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張開雙眼,舒了一個膀臂,忽然觸碰到了一個滑膩的身體,心下一動,這纔回憶起昨夜的癲狂來。他不禁開始佩服起自己來:“奶奶的,老子就是強啊,都飢渴了這麼久了,倏忽來個爆發,竟然兩個一起就地正法了!這一下,以前什麼‘仇恨’都算是報了。”
他連忙坐起身來,眼神忽左忽右地往身邊兩具嬌軀望去,但見二美仍在海棠春睡,那面容中各自都帶着一點暴風雨後的平靜和滿足。李唐頓時心下更是自滿,對於有些男人來說,最得意的事情不是讓天下人拜倒在自己身下,而是讓美人兒都拜倒在自己的胯下。李唐雖然平日裡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但其實他就屬於這種男人,他今天總算是在這方面取得了一個歷史性的突破,這對他來說真是太爲難得了。
正在得意洋洋的時候,他忽然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原來,範曉璐的睫毛竟然在這個時候跳動了一下!
她在裝睡!李唐立即得到了這樣的判斷。他微微一笑,把手伸到被窩裡,向範曉璐的海拔標誌抓去。
正在“熟睡”中的範曉璐忽然睜開眼睛,身子一縮,雙手護在胸前,道聲:“討厭!”
李唐志得意滿地“哈哈”大笑,說道:“起牀了,太陽都照屁股了!”
範曉璐似乎這才發現天已大亮,忽然“啊!”了一聲,坐了起來。但她這動作太快了,一直竟然忘記了掩住春光,待得她正想要找衣服穿起來的時候,才忽然發覺不對,自己此時竟然是赤條條的!她嘴裡又是一陣驚呼,連忙用被子掩住,向李唐嗔道:“你還不快先起來!”
李唐見她神色動作和昨日已經完全不一樣,那個神情低落,很容易受到傷害的她似乎這麼一夜間就隨風去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個神采飛揚的自己,一如他和她剛剛認識的那個時候,她的樣子。
李唐心下立即把範曉璐的這個轉變,歸功於自己這個名醫以自己爲藥引,捨身救人的辦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心下暗暗稱奇。不過,儘管範曉璐此時心態大不一樣了,他也不敢過於戲謔,畢竟這兩個女孩子乃是新破之瓜,難免有些羞澀,玩笑開得太過,反爲不美。
於是,他便老老實實地穿好衣服起了牀。
範曉璐連忙在被窩裡穿好了抹胸,又去堆胡清兒,嘴裡還喊道:“清兒姐姐,快起牀了,天都大亮了!”
李唐當然知道胡清兒也是在裝睡。以她的武功,感覺是異常靈敏的,自己睡在她旁邊,只要稍有異動,她立即便能感覺到。若是方纔自己和範曉璐的連番動靜都還不能把她驚醒,那她還叫胡清兒嗎?不過,他心下還是有些愧疚的,不管怎麼說,昨晚對她採取了霸王硬上弓的辦法——儘管她後來也表現得很配合。雖然得償夙願,但李唐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所以,他敢去開範曉璐的玩笑,卻不敢開胡清兒的玩笑,他雖然知道既然昨晚胡清兒反抗的時候沒有對自己下狠手,今天更不可能對付自己,但他卻也不願胡清兒太過難堪。
事到如今,胡清兒自然不能繼續裝睡,只好“悠悠醒來”,口中答應一聲,也開始在被窩裡穿起貼身衣物來。
過了一會子,範曉璐終於穿好了衣裙掀開被子,正要起身下牀,忽然,她眼神一動,目光凝結在牀上,驚訝地說道:“呀!清兒姐姐,你,你怎麼了?”
李唐一聽此言,大爲關切,連忙向牀邊走了過來,胡清兒則是莫名其妙,道:“我沒有怎麼,曉璐妹妹,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範曉璐大驚小怪地說道:“你睡的地方,怎麼,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啊?”
胡清兒臉色一紅,不說話了。李唐見範曉璐如此關心胡清兒,若不說明白,她定然是不會關心的。當下,他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曉璐,別大驚小怪的,那叫——處子血——唔,就是女人第一次流的血!”
範曉璐連忙往自己方纔睡過的地方望去,臉色立即變得蒼白:“那,那,我爲什麼沒有出血?我也是第一次啊!”
李唐只好苦笑,正要說話。卻見範曉璐有點神經質地望着他,說道:“李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其他男人有過關係?”
李唐攤了攤手,道:“沒有,我相信你!”
範曉璐忽然一下子跌坐在牀上:“不對,你不相信我,你沒有理由相信我。我一向都是這麼大大咧咧的,根本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我總是到處亂闖,當然有可能和別的男人有過交往,不是嗎?你當然不會相信我!”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生活在所有人的懷疑目光之中,在家裡那些人的蜚短流長中受到了長時間的煎熬之後,難免就變得太過敏感了。這時候見胡清兒流血,而她沒有,忽然就產生了一種被老天耍弄的感覺。而若是老天都在耍弄她,她又豈能指望別人會相信她呢?
而且,她此時最擔心的就是李唐也不相信自己。而越是如此想,就越發覺得李唐很有可能真的不相信自己,所以纔會導致了情緒的失控。
李唐見此,知道今天必須要給這個無知的少女好好上一節生理衛生課了。唉,這時代的性知識教育,真是太他媽落後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聽說在二十一世紀,居然還有夫妻都結婚了兩三年了,才發現這種妙事的,在這個性話題被列爲禁忌的年代,範曉璐這樣位出閣的少女對此事懵然無知也就可以理解了。
於是,他走上前去,抓起範曉璐的手來,在她手心上一拍,發出響亮清脆的“啪”的一聲。範曉璐無神的眼睛這才轉向了他,他連忙趁機沉着臉說道:“你給我坐好了,聽我說!”
李唐此時畢竟已經是範曉璐唯一的依靠了,她此時雖然心灰,但看見李唐有發怒的跡象,還是不敢怠慢,只好打起精神,坐好了身子。
“這個——”給已經成爲婦人的女子上生理衛生課,真是一件很彆扭的事情,尤其是在如此怪異的場面下上課。李唐平日裡耶算是能說會道的,但此時口齒卻有些不伶俐:“女子那裡面都有一層黏*膜,叫做處女膜。一旦破裂了,這個,一般來說都會出血。不過,這個膜是有些人厚一些,有些人薄一些。那些特別薄的呢,平日裡說不定蹦蹦跳跳,甚至摔一跤都會摔破了。當然,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而你就偏偏屬於這種情況。你以前那麼頑皮,總喜歡四處嬉鬧,很可能就在不經意間就弄破了。
你應該還記得上次你父親找了個薷母幫你檢查身子的事情吧,其實那薷母看的就是處女膜。如今檢驗處子的方法很簡陋,一般人家只會這一種。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的——唔,那個已經破了。你想想,若是我懷疑你,還用得着等到今天嗎?”
範曉璐臉色終於舒緩了一點,低着頭,紅着臉說道:“既然有我這種——那個特別薄的,爲什麼他們還要以那個是否破了爲檢驗的方法呢?”
李唐苦笑:“其實,如今這世上知道有這回事的人並不多。哦,應該是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以爲只要是處女,那個就一定是完整的。其實,這也是一些女子一聲悲劇的根源。她們也如你一般婚前就稀裡糊塗地破了那個,僅僅因爲新婚之夜沒有流血,就此擔上了淫婦的惡名,被夫家鄙夷,甚至拋棄。有些人還爲此斷送了性命!而臨到死,她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範曉璐此時臉上已經紅到了耳根了,仍然是鼓足勇氣說道:“那你說說,你爲什麼相信我?”
李唐含糊地說道:“因爲我和你相處了這麼久,知道你雖然活潑一些,但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哪!”
他心下卻在狂呼:“天哪,這叫怎麼回事啊?這種事情不都是該女人解釋的嗎?怎麼老子遇上了,說不懷疑還不夠,一定要說出理由來。難道不給理由,還能不准我相信你?”
範曉璐卻還在不依不饒:“這個理由很牽強,我和你認識並不久,就和你——和你那個了,你焉知我以前沒有做過同樣的事情?”
李唐簡直快要崩潰了,他只好說出說出了最後一個理由:“還有,就是你昨夜的表現也足以證明你的清白。你不知道,一個對那種事情完全陌生的女子與一個有過經驗的女子,在牀上的表現,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心下苦笑:“這是你逼我說的!”
就在此時,令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不但範曉璐向前欺了過來,一直羞得鑽進了被窩裡的胡清兒也忽然爬起身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這麼說,你還和有經驗的女子有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