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子車尋很快就甦醒了,只不過他一頭冷汗,顫顫巍巍的說到:“咒文說的…”
話音未落,粉色小獸身上又竄出一道電光火石般的光芒,再次刺進子車尋的身體裡,
後者白眼一翻,
撲通——
再次倒在牀上,不省人事,小獸盯着自己的肉爪,左看右看,再看看躺在牀上痛的幾乎快口吐白沫的子車尋,它站起來舉起雙爪,做出投降的樣子,一練無辜的表情再配上軟軟的聲音對虞清文說到:
“我沒有,我真沒有!和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虞清文嘆了口氣,過去把子車尋扶好擺正,蓋好被褥,坐在牀邊看着小獸說到:
“要不?你先回避一下?難道剛剛的電流還能隔空傳來不成?”
“好,本座這就找個地方藏好,捎帶裹得嚴嚴實實的,保證不漏電!”小獸說完,一溜煙的從窗戶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子車尋再次醒來,他說話都說不清楚了,舌頭麻麻的,他一把抱住虞清文委屈的說到:“娘,我到底怎麼了啊?這上輩子是屠夫吧也不能這麼慘吧?那個來自域外的……”
說到這裡,子車尋有一種預感,趕忙捂住嘴,但是爲時已晚,一道閃電,當着虞清文的面,向子車尋衝來,子車尋已經拿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縮成一團,
虞清文見狀,伸手想要控制住這一團元素,卻發現這倒光流直接無視自己,刷的一下刺入躲在被窩裡的子車尋,
拉開被褥一看,子車尋果然……翻着白眼,一抽一抽的癱在牀上,
跟着窗戶外面傳來一陣窸窣,小獸踩着窗沿走了進來,躲在橫樑上面,露出人畜無害的小臉蛋,弱弱的問到:“他還好嗎?”
虞清文伸出手指了指癱在牀上的子車尋,搖了搖頭,小獸從橫樑上蹦了下來,再跳到子車尋身邊,伸出爪子拍了拍子車尋的臉,自言自語到:“難道本座上輩子是雷震子?專門放電的嗎?”
子車尋也被它這麼一拍給拍醒了,他一臉驚恐,不斷呢喃:“我不說了…不說了……不了”
小獸摸了摸他的額頭,看向虞清文說到:“沒事兒,體溫正常,排除被電糊塗的可能。”
子車尋一巴掌把它爪子拍開,怒道:“剛剛我看到的我絕對不會再說了,至於你的名字,三個字,不知道!”說完跳下牀榻,憑藉記憶,強行從指尖凝出一團光芒,對着地板來了一發……
“轟——”
權府本就不多的樓閣…塌了,
還好因爲涉及咒文內容,虞清文遣去了僕人和侍女,整座小樓裡就她和子車尋還有靈活的小獸,
虞清文還好,運用元素掌控凝結了一塊木板做了緩衝,落在地上,只是身上的衣裳蹭了一些粉塵,而小獸和子車尋就沒那麼幸運了,
突然的爆炸和坍塌,子車尋當場站立不穩,第一個栽進了坑裡,往下摔去,在牀上剛準備跳下來的小獸體驗了一把一躍永恆的感覺,撲通——
一人一獸,趴在地上,小獸本身的傷勢並未痊癒,經過這麼一摔,傷口破裂,鮮血汩汩流出,疼的它齜牙咧嘴,不禁罵到:“本座他喵的就不該給你用那個咒啊!!!”
子車尋狀態也好不到那去,感覺四肢都快摔斷了,但是,他感覺到體內正有一股暖流慢慢涌向傷口,但自己卻感覺越來越虛弱,
虞清文走到小獸旁邊,接過侍女們遞上來的藥膏,這原本是給那些受傷的家丁用的,這次趙府送來了藥物,正好給小獸塗抹,
一旁的子車尋伸出手,拇指指向自己,咬牙到:“娘!你兒子在這裡啊,你怎麼給它去抹藥了啊!”
虞清文沒好氣的說到:“你活該,要不是你搞得什麼幺蛾子,能變成這樣麼?小心你爹收拾你!”
突然她停下了敷藥,看着守在附近的紀嚴和沙從,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夫君,她預感不妙,小跑到紀嚴二人面前,問到:“舒陽他去哪裡了?他兒子弄出這麼大動靜,他還不過來看看嘛?”
紀嚴有些爲難的看着她,一旁的沙從也是着急的直撓腦袋,
見二人都不說話,虞清文看到府外守候着的黑甲士,眉頭一皺,怒到:
“趙家那畜生敢騙老孃!”說完,拾起廢墟上一塊兒長木,重新組成一杆木槍,向府外走去,紀嚴和沙從見狀,急忙拉住,一個個着急的解釋,才攔下了她。
“你們這意思是,我家舒陽被王上叫走了,老趙的兵也被調用了…”虞清文看着二人用極爲平淡的語氣說到,
這二人簡直聽的頭皮發麻,他們年輕的時候,早就聽聞虞清文巾幗女將,在戰場上讓敵軍聞風喪膽,平時懲惡扶弱,乃女輩楷模,知道嫁與權府,性情才逐漸溫和了起來,但依舊是常人不敢惹的存在,
果然,虞清文用手摩擦着槍尖,冷聲叱到:“你們明知道舒陽命痕被廢!身子比普通人還差,就這麼讓他一個人進宮!?”
她一把推開二人,繼續道:“虧他還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卻是這等貨色!”
她已經快走到門口了,紀嚴和沙從根本阻攔不住,就在他們距離黑甲士僅幾步之遙的時候,廢墟中傳來一道聲音:
“娘,您照顧我了一天,就先歇息着吧,我去宮裡救爹去!”
虞清文回過頭去,竟發現兒子子車尋他站了起來,除了精神狀態不好以外,剛剛受到的傷已然恢復,要不是衣服劃破的口子還在,讓人都以爲子車尋根本就沒發生過剛剛摔下來的事情,基本是安然無恙,
紀嚴和沙從也是驚訝到,雖然那傷對於子車尋的體格來說不算什麼,但這恢復速度可是聞所未聞,
子車尋拽了拽衣服,伸展雙臂,雖然感覺自己有一種不正常疲倦感,但他還是強行撐住,指着門外的黑甲士說到:“娘,不用擔心,誰敢攔你兒子,對着他就來一發剛剛的大爆炸!”
一旁的小獸鄙視的說到:“你這人可真淡定,動了人家姑娘,還要去找人家老爺子算賬,是個狠人啊!”
子車尋回過來笑眯眯的說到:“無名氏黑戶,小爺昨夜是看錯人了,要不然會做出那樣的事兒?開玩笑!”
虞清文一聽,也趕忙過來,一臉焦急,問到:“尋兒,昨夜到底怎麼回事?快和娘說說!”
看着一臉着急的母親,子車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嗓子一時間感覺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略微哽咽的說到:“娘…相信尋兒,這其中都是那百怒搞的鬼!而且他的目的八成就是因爲這無名氏黑戶了。”
小獸舔了舔身上的傷口,卻被濃烈的草藥味兒嗆了一下,它眯着眼說到:“看來你們這小國王,可能知道本座的來歷啊!”
子車尋點了點頭,回到:“極有可能,他應該是想借我之手,獲得你的符咒…”想到這裡,結合他在咒文得到的內容,他發現昨晚的事情大致都能說通了,只是,爲什麼百怒會知道符靈界的事情…
就在他沉思緣由時,被稱作‘“無名氏黑戶”的小獸幽幽的來了一句:“哎,早知道本座就不選你了,選那個小國王將就將就也可以,鬧得現在本座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子車尋沒有接他的話,心裡想到,咒文裡說自己有着東陵氏的血脈,可是爲什麼自己和父親,甚至過世的爺爺,都姓十呢?
如果百怒沒有這麼針對權府,子車尋基本是不相信剛剛咒文裡的內容的,可是思路一步步清晰,還有剛剛碰巧搓出的一發威力如此可怕的能量球,自己一泄露符靈界和小獸的事情就會被電,種種跡象表明…
他可能真的是傳說裡那偉大的人尊的後代!
虞清文握住子車尋的手,說到:“尋兒,你就安心在家,娘去把你爹接回來,這裡有你紀伯伯和沙叔,是目前權府最安全的地方了。”
子車尋反過來握住母親的手,拿過她手中的木槍,指向那高聳入雲的王宮,說到:“兒行千里母擔憂,尋兒剛剛征戰歸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我擊退敵軍,按道理該論功行賞,振興權府,可不料揹着昏君擺了這麼一道,尋兒已經有主意了!”
說完,他用力推開紀嚴、沙從,向府外衝去,
門外的黑甲士見狀,紛紛列隊,堵住了子車尋的去路,子車尋準備蓄力再來一發剛剛的【命靈咒】,可是他似乎忘了黑甲士是配備弓弩的,並且是制式武器,都有着不可分解的元素,在自己蓄力的時候,他們出手可就玩大了!
就在子車尋後悔膨脹過頭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在黑甲士身後炸開:
“本帥怎麼不知道讓你們駐紮在這裡的啊?”
“放肆!什麼王上吩咐,他有能耐就把我們這些元帥啊將軍啊都給撤了,他自己管去吧!”
虞清文他們一聽這聲音,頓時眉毛伸展開來,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上午來砸場子,鎩羽而歸的趙明德,他的出現,代表着權府和趙府的聯盟關係還是存在的,這些黑甲士的確不是趙府所爲,
趙明德怒氣衝衝的把一位黑甲士從馬上踹了下來,把馬鎧一卸,頭都沒回,說到:
“跟我進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