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道:“沒錯,我也來幫忙。”
公子悠又哼了一起,轉身便走。
“哎,你去哪兒?”秋晤叫道。
“我去房裡看書!”公子悠頭也不回地道。
秋棲聞言,大聲叫道:“你給老孃回來,大家都在這裡幫忙,你看什麼破書?再說了,我這兒沒書,你看個屁啊!”
公子悠頓住了腳步,接着便應:“我去看會兒雪景。”
衆人大瞪小眼,秋棲咆哮道:“給老孃滾過來幫忙!”
話音剛落,忽然一羣黑衣人從遠處漸漸將他們包圍了起來。秋棲皺起眉,往嘴裡塞了兩片葉子,斜眼看着這些人。
奇葩也停住了手,警惕地看了眼忽然出現的黑衣人。
公子悠與許諾對看一眼,他們下崖的時候是在晚上,而且也很仔細,根本不可能有人跟蹤。於是兩人便將目光投向了奇葩。
奇葩一愣,“我……”
公子悠眼神一冷,問道:“你引他們來的?”
“我沒有。”
公子悠迅速退後了兩步,拉着許諾將他丟在奇葩身邊。“你們是何人?”
黑衣人並沒有說話,只有一個身音從遠方傳來。“留下秋家姐妹,放你們一條生路。”
秋晤緩緩退後了一步,站在秋棲身邊,她常年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此刻有些驚懼。
秋棲給了公子悠一個眼神,公子悠便迅速衝進了房,將秋晤的琴與秋棲的玉笛拿了出來,從空中拋了出去。沒想到正在此刻,便有一位黃衣女子從天而降,將她倆的兵器搶了去。
公子悠大吃一驚。“冰蘭?”
冰蘭轉過臉,眼神輕蔑道:“放肆,朕的名字是你叫的?”
公子悠眯起眼睛,現在兵器都被她拿了去,要如何是好?難道要自己跟她對拼?
公子悠衡量了一下雙方實力,忽然有些沮喪。有冰蘭在,其他人的戰鬥力基本爲零。
冰蘭掃視了他們一圈,道:“朕再說一遍,留下她們倆個,其他人可以走。否則,你們只好跟她們陪葬了。”
奇葩和公子悠對視了一眼,公子悠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笛子。
秋棲忙道:“公子悠,你先走吧。”
公子悠並不爲所動,看了一眼奇葩,道:“帶許諾走。”
“主公!”
奇葩拉拿着砍樹的斧頭,擋在胸前,將許諾拉到身後。
冰蘭將背上的琴取下,凌空坐起,開始撫琴。當悠揚的琴音響起時,笛聲也響了起來。
身邊圍着的一羣黑衣人,此時也衝了上來,奇葩提起內力,一把將許諾丟上了樹。許諾坐在樹杆上,驚魂地看着樹下的激烈打鬥。
秋棲與秋晤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就迎向了黑衣人的攻擊。很明顯這些人都是宮內帶出來的高手,個個武功了得,身手不凡,竟然和奇葩三人打得不分高低。
但公子悠那邊就比較悽慘,雖然他內力深厚,但音殺的運用顯然還不太熟練。一開始還想着用耳朵來聽音樂收回內力。後來見冰蘭的殺音卡得十分險,便只想着彈哪個音對應她,完全忘記了收回內力的事。
好幾個回合下來,公子悠胸口一痛,從嘴裡緩緩流出一絲鮮血,有些支持不住了。
秋棲眼看他快要撐不下去,咬着一口銀牙,腳尖點地,以輕功向公子悠飛去。卻被一個黑衣飛身,又攔了下來。秋棲心下着急,當下也顧得那人的劍,竟然只進攻不守,如同不要命一般,向黑衣攻去。
當那一截樹枝插進自己咽喉時,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秋棲。秋棲擡手搶了他的劍,迅速殺出重圍,搶過公子悠的笛子,提起內力一把將他推開。迅速將笛子放在自己嘴邊。冰蘭的一記殺音險險地貼着公子悠的耳廊劃去。在他耳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公子悠在與司空落的近身肉博中本就受了不輕的外傷,此時又加上內傷,被秋棲一掌推開摔在雪地裡,頓時胸口劇烈一震。一大口鮮血噴出來,在雪地裡留下一朵妖豔的血蓮花。
“悠!”奇葩淒厲的大叫了一聲,看見一個黑衣人提劍向公子悠刺去。
公子悠大腿被司空落踢得骨裂,此時又一摔,疼得他幾乎站立不起。眼看着那一劍要刺進自己的胸膛。公子悠只得坐在地上,迅速偏了偏身體。才險險躲開了這一劍。
一劍刺完,又來一劍。這個黑衣人的劍十分快。顯然已經分析過公子悠方面的實力,才特意挑選了武藝最好的人來對抗。公子悠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胸口疼得像是被馬車碾過。勉強躲過黑衣人幾劍以後,卻被另一位黑衣人盯着,長劍直指公子悠的咽喉。
眼看着公子悠避無可避,奇葩幾乎急紅了眼,迅速向公子悠衝過去。卻被一個黑衣人的橫空一劍給擋了回來。
“悠……”
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公子悠的身體竟然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在兩柄長劍同時以刁鑽的角度刺來時,公子悠躲開了要害。
一柄劍貼着右腦刺空,而另一劍--刺去了公子悠的肩胛骨。
“噗!”劇烈的疼痛讓公子悠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雪白的長袍大襖上印出大片的鮮紅。
雖然公子悠的狀況已經極爲悽慘,但黑衣人卻明顯沒有打算放過他。剛纔冰蘭已經給過機會了,是公子悠放棄了機會,如今,只能讓他陪葬了。
肩部的劍又被用力的抽出,一串血珠噴灑而出,落在雪地裡。
公子悠看着那兩柄再次同時刺來的劍,心如死灰。
他已經沒有力氣動彈了。
世界安靜下來,公子悠有些想笑,難道說,命運讓他在上一世親眼見證了自己的死亡以後,給他重生,目的只是想讓他再死一次?
罷了……
只聽兵器“叮叮”地相接的聲音,那兩柄劍卻是遲遲也沒有落下來。公子悠睜開眼,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一隻手提着領子抓起起來,飛向了空中。
“悠!”看着公子悠被人救走,奇葩一顆心才放回了肚裡。
公子悠被那人提出來,丟在一羣人中間。“保護好他!”
“媚……惜?
”公子悠瞪大眼,這纔看清楚眼前的人。
媚惜轉過頭,與公子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一會兒,道:“先給他治傷。”說着,便足尖點地,再次飛了出去。
公子悠立刻被一羣人圍了起來,身上蓋了一件衣服。“先擡進房,外面冷。”
說到冷,公子悠這才感覺到全身正在止不住的顫抖,刺骨的寒意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媚惜衝進了包圍圈,將背上的琴解下丟給秋晤,秋晤一手接過琴,另一隻手便開始動作,空中氣刃相接的聲音便非常鮮明的響了起來。
奇葩一個失神,被一腳踢下,摔倒在雪地裡,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媚惜的銀劍刺死一位黑衣人,便朝她衝了過來,提起奇葩的衣領,便把她帶出了包圍圈。
截至此刻,黑衣人在音殺與武藝的雙重攻擊下已經損失殆盡。場面變成了樂景皇室音殺的終極對決。
並且,是二對一。
媚惜的支援使得場面迅速逆轉,冰蘭一邊撫着琴一邊迅速後退,看來是準備撤了。
刺客全部撤退了以後,媚惜才進了房。公子悠正緊皺着眉頭,接受着大夫清洗傷口。小小的房間裡擠滿了人。媚惜擠進來,轉過臉,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媚惜和秋家姐妹。不一會兒,奇葩便衝了進來。
“悠……”見到那洗下來的血水,奇葩一陣心疼。
公子悠看了她一眼,外傷加上內傷讓他在寒冷的冬天裡疼出了一身汗,但他卻咬緊了牙關,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媚惜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望向便窗外雪地上那遍地的狼藉。
她特意給了奇姬夢迭,讓她毒死奇葩。卻沒有想到,公子悠竟然爲了奇葩,能夠放棄地辛苦奪來的兵權。媚惜此刻,稍微有些沮喪。
她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都是不惜一切手段去得到,爲了自己的利益,血流成河也無所謂。但在公子悠這裡,她卻受了不小的挫折。無論她如何努力,那個人眼中,就只有一個奇葩。
如今就算奇葩當着他面公然與別的男人調情,他心裡依然只有她。
“啊……”當那刺激性的膏藥按在公子悠肩上時,他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這一叫,把奇葩和媚惜都叫了過來。就連秋棲也皺起了眉。
“悠哥哥,你沒事吧?”見他額頭上冒出斗大的汗珠,媚惜不由得揪了心。向大夫投去仇恨的目光。
年過半百的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公子忍一忍,這個雖然很疼,但止血消毒有奇效。”
媚惜瞟了一眼大夫,咬牙切齒道:“你給我小心點兒,動作輕點。”
大夫默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心道,這是藥膏的問題,和我手腳輕不輕有何關係?
公子悠咬緊了牙,背上的汗珠一顆顆滾落,MD,擦這藥竟然比中劍還要痛上十倍,他有些懷疑大夫是不是用錯了藥?
“悠……”見公子悠疼得全身發抖,奇葩不由得攥緊了他的手。“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媚惜在一旁看着,直起身,轉身又走到了窗邊。外頭太陽極好,整個山林銀裝素裹,很是壯觀。媚惜忽然記起那一日,在河邊的樹上看到公子悠,閉着眼睛,嬰兒一般無害的沉睡。陽光灑在他牛奶一般光滑細膩的皮膚上,微微泛着柔和的光。劍眉斜飛,睫毛纖長,自己便忍不住拿了一根樹葉去逗他。
那日兩個人同騎一匹白馬,公子悠寬闊的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傳來那堅定有力的心跳聲。媚惜忍不住回過頭,癡癡地盯着那一張冠玉般的臉。
媚惜閉上眼,自從公子悠趕自己後,便開始日日夜夜回憶起這些點滴。她明白,自己並不是真的恨公子悠,若是真的恨他,公子悠早已經死了。
愛與恨相遇的時候,愛的比重更多了。所以媚惜還是忍不住找他,甚至又救了他一命。
公子悠全身帶傷,外傷內傷一齊肆虐,疼得他臉上白一陣青一陣黑一陣。但偏偏意識十分清楚,又沒有任何止痛的方法,於是只好緊緊地攥緊了牀單。
秋晤看着公子悠痛苦的樣子,嘆了口氣,拉了拉秋棲的手,道:“姐姐,我們先出來吧。”
於是秋棲便和秋晤一同出了房門。秋晤道:“姐姐,現在冰蘭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隨時可能組織第二次追殺,咱們……”
“不行……”還沒等妹妹說完,秋棲便打斷了她,“冰蘭這次得手,完全是因爲我們沒有防備,被她拿了兵器去。下次可不會這麼容易。況且,我徒弟現在這個樣子,我如何能走。最關鍵的問題是,我也走不掉。”
秋晤嘆了口氣。
“小晤,冰蘭是何等人物,她見過了你自然是過目不忘。醉春苑你是回不去了,別自己賠了命不說,還連累了那一衆姐妹。”
秋晤聽她如此說,也只有點了點頭。
房間內,媚惜守着窗口,時不時向公子悠投去關切的眼神。而奇葩守在公子悠身邊,時刻幫他輕輕擦去身上及臉上的汗水。
那塗在身上的藥膏終於在兩個時辰後已經疼得不那麼厲害了,公子悠稍稍舒了口氣,感覺整個人快要虛脫。
大夫也終於鬆了口氣,提起藥箱道:“你好生養着罷,藥材不夠,我得回去了,明日再來給你換藥。什麼地方不好住,住在這崖底。多不方便!”
媚惜立刻罵道:“你到哪裡去?等你從崖上爬上爬下,我們頭髮都等白了,需要什麼東西你寫下來。我去與你找來。”
“這……”大夫有些爲難地看着媚惜。
“怎麼?難道你比我通藥理?信不信我現在毒死你?”
大夫嚇得臉色蒼白。
“還不去把方子寫來!”
“是。”大夫顫巍巍去了隔壁。
媚惜哼了一聲,擡腳便走出門。
“媚惜!”公子悠開口叫住了她。
媚惜腳步一頓,也不回頭,只道:“悠哥哥可還是覺得疼,我出去找找看有沒有止疼的草藥,略等一等。”
“媚惜,你過來。”公子悠嘴脣蒼白,雖然虛弱但語氣卻不容拒絕。
媚惜緩緩轉過
身,走過去,在公子悠牀前蹲下。奇葩看了一眼她,便向後退了一步。
媚惜擡起頭,少女絕美的臉龐呈現在公子悠眼前,那一雙漂亮的眼睛,簡直與小7一模一樣。公子悠嘆了口氣,緩緩伸出手,卻因爲牽引到傷口,而不由疼得咧開了嘴。
“悠哥哥,你要什麼,我幫你拿罷。”媚惜忙道,“你別動。”
公子悠舒了口氣,目前全身哪兒都不能動,左邊那條大腿更是疼得厲害,恐怕骨裂的程度又加深了。公子悠只得許諾了動作,向媚惜道:“媚惜,謝謝你。”
“你又救了我一命。”
媚惜抿了抿櫻桃小嘴,道:“悠哥哥,不客氣。”說着便站了起來,“這天寒地凍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採着藥,悠哥哥好好休息一下吧。”
公子悠看着她那身火紅色的大衣從門口飄走,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媚惜對公子悠,等於是無條件付出。愛得非常純粹,也很霸道,但她卻是真心實意地對他好。在愛情面前誰都沒辦法做到大方。媚惜只是比一般女孩子更爲大膽。她是毒王的女兒,從小就被灌輸着對敵人毫不手軟的思想。如今就算對待情敵,也是同樣。
公子悠久久望着門外,媚惜那一個轉身的背影,看上去實在太過孤寂。
奇葩順着他的眼神,看着那一扇門,微微地嘆了口氣。
天寒地凍,別說是草藥,放眼望去除了皚皚白雪,還是皚皚白雪。媚惜嘆了口氣,從後背的包袱裡,取出把小弓箭,在雪地裡有些艱難的奔跑着。
兩個時辰以後,她滿頭大汗地提着幾隻肥兔子,扛着一隻鹿回來了。
回去後,正好遇到秋棲也扛了些野味來。於是兩人對望了一眼,將野味放在了地上。
秋晤道:“雖然天快黑了,但還是必須要多建出房子來。這麼冷的天,總不能在外面睡。”
媚惜道:“我沒關係,點個火,把木頭曬乾,晚上咱們圍着火把。”
許諾道:“先砍點樹,就算今晚將就一晚。明天也要把房子建起來。”
秋棲點點頭,看着媚惜道:“毒女,叫你那些手下一起來幫忙吧。”
於是一夥人便又開始掄起斧頭砍樹,劈柴。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門前便被堆滿了樹。而那羣黑衣人的屍體,早已經被擡到後山,餵了野獸。
月黑風高,秋棲在這七年裡,從未這麼熱鬧過。所以,她的心情非常好。
媚惜將野味烤好,便撕了一塊兔子肉,拿進了房間。奇葩正坐在公子悠身邊,替他縫補着被刺破的大衣,公子悠半坐在牀上,腿上攤着一本書。
媚惜舉着兔子肉進來,公子悠擡頭看見,便要忙着去接。媚惜忙道:“悠哥哥別動。這不是給你的。”
“嗯?”
“你有傷在身,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晤姐姐熬了粥,待會再給你送進來。”
“粥……”公子悠眼睜睜看着兔子肉被送到奇葩手上,黑了臉。
奇葩笑道:“悠還是忍幾日吧,早日好,早日也安心。”
公子悠不滿道:“養傷難道不需要營養,光喝粥怎麼行?”
媚惜將公子悠腳邊的被子掖了掖,道:“有你吃的,煮成湯給你喝,營養更豐盛,悠哥哥急什麼?”
公子悠聽說給自己煮了肉湯,這才安下心來。復又不放心道:“冰蘭隨時可能再來……”
“悠哥哥放心吧。崖頂和入口處我都布了崗哨,有人來都會有信號的。上次被冰蘭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次有了防備。沒有把握之前,她不會輕易出手。悠哥哥安心養病。”
媚惜說完這些,又幫公子悠將燈捻得更亮了些,復又走了出去。
奇葩一邊咬着兔子肉,一邊將正在縫着的衣服放下,將窗戶關緊,向公子悠道:“媚惜,她並非不善良,悠,你原諒她吧?”
公子悠翻了一頁書,擡起頭來回道:“奇葩,我冷漠些,對她來說,並不是不寬容。”
公子悠在崖底休養了一個月,冰蘭始終沒有再出現過了。她本就是君王,日理萬機,有很多事要忙。況且公子悠和秋家姐妹音殺技能都不弱。她失去了第一次偷襲的機會,就很難再得手,這一點,她十分明白。
而慕王軍與司空軍的對決,也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展開了。
“王爺,這裡有岔路,王爺認爲慕王軍會經過哪一邊?”幼齒一身戎裝,頭上帶着盔甲,只留下一下部分臉在外面。
司空落亦是一身戎裝,黑色的鎧甲泛着一層寒光,他緩緩道:“本王又不是慕王,如何能知道他會經過哪一邊?”
“那……要在哪一邊設埋伏?”
“右邊。”司空落不假思索道。
“那在左邊準備一下,放出硝煙堆上沙石,做出伏兵的樣子。”幼齒低着頭,正欲轉身去準備。司空落卻擡起手製止了他。幼齒不解地看着他:“王爺?”
“疑伏也部在右邊。”
“什麼?”幼齒吃驚道。“右邊有伏兵,若做出了伏兵的樣子,慕夜自然不會經過。”
司空落淡笑道:“慕夜不是省油的燈,既然把北蘇交給手下打理,親自來帶兵,他對這場戰還是相當看重的。左邊疑有伏兵,便走右邊,右邊疑有伏兵,便走左邊,這是常規人一般會走的路。但慕夜……身經百戰,若你左邊設出疑伏,他便會走左邊。”
幼齒聞言點頭道:“王爺說得是,屬下這就準備。”
大約半天后,慕夜帶領大軍從此處經過。
“王爺,有岔路,走哪一條?”
慕夜沉吟了一下,道:“這是到沮其的必經之路,想必司空落那個匹夫,必然設伏。去查擦一下疑伏。”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報:“稟王爺,右邊這一條,有小量硝煙與泥沙,似有疑兵,我們往左邊行吧?”
慕夜低頭想了想,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道:“不,就從右邊這條行!傳令下去,分批行進。小李,先帶一萬人,前面開路,半個時辰後,後面再兩萬,之後再三萬……”
“這……”身邊的大將軍遲疑了下,道,“這樣一來,大軍行進起來將會慢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