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落也看到了他,接着,便停了下來。
公子悠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直接從馬背上飛身而起,長劍直指司空落,司空落冷笑一聲,也從馬背上跳起來。兩人的劍在空中相遇。
奇姬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道:“王爺,小心點兒。”
司空落與公子悠在空中對了數招,皆未分出勝負,兩人便齊齊落在地上。
“去死.”
“殺--”
落定後,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濃濃的殺意,便不多話,直接又再次殺了過去。兵器相接的聲音,瞬間在這片曠野上響起來。奇姬向幼齒道:“還不幫忙?”
幼齒去只是嚴肅地搖搖頭,道:“王爺不會希望我去。”
“噗--”司空落被公子悠一掌揮在胸口,頓時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王爺!”奇姬心裡一驚,便要從馬上下來,卻被幼齒壓住了,對她搖搖頭。
“呃!”司空落受傷,卻還不忘記對公子悠凌厲踢出一腳,公子悠腹部中他一腳,瞬間感覺內力受損,喉嚨一甜,也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許諾心裡一緊,向前一步,但卻沒有再走上前去。
公子悠與司空落凝視着對方,尋找着最佳攻擊時間。瞬間,便又再次衝了上去。
兩人的打鬥幾乎沒有用到任何技巧,最後雙方的劍皆被對方挑開,又進行了一場赤手空拳的近身肉博。看得奇姬一陣心驚肉跳。
就連幼齒也對這種近乎自殘的肉搏方式覺得無法直視。
許諾在這個寒冷的大冬天,甚至緊張出了一身汗。
但是誰也沒有阻止他們。
這一場架,他們在心裡已經積藏了太久,早就該打了。
“呼……呼……”公子悠躺在地上,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許諾的腳向前了兩步,卻忽然又停了下來。司空落滿臉血污,鼻血橫流,躺在地上,也不動了,只剩嘴裡撲哧撲哧喘氣。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講話。
“奇葩……她愛的是你。”片刻後,司空落喘順了氣,也不去管那鼻血,開口道。
公子悠望着那湛藍的天空,沉默了一下,道:“我都看到了。”
司空落轉過頭,看了一眼公子悠,道:“她愛你,我不想她難過,才讓她在你身邊。但是……若你對她不好,我隨時都會搶來的。”
“你不出現,我們自然很好。”公子悠全身痠疼,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
司空落也絲毫不見動,看着那湛藍地天空,緩緩伸出了手。“本王覺得,只這樣一伸手,就能摸到那片天空。但是伸出了手才發現,它離本王太遠了。”
公子悠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東西,只能用來仰望……無論怎麼樣努力,都觸摸不到。”
司空落卻還是將手直直的伸向天空,左右旋轉,道:“雖然不能觸摸到,但是看上去,竟然像是,它就在本王手中。”
“她本就是你的王妃……”公子悠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對司空落存着那一份心,又爲什麼會與他拜堂,又爲何會與他擁吻呢?“況且,我現在的狀況,她跟我一起走,會受很大的苦。”
司空落轉過頭看着他。
公子悠站起來,瘸着一條腿,許諾這才趕緊走過來扶起他,幼齒也走上前來,將司空落從地上扶起,又幫他擦掉臉上的血,奇姬見他連眼睛也青了,不由得擔憂道:“疼不疼?”
司空落搖搖頭,轉頭看向公子悠。
公子悠也正好轉過來,與司空落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下次相遇,我再不會手軟。”
“就算是奇葩會傷心,本王也不會手下留情。”
公子悠回過頭,被許諾扶上馬,與司空落背道而馳。司空落趕着回林靖去收拾慕夜的大軍,上了馬,就直接狂奔而去。
許諾撿起地上被司空落踢掉的銀色面具,擦乾淨以後,又給公子悠帶上。
公子悠嘆了口氣,與許諾一同緩緩地前行。
“我們去哪裡?”許諾忽然問道。
公子悠答道:“高水縣,帶秋晤去見她姐姐,我上次答應過她的。我想再試一試提煉藥材,希望能把秋棲從崖底帶上來,這也是我答應過她的。之前一直沒有時間,這回,可找到時間了。”
許諾低了頭,不說話。
公了悠又道:“我還答應過她們,答應過你……答應過許羽,還有很多人……哎~~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實現。”
許諾道:“主公無需憂心,諾有的是時間等你。”
公子悠朝他笑笑,便不再說話。他平時並不愛笑,況且現在又正是事業愛情兩不順的時候,一直陰着一張臉。所以許諾在看到他這樣一張笑臉後,便覺得分外溫暖。
兩人與誰也沒有打招呼,就這樣離開以後。公子然便很快收到了消息。雖然他本人並不認爲公子悠會與司空落狼狽爲奸,但他把兵權交給司空落卻是事實。經不住幾位重臣的輪番勸說,公子然只好像徵性的安排了一小隊人馬去捉拿公子悠。
“皇上,公子悠生性狡詐,臣又聽說他學會了音殺,您纔派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重臣甲站出來建議道。
重臣乙立刻附和:“是啊,皇上,不如再多派……”
“愛卿,咱們國家目前的狀況,你不瞭解?每到冬天,漫天飛雪,就必須向其他國家借糧食,否則就要產生戰亂。而且國內現在正在修建運河,一部分兵力已經投入其中。前些天,算城受要挾,派上5萬人馬過去。如今,愛卿告訴朕,要從哪裡再弄兵力來?再說,公子悠是朕的皇弟,是西雪的王爺,他交兵權也只是爲了救朋友,何錯之有?既然你們說不去捉拿他恐遭別國笑話,朕便抽了一千人去。”
“皇上……”
“不要再說了,朕意已決,就這樣。退朝吧。”公子然手一揮,轉身便消失在大殿之上。
他能爲公子悠做的,暫時也只有這麼多了。這一千人馬,表面是上追公子悠而去,實際上若公子悠遇到危險這捉拿的人馬,也起到保護他的作用。
公子悠到了高水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妓院,見了秋晤。
“這回來,可不是你沒睡醒的時候吧?”公子悠進門就調侃
道。
秋晤站起來,親自替公子悠斟茶,遞到他手上,道:“我聽說,公子把手上的兵權都給了司空落?”
公子悠笑容一僵,道:“我會追回來的。”
“爲了一名女子?”秋晤笑道。
“是。”
“哪位女子這麼好的福氣,竟然令公子連江山也不要了?”
公子悠微微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道:“上一回我說要帶你去見你姐姐,但一直事情繁忙,無法兌現承諾。現在,就請姑娘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秋晤看了一眼公子悠,道:“此話當真?”
“上次跟你說,秋棲在我手上,那是逼你出手才騙你的。她過得很好,你無需擔心。”公子悠笑笑,腦海中出現那一雙性感的大腿。不知這天寒地凍的,她可還光着兩條腿兒?
“秋晤明白。公子若不是姐姐指定的人,就算殺了她,也不會教給你音殺。所以,秋晤並不擔心公子悠會對她如何。”秋晤飲了一口茶,道,“那公子請略逛逛,待秋晤收拾一下。”
公子悠點點頭,站了起來。
秋晤觀察了一下,從剛纔她就很想問了:“公子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公子悠微微笑道:“無妨,來的路上與人打了一架。”
“何人如此厲害?竟將公子打成這翻豬頭一般的模樣?”
豬頭……公子悠咳了一聲,默然。
“笛子不在身上嗎?就算沒有笛子,只要能夠發出聲音,都能抵擋一下的。”
公子悠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總不能告訴人家,這只是情敵間泄恨一般的打架吧?“下次見到,就會用到音殺了。”
下次見面,除開奇葩,兩人也依然是戰場上的宿敵。
他與司空落,從第一眼開始,就註定沒有和平相處的一天。而這次的見面,無疑是這一輩子當中,最“友好”的相見了。
他日遇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公子悠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帶着傷在前廳一衆香豔美女的包圍下喝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許諾卻是面色僵硬,渾身不大自在地坐着。
公子悠醉眼朦朧,道:“諾是不是覺得,把你留在磨林山中練兵都比陪美女簡單一點。”
許諾微微紅了臉,默不作聲。
公子悠又笑道:“我是看你曬得漆黑,再曬下去,皮膚就曬壞了,所以才換了他去。”
“主公,我看您醉了,咱們走吧。”
“再坐坐罷,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公子悠嘟囔着,拉起一名細腰女子,坐在自己大腿上,惹得那名女子受寵若驚,掩嘴輕笑。
又喝了半個時辰,許諾實在忍不住了,見公子悠喝得面色通紅,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將他架起來,丟下幾錠銀子,便撤了出去。“主公,你有傷在身,雖都是皮外傷,但也不能再喝酒了。”
公子悠雲裡霧裡,頭重腳輕,被許諾扶了出去。秋晤此時也已經收拾好,裝扮成男人形象,站在不遠處候着。見公子悠喝得爛醉,不由得皺起眉,道:“爲何喝成這樣子?”
許諾道:“姑娘勿怪,我家主公,這幾日心情抑鬱。”
“爲何?”
許諾嘆了口氣,扶着公子悠跌跌撞撞地向前走,道:“姑姑就不要問了,自古紅顏多禍水,我家主公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如此一說,秋晤心中便明白過來,於是不再多言。只是想不到公子悠如此人物,竟然還能被情所困。見過他殺人的樣子,還以爲他的心早已經是石頭做的。
卻不想,爲了心愛的女人,竟然也能如此脆弱。
“奇葩……”公子悠喃喃地叫了一起,接着又痛苦地皺着眉頭,“你爲何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許諾微微在心裡嘆了氣,但也只能扶着他繼續向前。
“醉成這樣子,等會要如何去?”秋晤不無擔心道。
許諾道:“不妨,如此深夜,郊外也不會有太多人。等會到了崖頂,被那夜風一吹,我家主公就會清醒了。”
“崖頂?”
“令姐在崖底。”
秋晤聞言一驚,默默地握住了拳。
等到了崖頂,公子悠一陣狂吐,被寒風一吹,又兼身上有外傷,四處都是淤紫,許諾將他丟在地上,摔得他一陣齜牙咧嘴。直嚷着屁股疼。
秋晤掩嘴輕笑,公子悠這孩子氣的樣子,倒還蠻可愛的。
“奇葩,我要喝水。”公子悠撅嘴,睜開迷濛的雙眼。
而此刻奇葩手持着銀槍,正在往公子悠的方向趕。許諾在走時給她留了書信一封,稱公子悠應該會去崖底。奇葩便策馬奔馳,向樂景出發。
但卻不知,她一出門不久,便有人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着。而奇葩想見公子悠的心情尤爲急切,根本沒有想到隱匿行蹤之類。
公子悠吹了挺久的夜風,這才勉強清醒過來,扶着疼痛不已的頭,一張臉皺成了包子狀。
許諾又認命地當起了老媽子的工作,扶着公子悠的頭,輕輕給他按起摩來。心裡卻在咆哮,奇葩姑娘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留下的信,何時才能趕到啊?
許諾現在是身兼多職,又是丫鬟又是小廝,還囊括了書童和老媽子。
就連秋晤也忍不住嘆道:“許先生對公子真是沒話說。”
許諾聞言,也只能在心裡嘆氣。
眼看就要接近凌晨了,公子悠也不再耽擱。取出許諾買好的長繩子,綁在許諾身上。接着親自看着他爬下去。
到一定高度後,又將秋晤送了下去,反覆幾次後,等兩人終於到達崖底,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公子悠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受的是皮外傷,但要動用輕功一次性到崖底,還是有些困難。公子悠藉助着繩索,纔好不容易地跳了下來。
許諾忙扶了他道:“感覺怎麼樣?腳疼不疼?”
公子悠老實道:“疼。”
許諾便將一旁的草踩平,道:“主公先坐一會兒。我倒點水給你。”
公子悠搖頭道:“先去見我師傅吧。”
秋晤也有些着急想見到秋棲,但見公子悠受傷,便也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急切,道:
“公子先坐坐吧,姐姐說不定還在睡夢中,不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公子悠聞言,便皺了眉點頭。司空落當初一腳踢在自己大腿上,只怕是有些骨裂了,剛纔又用力過度,導致現在疼得直吸氣。
坐了一炷香,公子悠便讓許諾將他扶起,一起向秋棲住的地方走去了。
秋棲原本就是住在山野間,掛在樹上睡覺。但最近這寒冷的天氣,若要在樹上住一晚,早就該變成冰人了。於是公子悠找到奇葩受傷住過的小茅屋。
果然秋棲就在裡面,聽到有人聲,她便迅速走了出來。一入眼便是公子悠鼻青臉腫的頭和瘸着的一條腿,瞬間便怒了,道:“這是誰做的,老孃要撕了他!”
“姐……”不等公子悠答話,秋晤就上前一步,叫道。 ωωω ▪тTk án ▪c○
公子悠便自動消了音。
“你……”秋棲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男裝打扮的秋晤。半晌,視線就慢慢模糊了。“你該不會是……”
“姐姐……”秋晤走上前來,一把拉住秋棲的手,“是我,我是秋晤。”
“小晤……是你……”秋棲意識到真的是秋晤,眼淚便奪眶而出,“你……你怎麼來了?”
說着,秋棲便對公子悠罵道:“老孃不是說了,不要告訴她的嗎?怎麼還是把她給帶來了。”
公子悠翻了個白眼,讓你們姐妹團聚,竟然還說這話!
“姐姐這些年,都在這裡?”
秋棲擦了擦眼淚,見外面風大,便將三人讓進了屋子。嘆道:“是,我中了蠱毒,只能呆在這崖底,靠一種草藥來續命。”
姐妹倆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陣,生死離別後再次重逢,就算是秋棲這種堅強如男人一樣,也止不住流了些眼淚。而公子悠,直接倒在秋棲的被子裡,開始呼呼大睡。
他簡直又餓又冷又累,睡之前將許諾也拉上一起倒下。所以等到姐妹倆談完話,便驚駭地發現兩個人擠着一起睡在了秋棲的牀上。
“老孃揭了你們的皮,竟然敢睡老孃的牀!”秋棲氣急敗壞,正要上前將人提起來,便被秋晤攔住了。“讓他們睡吧,公子悠好些天沒好好睡覺了。也確實累了。”
“哼!”秋棲見妹妹如此說,便只好停了手,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未曾洗漱,便道:“我先去洗漱,小晤你先略坐坐。”
秋棲洗漱完畢,便準備來梳頭。秋晤走過來,搶下木梳,笑道:“讓我來吧。”
秋棲看了妹妹一眼,點點頭。
秋晤將秋棲的頭髮放下,開始認真地幫她梳頭。崖底資源有限,銅鏡也是很小一塊,但秋棲還是從鏡子裡看見秋晤認真的臉,便嘆道:“我記得小時候,經常幫你梳頭。”
“是啊,我也常常回想那個場景,雖然好多年過去了,但我依然記得好清楚……”
姐妹兩正在回憶當年的美好時光,門卻忽然被人推開,瞬間一股寒風便迎面而來。奇葩頭頂雪花,手持銀槍,出現在姐妹倆的視線裡。
時間停頓,秋晤轉過身,看着眼前臉蛋兒凍得通紅的紅髮女子。她穿一雪白的貂皮長裙,冒子上全是雪花,一雙白色的繡花棉靴。柳葉眉,含情目,小巧鼻樑,櫻桃小嘴。
秋晤忙拿起手邊的玉笛,眼神戒備。“你是何人?”
奇葩眼神一轉,就看到了牀上正睡得香甜的兩個男人,便忙關上門,擋住那門外的風雪,輕輕將手中的銀槍豎在牆邊,又輕手輕腳地向公子悠走去。卻被一支玉笛擋住了去路。
秋棲杏眼圓瞪道:“老孃問你是何人。”
奇葩道:“我是奇葩。”
秋棲皺了眉,秋晤卻恍然大悟。公子悠昨夜醉酒時喊的名字,不就是奇葩?
於是秋晤輕輕拉了姐姐的手,道:“她是公子悠的心上人。”
“哦?”秋棲挑了眉,上下三路打量了奇葩,收回了玉笛,道,“我徒弟的眼光,勉強還過得去。”
奇葩朝她笑笑,便徑直向公子悠走去。走近了才發現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連睡夢中也微微皺着眉,心下便一痛,在牀邊坐下。
“呃,我們去弄些早餐。”秋晤迅速將姐姐的秀髮束起來,拉着她去了隔壁。
奇葩點點頭,輕輕拿起公子悠的手,眼中蓄滿淚水。
“你怎麼會受傷?”奇葩摩挲着公子悠的手,眼中的淚水滴落下來。
公子悠在迷濛中感覺到手背一陣冰涼,微微睜開眼,便看到奇葩通紅的雙眼。他以爲自己看錯,眨了眨眼再看了一遍,發現真是奇葩!
“好冷……”公子悠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嗓音道,“你的眼淚……好冷。”
奇葩擡起頭,一滴淚珠還掛在眼角。只是盯着公子悠,也不說話。
公子悠幾天幾夜沒睡好,此實依然很困,便迷糊着道:“你坐坐吧,我再躺會兒。”
說着,便將手抽回去,直接搭在許諾的肚子上,把許諾冰得一激靈,睡夢中不大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秋家姐妹做好了熱早餐,叫奇葩過去吃。奇葩不捨地看了一眼公子悠,道:“讓他睡會兒。”
秋晤走過來,拉了奇葩的手,將她拉到隔壁,又將門輕輕帶上,這才笑道:“睡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奇葩點點頭,嘴角也揚起一絲笑容。
等到公子悠與許諾睡醒,已經是下午的事了。奇葩與秋家姐妹穿着風衣,帶着帽子,正在費力的砍樹。公子悠與許諾洗漱完畢,便走了出來。
下過雪的山林,難得的出了一回大太陽,公子悠看着那幾乎與大雪成了一個顏色的人兒,向許諾道:“你通知她來的?”
許諾尷尬地咳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公子悠走上前,站至奇葩身邊,面色不善道:“你爲何要穿我的衣服?”
奇葩轉過臉,放下手中的東西,道:“我冷了。”
“那也不能穿我的,大了這麼多,一不小心就踩髒了。”
奇葩嘟起嘴,“對不起。”
公子悠哼了一聲,便不再理她。向秋棲道:“怎麼要砍樹?”
“你沒發現只有一張牀?一間睡覺的房間?”秋棲斜眼看着他,“咱們這麼多人,要怎麼住?自然要再加一間房間,擺上兩張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