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這般想着,阮小綿才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說實話,南爵不搭理她,能清淨幾天也是好的。
“阮小綿!”
南溪的聲音突然傳來,阮小綿剛準備關門,她就跑過來了,一個閃身,鑽進了阮小綿的房間。
“看你這一臉守活寡的表情,你跟我哥又吵架啦?”
阮小綿狠狠白了南溪一眼,“還不都是你,你爲什麼跟你哥打報告?打報告你也長長腦子好不好?那臥槽是人名嗎?”
“不是嗎?”南溪轉了轉眼珠子,乾脆反咬一口,“那是你說的,我怎麼知道?我國語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我當時說要告訴我哥,你爲什麼不解釋?”
阮小綿無奈,“我怎麼知道你真的告訴你哥啊?”
“你怎麼就不知道?”南溪把責任全部推到了阮小綿的身上,無錯一身輕,悠閒自在地說道,“你明知道我是那種愛打小報告的人。”
阮小綿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我現在知道了,南溪,以後我什麼都不跟你說了,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別介啊。”南溪聽到阮小綿要趕她走,立刻認慫,“那……那我以後不打小報告就是了,我來找你聊天你要趕我走,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都怪你不好,你哥現在生我的氣,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參加比賽了,他要是不推薦我,我還參加個毛線啊?”
阮小綿氣得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環胸生悶氣。
雖然惹南爵生氣跟南溪沒有多大原因,但是也是她開的頭。
如果南溪不跟南爵打小報告,她也不會嫌南爵煩,就更不會不耐煩實話實說,說他的菜狗都不吃了。
“那你害怕什麼?公司是在我的名下,我推薦你不就行了?不過你說到比賽我想起來了,你等着,我去找我哥說點事兒。”
南溪說完,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阮小綿坐在沙發上一陣搖頭。
她還真是南爵的妹妹,兄妹倆都一個德行。
南溪跑到了南爵的房間門口一頓敲門一陣喊,可南爵就是不開門,也不迴應。
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阮小綿真是個麻煩的女人,總是惹她哥生氣。
南溪又在心底將阮小綿埋怨了一番,進了衣櫥,從衣櫥的另一個出口進了南爵的臥室。
南爵在沙發上大爺躺,捧着手機玩遊戲。
南溪挑眉看過去,又在原地蹦了兩下,終於得到了她哥的一個字。
滾!
“哎呀!”南溪誇張地嘆了口氣,並沒有滾,而是往前走了兩步,“哥,阮小綿遇到麻煩了,不知道你管不管。”
南爵冷冷一哼,依舊遊戲不離手,“我管她的事,她阮小綿有什麼資格讓我管她?”
“話不是這麼說啊,阮小綿是我嫂子,你是我哥,怎麼就沒資格了?”南溪揹着手在原地扭了兩下,眼珠子轉了轉,溜溜地跑過去在南爵旁邊坐下,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哥,你真不管她了啊?”
南爵遊戲打得正酣被南溪搶走了手機,破天荒沒有爆炸。
他坐直了身子,雲淡風輕地掃了眼南溪,一臉全世界我最屌的表情說道,“不管。”
南溪又嘆了一聲,“那可就麻煩了,阮小綿要參加比賽,我是可以推薦她,這倒沒什麼,可是今天那個林逼來挑釁她,說要跟她比試,我是覺得那個林逼一定會在背後動什麼手腳,哥,堂堂
南爵夫人要被人搞,你就能眼睜睜看着不出手?”
“你看我像是閒着沒事幹吃飽了撐的嗎?滾蛋,別來煩我,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
南爵又一把搶回了自己的手機,繼續遊戲。
雖然中間停了那麼長時間,卻依然是全服第一。
“你兇我幹什麼呀?我也是爲了讓你倆和好啊,阮小綿說你跟她吵架怪我,我纔來找你的,我爲誰辛苦爲誰忙啊?全都兇我,我還懶得管呢,你倆離婚纔好。”
南溪委屈地說完,站起身就走。
她再也不管他們兩個的破事兒了。
……
翌日一早,阮小綿睡到五點半準時睜開了雙眼。
重點是,南爵沒有叫她,可她的生物鐘已經形成了。
竟然不叫她起牀,看來他還在生氣。
這男人要是小心眼起來,真是十個女人都比不上。
他以後最好都別理她,那她的世界就清淨了。
阮小綿賭氣地想着,一把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了起來,繼續睡大覺。
可是……
她怎麼睡不着了呢?
難道是因爲昨晚睡得早,所以今早起得早嗎?
阮小綿索性坐起身,掀開被子下了牀。
她拿起放在一邊的針織外套披到肩上,看了眼窗外,不自由來到了陽臺上。
秋天的早晨真的好涼啊。
阮小綿深吸了一口九月末涼爽而健康的空氣,踮起腳尖向遠處望去。
可是海邊被森林擋着,她看不到他。
那個小心眼的男人今天去沒去跑步啊?
應該去了吧,畢竟他那麼注重健身。
想來那個男人也是自戀到沒邊兒了。
爲了保持好身材,天天晨跑不說,每天還一定抽出兩個小時泡在健身房裡。
她減肥都沒那麼有定力。
所以說啊,男人要是臭美起來,女人都得靠邊兒站。
阮小綿站在陽臺上,一邊想着南爵的事情,一邊不由自主傻笑了出來。
笑着笑着,視線裡便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半空中迎上了南爵陰沉的視線。
他剛晨跑回來,站在下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傲嬌地收回自己的視線走了。
“奶奶個腿的,真的不理我了,那更好,這輩子都別跟我說話。”
阮小綿沒好氣地對着空氣白了一眼,轉身進了衛生間。
洗漱完畢,穿戴妥當,她便去了下里面的小餐廳。
南溪已經落了座,見她進來,冷冷地哼了一聲,“我還以爲你再不吃我家的飯了呢。”
阮小綿剛纔因爲南爵沒搭理她,心情也不是很好,走過去落了座,伸手拿了顆覆盆子放進嘴裡,纔拿起刀叉,“不吃白不吃,你們兄妹倆願意花大腦袋錢養我,我幹嘛矯情啊?”
南溪聞言,生了一肚子的氣,“啪”的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哎,阮小綿你這樣特沒意思你知道嗎?你難道打算以後一輩子都不跟我哥說話了嗎?你不打算跟他和好了?”
“是他先不跟我說話不搭理我的,我幹嘛上趕子跟他說話?不和好就不和好,他最好一輩子都別搭理我。”
阮小綿說着伸手拿過面前小籃子裡剛出爐的羊角包,狠狠地撕咬了一口。
南溪回頭看了眼門口,上半身往阮小綿那邊傾了傾,“那你有沒
有想過,我哥要是不給你飯吃怎麼辦?對你實施經濟封鎖怎麼辦?你現在沒有工作,你要出去借錢啊?”
“誰說我要出去借錢的?我自己手裡有股份,我馬上就要參加比賽了,萬一我的作品被人看上了,我還用你哥錢幹嘛?我本來也沒用他養。”
阮小綿十分有骨氣地說道。
話音剛落,小餐廳的門口,南爵修長高大的身子便出現了。
阮小綿和南溪反射性地看過去,前者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低下頭安靜地吃飯,就當南爵是空氣。
後者向南爵挑了挑眉,用眼神指了指阮小綿。
南爵冷着臉,黑麪神一般走了進來,陰森幽冷的視線定定地落在阮小綿的身上,眸底蘊藏着巨大的力量。
那力量不可名狀,不明覺厲,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擡腿一腳踢開了面前的椅子,南爵才大步走過去,在自己的主位上落了座。
南溪也立刻低下頭,餘光掃了眼一邊冷靜吃早餐的阮小綿,又偷偷瞟了眼滿身殺氣就快要爆發的南爵,不由吞了口口水。
“那個……”她小心翼翼地往後挪了挪椅子,緩緩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話落,她貓着腰離開了餐桌,躡手躡腳走到小餐廳門口,又回頭看了眼她哥,見她哥根本沒看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反觀阮小綿則淡定極了,一口麪包一口牛奶的,還有甜甜的漿果和美味的煎肉。
南爵氣得原本一張俊魅如魔的臉此刻就跟鍋底一般黑。
但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爆炸。
他只是拿起了餐刀,微微一個用力,就把餐刀扎進了桌子裡。
然後在阮小綿驚恐的視線中,他緩緩起身,闊步離開了餐廳。
阮小綿又看了眼立在桌子上的餐刀,想象着這把刀紮在她大腿上的滋味,咧了咧嘴。
好疼啊。
南爵離開了小餐廳便直接上樓了,這一次,他走的是手扶電梯,然後在半路上攔截了南溪。
“哥!”南溪嚇了一跳,因爲她哥的臉色實在嚇人,“哥,我剛纔可沒有亂說話,是阮小綿她自己說的,她可以養活自己。”
南溪冷冷一笑,笑容真是陰森森的冷。
“養活自己?就憑她那個白癡?不自量力。”南爵不屑地說道,又跟南溪說了兩句,上了樓。
南溪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她哥跟她說的話,終於意識到,完蛋了,這兩個人,真的槓上了。
不過……
更好,以後有熱鬧看了,日子不會枯燥無味了。
南溪突然興奮了起來,站在原地開心地拍了拍手才下樓。
阮小綿也吃完早餐離開了餐廳。
南溪來到大廳,看到阮小綿,立刻迎了上去。
“嫂子,你吃完啦?那個,你不是要參加比賽嗎?我給你找個老師呀?我公司裡全都是國際頂尖的珠寶設計師,你要不要去認識一下?我說句話,你拜他們爲師都行。”
阮小綿一聽,相當的激動。
“好啊!”
可是……
阮小綿又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興奮,防備地看着南溪,“你哥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南溪你現在是鐵定站在你哥那邊坑我了是嗎?”
南溪立刻換了表情,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看看你,阮小綿,我真不應該爲你瞎操心,是我要帶你去公司實習的,跟我哥有什麼關係?你到底去不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