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悠見公子然的提及母后託付之事,心中一暖,然後一把抱住公子然,有些喁喁道:“皇兄……皇兄所說之事,悠兒記下了,皇兄以後政務繁忙,可要注意身體!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時再能見皇兄一面了。”
兩兄弟在衆多相送的官員前又話別了好一段時間,這時從皇宮方向來的一快馬急速奔至,騎士翻身下馬,跑至公子然旁低語了幾句。
“什麼?走,馬上回宮。”公子然驚詫道,然後轉頭看向了公子悠,思慮了下後,向公子悠走去。
“皇兄有什麼緊急政事處理嗎?皇兄有事就先回宮吧!”公子悠有些惋惜的說。
公子然走至公子悠身旁低語了幾句,“什麼?走,一起去皇宮看看父皇。”公子悠故作驚訝的急道。
“但是父皇不許悠兒去探望,依舊堅持讓悠兒今天回封地,悠兒還是先回封地吧!父皇一向身體很好,可能是兩位皇兄的死對父皇的打擊太大了吧!鬱結於心。”公子然有些難做的看着公子悠。
“嗯,那皇兄保重。替悠兒好好照料父皇,我這就回封地去。”公子悠低頭有些抑鬱的說。而後翻身上馬,緩緩地馳出城門,背對着公子悠揮了揮手。
公子然看着緩緩出城門的公子悠,心中一酸,而後也是上馬向皇宮疾馳而去。送行的百官有些茫然的看着先後離去的兩位皇子,隨後互相道別,也慢慢散去。城門口的人流恢復了正常,只有夕陽依舊懶懶的掛在天邊,百無聊奈看着來往着的人們。
五天後,公子悠緩緩的回到了算城,當看到被大水衝過的滿目瘡痍,看到那正在修理被掘的算河的士兵,看到那正在清理這瘡痍景象的官員和百姓。想到在這場大水中死去的公子醒和公子軌,想到了死去的許多軍士,想到了中毒將要死去的父皇,想到了奇葩所說的。真的是自己太狠了嗎?太過不擇手段了嗎?
“悠,你終於回來啦!”奇葩的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公子悠的思緒。只見頭髮有點凌亂身上有些泥漬的奇葩,正有些雀躍的向公子悠跑來。
“奇葩,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這一副模樣。”公子悠有些意外的問。
“奇葩一個人在算城沒事可幹,而算城又忙着治理大水後的災情,知道悠回來必經過這裡,就來一邊幫忙,一邊等悠。怎麼到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呢?”奇葩早已忘記了公子悠臨走時的不愉快,親熱地挽了他的手。
公子悠笑笑,看着這滿目瘡痍,微微嘆了口氣。奇葩又道:“悠也不用擔心,很快便會恢復好的。你瘦了好些,我讓下人備些你愛吃有菜,咱先回去吧?”
公子悠搖頭道:“我先四處看看,你這全身泥土,快回去換件兒衣裳?”
奇葩卻是拉着公子悠的手不放:“那我也隨你四處看看。”說着又幫公子悠緊了緊衣衫,見風太大,便建議道,“狂風大作,你風寒未愈,還是等天氣好些了,再出來看吧。”
公子悠聞言失笑道:“西雪的冬天幾乎都這樣,那我倒不是隻能在家裡窩着了?我還不至於就那麼嬌弱了!”
兩人說說笑笑,才行了沒一會兒,便忽然收到皇城急報,說是皇上駕崩了。
公子悠雖早有心理準備,但驟然變成了事實,公子悠還是發了半天愣。
“悠王子?”小太監見他只顧發愣,只當他傷心過度,便輕言道,“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了,快接旨。”
奇葩便忙拉着公子悠跪下,接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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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子悠纔剛剛到算城,還未來得及進府,便又得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奇葩嘆了口氣,看了眼公子悠,道:“悠且等等我,回去換見衣裳,收拾點兒東西。”
太監道:“姑娘且去吧,我們在此候着。”
公子悠看着那上馬離去的身影,微微揚了揚嘴角。誰知奇葩剛走沒一會,便有小兵,幾乎緊張得聲音都變了調,道,“算……算城急報。”
公子悠大吃一驚道:“急報?”
“慕夜率軍攻打算城,如今已經在十里外了,請……請夢王定奪!”
“什麼!”公子悠豁然轉身,“你……你再說一遍?”
“慕……”小兵嚥了咽口水,臉色鐵青的公子悠讓他有些恐懼,但還是硬着頭皮答道,“樂景慕王率軍攻打算城,已經……已經在城外十里地了。”
公子悠心中一驚,幾乎站立不穩,半天,才顫抖着問道:“來……來了多少人馬?”
“據報……應該是十五萬。夢王……”
“十……五萬?”公子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喃喃道:“這怎麼可能,樂景如今控制北蘇地區不久,戰亂不斷,竟然還派出15萬來打算城?可是……爲什麼要打算城呢?這說不通啊……”
小兵深深低頭,不敢答話。他也想知道爲什麼啊……這也太突然了!
傳信的小太監一時間也被驚到了,如今公子悠必須要回皇城奔喪,慕夜又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一時間,令他也沒了主意。
公子悠左思右想,忽見奇葩策馬飛奔而至,也未曾換衣裳,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道:“悠,急報……慕夜帶兵……”
公子悠不等她說完,便擺了擺手道:“我已經知道了。”
奇葩明顯是趕得急,一口氣還未喘過來,此時還在不住的喘氣,大冷天的急出了一臉的熱汗。“悠,你先回宮吧,這裡有我頂着。”
“胡扯!軍情緊急,我怎麼可離開!”公子悠斷然拒絕。
奇葩向前一步,小聲在公子悠耳邊道:“不管怎麼說,得去見你父皇最後一面。他本因你而死,你好歹……也去見見……”
此話一出,公子悠心裡便像漏跳一拍般,突突地像是在跳,又好象已經停止。他本是因你而死……那是你的親身父皇。公子悠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兒沒能站穩。
“悠。”奇葩忙一把扶住他,道,“你快去快回,我來守着。況且,還有許諾在旁輔佐。你無需擔憂。”
公子悠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腦子裡一會兒想着父皇駕崩,一會兒想着慕王十五萬大軍,反反覆覆,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奇葩見他這樣,跺腳道:“如今你
父皇駕崩,你皇兄自然要登基,如今是多事之秋,難免又生事端。你還是去看看,有許先生在,我不會有問題的。”
公子悠深深地看了一眼奇葩,小太監道:“悠王子,您怎麼看?”
公子悠道:“慕夜大軍有15萬,我們的現在的兵力已經全部抽走,唯今之計,只能向皇城請援。”說到這裡,公子悠嘆了口氣,道,“父皇這最後一面,我是見不到了。公公回吧,我自會向皇兄解釋。”
“悠……”奇葩握住了公子悠的手。
“我意已決,你無需再勸。”
小太監聞言,嘆了口氣,道:“如今軍情緊急,想必太子也能夠理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悠王子保重。”
公子悠目送了太監離去,轉身便身王府走去,邊走邊道:“八百里加急,通知太子殿下支援算城,
“是。”
公子悠面沉如水,翻身上馬,又將奇葩也拉上馬,兩個同騎一騎,向那城門騎去。公子悠登上城門,那蕭瑟的北風呼呼地刮過,刮在臉上生疼。奇葩用手帕將臉擋住,與幾個親信一起跟在公子悠後面。公子悠負手在城樓上轉了兩圈,道:“多布探馬,嚴密監視慕王軍的動靜。”
“是。”
“另外……”公子悠想了想,又嘆了一回氣,便火急火忙地從城樓上下來。道,“筆墨伺候。”
奇葩與親信互看一眼,見公子悠有些浮躁,勸道:“悠不要太擔心了,此時還摸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我們不如先靜觀其……”
“都兵臨城下了還靜觀什麼其變!”公子悠一甩袖子,重複道,“筆墨伺候,西雪與樂景本是友國,我倒是問問那個慕夜,無故發兵是爲什麼!”
“王爺,算城四周遍佈了公子悠的探馬,要射殺嗎?”一名身披軟甲的小將氣喘噓噓地跑進來,嚮慕夜問道。
慕夜只是笑笑,與對面的妙齡女子慢悠悠下着棋,好不容易落下一子。向小將道:“這有何妨,讓他們探着吧,我等着公子悠的求和信呢。”
話音剛落,忽又有另一小將前來,弓身道:“王爺,外面有算城使者求見。”
慕夜聞言笑道:“看吧,這不是來了……美人,下回再陪你下吧,回去休息一下,等着我。”
女子聞言,低頭站了起來,提着裙子,緩緩退了出去。
慕夜道:“將他帶上來。”
小兵退了下去,但卻只帶上來一封信,道:“說是公子悠給王爺的,請王爺過目。”
慕夜嘴角一揚,從一旁的案桌上抽出一封信,遞給那小兵,道:“將這封信給他送過去。”
“是。”
“另外……”慕夜再找出一封信,遞給小兵,“這封信你要親自交給他身邊的那位紅髮女子。”
“紅髮?”小兵遲疑了一下。
慕夜道:“雖然髮梢已經不太紅了,但還是可以看出,與常人不一樣。你一定要親自交給她,而且,不能讓公子悠知道。”
小兵接過信,點了點頭。
慕夜輕聲道:“你的機靈勁兒我是見識過了的,可別給我弄砸了!”
“是。”小兵恭順的退了出去。
公子悠在算城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使者回來。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封信一看,頓時臉色鐵青。恨恨道:“好你個慕夜,不滅滅你的威風,我就不是公子悠!”
而他手中緊緊握住的那封信,赫然只是一張白紙,上面竟然一個字都未曾寫。
公子悠向身邊的小兵問道:“慕王有什麼行動?”
小兵道:“只是按兵不動,尋常訓練而已。”
公子悠眯起眼睛,若是慕夜現在發兵,公子然援軍未到,攻下算城不是更容易。如今他按兵不動,公子悠倒是吃不准他到底要做什麼了。“我們的援軍到哪裡了?”
“今晚就能到。” щшш▪тTk án▪℃ O
公子悠負手在房裡轉了一圈,慕夜這兵發的莫名其妙,行動也萬分詭異,公子悠頭一次覺得,自己無法猜透敵人的行動。這種感覺讓他坐立不安。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而奇葩卻全身僵硬地坐在王府的房間裡,表情凝重。
“你要做什麼?”
手持短刀的年輕男子只是放了封信在她的桌上,奇葩瞟了一眼那封信,道:“閣下就算挾持了我,指望能從這裡安然出去嗎?”
話一出口她便反應了過來,若是害怕門口那幾個護衛,如今他也不可能站在這裡。果然,對方只是冷笑了一聲,道:“你說門外的那幾個蠢貨嗎,已經被我撂倒了。既然進得來,我自然出得去,不勞姑娘費心。不過姑娘也放心,在下並不是要來取你性命的。”
奇葩自然知道,若要殺她,點她的穴道倒不如直接一劍刺死她。
男子將短刀靠近奇葩的咽喉,道:“慕王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說是關乎算城幾萬百姓的性命,請姑娘務必要慎重對待。在下走了。”
短刀離開的瞬間,男子便一個翻身,去了房間的另一頭,奇葩還未曾來得拿起銀槍,對方便如靈貓一樣開門鑽了出去。奇葩皺起秀麗的眉頭,拿起那封信。遲疑了片刻,屏住呼吸,打開了它。
見什麼也沒有發生,奇葩放鬆了些,展開信紙,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紙中飄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奇葩覺得奇怪,湊進去聞了聞,卻又什麼都聞不到了。
難道是幻覺?
接下來,奇葩便坐了下來。點起燈,將那一封信,籠在那火上。跳動的火焰下,奇葩看着那張紙化爲了灰燼。接着便開窗,透了透氣。
算城幾萬百姓加修河工人…………奇葩閉上了眼,靠在椅子上,院子裡的梧桐樹下,堆積了一地的落葉。奇葩想,難道今天早上都無人打掃,還是說只一天,就落下了這麼多葉子?
“天天還嘮叨我呢,這會兒自己就在這風口裡坐着,也不怕着了涼。”公子悠的臉猛然出現在窗外,倒是唬了奇葩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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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死呢,嚇我一大跳!”奇葩笑道,順手捧起公子悠的臉,雙手在他臉上蹭了蹭,道,“你的臉凍得跟冰一樣,快進來吧。”
公子悠竟然也不走正門,直接腳尖
點地,翻身就跳進了奇葩房中。抱着奇葩,將尖尖的下巴放在奇葩肩上,道:“真冷啊,要下雪了吧!”
奇葩失笑道:“冷就把窗戶關了吧,站這兒傻凍。”
“不要,抱着你溫暖些。”
奇葩便不說話了,同樣環抱了公子悠,感覺他全身冰涼,便加大了力度,緊緊將他抱在懷裡。
兩人都未曾說話,就這樣在寒風中緊緊抱着彼此。
良久以後,奇葩才小聲道:“悠,有心事嗎?”
公子悠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擔心皇兄一個人在宮裡,受小人算計。想去見父皇一面,又但心慕夜,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擔心把駐守皇城的軍隊調援給我,皇兄難做。”
奇葩拍了拍公子悠的背,以示安慰。
“這慕夜的行爲實在詭異,但又確實猜不到他想做什麼。奇葩,你可有何看法。”
奇葩愣了一下,道:“我也猜不透。”
說到這裡,奇葩轉過頭,一陣大風颳過,園中的落葉和着灰塵全被吹了起來,也吹起奇葩的一頭紅髮,隨風舞蹈起來。奇葩恐灰塵迷了公子悠的眼睛,忙過去關好了窗,道:“今日纔好了些……你雖然身體底子好,也不能長期這麼瞎折騰,太醫配的預傷寒的藥,我給你收在櫃子左邊那個瓶子裡,你覺得鼻塞了,就吃一丸,免得到時候受罪。西雪冬天又長,總不能一直這樣病着。”
“你拿給我吃就可以了?”公子悠拉了奇葩的手,沿着窗邊的椅子坐了,靠在牆上。
奇葩看着他,緩緩蹲下來,仰頭望着他。伸出一隻手,捏住公子悠的鼻子,道:“才認識你的時候,可沒想到,竟然還會撒嬌。”
公子悠扯開她的手,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可是無所不能的。”說着托起奇葩的臉,緩緩吻了上去。
一吻畢,公子悠道:“吻技也是,你才認識我的時候,可想得到,我吻技高超?”
奇葩紅了臉,啐道:“呸,越來越下流了!平時換洗的衣服都疊好了,放在那長櫃子裡,上頭是冬天的。下頭是夏天穿的,可別拿錯了。薄的厚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公子悠皺了眉,道:“這是怎麼了,今日這麼囉嗦?”
奇葩道:“什麼都指望我給你做,若你再一個人,豈不是連飯也吃不上了?說到吃飯……這你餐餐必須吃肉的壞習慣也得改改,光吃肉怎麼能行,據太醫所說……”
“哎喲好了!”公子悠站起來,笑道,“你是越發的嘮叨了,若再說下去,我可走了。事兒多着呢。”
奇葩蹲在地上,看着立在眼前淺淺笑着的公子悠,忽然猛地站起來,緊走兩步,鑽進他懷裡,整個臉都埋進去人,只剩甕聲甕氣的聲音:“不行,不能走。”
公子悠被嚇了一跳,不由得放柔了聲音:“怎麼了?”
奇葩搖搖頭,小聲道:“就是捨不得你走。”
“我只是去視察一下軍情啊,想你了纔回來看看你在幹嘛呢。乖,晚上回來再陪你。”公子悠輕輕推開奇葩,笑起來,“還說我撒嬌呢,你這是在幹嘛啊?”
奇葩卻還是隻拉着公子悠的手,公子悠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奇葩搖搖頭。
“那……你想要做什麼?”
奇葩只得放了手,公子悠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早點兒回來。或者,一起去吧?”
奇葩搖搖頭,道:“需要我的時候,再來找我吧。最近正學做飯呢,回來給你嚐嚐我的手藝。”
目送公子悠離開,奇葩便又開了那窗戶,看了一會兒窗外的落葉,吹了一會兒涼風,便關上窗戶,坐在案桌旁,提筆。
寫了公子悠三個字,奇葩搖搖頭,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進紙簍裡。又鋪平了一張紙,寫了“悠”,但接下去,便一個字也寫不下去了。
奇葩扶了自己的額頭,苦思良久。終於又將這張紙了揉了,丟了出去。
眼看着天色漸晚,奇葩換了件衣衫,提了銀槍,便走出了門去。正要出府門,卻被面前的兩名護衛攔住了,嚇了一跳,道:“怎麼了?”
“對不起姑娘,王爺吩咐過,姑娘不能出門。”
奇葩一驚,問道,“爲何?”
“屬下不知,今日王爺出門之時交待過,若姑娘要出門,務必將姑娘攔下來。”鐵面護衛不卑不亢答道。
奇葩稍稍愣了一下,提槍的手垂下來,低下頭,不由得失笑。自己在房中寫了那麼許久的書信,看來都是白搭。
“大哥,讓我出去吧?”奇葩擡起頭來,笑容燦爛。
護衛大哥被她這傾城笑容弄得一怔,隨即迅速反應過來,道:“對不起姑娘,王爺……呃……”
護衛話還沒有說完,其餘的話被生生卡在了喉嚨裡。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身體卻僵在原地。奇葩收回手。
另一護衛見狀一記手掌刀直擊奇葩腦後,奇葩卻靈巧躲開。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見橫空一腳凌空劈下,將自己踢了出去幾丈遠。眼睜睜看着奇葩提着槍迅速跑開,之後翻身上馬,激起一地灰塵揚長而去。
“什麼?奇葩走了?”公子悠正在研究附近地形,帳外忽然進來一個健壯大漢,向公子悠報告奇葩出門之事。
“不是讓你們攔她嗎?”公子悠丟了手中的筆,厲聲問道。
護衛幾乎不敢擡起頭,道:“屬……屬下攔了,可是,我們不是姑娘的對手……”
公子悠脖子上青筋都顯出來了,嘴脣顫抖着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攔不住奇葩,之所以如此做,只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意思。
我想留你下來,不是想用任何武力,只是想讓你明白。
奇葩,你倒是明白了,但卻依然走了?
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有什麼事情,不能說明白嗎?想走便走,想來便來,這樣耍着自己,很好玩?
公子悠有些痛苦,他認爲兩個人既然在一起。什麼都應該坦誠相待,有什麼事情非行瞞着自己去辦?下午便覺出她的不對勁,這才差人守在門口,沒想她還是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