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阮小綿笑着搖頭,看向南爵,漆黑的眼瞳如黑色的寶石一般,閃爍着低調的光芒。
但南爵總能被她的眼神迷死,而且心甘情願。
“我覺得此刻……”南爵慢悠悠地說道,整個人看上去悠閒自在的,輕鬆迷人,就像是剛從夏威夷度假回來一般。
他緩步上前,雙手環住了阮小綿纖細柔軟的腰肢,大掌曖昧而輕柔地揉着她腰間的肉。
“你的荷爾蒙在飆升,我感覺到,你想要我。”他彎着脣說道,笑容依舊是那麼的讓人神魂顛倒。
阮小綿一如既往,逃不出他魅力的圈套,當即便上鉤。
她是想要他,現在就想。
可是,等一下!
心中突然蹦出一個小人,打斷了阮小綿想要撲倒南爵的念頭。
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是什麼來着?
阮小綿覺得自己被南爵迷得有些雲裡霧裡,弄不清楚……弄不清楚一切。
所以,她要立刻恢復清醒。
對了,她想起來了,想起那件大事是什麼了。
思及此,阮小綿一把將南爵推開,與他保持距離。
她不知道自己的荷爾蒙是不是真的向南爵說的那樣飆升,但她知道,南爵周身的男性氣息越來越深重,讓她小腹深處有什麼在涌動。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她又向後退開一步,在南爵越來越不爽的很色中,無奈地笑了出來,“你現在還有心情,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們現在被囚禁呢。”
南爵黑着一張無比英俊的臉,步步逼近阮小綿。
他實在是太高了,再加上自身強大的氣場,因此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阮小綿早就已經習慣他的氣場了,但絕對不會因爲習慣就不緊張。
拜託,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被南爵盯上的獵物,而他是一頭獅子,強大的獅子。
“尼古拉斯不敢把我怎樣。”南爵自信地說道。
他總是這麼自信,自信到狂傲,目空一切。
但,他有這樣的資本,真的。
阮小綿因爲南爵帶給她的壓迫感而吞了口口水,她感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些發緊,幾乎無法吞嚥。
“可是……我沒心情。”她一步步向後退,防備地看着南爵。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小兔子,卸下了自己逞強的僞裝——只在南爵的面前才肯卸下來的僞裝,無辜的樣子楚楚可憐,更讓人想撲上去,狠狠蹂躪一番。
那個人,就是南爵。
“我有心情就行,又不用你動。”南爵薄脣輕勾,邪魅一笑,眉宇之間的妖孽之氣呼之欲出。
天哪!
阮小綿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對自己的老公泛起花癡。
對方是自己的老公,偶爾犯犯花癡應該不會有人笑話她的。
可是,真的只是偶爾嗎?
阮小綿原本因爲城堡被包圍而無法離開,心情變得很沉重,但此刻,所有沉重的思緒都已經變成了“去特麼”三個字,她現在只想……乖乖被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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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修來到尼古拉斯的病房時,尼古拉斯正在打電話。
看到南修,尼古拉斯又簡單地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你來了。”微微一笑,尼古拉斯淡淡地說道。
南修點點頭上前,看上去像個小紳士,那張稚嫩卻帥氣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在尼古拉斯的病牀邊停下,站在那裡
,靜靜地看着對方,“您感覺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尼古拉斯對自己的病情並不想說什麼,他只有半年的生命了,多說無用,“你是來告訴我你的決定嗎?”
南修點點頭,“是的,我的決定依舊沒有變,我要跟爹地媽咪回去。”
尼古拉斯神色之間閃過了一抹失望,雖然他早已料到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他纔會用強硬的辦法,將他們留下來,他想要試最後一次。
“您應該知道,如果您真的惹怒了我的父親,他是絕對不會因爲您是媽咪的外祖父而放您一馬的,而且,你應該瞭解我父親的實力,不是嗎?跟我父親對着來,對您絕對沒有好處。”南修依舊面無表情。
尼古拉斯聞言,淡淡一笑。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就算我不是你父親的對手,但你父親也無法全身而退,Derrick,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你想的總是很全面,所以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做,只是希望你能爲大局考慮,我和我的家族怎樣或許你不在乎,但你也不希望你父親他受到傷害,哪怕是一分一毫,是嗎?”
南修靜靜地看着尼古拉斯,並未言語,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什麼樣的決定可以雙贏,你心裡已經有數了,不是嗎?”
“那是您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我的母親。”南修的聲音沉重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即將滿六週歲的小孩子,“我不會做讓母親不高興的事情,她想讓我遠離權力和紛爭,我也相信,那一分一毫的傷害,爲了母親,父親是不會在意的,我也一樣。”
“……”尼古拉斯好險被南修說服,放棄最後的掙扎。
但是不可以,他也沒有其他選擇。
“好吧,Derrick,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
“您還是不打算放棄要我做您的繼承人,對嗎?”南修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沒有其他選擇。”尼古拉斯很無奈。
所以,就算是得罪南爵的後果很嚴重,他也要試一試,不試的話,整個家族,就會徹底落入他人之手。
“好吧,我希望您再考慮一下……我是爲了您着想。”南修說着,紳士地向尼古拉斯點點頭,又說了句“您好好休息”,轉身離開了尼古拉斯的病房。
“上帝!”尼古拉斯痛苦地低呼。
難道真的是上帝在懲罰他,連最後的接班人都不站在他這邊?
……
“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晚餐的時候,南爵突然這樣說道。
這裡有美食,美景,最重要的是,有美人在側,感覺就像是在度假。
阮小綿拿起一根生的秋葵,就那麼咬了一口,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
她的晚餐很簡單。
“爲什麼這麼說?”她淡淡地問道,胃口闌珊。
被困在這裡……好吧,如果她想出去,南爵會立刻帶她出去的,處理掉城堡周圍那幾個人對南爵來說,一點都不成問題。
他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爲她。
畢竟,對方是她的外祖父,雖然對她來說,這個外祖父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但顧慮,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的。
有些人就是討厭,明明在讓着他,他還得寸進尺。
沒錯,她說的就是尼古拉斯,可她不認爲這樣很大逆不道,她說的都是事實。
南爵微微一笑,將切好的牛排放到阮小綿的面前,“有人養着,白吃
白喝,你不覺得很好嗎?”
“我很高興你這麼想。”阮小綿看着盤子裡的牛排,沒有提起一點食慾,但她還是拿起了刀叉,不想辜負南爵的心意。
“開心一點,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現在對那個老頑固手下留情是多此一舉,我可是爲了你。”
他絕對不是付出不要回報的,對於阮小綿,他想要索取的就更多了,比如她可以在牀上陪他整整一個禮拜,在他興致盎然的時候,乖乖奉上自己。
“這麼說他,你不會不開心吧?”
他很在乎她的情緒,希望她一直開心下去。
“當然不會,你說的沒錯,我爲什麼要不開心?”阮小綿看向南爵,語氣之中一點賭氣的成分都沒有。
她也覺得,尼古拉斯是一個老頑固。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她又看向對面的南修,“Derrick,你剛纔跟Honey視頻通話,她怎麼樣?我現在很想她,所以不能跟她視頻,否則我會立刻坐飛機回到她的身邊,而不是傻坐在這裡,等着那個老頑固自己開竅。”
“妹妹很好,媽咪。”提到自己的妹妹,南修脣邊難得的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阮小綿呼出了一口氣,雙手緊了緊手中的刀叉,卻還是沒有一絲胃口。
“快吃吧,不然我怕你晚上堅持不住。”南爵淡淡地說道,語氣很平靜。
但阮小綿企卻聽出了他一語雙關。
他是怕她的胃今晚堅持不住,還是怕她今晚沒有力氣伺候他?
想到這,阮小綿又不禁紅了臉。
她真的很擔心她的兒子能聽出她跟南爵每次談話的話外之意,畢竟她的兒子是個小天才,智商超高的。
南爵也真是的,在孩子面前,就不知道注意一點嗎?
但有一點阮小綿還是很慶幸的,慶幸南爵這一次面對尼古拉斯的頑固到時沒有暴躁。
不管怎樣,她不希望尼古拉斯的死或者是受到其他傷害,跟她有關,否則以後她不知打該怎麼去拜祭媽媽。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媽媽的父親。
媽媽那麼善良,一定會原諒他的。
晚餐在阮小綿的胡思亂想中結束。
她直接回房了,南爵則和帶着南修去了書房。
天色已經大暗,今晚,夜幕之上依舊星月慘淡。
南爵說在這裡很好,可她爲什麼那麼討厭這裡呢?
Ring……
一陣手機鈴聲忽的響起。
阮小綿收回自己的思緒,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到茶几邊,彎身拿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並沒有多想,直接按下接聽鍵,“阮小綿,你好。”
“好久都沒聽到你的聲音,小綿。”對方的聲音很輕柔,帶着一絲……彆扭的溫暖。
而且這道生意熟悉又陌生,阮小綿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你……是……”
對方輕笑一聲,“不知道我是誰嗎?”
很明顯,對方還打算故弄玄虛。
阮小綿現在可沒心思跟對方玩猜謎的遊戲,她已經夠煩的了。
“你到底是誰?既然打電話過來就應該有事,直說吧。”
“我是南勳,小綿。”南勳的聲音彷彿帶着笑意,聽上去,他很開心。
阮小綿卻驚訝得倒吸了一口氣,櫻脣張了張,愣是半天才發出聲音,“南勳?天哪!真的是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