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呢?”
“目前派兵駐紮在北蘇。”
公子悠面色嚴肅,看了眼房頂,最終才嘆了口氣,道:“北蘇,離亡國只怕不遠了。”
公子悠閉上眼,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種心情。若是以前的公子悠,面對如今這樣的形式,是會感到高興,還是感到無奈呢?自己佔了他這副軀殼,連帶他的一切,也全部歸自己所得。屈辱,卑微,無奈,公子悠留給他代號3唯一美好的東西,只怕就是奇葩了。
“北蘇的消息……”
“主公放心,諾一個字也不會和奇葩講。”許諾不等公子悠說完,便接口道。
公子悠滿意地點點頭,紙包不住火,北蘇君王駕崩的消息,奇葩最終還是會知情,但公子悠卻希望這一天,來得越晚越好。雖然北蘇皇帝有幾個女兒,可能奇葩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她若死了,皇帝只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奇葩卻只有一個父親,皇帝駕崩,對她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派人打探一下,高笑的那支軍隊匯合得怎麼樣了,具體到底有多少兵馬。”
許諾點頭到:“屬下這就去安排。”
“對了,這高水城最大的妓院在哪裡?”公子悠叫住正要退下去的許諾,淡然問道。
“什麼?妓……”許諾一愣,剛纔主公說什麼?
“妓院。”公子悠重複一遍。
“這……諾還不知道。”許諾稍微的些尷尬地說。
公子悠道:“悄悄打聽一下,最大的妓院。”
許諾嘴角抽搐了一下,“悄悄”這兩個字讓他臉上浮起曖昧的笑容,低聲問道:“主公,是先打聽高笑的人馬,還是先打聽下妓院?”
公子悠轉過臉,眼中兩道寒光像利劍一般向許射去,許諾立刻嚇得一激靈,站直了身體道:“諾這就去辦。”
公子悠不動身色地收回目光,從桌上翻出一本書,默默看了起來。許諾嚥了咽口水,快速走了出去。
許諾前腳剛走,媚惜後腳就跟了進來,端首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液體的湯,臉上浮出淡淡地笑容,道:“悠哥哥,我親手熬的湯,要喝一點嗎?”
“你親手?”公子悠挑眉問道,這是客棧又不是自家廚房,就連英兒也少去廚房親自熬湯,這小妮子有這份閒心?
“呃……廚房的大媽教我的,很簡單的,綠豆湯解署。”媚惜也不管公子悠同意還是沒同意,直接給端上了桌。笑眯眯地道。“嚐嚐,很甜的。”
嚐嚐,很甜的。公子悠眯起眼,多少年前,還很幼小的小7也是如此對自己說過,她拿着一根棒棒糖,小心翼翼地遞給代號3,黑水晶一般的眼睛露出藏不住的興奮,仰着小臉問道:“嚐嚐?很甜的。”
“悠哥哥?”媚惜見公子悠忽然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動了,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下了頭,嬌聲叫道。
公子悠回過神大感尷尬,暗罵自己白癡,不過有一雙像小7的眼睛罷了,如何能讓自己如此心生異樣呢?小7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也永遠不會出現。
媚惜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公子悠,眼睛像如星辰一般。公子悠被這樣一雙眼睛盯着,不免有些全身發麻,趕緊端了綠豆湯,喝了一口。
“怎麼樣?”
公子悠其實什麼味道也沒有嚐到,但也硬着頭皮點了點頭道:“還不錯。”
“真的?”媚惜聞言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那下次媚惜常給悠哥哥備着。”
公子悠點了點頭。
媚惜前傾身體,正要再開口,忽聽得門外叫道:“悠,我進去了。”
接着門被推開,奇葩與英兒笑臉如花地從門外走進來,見到媚惜,兩個稍稍吃了一驚,英兒淡然道:“姑娘也在啊。”
媚惜點點頭,臉上露出乖巧的笑容,低下頭默不作聲。她這少女的一派嬌羞模樣看了讓人十分憐愛,就連奇葩也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臉蛋,道:“惜妹妹好一張招人疼的臉。”
媚惜聞言不好意思道:“奇葩姐姐纔是天香國色呢。”
奇葩聞言哈哈笑起來,公子悠倒是哼了一聲,道:“天香國色?你瞎了?”
英兒嗤地一聲笑起來:“少爺就會開少奶奶的玩笑。”
公子悠正色道:“她這樣貨色的還天香國色,不是瞎了是怎麼樣?”
英兒笑道:“長得不好看,少爺又爲何要讓少奶奶蒙着面示人呢?大街上走,還特意攬在懷裡,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少爺的人。”
公子悠頓了一下,大感尷尬,奇葩臉上通紅,對英兒道:“英兒再說,我就去叫顧漫來……”
英兒聞言瞪了奇葩一言,倒是不再言語。
媚惜自從聽到少奶奶這三個字,笑容便僵了一下,此時聽得三人互相調笑,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悠哥哥,你們聊,我頭有些暈,先回房休息了,”
奇葩聞得這“悠哥哥”三字,稍稍皺了眉,但隨即便恢復了常態道:“那你好好休息。”
公子悠也道:“那你先休息一下吧。”
媚惜點點頭,柔身道:“悠哥哥,綠豆湯記得多喝一點。”
英兒這纔將目光轉向的桌上的那碗湯,秀眉一挑,不動身色地瞟了一眼媚惜。
待媚惜離開,英兒輕聲道:“少爺,這媚惜姑娘的吃穿用度,可不似平常人家……少爺看她手上帶的那個玉手鐲,和那枚戒指,那可是價值連城。”
公子悠合上書,沉思半晌道:“可能在身世上,她隱瞞了我們一些。不過當時是我親自下水救她,她確實是生命受到了威脅,若沒人幫忙,可能真要命喪河底了。”
奇葩坐下,就着公子悠喝過的碗,一勺一勺舀起綠豆湯喝起來,不住讚歎道:“挺甜的。”
公子悠聞言,若有所思地望着奇葩那張溫怒地臉,道:“吃醋了?”
奇葩沒說話,英兒倒是開口了:“媚惜還真會心疼悠哥哥,這親手煮的湯,可都甜進心坎裡去了。”
公子悠無奈道:“你這妮子,當初是誰求情讓她留下來的?我不願意吧,你
們說我無情,現在我同意了,你倆這麼陰陽怪氣兒講話也太沒道理了吧。”
“哼……”奇葩喝完湯,丟了碗,依然是不說話,站起身來斜眼看了下公子悠,轉身便走了出去。
公子悠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態度?
再望向英兒時,英兒同樣是“哼”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公子悠挑起眉,反了你們了,一個個趾高氣揚的橫着身體進出,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所以許諾再次回來時,就見到公子悠一個人鐵青着臉坐在椅子上。許諾納悶道:“主公,何事不高興?”
公子悠對着許諾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臉不言語。
許諾一愣,這是唱的哪一齣?
“主公……妓院的話,高水城醉春院是最大的,聞名整個樂景。”
“哦?”公子悠聞言喜道,“那快帶我去。”
許諾小心翼翼地道:“待吃過晚餐,奇葩與英兒媚惜都睡了再去罷?”
公子悠聞方,又哼了一聲道:“不必,現在就去。”
許諾“啊”了一聲,也只得無奈跟上。
醉春院確實是一家很大型的風月場所,就算是在下午這種“淡季”人流量也是十分不小。公子悠與許諾剛進門,就被眼尖的老鴇發現,滿臉堆笑迎了上來,兩雙精明的眼睛在上下打量了公子悠三圈以後,笑得是一個花枝亂顫。“小少爺快快請,這時候姑娘們都纔剛剛起呢。公子可真會挑時候。”
公子悠頷首,手中出現一錠銀子,道:“叫最好的。”
老鴇看見這銀子,兩眼都放了光,忙道:“這就去,這就去,少爺請來樓上雅坐。”
所謂的雅座,也就是現代的包廂一類,公子悠與許諾悠然坐下,身旁的漂亮侍女在一旁爲其斟茶,時不時用那雙鳳目瞟着公子悠。很顯然,如此俊俏好看氣宇軒昂的男子,就連是見慣各色男子的她也不由得多看兩眼。
在房裡坐了一會兒,門便被打開,一位身穿輕紗的女子搖搖擺擺地進來了。臉上濃妝豔抹,全身香氣襲人,公子悠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皺了眉,還未等對方開口,便揮手道:“叫你媽媽來。”
女子一愣,勾魂的雙眼看了一眼公子悠道:“這位少爺,讓月月服侍你吧。”
說着全身如無骨頭一樣向公子悠靠過去,公子悠忙一掌推開她道:“叫你媽媽來。”
公子悠強硬的態度讓女子收斂起來,直起起道:“是。”
沒過一會兒,滿臉堆笑地進來問道:“小少爺有何吩咐?”
“我叫的是最好的姑娘,媽媽不可如此隨便。”公子悠站起身,亮出自己的劍,道,“叫頭牌。”
老鴇愣了一下,顯然這種場面她見過不少,雙眼在公子悠身上轉了足有三圈,料定他身價不凡,這才道:“頭牌鳳姐可以幫少爺通知,但她見不見你,這個鳳姐可不能作擔保。”
“哦?”公子悠挑起劍眉,道,“她要見何樣的?”
老鴇道:“要見什麼樣的鳳姐也不清楚,不過這秋晤小姐接客很是挑剔,非得少爺親自去她房裡,她在那屏風後面瞧上一眼,若覺得合心意,纔會出來見人,若不合心意,少爺就算是有萬貫家財,也難以一親芳澤。”
公子悠聽到這裡,收起劍道,饒有興趣地道:“那,快帶我去,銀子方面,少不了你的。”
老鴇聞言方又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向公子悠道:“那少爺請隨我來。”
公子悠隨着那老鴇七彎八拐以後,終於在且後院看到了一個間小屋,屋外是幾垂楊柳,門上掛着一串風鈴,曲徑通幽,與前庭那喧鬧的氣氛比起來,此處你清幽安靜,進門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老鴇將人送至門口,自己不進去,道:“鳳姐就將少爺送至門口,秋晤小姐要不要見你,那鳳姐可做不了主了。”
又將一旁的許諾攔在門外,道:“秋晤小姐每次只會客一人,這位先生,不如在前庭略坐坐?”
許諾聞言,向公子悠投去諮詢的目光。公子悠點頭道:“許先生不必擔心,去衣院坐坐罷,我去去就來。”
許諾這才點頭,老鴇便敲了敲那硃紅的木門,輕聲叫道:“秋晤小姐,有客到了。”
看她恭敬的態度,這秋晤在這醉香院的地位,應該十分之高。
許諾跟着老鴇走了出去,公子悠這才擡手,敲了兩下朱門。
門內忽然傳來一曲悠揚的琴聲,一女子淡雅又略帶慵懶的聲音傳進公子悠的耳中:“少爺請進。”
公子悠推開門,首先是環繞了一圈。這房裡的佈置倒不像一般女孩兒的閨房,房中顯眼處放着一張梨花大理石案,上面放着筆墨紙硯,還有一些已經完成的畫作。筆筒內插着各毛筆,多如森林。西邊放置着一張華麗大牀,牀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少爺請坐。”東邊的半個房間被一個屏風擋住,女子的聲音從那屏風中傳出,此時已完全沒有了慵懶,音色淡雅,聽之叫人心裡發暖。公子悠坐下,心道難不成還要考試?這桌上擺着如此多的筆墨紙硯,腳下還有一溜做畫用的硃砂,以及多如繁星的宣紙。
作詩?還是要作畫?
公子悠坐下後,女子並未開口講話。雖然隔得屏風,公子悠卻能感受到那雙眼睛,正一轉不轉地盯着自己看。女子不再開口,公子悠也沉默,一時間房內的氣氛竟然有些詭異。
良久,就當公子悠以爲女子已經打算要送客的時候,這纔再次聽到了那淡雅的聲音道:“這位少爺,秋晤願意獻琴音一曲,不知少爺可有興趣聽?”
公子悠頷首道:“當然。”
琴聲響起,如小泉流水一般從公子悠心裡緩緩流過。公子悠不禁讚歎道,果然頭牌就是頭牌,比起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雖然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容貌,但公子悠已在心裡爲這叫作秋晤的青樓女子加了一分。
聽着琴聲,公子悠竟然有些恍惚地想起前世的事情來,殘忍的訓練,冷血的殺人,以及最後被最心愛的女人封喉的場景。又想起佔用了公子悠的身體以後,
戰場上生命的威脅,四處偷竊聚集錢財,處心積慮培養勢力,滅門嫁禍,令奇葩頂罪……這些或許已經過去了很久,或許還才發生在昨天的事,全部從腦海裡過了一遍,到最後,公子悠竟然覺得心臟像刀割一般的痛了起來。
等到驚覺琴音有問題,公子悠已經是滿頭大汗,手心裡溼了一片。感覺到有一波一波的內力正襲擊着自己的大腦,心臟也由於這強大的內力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衝撞。公子悠強忍着壓迫感,聚集起自己的內力,與外界的那股內力進行殊死抵抗。
公子悠全神貫注進行着內力的火併,忽然公子悠閉上眼,從袖子裡摸出一根銀針,嗖地朝屏風處射去。琴聲嘎然而止,公子悠全身一鬆,吐出口濁氣,額頭上已是佈滿了汗珠。此時屏風被一名仕女緩緩推開,一身淡藍色華衣的女子正用纖纖兩個玉指拈着一根細細的銀針,笑盈盈地看着公子悠。
女子兩彎細細的柳葉眉,一雙勾魂的單鳳眼,身披一件淡藍色的長袍,領口微開,露出兩處性感迷人的鎖骨。袖口處繡着兩白色的牡丹花,除此以外,周身再無其他飾物。一眼望去,倒象是落入凡塵的仙子,哪裡有半點青樓女子的氣質。
公子悠微微蹙起劍眉,這就是剛纔差點用琴音要了他的命的女子?
女子站起身,寬大裙襬逶迤身後,將銀針遞至公子悠眼前,眼角帶笑道:“這位少爺,不過作樂而已,下如此狠手,倒是想至秋晤於死地不成?”
至你於死地?剛纔誰差點要了誰的命還說不準呢!公子悠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看也不看秋晤那如花般的容顏,轉過了臉沒有答話。
“少爺既然是想見秋晤,擺如此臉色是給誰看呢?”見公子悠竟別過了臉,秋晤並沒有生氣,語氣依然帶着笑意。
公子悠冷着臉站起來,道:“秋晤小姐如此對待本少爺,想必是對本少爺不滿意了,我這就走……”
“好個倔強的公子悠。你來找秋晤,難道不是有事相求?剛剛纔挺過生死一線,什麼話都不說這就走,秋晤都替你不值。”
見她一口叫出自己的名諱,公子悠轉過臉驚道:“你知道我是誰?”
秋晤淡淡一笑,道:“有什麼需要小女子幫忙的?”
“爲何你會知道的?”
“秋晤不但知道你叫公子悠,還知道很多事,就在你剛纔聽琴的時候,你腦中想到的事情,秋晤就都能瞭解到。”
“什麼?”公子悠聞言眯起眼睛,這女子上到底是做什麼的?
“公子想殺我滅口?”秋晤替自己倒了杯水,面對公子悠忽然的臉色鐵青絲毫沒有一點恐懼,反倒是悠閒地品起了茶,“以公子悠的狠絕程度,倒是可以做出來,但公子悠你到這青樓來,必不是尋花問柳吧,秋晤說不定可以幫忙。”
公子悠收斂了眼中的殺氣,道:“你可以幫我?”
“自然。”
“爲何?”
秋晤直起身體,淺淺笑道:“就憑我剛纔在琴聲中聽到的,公子悠的一切。”
公子悠皺起劍眉,這是什麼意思?“
秋晤道:“但是秋晤有一個要求。“
“講。“
“若公子有朝一日能一統五國,需將秋晤已及秋晤的姐妹,脫離奴籍。”
只是彈了一首琴而已,她竟然就什麼都知道了。此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公子請說你的需要。”
公子悠嘆了口氣,道:“北蘇君主駕崩,本公子竟然10日後纔得到消息。日後行軍打戰,戰況的情況,各國高層的打算,本公子自然是越早知道越好。”
“公子是說,想用秋晤爲公子建一個信息系統,有關各國的情況及時向你報告?”秋晤很快明白過來。
公子悠此次來妓院,就是爲了這事情,一般的妓院裡的女子,都互相有着密切的聯繫,又多與達官貴人相處。得到準確消息的途徑,自然要比那些謀臣們來得更快更準。但是遇見秋晤這樣的奇女子,卻是公子悠沒有想到的。
果然,他又走對了一步棋。
“沒問題。公子悠不用懷疑秋晤信息的廣泛程度。”秋晤端坐在公子悠對面,笑道,“但是公子要答應秋晤,他是穩座帝位,別忘了秋晤,以及今日所承諾要爲秋晤所做的事。”
脫離奴籍,這聽上去象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是對於這些被迫淪爲青樓的女子而言,卻是十分重要的。就算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也不可能有哪一條律法規定所有妓女能回覆自由身。一旦入行,那麼生生世世,都要揹負這賤名。不管曾經是什麼樣女子,還是哪家侯門的千金。
公子悠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道:“本公子答應你。”
公子悠從變晤那裡出來,天色已經暗了,醉春院門庭若市市,公子悠在好不容易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已經有此事微醉的許諾。他被好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圍在中間,被迫飲了好些酒。見到公子悠,臉上緊繃的表情終於鬆了下來。
身邊的兩個女人迎着他的視線,見到前方站了一位全身白衣的俊俏男子,便嬌笑着放開許諾,向公子悠迎了上去。公子悠嘴角噙笑,也不理會身邊的女人,徑直向許諾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伸出一根纖纖招手指,挑起他的下顎,輕挑道:“親愛的,該回去了。”
許諾臉上一白,迷惘地看着公子悠。
公子悠瞟了身旁的女人們一眼,解釋道:“昨天剛吵完架,今天就跑到這種地方來了,真是太傷我的心。”說着架起許諾,推開身邊的女人。
坐在一旁的女人嘴角難看的抽了一下,臉色泛白。
許諾的表情又白轉紅,對公子悠小聲道:“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公子悠笑道:“我這不是在救你嗎,看你那渾身不自在的樣兒。”
說着便將許諾拖出了這醉春院。
公子悠回到客棧時,卻不見了奇葩的蹤影,連同英兒也不知去身。只剩媚惜一個人在門前站着,見公子悠回來,便迎了上去。殷勤地接過他手中的長劍,道:“悠哥哥去哪裡玩了?也不帶上媚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