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沒有慌張,而是責備小達子:“沒用的東西,不過是斷了舌頭,何須這般慌張。來人那,把屍體處理掉。”
一幫太監們手忙腳亂的將亭雙的屍體拖走。南妃也沒有了繼續遊園的興致,皺了皺眉,對香菱說道:“香菱,咱們回宮。”
“哼!都是沒用的東西!”
南妃一回到房內就拍桌子怒道,桌上的茶具都被她的力道震的一顫一顫的。香菱邁步入房後,急急忙忙地關上了房門,擔心道:“娘娘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哼,本宮纔不爲那麼一個沒用的奴才生氣!”
“那娘娘是……”香菱有些好奇,若不是爲奴才沒用而生氣,那時爲何?
“本宮安排亭雙在舞嬪身邊監視她,並且讓她找機會下毒。亭雙竟連這麼一點小事兒也做不好!真是蠢才!”南妃冷言道,“舞嬪那個賤人究竟是如何知道亭雙是本宮宮中的人?”
香菱凝眉思考:“難道……是舞嬪認識亭雙?”
“不,不可能。本宮當年收留亭雙之時,舞嬪已在長春宮中多月不出門。何況亭雙當時只是太妃身邊的小宮女。”南妃緊蹙着眉頭,不禁對舞嬪另眼相看。她若是知道亭雙是景任宮中的人,那也罷了,可如今卻將亭雙的屍體扔擲在景任宮門口,她竟如此大膽?看來舞嬪應該會有所行動了。
“罷了,不去想那
個賤人的事情。今日天氣如此好,香菱,還是同本宮去御花園散散心吧。”
長春宮•玉笙樓舞嬪坐在梳妝檯前,挑選着今日的首飾。盒中琳琅滿目,色彩斑斕。舞嬪挑選了一支淡紫色的珠釵、金累絲銜珠蝶形簪、一對寶藍色雲狀耳環。瑛子細心裝扮着舞嬪,並且爲舞嬪挑得一件寶藍彩繡蝶紋廣綾對襟宮裝搭配月白彈墨廣綾月華裙。
舞嬪站在全身鏡前,衝鏡中莞爾一笑。
“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仔細瞧看左臉,那道疤痕被掩蓋得絲毫看不出來。
舞嬪如此打扮,絲毫不比南妃差。要說南妃國色天香,那舞嬪可算得上是傾國傾城。若是要一同爭寵,恐怕舞嬪的勝算會高一些。
時在中春,陽和方起。舞嬪行走在長廊上,心裡有些忐忑。遠遠的瞧見南妃身着玫紅彩繡牡丹的華服,扭動着腰肢,朝自己這方走來。兩人離得近了,舞嬪便恭敬有禮的給南妃行禮:“臣妾參見南妃娘娘。”
“南妃娘娘萬福。”瑛子站在舞嬪身後,給南妃下跪請安。
南妃又走得近些,才瞧清楚這給自己行禮的是舞嬪。她肩若削成,腰如柳素,膚如凝脂,眉間含情,脣不點而
朱,其形也,驚若翩鴻,媚骨天成.,其聲也,宛如黃鶯出谷,清新脫俗。這還是舞嬪嗎?爲何這般美麗動人?
她有些嫉妒她裝扮後的容貌,卻也不得挑釁說:“妹妹今日怎麼了?怎肯出來了?”
“春色尚好,臣妾出來走走,散散心。”舞嬪輕描淡寫得說着。
南妃挑眉問道:“妹妹久居長春宮,不聞天下事,竟也有煩心之事?”
舞嬪勾嘴一笑,說道:“昨日臣妾宮中有一宮女欲毒害臣妾,被臣妾當場抓住,套出了背後主謀。本想交與皇上做主,誰知她竟咬舌自盡。但……幸好臣妾已知背後的主使者,只是心中堵得慌,出來走走。”
一語落畢,南妃的臉似乎有些發黑。舞嬪雖沒有道破此事真相,卻也暗中警告南妃:“此事她已知曉,定不會那麼容易得放過你。”
舞嬪看了一眼身邊的瑛子依舊貴在地上沒起來,便問道:“瑛子,跪在地上這是做甚?”
“娘娘,南妃娘娘並沒有讓奴婢起身。”
舞嬪又看了南妃一眼,只見南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於是舞嬪提高了聲音說道:“南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也未曾與本宮行禮,你又爲何要跪地不起呢?起來吧。”
這一句話惹得南妃有些發毛。她見瑛子準備起來時怒吼道:“放肆!本宮可沒有允許你起來!給本宮繼續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