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宮門前,
子車舒陽和趙明德已經徹底解決了眼前的禁軍,看着夏元吉一個人抱着夏府旗幟,顫顫巍巍的站在被打倒的禁軍後面,
那不斷向自己逼近的黑甲士,趙明德,子車舒陽,夏元吉幾乎是兩腿一軟,向後邁出去的腿踩到一個禁軍的身上,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知錯了啊!”
他滿臉塵土,雙手不斷揮舞着,想要讓自己重新爬起來,
不能死在這裡…不能!
百怒分給他200禁軍,加上小100人的夏府親衛,就是讓他配合黑衣人們截住趙府權府等人,可現實遠遠與那想象相悖。
巔峰狀態下的黑甲士,的確是所向披靡,那就戰沙場的經驗本領,不是那呆在深宮禁地,頤養天年的禁軍能相比較的。
加上王宮內衝出來的殘餘禁軍,刀韌王百怒的王宮禁軍,那號稱守護燚城的精銳,被趙府黑甲士全殲,這無非是對百氏王族的一大損失。
5000黑甲士,泉國人數最多的軍營,而那禁軍,僅僅1000人,如若不是黑衣人那破炎彈的加入,黑甲士主力如若成功到達宮內,那恐怕……百氏王族今天就得退位了。
“夏元吉,你知不知道你哥怎麼死的?”趙明德穿着粗氣,已經到達了宮門口,還沒有見到黑甲士主力的身影,怕是多半都已經陣亡了,那趙府投入了無數精力磨鍊出來的部隊,就因爲百怒的小小詭計,就灰飛煙滅,
他怎能不恨?
“你知道爲什麼還見不到你哥麼?因爲他化作一團渣滓,被王宮那猛烈的風,給吹散了,就你那主子,把他命搭進去,都給你變不出你哥的屍體了!”
夏元吉看過剛剛子車尋所釋放的命靈咒,威力巨大,命中之處,所有生物,基本就此泯滅。
冷汗已經大顆大顆的滴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失禁了,雙腿不斷加緊,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趙明德,餘光不斷瞟着對方手中那已經破損了的板斧,生怕一斧下去,自己就給首身分離了,
“大帥!求您了!我們夏府……已經對您造不成任何威脅了!求求n您!”夏元吉眼軲轆一轉,瞬間雙手張開,趴在地上,不斷給趙明德磕着響頭,那用力的幅度,恐怕對自己祖先都沒那麼拼命過。
一腳踢翻夏元吉,趙明德把板斧架在夏元吉脖頸處,回頭望向權府父子二人,問到:
“剛剛我看見那幫扔蛋的黑玩意兒們發了個信號彈的意思,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子車舒陽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通通不好,挨個搜索了一下貼身的物品,除了一些破炎彈外也無任何所獲,
把破炎彈扔給子車尋,讓其研究一番,子車舒陽看着滿地的禁軍和黑衣人屍體,
答道:“剛剛我漏了一隊,那些放信號彈的人已經撤走了,一會兒支援的大軍定會到來,我建議咱們現在換上他們的服裝,看看能不能躲開他們。”
現在也只有這種辦法了,看起來他們現在獲得了小勝,但是這也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了,那百漪公主,多半是對百怒造不成威脅,
百怒派夏元吉過來,就是讓夏元吉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意思,如若實在救不下公主,那麼就會選擇將其連這他們一起擊殺,最後追責時百怒不僅可以讓夏元吉將功抵過,不用耗費物力犒賞,
自己,也能撈的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這一步步 棋,走得可真好哇!
“爹,尋兒有一計!”子車尋研究完了破炎彈,以他對制式武器的天賦,分分鐘的破解了其使用方式,只需要用命痕之力稍微輸入,激活其爆炸時間,在期間預判好距離,簡直就是一個簡易的手持攻城車,
但這威力,卻比攻城車強了不止一倍啊。
子車舒陽沒有回答,剛剛兒子的那個主義讓他很反感,他覺得子車尋多半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了,督促周圍的人儘快完成換裝,這危急時刻,時不我待。
看着父親沒有理自己,子車尋有些委屈,但還是咬咬牙,說出自己的想法:“爹,這破炎彈尋兒研究過了,很好上手,從這黑衣人身上搜出這麼多,咱們爲何不守株待兔?等那百怒回來,喂他吃上這些黑蛋一口?”
聽完兒子所言,子車舒陽回過頭來,嘆了口氣,問到:“你怎麼就這麼篤定,百怒肯定會回來?”
看到父親終於有所反應,子車尋也是鬆了口氣,解釋到:
“爹,如果百怒現在正在王宮,他以上往下俯視,必定能看到咱們現在的局勢,這禁軍基本快被咱們清理乾淨,他們卻連援軍都沒有,很明顯,百怒是不知道這裡的事情的。”
子車舒陽穿好了衣袍,丟給他一件衣服,示意他邊穿邊說,
“所以,爹,如果這個時候咱們以逸待勞,埋伏在附近,那是百怒回宮,不管是多少人馬,咱們將這破炎彈通通扔出去,他們措不及防,定會被擊破,運氣好的話,那百怒也會跟着被炸死!”子車尋一步一步的推斷到。
“如果這也是百怒布的局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子車尋回過頭來,聞聲望去,竟然是泉國駙馬——趙開濟!
“孩兒你醒啦!?”趙明德胎腳把夏元吉才進泥裡,趕忙小跑過來,一臉激動,甚至一開始還被石子兒絆了一跤,
趙開濟解開身上的繃帶,露出了自己的面容,還是那般俊秀,給自己父親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回到:“我剛纔就醒過來了,但是我發現經過下午的交鋒,自己的槍法又有精進!自己琢磨了一下,有舒陽叔的符咒。”
他看着在隊伍後頭藏着的百漪,揮動着胳膊,做了一個擴胸,繼續說到:“我的傷已經全部好了,可真是神奇啊!”
“不敢不敢,這也是碰巧弄出來的一張,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想到效果這麼出衆。”子車舒陽笑道,看着子車尋已經穿好黑袍,伸手拍了一下激動抱住兒子不放的趙明德的肩膀,
“夠了啊,堂堂大帥,跟個女兒家似的!”
趙明德從上到下把兒子檢查一番,回過頭來瞪眼到:“本帥這是心疼我家寶貝兒子,你懂個求啊!”
子車舒陽向前走去,無奈到:“行了,我覺得尋兒說的可以實行,駙馬的想法也有道理,只是那百怒…應該還有底牌,只要還有底牌,他絕對會大膽回宮,這就是咱們的機會!”
沒有異議,僅存的黑甲士將關鍵部位的黑甲留下,表面套上了禁軍的鎧甲,畢竟禁軍的鎧甲和黑甲的防禦力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們回到了巷道,一一潛伏了起來,因爲巷道上方就是凸顯出來的宮殿,王宮上方是無法發現巷道里的行蹤,也只有底端的守軍才能看到,不過,能看到的人,無一都被子車舒陽解決了。
燚城,趙府,
“王上,萬山國國君駕到。”
一個小公公向百怒稟報到,他踱着小步,小心翼翼的踩在這廢墟的瓦礫上,生怕把自己跌上一下,駕前失儀,那可就玩完了。
“哦?姚王來了!快快迎接,不敢怠慢!”百怒原本在馬車裡橫躺着,聽着那尖利的嗓音,他一個打挺翻身起來。
寬敞的馬車裡,用着上等木料裝飾,在各角邊緣處都做了鎏金處理,分成兩大部分,一半爲休息的牀榻,大小剛好滿足二人所需,另一半則是品茶飲酒的小桌,在那小桌旁坐着的,則是一位身披白袍的神秘“客人”,
她端起精緻的茶杯,沒有去品那茶水的甘甜,而是輕輕搖晃,那清澈的茶水不多不少的灑了出來,滴在那絲綢鋪墊的地板上,綻放出了一朵朵花瓣。
“怎麼了?本王的茶水難道不合王師胃口?”百怒跳下牀來,走到王師身旁,一把大手,慢慢的握住那白袖下的玉手,取下了茶杯,穩穩的放在小桌上,輕輕的端起那翡翠小壺,將茶水添滿。
“你真的覺得你能把萬山國給吞了麼?”那人終於開口到,那白袍下露出白皙的面容,紅潤的脣微微張開,抿了抿百怒給自己盛滿的茶水,很明顯她不太喜歡喝這種味道。
“要換以前,我還真沒有把握,但是如今有王師你們書院相助,本王的信心可是一天比一天足啊!”百怒仰天一笑,外面天色已經接近漆黑,只有那紅色騎兵們所持的火把充當那光源。
“整頓國內!整頓吏治,現在這泉國,已經病入膏肓了!本王做的,只不過是根治泉國!只有這樣,泉國才能回到昔日國威,名震八荒!”他雙手敞開,彷彿在擁抱着自己的泉國,他滿臉幸福,宛如一個豪放派詩人,大肆暢想。
那白袍“客人”用手託着腦袋,歪着頭看着百怒,
雖然眼前這位,很明顯的有些神經質,但是他的想法、主張,對於當今的泉國,乃至當今的煌承大陸來說,都是新穎的,有趣的,甚至是凡夫俗子們,不敢想象的。
“聽你說的那麼有趣,那我就幫幫你好了~”她微微一笑,拉下兜帽,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離開了馬車,
看着那未喝完剩下的茶水,緩緩的冒着熱氣,百怒盯着有些出神,
“王上!姚王來了!”
那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
“哦?本王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