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前面一個高聳起來的臺子,上面平躺着一具……屍體?
應該是屍體,太子少陽感受不到上面那人的氣息。一具屍體,一個圓形的高臺,高臺下點燃了一圈蠟燭。前面還有一池湖水,湖水是紅色的……血水。
這架勢看起來可不像是幹什麼正經事,他正沉思着。卻見一個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黑衣人疾步而來,他的肩膀上,正扛着那紅衣似血的煙嵐。
煙嵐被擺在了祭臺前面,那黑衣人退了下去。胡宇和走過去看了一眼,輕輕笑了一聲:“倒是個美人,可惜了,你不該來這裡的。”接着,又是一個黑衣人扛着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沒過多久,祭臺前面已經擺着九個人,有男有女,但都是年輕人。九個,剛剛好,這個數字似乎是有講究的。每次犯案都是九個受害人,這一定是跟某種邪術有關。
人已經到齊了,就等着那施法的人來了。黑衣人全數退去,胡宇和轉過身跪下:“恭請師父!”話音剛落,一股妖氣撲面而來。太子少陽輕笑,原來那作怪的幕後真兇就是這隻黃鼠狼。
這黃鼠狼功力似乎都還沒到家,修得個人身卻還是黃鼠狼的頭。他對胡宇和點點頭,閉着眼睛問:“人都到齊了嗎?”胡宇和應了一聲,黃鼠狼頗爲滿意道,“乾的很好。只要七七四十九天一過,你的麗娘就能復活了。”
胡宇和臉上露出喜色,太子少陽隨後沉思了一會便明白過來。這便是民間傳說的招魂血術,這名氣起地的確像是那麼一回事,可實際上卻絕對不是那麼一回事。
凡人陽壽一到,魂魄離體,黑白無常就會來拘魂。這招魂血術只能在黑白無常拘走魂魄之前召喚魂魄,只要魂魄一被黑白無常帶走這個小招魂血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就是說,這黃鼠狼的招魂血術完全就是一個幌子,這胡宇和算是徹底被他利用而已。
等七七四十九天後,黃鼠狼隨便招來一隻孤魂野鬼寄於這具屍體身上便可以告訴胡宇和這就是他要的那
個人。反正這種事情,只要說重生以後忘記了過往的一切,胡宇和就是懷疑也找不出任何破綻。
胡宇和跪在一邊,黃鼠狼開始又唱又跳人圍繞着那昏迷的九個凡人。太子少陽找個了隱蔽的地方盤腿而坐哦,掐了訣靈魂出竅上了煙嵐的身。須臾,躺在板子上的煙嵐睜開了眼睛。
黃鼠狼蹦蹦跳跳唸完以後,開始拿出一把匕首,而胡宇和便恭敬地端着一個金盆跪在黃鼠狼身邊。黃鼠狼瞧了一眼煙嵐,心中一喜,好一個美人。掀開衣袖,雪白的手腕握在手中,就在匕首正要劃開她手腕的時候,煙嵐一腳踹開了黃鼠狼。
“哪裡來的妖孽,竟然霍亂人間!”星閣劍出竅,帶着磅礴的浩然之氣。若非黃鼠狼扶着祭臺,此刻他已經向跪下了。
胡宇和還沒有見過到了這裡還能蹦起來的,向前拉着黃鼠狼的衣袖:“師父,就一個小女子,您老人家怎麼可能打不過?”
你知道個腿啊!黃鼠狼想罵卻罵不出聲音,剛纔那一腳踹到他心窩上,疼得話都說不出了。那樣的力度,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發出來的。看來是要功虧一簣了,還是想辦法先逃走吧!
黃鼠狼推開胡宇和撲通一聲跪下:“女俠饒命!”胡宇和震驚地瞪大眼睛,就這樣他師父就給跪了?
“師父……不就是個女人嘛!”胡宇和心有不甘,拿過地上的匕首向煙嵐衝了過去,可惜匕首還沒到煙嵐跟前,胡宇和便像一隻斷線的風箏飄遠了。
黃鼠狼暗暗罵着胡宇和是蠢驢,本來還想用他做擋箭牌的,這會子滾那麼遠去了,這擋箭牌是用不上了。
正想着要如何才能脫身,只聽一聲奇妙的聲響傳來,接着……臭氣熏天。
“夫君,我來就你!”煙嵐捂着鼻子只想翻白眼,黃鼠狼的臭氣可真是名不虛傳。
難怪說火,這小城裡的採花大盜男女通吃。原來這採陰補陽的黃鼠狼有兩隻,一公一母,還真是十分和諧啊!
兩隻黃鼠狼以爲逃脫了煙嵐
的追蹤,正打歇一歇:“夫君,你怎樣了?剛纔那臭丫頭明明只是個凡人,可她手中的劍怎麼會威力那麼大?那根本就不是房間的東西,我們怎麼就惹上這種人物了?”
“混蛋!七七四十九天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夫妻兩很快就要修得完整的人身了,可偏偏來了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功虧一簣,這口氣可真是憋得慌!”
“胡宇和那小子做事也太不靠譜了,竟然沒有中迷香他也不知道。真是廢物,這下可好,清陽宗的人已經追過來了,這事怕是要暴露了。夫君,我們還是先回深山裡躲一段時間吧!”
黃鼠狼點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禍害了那麼多人,現在還想往哪裡躲?”話音一起,黑暗中飄揚着火紅的衣裳。黃鼠狼夫婦大駭,星閣劍分身如箭矢像他們射了過來,將二者圍在其中。
煙嵐掏出兩條繩子,唸了兩句法訣,劍陣裡的兩隻黃鼠狼被困了起來。
明月山莊,清陽宗的弟子已經趕了過來。
鍾凡一看這凌亂的祭臺,似乎自己來晚了一步。祭臺前面的板子上,樑月昏躺在上面,鍾凡掏出一個瓷瓶在她鼻子邊晃了一下。樑月悠悠轉醒,見到面前之人是鍾凡這才放下心來。
在東城聽見有人呼叫救命,她第一個衝了過去,見到一道黑影掠過她立馬跟了過去。不想在途中卻被放倒了:“那些黑衣人都穿着都色斗篷,大師兄跟來的時候可有見到?”
鍾凡追過來的時候,一路上個留下了記號,師弟們很快就跟着記號追了過來。
“大師兄,抓到了九個黑衣人。審了一下,他們說他們都是胡宇和僱的殺手。”殺手?鍾凡愣了一下,採花大盜的案件竟然跟殺手扯上了關係,可胡宇和又是誰呢?
“大師兄,這個胡宇和會不會就是縣令的兒子?我記得,聽市井百姓說過,縣令的兒子胡宇和也是被……”樑月打住了,面色微微紅了起來。
鍾凡瞭然:“見到胡宇和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