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布見自己的生力軍加入戰場後,戰局已定,便將追敵人的任務交給了屬下,自己策馬馳向幼齒。
經過一番苦戰之後的幼齒,見戰局已定,便稍做休息了會兒。見於布向自己行來,主動迎了上去。兩人寒暄之後,便相互問起了領關戰役的經過來。
兩人還沒有聊完,手下便來請示,戰場清理完畢,是否現在就去追王爺。於布要求等幼齒將軍休息會兒再行軍,幼齒一聽,便要求立即動身和王爺一起戰鬥。即使於布說這是王爺的命令,幼齒也不肯再休息。於布執拗不過,只好下令全軍出發,去與王爺匯合。
“擺陣。”獨孤君動一馬當先,見李社的人馬已近在咫尺,不得不匆忙開戰。
激昂的作戰號角響徹了天空,獨孤君動面容冷峻,一身墨色戎裝,跨坐在那戰馬之上。“那不是司空落。”
遠遠地見着前方的軍隊,但那帶隊的,卻不是司空落。
“將軍,是前北蘇蓮王的部署,李社。”
“是嗎,我倒是把他給忘了!”眼中佈滿殺氣,獨孤君動刀舉長空,大喝一聲:“殺!”
與此同時,李社也從胸前發出一陣響亮的吼聲,“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雖然李社已經迅速擺好了陣形,但戰況緊急,將士們已經埋伏了一夜,又全速行軍了這麼久,體力有些不支,心理上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驟一衝峰下來,都有些疲憊不堪。
獨孤君動一聲殺之後,將前面阻擊敵人的人馬撤了下來,用已經佈置好的魚鱗陣型來面對李社的攻擊。
而李社一心想衝殺過獨孤君動的阻擊人馬,阻礙獨孤君動結陣。待到獨孤君動將阻擊的人馬撤下來,發現獨孤君動已經結陣完畢,且用的是魚鱗陣。
見此陣型,李社暗道苦也。看來獨孤君動打算用他們兵力上的優勢,集中兵力對自己的陣型中央發起猛攻。再看此擺在此陣前段的是一萬重騎兵,更是有苦說不出。
李社此次收到虎王的書信之後,接受了虎王要求他去林靖領兵支援的請求,於是領着自己的親兵去了林靖。因爲接受到消息時以爲是偷襲的,所以李社並沒有領重騎兵和重步兵前來。
但是此刻獨孤君動結陣已成,在重騎兵的衝擊下,硬抗的話,只怕自己的隊伍很快會被打散。看來得利用此陣型的弱點,和重騎兵的弱點才行。
想罷,立即下令讓步兵和弓弩手後撤到不利於重騎兵衝鋒的地形上,本來在攻擊敵人的三萬輕騎兵散向兩邊,匆忙之間,總算是草草佈置成了偃月陣的模樣。
接着令旗一揮,讓三萬輕騎兵繞過前軍的重騎兵和中軍,直接去攻擊陣尾。
獨孤君動見李社匆忙間就佈置成了偃月陣,並且利用地形對付自己的攻擊,於是的讚道:“這李社果然不凡!不過也僅此而已。下令,讓弓弩手緊隨重騎兵,在要交鋒時用弓弩壓制敵方的投擲手,刀盾手輔之。”
獨孤君動下令完畢,瞥見敵方的輕騎兵並不是攻擊己方陣型的側翼,而是直奔自己所在的尾陣而來。
心下一驚,暗道,這匹夫是幹嘛!居然不按常理來,棄兩側,利用輕騎兵的機動優勢,直接攻擊自己的本陣。
獨孤君動也不敢大意,要是自己的本陣被擊潰,只怕前方的攻擊也會像沒有頭的蒼蠅。於是令旗一揮,中軍隨時待命的輕騎兵趕來支援尾陣。
李社見敵軍的中軍被自己調動,於是立即下令,讓直奔尾陣的輕騎兵立即轉向,殺向敵方空出來的中軍。
突然殺來的敵方輕騎兵,讓正在隨前軍行動的弓弩手和刀盾手一驚,立即亂了起來。
林靖輕騎兵衝入中軍之後,直往隨軍而行的弓弩手和刀盾手殺去,有往重騎兵後面殺去的趨勢。如是刀盾手和弓弩手結小陣形阻擊突然殺入的敵軍,想纏住敵方輕騎兵,好讓己方的輕騎兵來圍剿。
李社拿還不知道敵方的意圖,於是在己方輕騎兵佔了便宜之後,便令旗一揮,讓輕騎兵甩下追擊的敵人揚長而去。
在輕騎兵的指揮上是佔到便宜了,可是敵方的重騎兵卻給己方極大的壓力。
那重騎兵像會移動的碉堡一樣,弓弩對其所產生的殺傷力太小了,而投擲手的射程又太小了。在投擲手兩輪投擲之後,敵人的重騎兵就已經殺到近前。
此時的刀盾手和長槍兵等砍殺在他們厚重的盔甲上,雖然會給敵方傷害,但是卻是自己損失慘重後的代價,要不是依靠這有利的地形,只怕在重騎兵的全速衝擊下,陣型早就被打散了。
現在更是連自己所在的大將本陣上都岌岌可危。
王爺的人馬怎麼還沒有來啊!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擺開陣勢硬抗的局面。再不來只怕就真要敗退了。
在被敵人輕騎兵的騷擾的不痛快之後,見己方的重騎兵已經取得實質上的進展,獨孤君動一陣欣喜。己方的重騎兵更是已經殺入了敵方主將本陣,破了敵方本陣就是勝利的時刻。
獨孤君動看着敵方本陣上的李社左殺右砍,心道,這匹夫想不到武藝也這麼不凡。看着李社周圍越來越少的將士,獨孤君動也是越來越激動。獨孤君動甚至都在想象李社被自己打敗之後,司空落鬱悶的表情。
正在獨孤君動正在想象自己勝利的時候,突然喊殺聲大起。從高平城方向又殺出一批人馬。
獨孤君動看着這突然殺出的人馬心下大驚,心想,是司空落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馬?
這傢伙出現的時機還真好!
司空落趕到李社和獨孤君動交戰的地點,只見李社所守護的本陣已經岌岌可危,立即下令讓紀儒領着重騎兵前去支援。自己領着其餘人馬直接殺向了獨孤君動所在陣尾的本陣。
獨孤君動見司空落率着主力直接向自己所在的本陣殺來,知道不妙,魚鱗陣的弱點就是陣尾,若自己所守護的陣尾亂了,那就一敗塗地了。
此時更是不能撤退了,面對這這突然殺到的敵人,獨孤君動知道,現在只有變陣形了,於是令旗一揮,從中軍抽調兩萬人馬去纏住司空落的主力,其他人馬召回重
新佈陣。
而重騎兵作爲攻擊的先頭部隊,此時撤退就有些顯得機動性不足。剛剛撤出李社所在的陣地就被前來支援的紀儒的重騎兵給纏住了。
無奈的獨孤君動只好下令重騎兵且戰且退,也不敢再派出其他人馬支援。
獨孤君動若自己派兵支援的話,只怕司空落肯定也會派兵支援,最後可能會演變成混戰。在兵力優勢已失的情況下,他再大膽也不敢去和司空落混戰。現在最主要還是是讓主力能夠先結下以防禦爲主的方圓陣才行。
司空落見獨孤君動的重騎兵被自己的人馬給纏住了,而獨孤君動沒有派兵支援,大致猜到了他的打算。於是更加猛烈的向獨孤君動的阻擊部隊攻擊,並且調派自己的重步兵人馬去支援紀儒。
李社在獨孤君動的重騎兵撤出陣地之後,便開始聚攏自己的人馬。彙集齊之後,清點一下,發現就這會兒時間,竟然損失了近兩萬人馬。
看着那交戰的兩支重騎兵,李社雖然有心向獨孤君動的重騎兵報仇,但也知道那不過是自討苦吃。於是轉頭領着兵馬向獨孤君動的阻擊部隊殺去。
吃盡了獨孤君動重騎兵苦頭的李社的人馬,帶着那一肚子的窩囊氣殺向了獨孤君動的阻擊人馬,個個不要命般的拼殺,讓獨孤君動的阻擊人馬到了崩潰的邊緣。
司空落見士氣可用,便大聲吼道:“將士們!殺光所有的敵人,活捉獨孤君動--殺--”
將士頓時虎吼一聲“殺”,力竭的阻擊部隊終於被沖垮,司空落一馬當先的殺向獨孤君動。而這時,獨孤君動的方圓陣剛好匆匆忙忙結好。
看着殺過來的司空落的人馬,獨孤君動虎吼道:“將士們守好你們的本位,只要敵人衝過來就給我殺。”
雖然獨孤君動大軍有一腔熱情,但敵多我少,形勢已經十分不利。
司空落帶着大軍,勢如破竹一般,迅速殺了過來。
看着身邊的將士越來越少,獨孤君動心裡一陣悲苦,眼中佈滿了殺氣,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向司空落迎去。
很快,兩人的戰馬便碰了頭。
如此狀態之下,雙方都只有拼死一戰,才能贏得這場戰役。而獨孤君動,只有拼盡全力,纔有可能全身而退。
一場響亮的兵器相碰之聲後,兩人都勒住戰馬,調轉馬頭,互相凝視着。
兩人在對方心裡,已然是心腹大患,若有機會,定要取下項上人頭。
“殺--”
“死--”
戰馬再次相遇,獨孤君動與司空落再次碰了一下蠻力,兩幾乎都感覺到了手臂的酥麻。
第三次,正當司空落舉着劍刺向獨孤君動時,卻一劍刺空,獨孤君動整個人吊在馬背上,用力一刀,向司空落跨下戰馬砍去。霎時間血花飛濺,雪白的戰馬整個的前腳幾乎被獨孤君動削斷,將司空落整個人掀了出去。
司空落心道不好,若在戰馬上,自己很有把握勝了獨孤君動,但若在地面上,他那腿功,曾經連公子悠都顯些喪命。
果然,司空落一落地,摔了個灰頭土臉,獨孤君動也從馬背上躍下,舉着刀便全速朝他攻了上來。
司空落腳還沒有站穩,就見那鋒利的刀刃已經近在咫尺,迫不得已就地一滾,躲開那毫無花巧的一劈。正要趁着轉身的瞬間從地上躍起,獨孤君動的下一刀便已經接踵而來。
“王爺--”李社正在與敵軍纏鬥,見司空落與獨孤君動在場面上過招,不由得擔憂地吼了一聲。
當日蓮王在時,曾經邀請過慕夜與這個四少截殺公子悠,慕夜帶着大隊人馬,依舊沒有給公子悠造成一點損傷。倒是這個獨孤君動,險些要了公子悠的命。當時若沒有太子的援軍,公子悠只怕已經身死多時。
所以現在李社擔憂司空落的安危,也並不是沒有理由。
但他在外圍已經攻了半天,敵軍竟然一批接着一批不要命地衝上來,急得他臉上都冒出汗來了。
司空落在獨孤君動的攻擊網下,終於是站起身來,但剛擡眼,獨孤君動的一腿,便橫空向他直向着他的腦門劈過來。
深知獨孤君動腿功厲害的司空落不敢強行抵禦,只得是彎腰躲過,但一直這樣被動,不是辦法,必須要找到有效的方法對付他才行。
獨孤君動的部隊很快被包圍,他如今只有殺了司空落,纔有可能全身而退。哪裡肯給司空落逃命的機會,攻勢更加迅猛起來。
司空落心下一驚,這傢伙動作真快,而且神力驚人。身邊的將士幾乎沒有辦法近他的身,只司空落一人在他的攻勢下,也稍顯狼狽。
“王爺--”眼間獨孤君動的又一記腿攻踢來,司空落避無可避,心下一涼,暗道完蛋。忽然卻衝出來一位親信,替他受了這一腳。
“你……”司空落驚魂未定,眼前的親信一腳被踢飛出去,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地瞬間斷氣,只剩下眼睛,還不捨地盯着司空落。
“你……”司空落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叫不上來,但心裡的那份感動卻是前所未有的澎湃起來。
“獨孤四少--”司空落趁着這瞬間,舉起了劍。
“哼……”獨孤君動冷哼了一聲,“憤怒了?恐懼了?司空落,受死吧--”
兩個人迎面相戰,刀劍相碰的聲音在戰場上瞬間響起來。
獨孤君動作爲袁野頭號猛將,那不要命的氣勢簡直令人砸舌。而虎王司空落,亦不是省油的燈,曾經橫掃林靖無人能敵,這兩個對面迎戰,是自古以來的第一次,也註定是最後一次。
“王爺--”一聲長嘯從獨孤君動後背響起,強烈的殺氣伴着窒息的壓力隨後而至,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利劍破空聲音便已經傳進耳膜。
獨孤君動忽然一頓,看着已經穿過身體的利劍,不由自主的地身後看去。
他被偷襲了。
而且是在毫無知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從背後被偷襲。
想想都令人覺得窩火。
司空落看着幼齒冷若冰霜的臉,也停止了動作。
“你……”獨孤君動轉過臉,看到幼齒,不由得大吃一驚,皺起眉頭,他追得好快。
但也幸虧他來得及時,否則這是場打鬥誰勝誰負,只怕是一直沒有定數。
“四少--”司空落提着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帶着你的將士們,去地府向司馬主帥領罪吧。”
說着,一劍橫掃,瞬間血濺三尺。
獨孤君動直到最後,都覺得萬分的不甘心,偷襲……自己竟然被人從背後偷襲。
卑鄙!
“被偷襲,覺得卑鄙?”司空落看着獨孤君動那雙不甘的眼睛,緩緩綻放出一淡漠的笑容,“我也覺得卑鄙,但成王敗寇,歷史爲成功人書寫,本王贏了這場戰爭,本王就是歷史。”
主將已死,將士們悲痛欲絕,原本就已經潰散的鬥志瞬間又消失了一大半。
兵敗如山倒,全軍覆滅,也這是一柱香的功夫。
當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整個領關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下。此處離城門已經很近,獨孤君動的全軍覆滅,似乎將這世界都加了層灰色。
李社幾乎是渾身浴血,臉上被敵人的鮮血覆蓋。強烈的血腥味,幾乎麻痹了他的嗅覺。
“王爺,你怎麼樣?”幼齒已經是疲憊不堪,眼臉上黑眼眶幾乎已經拉到了顴骨。
司空落走上前去,道:“不是讓好好休息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屬下擔心王……”話還未曾說完,卻被忽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不知所措,“王,王爺?”
司空落輕輕靠在幼齒肩上,語氣似乎比幼齒還要疲憊。“謝謝你,幼齒,你又救了我一次。”
幼齒很是忐忑,“屬下保護王爺,是應該的,如何談謝。”
“是,你我之間,不用談謝。”司空落淡淡笑了笑,拍了拍幼齒寬闊的背脊,“答應我,以後無論多麼艱難的任務,就算無法完成也沒有關係,一定……一定要,活着回來。”
幼齒心下一動,臉上出現少有的溫暖笑意,“是,王爺。”
“本王已經……不能再失去了。”司空落微微閉上眼,忽然想起爲自己擋下獨孤君動那一腳的親信,心下微微作痛。又想起當初那個給自己一腳的紅髮女子,更是覺得……心下酸澀難忍。
“是,王爺。”幼齒認真的應道。
司空落睜開眼睛,眼裡已不復剛纔的失落,直起身體,淡然道:“將四少……好好安葬。”
“是,王爺。”
“李社,”司空落轉過身,看着渾身浴血的李社,道,“謝李將軍的救援。”
李社微微一笑,道:“王爺言重了。”
“李將軍,可願意在本王麾下爲將?”
李社稍稍沉吟了一下,道:“北蘇已亡,既然樂景與林靖已經結盟,在下便是虎王的人,任憑差遣。”
司空落聞言,點點頭道,“李將軍,恕我直言,北蘇已亡,蓮王早已不在。但李將軍能爲蓮王做的,便是守住他那一片河山。使人民過上好的生活。”
李社滿臉是血,但看向司空落的那雙眼睛,卻是光芒四射。
“一山難容二虎,五國統一,是遲早的是。只有統一,才能免於戰亂,百姓才能少吃點苦。這個道理,李將軍可明白?”於布氣喘吁吁,終於是趕到了。他不明白幼齒在那樣極度疲憊的狀態下,是怎麼策馬如飛,來到司空落身邊的。
司空落轉過臉,看了一眼於布,接過他的話,繼續道,“李將軍……可相信本王?”
你可信我?
當初蓮王奇墨似乎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李社記得,當初自己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的。
“李將軍,可相信本王,會給你這樣一個世界?”司空落向前一步,態度可以稱得上是誠懇了。如今無論是林靖,還是西雪,幾乎都是求賢若渴。
“是,王爺,在下相信。在下也相信,王爺定能爲我家主公報仇,殺了公子悠,以及他身邊那個毒女,媚惜。”李社終於開口,如今他除了相信,似乎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清理一下戰場,清理死傷人數,進領關,讓戰士們,好好休息一下吧。”得到應承的司空落終於是鬆了口氣。
幼齒點點頭,有些感嘆道:“終於贏了,這場戰,終於要結束了。”
“結束?”司空落原本已經踏開步子,聽到幼齒如此說,不由得轉過身來,森然道,“這場戰,纔剛剛開始而已。” wWW●тt kдn●C○
“剛開始?”幼齒不解。
於布搖搖頭,接口道:“獨孤君動一敗,只怕真正厲害的戰役,纔剛剛要開始。”
幼齒心下一動,脫口而出:“你們是說……”
“當今天下第一人,都還沒有露面,我們何談勝利。何談結束?”司空落嘴我泛起一絲笑容,“我和他的戰役,正要開始。”
“王爺是說公子悠?”幼齒這才反應過來,“可是他手下無兵力,袁野的軍隊幾乎已經被司馬佐尚和獨孤君動傾巢帶出,難道公子悠一個人,可以匹敵千軍萬馬?”
“幼齒將軍太小看他了。”李社淡淡應道,“當初高笑帶五萬人馬從北蘇出走,接着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軍帥許羽也不見蹤影,幼齒將軍以爲,這五萬兵力,真的憑空消失了不成?”
幼齒皺起眉,“但就算他真有那五萬兵力,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那可都是精銳之師,如今像幽靈一樣,消失不見。那五萬人,如今被他調教得如何,不得而知。”李社看了眼天上那輪大太陽,一整夜的奔馳,讓他有些體力不支,稍感暈眩。“他是西雪的王爺,又是袁野的駙馬,西雪皇帝公子然據說對他十分寵愛,此次交戰袁野雖然是傾巢而出,但西雪究竟有多少兵力,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公子然,一定會傾盡全力幫助他。”
“李將軍說得不錯。”於布點點頭,“袁野人再怎麼不喜歡公子悠,但必須承認他的實力,危及時刻,推公子悠出馬,是上上之選。無論他是戰死殺場,還像贏得勝利,對袁野來說,都不是太差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