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悅一愣,訥訥的看着商幼舒:“被…被池總這樣的大咖說…不是證明關係好嗎?爲什麼會難過呢?”
商姐沉默兩秒,才釋然點頭:“是啊,你說得對。”
“我今晚就給他下點毒,把其他人沒敢做的事情做了。”
檀悅:“……”
“來來來,看着幹什麼,都動起來啊。”
這邊,因爲池野以“紅”壓人,揚子被迫妥協,還是沒能將這塊空地打造成他口中的“夢想中的書房”。
王楚星已經動了起來,檀悅進廚房去幫忙,商姐雖然比較廢物,但也主動過去洗菜,鉗子姐則一聲不吭的查看着電飯煲說明書。
嗯,不會,但肯學。
唯有毛阿姨和鄭春春還沒動作,池野看了她們一眼,一擺手:“毛阿姨不進去露兩手?”
毛阿姨看了他一眼,竟然沒反駁,反而淡定點頭,拿出了一副前輩的派頭:“那我就進去看看吧,我在家雖然不做飯,但偶爾也是會自己下廚的。”
池野也沒在意毛阿姨自己說辭前後矛盾的地方,因爲不用想都知道,老登現在應該也是看到了節目剛開播的超高熱度,以及關於自己的部分惡評。
這是想找補了。
毛阿姨看到池野沒搭茬,有點不滿,她之所以現在還肯跟池野說話,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通過剛纔關係和助理在微信上的消息得知…這個池野…
這個池野他比想象中的還要紅啊!
她來這個節目就是爲了翻紅,要是能跟池野搞個什麼“木質CP”,那豈不是爽歪歪?
可惜,池野現在也算是見識過各種大風大浪,而且說實話…就現在內娛這幫人的蹭熱度手段,真不行。
不如以前的他一根毛!
毛阿姨進了廚房,客廳內只剩下池野揚子和鄭春春三人。
而揚子這邊還在挑選食材,鄭春春則給自己倒了一杯節目組贊助商的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
池野盯着她看。
鄭春春:“?”
春春姐回看過來,本來不想搭理池野,但考慮到對方的熱度,主動問:“怎麼了?”
“你說呢?”
鄭春春:“?”
池野一擺手:“你也別閒着了,你去給我也倒一杯。”
鄭春春:“……”
什麼人!這是什麼人!!
她看了一眼側面的鏡頭,磨了磨牙,站起身:“要加奶嗎?”
“可以加毒嗎?”
“……”
“你還真去倒?”池野看到鄭春春是鐵了心要給自己“倒咖啡”,心裡不禁暗自感慨對方蹭自己的決心,只能揮手說:“去廚房幫忙啊,不幫忙不給吃飯。”
鄭春春:“廚房那麼多人,我又不會幹什麼,去了都站不下。”
池野:“那你就站在門口看。”
鄭春春萬分不解:“爲什麼?”
池野坦然:“這樣我的心裡能好受點。”
鄭春春:“……你好討厭啊。”
嗯?!
本來正雙眼放光拍他們兩人互動的李導聞聲,眼睛瞬間猶如激光炮一樣,綻放出兩道“激光”——我草,鄭春春,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剛他!
結果下一刻。
“不過我就喜歡討厭的男生。”
鄭春春說完,留下一臉問號的池野,以及目瞪口呆的節目組成員,真的走到廚房門口“看”了起來。
池野:“……”
李導:“……”
“這就是池野現在的實力嗎?”
旁邊的人搖頭:“這也太現實了吧…”
“不是,這樣的話,沒什麼撕逼點啊。”
另外一個節目組策劃成員皺眉:“這池野現在這麼咖位,節目里根本沒幾個人敢正面跟他逼逼賴賴…這有什麼意思?達不到《見你》那種效果啊。”
“難不成…還得是黃老師?黃老師是第幾期來着,能不能在這一期搞個突然襲擊?”
李導也沉默兩秒,目光轉向了此刻正在廚房內當大爺,只是簡單淘米燜了個飯,就沒再幹活兒的毛阿姨。
“還是有人選的…希望毛阿姨不要這麼勢利眼,能保持住鏡頭沒開前的那個姿態。”
衆人:“……”
……
毛阿姨沒保持住自己桀驁不馴的樣子,至少現在是沒保持住,她在廚房內待了大概十幾分鍾,卻完美找回了曾經在內娛的“地位”和“狀態”。
“這個炒肉不是這麼炒的,一看你們就不會做飯。”
“不會做就說不會做,爲什麼要撒謊呢?你們要所有人都跟着你們一起餓肚子嗎?”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檀悅和王楚星被教育的滿臉通紅。
兩人本來在這次錄製中就很緊張,現在因爲毛阿姨臨時改變教育目標,更是緊張到頻頻犯錯,檀悅一看就是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姑娘,剛纔差點將水當成油倒鍋裡。
這下算是讓毛阿姨徹底抓住了“把柄”,叉着腰站在廚房內,就開始了自己的“長輩式教育”。
節目組一衆人看的緊緊握拳——就是這樣!毛阿姨!我的神,請你來就是爲了這個效果,你是真不讓我們失望啊你!
毛阿姨顯然沒有發覺節目組的“良苦用心”,她是屬於那種女中色鬼的類型,儘管現在年紀大了,但毛奶奶和年輕時候一樣,對待同性重拳出擊,對待王楚星這個嫩的能掐出水的小鮮肉,就寬容了無數倍。
之前節目還沒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習慣性的端架子,對檀悅是真的有點無感,但對於王楚星,多少是帶點“給一棒子給顆甜棗”的意思。
“哎呀,沒事,星星…姐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
王楚星看着毛阿姨手臂上的老年斑,再看那張化的像是停屍房屍體的大濃妝,吞了口唾沫,渾身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尷尬又侷促的說:“您想怎麼叫我都行。”
“你這孩子。”
毛阿姨展顏一笑,臉上的皺褶都展開了幾分,看的門口的鄭春春一陣茫然——不是阿姨,你在幹什麼?
這是看到小鮮肉就走不動道了嗎?
“這怎麼光是看着就感覺被性.騷擾了呢。”
池野剛好路過,看着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出聲提醒:“鍋裡不是剛倒油嗎?毛阿姨不用這麼急,回頭缺油的時候你再來。”
毛阿姨:“?”
王楚星嚇得臉都白了。
“小池啊…”
“等等,你別叫我小池。”
池野一聽到這個稱呼,瞬間有點惡寒。
已經忙完的商姐也擡起頭,看了毛阿姨一眼,又看了看池野,纔出聲說:“毛姐,不要叫小池噢。”
毛阿姨被噎的有點難受,這池野幾次三番的駁她面子,現在連個稱呼都要跟她斤斤計較!
這算什麼男人?
她不悅:“爲什麼?我聽你就是這麼叫他的啊。”
商姐頓了頓,才幽幽說:“會帶來不幸。”
毛阿姨:“?”
時瑾微則撇撇嘴,心裡暗說,你能跟她比嗎?
唉,好無聊啊,池野這是跟我生疏了嗎?
這錄製了幾個小時,一共都沒主動說過幾句話。
鉗子姐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覺得自己很需要小助理,無比的需要,她沒有小助理,就像西方沒有耶路撒冷。
“缺個搬桌子的,鉗…時老師,來吧。” 就在這時,池野卻衝時瑾微招了招手。
時瑾微一頓,下意識的張嘴:“我……”
她忽然反應過來,又閉了嘴,低頭就從廚房裡鑽了出來,吭哧吭哧走到桌子的位置。
池野一陣新奇的跟過去:“又憋着壞想害我呢?”
時瑾微:“……裡面太熱,我不會做飯,肯定不能閒着嘛。”
“懂,我懂。”
池野點着頭,看了看眼前的實木大桌子,衡量了一下,心裡面是有點遺憾沒帶施戴芙過來的,這體力活兒竟然都需要自己幹了…
他頓了頓,看向旁邊點了半個小時“物資”的揚子:“揚子老師,來吧,一起。”
揚子:“?”
“我這個年紀,你讓我幹這個?池野,你這有點過分了吧。”
池野很直接的說:“這邊鏡頭多。”
“……我看看…這個桌子啊,不是這麼搬的。”
揚子站起身走過來,開始逼逼賴賴,看到這邊鏡頭果然多,甚至推開了池野和時瑾微:“你們兩個不懂,我來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時瑾微有點懵逼:“真的可以嗎?”
“這話說的,你問問池野,我私下裡一直都有良好的健身習慣……”
揚子當即就習慣性的懂了起來。
但很不幸,他這次遇到了真正懂健身的人。
鉗子姐很驚奇的看着揚子:“看不出來啊,揚子老師你這個年齡和身材…你確定你經常健身?”
“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揚子面不改色。
但時瑾微問了幾個專業性的知識後,他就有點沉默不語。
鉗子姐看到他這樣,也瞬間喪失了交流的興趣——她早就該想到,這人會個錘子健身。
揚子開始一個人吭哧吭哧的賣力搬着實木大桌子,一邊搬着,還一邊不斷示意給他特寫鏡頭。
“……”
池野看了一會兒,才衝時瑾微說:“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時瑾微一愣,心裡有點異樣:“你…你怎麼知道?”
池野看了她一眼:“剛纔看你搬桌子的姿勢,有點怪。”
“……嗯,還好吧,可能是有點累。”
池野點頭:“那行,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多喝熱水。”
時瑾微:“……啊?”
池野奇怪:“不是來事兒了嗎?”
時瑾微沉默兩秒,才搖頭:“我沒來…然後,你就這麼水靈靈的跟我討論這個話題?”
說着,她還懵逼的看了一眼鏡頭。
池野擺手:“哦,剛纔看你那個姿勢,我就讓導演把這邊的鏡頭暫時關了。”
“……”時瑾微心裡莫名有點開心,但還是糾正:“我真沒來。”
“那你就去幹活兒吧。”
“好。”
鉗子姐心情好了,也就不鉗了,轉身就忙活其他的事情。
只留下了池野和剛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的揚子。
池野察覺到不對,回頭看過來。
揚子也看過去。
池野:“?”
揚子:(小丑)
“看我幹什麼?繼續擡啊,剛纔說的不是挺起勁兒嗎?”
揚子:“……池野,你真不是個人啊,我一個五十多歲的空巢老人,你就這麼欺負我?”
“不。”
揚子稍微緩和了表情:“那你還有點良心。”
池野指着廚房內的毛阿姨:“六七十歲的我也欺負。”
揚子:“……”
“阿嚏。”
另一邊,廚房內的毛阿姨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由於噴嚏來的太突兀,也沒做好分泌物管理,一小點噴到了正對着她的王楚星臉上。
王楚星臉皮一抖,目光呆滯。
毛阿姨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揉了揉鼻子,還嫵媚一笑:“嗐,最近這冷空氣,應該是有點小感冒。”
“……yue。”
王楚星乾嘔了一聲,轉頭就瘋狂找紙巾。
“?”
毛阿姨皺眉:“星星啊,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還吐起來了?”
“yue!”
王楚星不語,只是一味yue着——他有潔癖啊!他有嚴重的潔癖!
“現在的小孩啊,身體素質就是差。”
毛阿姨慈祥的笑了笑,隨後已經聞到了菜香的味道。
轉頭一看,發現檀悅已經做好了菜。
“還真有點餓了。”
毛阿姨用佈滿老年斑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瓊鼻,指着剛吐完的王楚星:“星星,待會你和姐坐一塊,沒想到咱們還聊的挺投緣的。”
王楚星盯着毛阿姨手上晃晃悠悠的透明物體,一翻白眼,又yue了起來。
毛阿姨:“?”
“這又是什麼新型的殺人手段啊。”
走進來幫商姐端菜的池野搖了搖頭,沒去管這兩人,和商姐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所有人落座,面前都擺着飯菜。
“小池,你怎麼不發揮發揮?”
商姐坐在池野身邊,她是真的不會,但又肯學的那類型,她剛纔一直在廚房幫忙打下手,但關於池野身邊的事情,她一直在偷偷關注,結果…令她大失所望。
“什麼發揮?”
池野有點疑惑。
“就是…就是內個。”商姐支支吾吾:“你你再給我表演一下唄……”
池野想了想,才反應過來,看着已經被擺在桌子上的飯菜,以及落座的衆人,無語:“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這人嘴很甜的好嗎?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嘴人的。”
說着話,他擡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飯,瞬間頓住,仔細感受了一下嘴裡石頭般的口感,衝正滿心期待的毛阿姨好奇問:“你給米飯看片了?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