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不以爲然道:“慢是慢,但卻保險。我看他司空落的伏兵是會打我哪隻隊伍!”
“那萬一沒有伏兵,行軍速度是不是太慢了?況且,那前面先行的大軍,停在哪裡呢?誰都不知道,司空落的伏兵在哪裡啊。”
“過了這條岔路,就離沮其城不太遠了,司空落不至於在城門下再設伏,過了岔路後等着就行。”慕夜彈了彈盔甲上的一小片雪花,望望天,喃喃道:“下雪了啊。”
“王爺!”忽然一名小兵來報,“有信。”
“哦?從哪裡來的?”慕夜接了信,隨口問道。
小兵道:“是袁野。”
慕夜一目十行匆匆閱過,便大笑道:“哈哈,袁野公主招駙馬?”
“王爺?”
慕夜哼了一聲,道:“據說袁野的這個公主長得十分漂亮……袁野國王沒有王子,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的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能當上附馬,意味着就是袁野的繼承人了。”
身邊的將軍看了一眼慕夜,試探道:“王爺要去招選附馬?”
“哈哈……本王忙於軍事。哪裡得空?但本王自會安排人去。”前面一萬大軍已經行進過去,慕夜從馬上跳下,搓了搓手。
而與此同時,公子悠竟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難道我住在這崖底竟然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怎麼會把帖子送到這裡來?”
奇葩遲疑道:“只怕是冰蘭散佈的消息。”
公子悠將請帖放在了一邊,站起來。修養了一個月,他已經行動自如了。
媚惜推開門走進來,給了公子悠一張紙,道:“我煉了一部分草藥,可以給秋棲姐撐一段時間。冰蘭雖然沒有動作,但不代表她沒有陰謀,還是極早離開這裡的好,總不能永遠呆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況且,她從這裡出去,也能幫上你的忙。”
公子悠打開那張紙。
“我把煉藥的方法寫了下來,你看完了以後記得燒掉,這是我師傅的秘傳,我希望悠哥哥不要泄漏出去。”媚惜說完,頓了一下,接着便轉過身走出去。
走至門邊她又回過了頭,加了一句:“沒有毒,悠哥哥放心。”
公子悠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我知道。”
奇葩看着媚惜的背影,轉過臉,向公子悠那張紙湊過去。公子悠忙將它疊了起來,嚴肅道:“這是密傳,媚惜不希望被第二個人看到。”
奇葩尷尬地坐了回去。半晌纔再次開口問道:“袁野招附馬,悠要去嗎?”
公子悠已經將這事忘在了腦後,忽然聽奇葩提起,便不假思索道:“我怎麼可能去。”
“爲何沒可能?”
公子悠簡直莫名其妙:“我不是已經有你了嗎?幹嘛又要去選什麼附馬?”
奇葩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感動得有些紅眼眶,也不說話,只愣愣地看着公子悠發呆。
公子悠不解道:“你這是怎麼了?”
自從知道越籬就是司空落的那天以後,奇葩心裡就覺得特別對不起公子悠。又見他負氣丟下她出走,心裡更是十分難過。想着公子悠對自己的心已經不比從前,這段日子便有了一層討好他的感覺,日子過得如履薄冰。如今聽他理所當然說着有了自己所以不去選附馬,心裡怎能不感動?
公子悠見她似乎要哭出來,便稍微有些慌。“你到底怎麼了?”
奇葩吸了吸鼻子,拉了公子悠的手,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公子悠給她一個不解的眼神。
奇葩便忽然伸手,抱住了他。“悠……”
面對忽如其來的擁抱,公子悠全身僵硬了一下便放鬆下來,柔聲問:“奇葩,你怎麼了?”
奇葩真誠道:“我會要司空落休了我。”
“啊?”
“那一天,是因爲司空落威脅我,如果跟你走,就會傷你。並且要對北蘇發兵。所以我纔沒有跟你走,才和他拜堂成了夫妻。如今,我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出現任何情況,我都不會離開你,我要嫁給你。所以,司空落一定要休我。”
公子悠離言,輕輕拍了奇葩的肩,輕聲問道:“你對司空落……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對他,只有感謝。”奇葩如實道,“他扮成越籬,幾次救我於水火之中,又施內力爲我逼毒療傷。人非草木,他對我好,我心存感激。但我……只想嫁給悠。除了你,誰也不要。”
除了你,誰都不要。 шшш. ttκΛ n. C○
公子悠聽到此話,便如聽到天籟之音一般,一個多月來忐忑的心,終於平復了下來。
良久以後,奇葩放開公子悠。蹲下來,直視他的眼睛,道:“所以,悠,去選附馬吧!”
“什麼?”公子悠吃驚地反問道。她剛纔說什麼?
“去選附馬吧。”奇葩道,“我不說你也知道,袁野君王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若你當選駙馬,袁野便全在你的掌握之中,所以……去吧。”
公子悠黑了臉色,道:“不要胡說,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悠,你聽我說!”奇葩拉着公子悠的手道,“只要你心裡有我,娶不娶我,根本就不重要。”
“胡扯!”公子悠扯開了她的手,“以結婚爲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啊?”奇葩顯然是沒有聽過這種理論。在她的意識裡,男人三妻四妾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怎麼就叫耍流氓了?
公子悠嘆了口氣,雙手撫上奇葩的臉,臉上露出心疼的笑容。“我只想娶你一個,明白嗎?”
奇葩聽到這話,心裡有如一股暖流劃過,整個人變得又柔又軟。雙目含情地看着公子悠。
公子悠在這樣的目光下,不知不覺就俯下身,吻住那小小的櫻桃嘴。
脣齒交纏中,彼此都從對方的靈舌中嚐到了甜蜜的味道。
一吻畢,公子悠放開奇葩,心裡微微遺憾了下,若是在自己的夢王府,一定要將奇葩弄到牀上去。如今卻只能活生生忍着。
真是難受得很。
奇葩伏在公子悠胸前,還在遊說道:“悠,去選附馬吧?”
公子悠臉色黑一層,“怎麼還說?”
“你聽我解釋。”奇葩
直起身來,道,“你不是希望得到權力嗎?甚至你還答應了秋晤姐姐,給她們脫離奴籍嗎?”
公子悠看着奇葩,這女人拼命把自己推給別人,是要鬧哪樣?
“你不爲自己着想,你也要想一想高將軍,許先生,秋棲秋晤姐姐。他們總能跟咱們一樣,永遠見不了天日吧?你既然承諾了人家,就一定要做到。”
公子悠看着奇葩嚴肅的臉,默然。
“悠,現在除了當選駙馬,幾乎已經沒有其他出路了。你把七萬大軍交給了司空落,就算你皇兄想要保你,那也無能爲力。”
公子悠聞言,認真思考起來。
“悠,”奇葩拉着公子悠的手,將自己的另一隻芊芊玉手也覆在上面,輕聲道:“你真的不用擔心我,從小到大,我便是習慣了……所以,我並不會覺得有多難過……”
“胡說!”公子悠正了臉色,但語氣卻緩和下來,“你說的我明白,我會好好考慮的。”
奇葩聞言,朝他笑笑,笑容裡帶着些苦澀。
而公子悠心裡卻是想着另一回事,既然他連自己的親兄弟父親,都能夠害死,又怕何袁野公主呢?袁野君王就這樣一個公主,如果她死了,袁野的江山,豈不都是自己的?
公子悠打定了主意後,便開始準備爲去袁野做準備。
第二天媚惜便來辭行,公子悠驚道:“你要走?”
媚惜點點頭笑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回去,前段時間本就要走的,但悠哥哥傷未好,我不太放心,才拖到了現在。”
公子悠有些發愣地看着她。對於媚惜,他說不清楚是什麼感情,原本應該恨她三翻五次在陷害奇葩。可是,她又三翻五次救了自己,爲自己傾盡內力療傷,鳳城那一戰,她甚至功不可沒。
甚至自己已經明擺着趕她離開以後,她還是在危及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媚惜向公子悠走過去,公子悠便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媚惜。
她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膚色白裡透紅,那雙酷似小7的眼睛又黑又亮。公子悠忍不住,伸出手,像之前很多次那樣,揉了揉她的頭髮。
沒想到這個舉動,竟然讓媚惜直接哭了出來。“悠哥哥……”
公子悠嚇了一跳,立刻住了手。
媚惜吸了吸鼻子,忽然鑽進了公子悠懷裡,哭道:“我本來是要殺了你的……我本來……非常恨你的……可是最後,我不忍心。悠哥哥,只要你活着就好,你開心就好,只要你開心,娶誰都沒有關係,就算是娶奇葩,我也不干涉你了。”
公子悠聞言,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媚惜的肩。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就算她配不上你,就算她嫁過人,就算她……無論怎麼樣,只要你說你是願意的,你是高興的,那我就不管了……悠哥哥,比起看到你不開心,我更希望你能夠天天快樂。”媚惜伏在公子悠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好孩子。”公子悠拍着媚惜的背,最後憋出來這麼一句。
媚惜淚眼朦朧地擡起臉來,看着公子悠,認真地糾正道:“我不是孩子了。”
公子悠失笑道:“嗯,你是漂亮的女人。”
媚惜擦了眼淚,抽噎道:“我要回家嫁人了。”
公子悠聞言吃了一驚,道:“嫁人?”媚惜才十六歲吧?這麼小嫁什麼人?轉念又一想,似乎古代的女子,都是這麼早嫁人。媚惜這時候要嫁。也說得過去。
只是……“媚惜要嫁給誰?什麼人?要不要我幫你把把關?”
媚惜道:“我父親給我安排的,我也不清楚。”
公子悠安慰道:“既然是父親安排的,應該是好人家。別哭了,高興點。”
公子悠知道媚惜有個很牛逼的父親,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如果能覓到一個好夫婿,倒也是一件美事。
但媚惜卻一點也不高興,她要的人得不到,已經是心如死灰。
公子悠道:“生命中有些人,註定只是過客。明白嗎?”
媚惜擡起眼看着公子悠,臉上只是迷惘。
“傳說人世間的姻緣都是由月老牽好的,一男一女,用一根線牽起來,當兩個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在出生的地方會被泛出一片暗紅色的光。這便是命中註定。但人們往往在遇見對的那個人之前,會遇上很多錯的人,這些人,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公子悠認真地解釋道。雖然是上一世小7給自己講的,公子悠也從來沒有信過,不過現在正好可以用得上。
媚惜眨眼道:“悠哥哥的意思是。你是錯的人?”
公子悠嚴肅地點點頭。
媚惜擦乾了眼淚,微微嘆了口氣,道:“悠哥哥,那我就走了。”
雖然有一段時間恨過這個任性狠毒的女人,但是這一刻,竟然還有一些不捨。
媚惜走至門口,忽然又轉過臉,盯着公子悠,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悠哥哥,我是真的決定回去了,從此你的一切,都不再與我有牽連。可是我……真的好捨不得你。
公子悠見那雙眼睛裡又流出淚水,不由得放柔了語氣,“怎麼又哭了?”
媚惜將頭轉回去,肩膀抖了抖,很努力纔沒讓自己哭出聲來,不再回頭,擡起步子出了門。
公子悠有些茫然若失在坐下來,隨即,又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似乎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自己的感情是越來越豐富了。不再像以前,冷血得沒有任何情緒。
奇葩在門外看着許諾趴在房檐上敲敲打打,忽見媚惜滿臉淚水從房裡衝出來,接着便捂嘴哭了出來。奇葩與秋晤對望一眼,一齊走上前去。誰知道還未曾靠近她,媚惜便再度跑開了。帶領着她那些手下,駕着馬車,從崖底那條路,漸漸消失不見。
秋晤道:“她走了嗎?”
奇葩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秋棲正坐在地上削竹片,淡然道:“走了。”
見衆人都看着自己,便又道:“這妮子雖然心腸歹毒又任性,但也是個癡情種。”
奇葩輕輕咬了咬牙,看着雪地上那長長的車印,若有所思。
而在沮
其縣,慕夜與司空落的戰役正在如火如塗地進行着。
當日慕夜果然讓一萬大軍開路,司空落沒有進攻,到後面的二萬大軍,司空落便猜出了他的用意,吩咐道:“下令,留二萬人馬在此,其餘人澈回沮其,將城內的百姓一批批秘密遷出,然後待命。”
“是。”幼齒雖然沒能想明白司空落的用意,但依然無條件履行。
“這裡撤軍一定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不可拖延,儘快開始。”
“是。”
“密切注意沮其城周圍的探馬,只要疑似探馬,探子,一律殺無赦。”司空落擺擺手,“去吧。”
“是,”幼齒點點頭,小跑着下去安排了。
司空落負手站定,寒風吹起他額前的碎髮,越發顯現出他滿臉的肅殺之氣。
直到第二天下午,慕夜的十五萬大軍才慢慢地靠進了沮其,而司空落卻是親自帶兵守城。
公子悠的那七萬士兵情緒非常大,聽到要隨司空落守城,一個個臉上都頗爲不屑。司空落惟恐他們的情緒動搖了自己軍隊的軍心,便將其令手下帶回林靖境內後,暫時就地紮營,不用做任何事,像佛一樣給供了起來。
但司空落髮誓,這些兵的好日子也不長了。公子悠有本事收服他們的軍心,那麼自己,也有那個本事。
慕夜仗着自己兵多,來沮城時又費了不少時間,便想速戰速決。沮其又只是一個普通的邊境城市,便直接發動強攻。
司空落嘴角揚了揚,冷酷下令道:“弓箭手,準備。”
一支支鋒利的箭便向着慕王軍無情地射去。
“投石器準備。”
“火油準備。”
“滾石準備。”
慕王軍殺了一批又一批,直衝城門而來,司空落爆喝一聲,大叫道:“誓死守住城門!”
他一聲令下,一批批士兵衝上前,用身體死死抵住了城門,最後那巨大的城門還是在前赴後繼的慕王軍的衝擊下緩緩撞開一道縫兒。慕夜親自策馬衝上前,指揮作戰。
一支冷箭嗖地從身後射過,慕夜身體靈巧一閃,那支箭便貼着腦門飛了出去。慕信迅速從背上取出弓箭,對着那望臺上的士兵,嗖地放去。瞬間,士兵胸口中箭,從那高臺上一頭栽了下去。
慕夜嘴角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司空落見那城門要撞開,便下令道:“撤軍!”
衆士兵一愣,不敢再戀戰。瞬間一窩蜂般從城門處跑開,慕王軍勢如破竹向城內殺去。
司空落跨坐在馬上,一夾馬肚子,瞬間便急馳了好幾丈遠。慕夜眼中一亮,大叫一聲“司空落匹夫休要逃,拿命來!”
司空落卻像是置若罔聞一般,繼續狂奔。慕夜帶着兩個親信緊追不捨。追至沮其郊外,司空落忽然回過頭來,對慕夜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慕夜見這個笑容,忽然勒住了馬,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荒蕪人煙只是一片荒野。再向前看時,哪裡還有司空落的影子?親信警惕地圍在慕夜周圍,“王爺,會不會有埋伏?”
慕夜大致的看了一眼地行,道:“此處是平原,不利於設伏,無需緊張。”
親信道:“王爺難道忘記了,獨孤四少那時候就是將伏兵埋於地下,準備對付公子悠?”
這麼一說,慕夜倒真是有些擔心,下令道:“撤!”
說着便一夾馬肚子,迅速消失在地平線上。
而在不遠處一片低矮的草叢裡,幼齒拿着劍,小聲問:“王爺,要不要追?”
司空落搖搖頭,一抹笑容出現在臉上,看了看這灰濛濛的天氣,搓了搓手。道:“我們也快撤。”
慕夜回到營地,一路暢通無阻。馬兒剛站定,下屬便來報:“王爺,情況有異,城中一個百姓都沒有看到。”
慕夜聞言大吃一驚,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剛纔進城以後,似乎只看到了小部分的兵力,司空落的大軍去了哪裡?
慕夜忽然就想起了胡蒙縣那一次的戰役,公子悠給他唱了一出漂亮的空城計,讓他損失了好幾萬弟兄。
想到這裡,慕夜又一瞬間的緊張起來,忙親自帶領一衆手下在城內檢查起來,並沒有發現火油、油脂、乾柴之類的易燃之物。慕夜有些迷惑,這司空落又是唱的哪一齣啊?這麼輕易將沮其城拱手相讓,不像他的風格啊!
“王爺,沮其城四周地勢平坦,城牆低矮簡陋,易攻難守。虎王極會用兵,知道沮其不可守,選擇避開我軍鋒芒也很正常。”一位四旬左右的將軍解釋道。
“陸將軍說的不錯。虎王肯定是想與其在這裡浪費兵力,還不如集中兵力在渭城與我軍決戰。渭城城高池深,守城用具齊全,且有渭河斜擋在渭城之前,使渭城多了一層天然屏障,下一戰,攻打渭城極爲不易啊!”一位白髮長鬚將軍推測並感嘆到。
“渭河?快,地圖,快把拿地圖給本王。”慕夜一驚,忙急道。
守候在慕夜身後的小將,立刻取出地圖遞給了慕夜。周圍的一衆將軍也是一驚,忙湊上前來。
慕夜忙展開地圖略微掃了一眼,臉色瞬間蒼白,周圍的將軍臉上也是一般無二的表情。
“快!撤軍!全軍撤出沮其城。”慕夜果斷下令,於是翻身上馬向城門疾馳而去,嘴裡不忘狠狠的道。“司空落匹夫,你夠狠!”
慕夜剛剛馳出沮其城,便聽見轟隆隆的聲音,聽得人心裡直打顫。
“不好,來不及了!王爺快進城。”那白髮長鬚將軍一驚。
“入城!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迅速入城。”慕夜無奈的高吼道。
如此人心惶惶的情況下,十五萬的大軍哪能說出城就出城,說進城就進城,結果十五萬人馬在城門前亂哄哄的擠作一團。大水衝過時,進城的士兵不及一半,城外的士兵瞬間便被大水衝得沒了蹤影,連救命聲都聽不見,不知是水聲掩蓋了救命聲,還是來不及呼出救命聲。僥倖進得城的士兵也大都被大水捲入了城內,被大水震暈的,沒有被震暈的,都隨着水流衝向了城內的建築,幸運的抓住了東西暫時保住了小命,不幸的就只剩下不幸了。早些進城爬上城樓的士兵,感同身受的看着這些,卻一臉的灰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