再一看正像土撥鼠一樣盯着自己看的暄暄、鳶鳶和池悅,就覺得印印說得也像是那麼回事,又敲了印印一個暴慄後,才極不情願地把他丟回沙發上。
一看印印敗了下來,鳶鳶立馬又低下頭看書了。
而印印正捂着腦袋神情痛苦地在沙發上打着滾。
暄暄和池悅微微一愣,立馬跑到印印牀邊寒噓問暖起來。
“暄暄,你可要看清他的真面目啊!” 印印眼珠子一轉,停止了打滾。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氣呼呼地瞪着容修:“這是家暴!是虐待兒童!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