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釀,那可是醉翁饞了好久的酒了,這小子死活不給他。明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山雞和美酒了。
醉翁淡淡的瞄了一眼慕容琰焦急的模樣,內心狂笑着,你小子也有今天。他慢悠悠的說道:“梨花啊,梨花去她好像下山去了。”
下山,慕容琰聽見這兩日,急忙朝山下走去。醉翁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別忘記了我的千年釀。”
說完醉翁又喝着酒罈裡的酒,可是剛剛想了一下千年釀,口中的酒像是沒有了味道一樣,他放下酒罈子。
梨花恍恍惚惚的走在出城的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去宮中呢,還是繼續回山上。她是皇后麼?可是她現在對那傳說的英明的皇上沒有一絲記憶,也記不起自己是否愛皇上,那皇上是個什麼樣子,老頭嗎?唉,梨花很是憂愁。
不知不覺梨花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望無垠的草地,看着如此廣闊的地方,梨花感覺心中的壓抑好似都消散了一點一樣。她一邊大喊着一邊奔跑,跑累了就倒在草地上休息。
宗政豫騎着馬老遠就看見了一個身影,等他慢慢走進,愈發得覺得這個身影是榮安,他下馬,慢慢的靠近,看見那身影倒在草上,他靜靜的走過去,心怕是嚇走了那個身影,他害怕這是一個夢境,風一吹就散了。
梨花感覺頭頂被一片陰影遮住了,睜開眼看見,一個俊美絕倫的男子盯着她看,梨花一開始是被這男子得容貌驚訝道了,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立即站起身,打量着宗政豫,內心想到:這人該不是是個變態吧。
梨花繞過他準備回去了,宗政豫忽然拉住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嘀咕着:“榮安,你別走,這次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即使這是一個夢。”
梨花聽見他喊榮安,內心想到,這人也認識榮安。難道我以前是個杏水的女人?是當今皇上的皇后,之後師兄見到我也十分激動,現在又來一個莫名奇妙的男子抱着她。
就在梨花出神地片刻,宗政豫忽然吻了她,長舌直驅,吮吸着她的舌頭,梨花吃驚,用盡全力的推開他,沒有想到他抱得更緊,長舌纏繞。
梨花一用力咬了下去,宗政豫吃痛放開。梨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擦着嘴巴說:“流氓。”
宗政豫好像被痛清醒了,看着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有着榮安的身形,五官也清秀美麗,可絕對不是榮安。
宗政豫楞在原地,眼裡滿滿的失落,他對着梨花說:“對不起,姑娘,在下剛纔把你認錯了,冒犯了你,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梨花的淚水就這麼滑落了下來。
宗政豫以爲是自己的行爲而使她落淚,正準備說話,就看見那個女子捂着心口跑開了。看着她的背影,簡直和榮安一模一樣,宗政豫自嘲道:“我真是想榮安想瘋了,這女子怎麼會是榮安呢?”
梨花一邊跑一邊掉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看見那男子就想要撲到他懷裡,想要落淚。梨花想,這不會是她之前的小情人,而後她被皇上拉去做皇后,被迫與他分開,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梨花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山的路上,看見慕容琰急匆匆的走下山,梨花喊住他:“大師兄。”
慕容琰側過頭看着她,然後走過來不確定的問道:“梨花?”
梨花點點頭說道:“師兄這麼匆忙下山作甚呢?”
看見梨花的臉,又想到醉翁的人皮面具之術,慕容琰淡的說:“沒有作甚,只是去給師傅拿酒而已,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上來。”
梨花回到竹屋,看見醉翁坐在桌子旁,酒罈就敞着在桌上,以往醉翁是絕不會這樣敞着放酒的,他是一個極其愛酒之人,不管是好酒還是壞酒。
梨花站在屋口靜靜的看着醉翁,今日的他好像與平日裡有所不同。梨花走進去坐到桌旁,往碗裡倒了一碗酒遞給醉翁,他好像這個時候才發現梨花回來了,一口喝掉碗裡的酒。默默地不說話。
“師傅,你在想念一個人嗎?”
醉翁這纔開口說道:“是啊,我在想念一個人,可是她生了師傅的氣,不知去哪了。”
“師傅,你後悔嗎,當初爲什麼分開呢?”梨花聞着酒香也像醉了一樣,腦海裡一直浮現着草坪裡的吻。
“後悔,當初你的師傅啊,也是個逍遙的劍客,可是那時的我只知道練劍習武,看不到身旁的姑娘默默守候和付出,最後,可能她是累了,就走了。她離開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習慣了有她的日子,習慣了走在前面不回頭也時刻關注她的位置。可是”醉翁一時有些哽咽。
梨花沒有想到平日裡開心無憂慮的老頑童師傅,也會有這麼深刻的回憶。“師傅,你若想念她就去找她吧,或許她也等着你,也或許是等着你的祝福。總之,這一生,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回到房間之後,梨花直接倒牀上睡死了。第二天起牀時,梨花剛一開門就看見一個信封,她找遍了竹屋的所有角落,也沒有看見醉翁。
信封上寫着:梨花,師傅走了,該教你的武功也都差不多了,師傅也應該去做該做的事情了,是啊,她曾經爲我付出了那麼多,我怎麼也要找到她,哪怕她已經嫁人了,這一生,我不想留下遺憾。希望你也不要有遺憾。
梨花看着這個空蕩蕩的竹屋,雖然當初是被騙來的,可是她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這裡。梨花收拾完行李,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
她當初離開小山村本來就是爲了去京城,可是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梨花下山到了一個客棧先暫時住下,之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