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趕上了,面對黑衣人人多勢衆,子車舒陽正愁分身乏術,就看到自己寶貝兒子前來支援,雖然白天見識到了趙府公子的利害,但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兒子失望過,因爲他,是厲平將的後代!權府的人,不會去做那些齷齪的行徑。
“爹,這些人,昨晚我見過!”子車尋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黑衣人,跟子車舒陽說到,他眼神凌厲,在馬背上他恢復了一些體力,雖然損耗的命痕沒有恢復,但是他發現在極其難熬的幾分鐘內,熬過去以後就會好很多,
這招用多了不會變成受虐狂吧?子車尋後怕的想到,
“尋兒,這幫人手上的東西很是古怪,有摧枯拉朽之能,小小東西卻能爆發出**的威力!”子車舒陽眉頭緊皺,提醒道,雖然現在他們處於上風,但對於這陌生的黑衣人還是得防!
黑衣人看到這倆父子齊聚,本身就不好對付的子車舒陽再加一個權府的年輕小將,百怒去找援軍到現在還沒回來,眼看己方損失巨大,他們相互看了看,點點頭,腳尖點地,躍至高空,雙手同時出現破炎彈,向子車舒陽二人擲去,
子車舒陽回過頭來,看着子車尋笑道:“這幾年父親隱匿實力,也沒教你什麼武功,這次就借這次機會……”
“好好給你上一堂課!”
說罷,雙手向下虛握,眼睛微閉,片刻後,在破炎彈即將砸到他們面前時,他雙眼突然睜開,兩道金光從他眼中射出,直接將沿途中的迎來的破炎彈擊碎,沒有產生恐怖的爆炸,只是單純的破壞,在剩下的破炎彈也接踵而至的時候,
子車舒陽金色雙眼收斂,呵到:
“封應變!”
只見子車舒陽髮量猛增,直至掙開發帶,一頭長髮在疾風中搖曳,只見瞬間,子車舒陽動了,人形閃動,卻不見其落腳之處,如閃影一般飛快的衝到那些破炎彈前,極速衝來的破炎彈在他面前彷彿是緩緩移動一般,指尖輕點,將那些破炎彈彈了回去,步伐施展,瞬息間來到那羣黑衣人身後,在他們身體反應根本來不及的時候,把他們一個個扔向那無序的破炎彈,甚至將他們的斗篷一一撕裂,
一切動作完成,他閃回子車尋身邊,閉上眼睛,用其中的斗篷一角捆住自己的頭髮,笑道:
“準備完成~”
“轟——”
子車尋長大了嘴巴,短短几息時間,這羣正欲發動攻勢的黑衣人就這麼被父親解決掉了,甚至並沒有太費力,單純的借用風元素控制其破炎彈的走勢,藉助難以讓人接受的速度將敵人送向自己的槍口,
自己這位父親…從記事開始就是低調穩重,無論如何都不與人結下矛盾,處處讓人三分,沒想到曾經一度認爲沒有男子氣概的父親,在權府危難之時,竟如此可怕…
“果然不出我所料,怎麼樣尋兒?這是咱們權府祖傳絕學——【封應變】!能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多方面潛能,從而達到以快制勝,以奇制勝!”子車舒陽拍了拍子車尋的肩膀,伸手接住了在空中盤旋了許久的彩色小鳥,繼續說到:
“尋兒,我希望你記住…現在雖然那些歪門邪道的制式武器雄起,但是人們對命運不屈的那種精神是不能忘的!只能不斷磨練自身,讓自己的強大來證明,人不借助外力,一樣能行!”子車舒陽一把拉子車尋上馬,雖然不知道百怒去了那裡,這些黑衣人盡數團滅,他的援軍卻不見蹤影,這多少有些奇怪,
“尋兒,你剛剛過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禁軍向這裡趕來?”子車舒陽意識到了不對,不禁問道,
“爹…,我也想問,剛剛這彩色小鳥帶我來的路上,除了不斷向城頭涌去的禁軍,基本沒有人攔我,這才讓我能這麼快的來到您身邊。”子車尋坐在父親身後,第一次覺得這麼有安全感……回想起小時候被欺負了…別人家的娃娃都是去告訴自己的父親,然後再告訴教書的先生,總是有解決的辦法,而自己,受了委屈只能和孃親訴說,面對沉默的父親,他覺得很無力,他多麼想擁有一位像別人一樣偉岸的父親啊…
伴隨着長大,這個念頭也漸漸退去,成年的自己,明白了父親的不易,權府沒落,不得不在水深火熱的王都之中僥倖生存…
可是,自己一度瞧不起的父親,自己一直希望能像別的父親一樣保護自己的父親……
竟然是泉國第一高手!甚至是煌承大陸的第一高手!
在外人看來,子車舒陽是連命痕都沒有的廢物,但那些瞧不起權府的人,眼光短見,竟然想不到連命痕都沒有的府主,是靠什麼?讓權府依舊矗立於四府八荒之列?
在自己出事兒後,父親…始終是站在風口浪尖的第一線…爲自己儘量創造絕對的局勢,想到這裡,子車尋的眼眶溼潤了…
是啊,又有那位父親願意看到子女受了委屈啊…只是爲了兒女們更好的成長……願意默默無聞,被人輕視,嘲諷,承受着原本不屬於他的痛苦…
“尋兒,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說趙開濟也被救下,那就說明佈局的百怒已經滿盤皆輸,但是他在關鍵時刻沒有和黑衣人一起拼死一搏,很明顯有兩個原因,要麼是覺得這不是最佳的搏命時期,要麼就是在此刻,他有了比殺了我還要重要的目的!”
子車舒陽騎馬向趙開濟和趙明德休整的地方駛去,不斷的思考着這個問題,片刻後,他擡起頭來,表情凝重,冷聲問到:“尋兒你剛剛說趙明德帶着黑甲士和趙府的人殺進王宮了是麼?”
子車尋愣了一下,下一刻也是反應過來,驚呼道:
“百怒一開始就是爲了引趙明德過來!只是沒有想到誘餌並沒有成爲真正的誘餌,但是結果是一樣的,因爲王宮高聳入雲,傳達消息極爲不便,就算宮裡安插的眼線獲知消息,都無法第一時間報回,因爲這樣,不斷恐慌的趙明德才會因爲擔憂而失去了冷靜…帶兵進宮……”
“無詔帶兵入宮,無論原因,一律按謀反論處!夷九族!”子車舒陽低沉的說到,
“我們必須儘快去和趙明德他們匯合!一同撤退!保留兵力,如果那幫黑衣人的破炎彈禁軍也會有,那黑甲士和趙府的人只會白白犧牲,一步步損失自身力量,降低在燚城對百怒的威脅。”
說完,子車舒陽加快的速度,向漪漣殿馳去。
漪漣殿,百漪命趁亂躲藏起來又被發現抓起來的太醫給趙開濟簡單的療傷止血,暫時緩住了傷勢,趙開濟畢竟是素靈期巔峰,身體強度也有了一定增幅,除了一些致命傷勢,在太醫的妙手回春下,已經大致有了好轉,趙明德則是着急的在殿外等待,他帶了親衛和周圍的禁軍廝殺着,而趙府和黑甲士的支援卻久久沒有上來,自己率領的幾千軍士現在也是所剩無幾,在勉強抵禦着,
他實在想不明白,王宮禁軍並沒有重形武器,而黑甲士和趙府軍隊都有着投石車等火炮,面對如此猛烈的進攻,按道理早已衝破王宮,和本部匯合了……
到底是因爲什麼,難道後方出事兒了?
而此時此刻,王宮外早已是一片寂靜,一支舉着帶有【夏】字旗幟的小隊不斷搜尋,翻動着那些屍體,檢查是否還有幸存者,如果是王宮的禁軍和夏、楊家的人,則是急忙送上擔架,如果身上或着裝是有【趙】、黑甲士的特點的,則是再補一刀,確認沒有氣息後再探尋下一個,
百怒在宮門口,看着那一地屍體,慘笑到:“本王給他們機會了,只要不反本王,就不死,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說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一旁身着鎧甲的男子聽後向前一步,抱拳道:“王上,這些人硬闖王宮,按律都是要夷滅九族,無一能逃的啊。”
“不。”
“不不不,你這話說的不對。”百怒捋着自己的一撮小鬍子,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繼續說到:“本王是仁君,對列強百怒對百姓百仁,這乃是先王爲本王取此名字的由來,所以啊,夏元吉,你哥殉國,不幸被逆賊所殺,而你!現在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他一甩衣袖,伸手搭在夏元吉的肩上,笑道:“本王會讓你看到,在本王拿到本該屬於本王的東西后,一掃諸國,成那千古一帝的時刻,你們夏家,是最大的功臣啊!”
夏元吉一聽,立馬單膝跪下,低頭抱拳,回道:“謝王上嘉獎!末將定要助王上頃生之力,爲王上肝腦塗地!
百怒哈哈大笑,聲音壓低,眉毛一挑,笑道:“所以,和你一樣,那些黑甲士,曾經也是本王的得力干將,只是一時糊塗做了傻事兒,咱們應該寬恕他們吧?所以,他們就以烈士授封吧,今晚此事,對外就說黑甲士抵禦逆賊!勇當其衝,只可惜中了趙府奸計,全軍覆沒,本王甚是痛心啊!”
夏元吉依舊跪在地上,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