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雪靠在她的懷中好一會兒,才推開他:“琉烈,你快走吧。你今日同衆王爺進宮有要事,不宜在此久留,快走吧,免得被人瞧見。”
琉烈伸手擦乾她臉上的淚痕,給她一個微笑後,便離開了。
羽沐和鸞兒見琉烈走遠以後,急忙走到假山後面去。鸞兒一看馥雪,大吃一驚:“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妝花成這般模樣!”
馥雪用手帕擦拭了自己的眼淚,微微一笑,說:“幸好我的妝化得淡了點,不仔細看應該看不出……”
“不如去本宮那兒補個妝吧。”
馥雪嚇了一跳,聞聲望去,瞧見假山後頭走出一位溫婉的女子。馥雪認得她,她是靜妃。“臣妾馥貴嬪參見靜妃娘娘。”
“快起來吧。”靜妃將馥雪虛扶着起身,伸手摸上馥雪的臉,說,“女者悅己爲榮,馥妹妹這般模樣,讓別人看見了不好。不如隨本宮回去補個妝,重新梳理一下。”
馥雪見她什麼也不問,也一想這般模樣若真被別人看見,也實屬不妥,於是她便點了點頭,與靜妃一同回了延禧宮。
靜妃坐在榻上,手裡託着個茶杯。馥雪在梳妝檯前梳好妝後,便領着羽沐和鸞兒一同上前輕輕一喚:“靜妃娘娘……”
靜妃擡頭,望向馥雪,溫婉一笑,說:“妹妹快過來坐。妹
妹真是天生麗質,真是羨煞旁人阿,”靜妃沉默了一會兒,“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馥雪坐上榻,低頭一笑,道:“姐姐說笑了,靜妃姐姐國色天香,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妹妹不敢與姐姐攀比。”
瑾妃突然嚴肅下來,拖着茶杯,她不去看馥雪,壓低了聲音,卻又用不失嚴厲的語氣說道:“本宮想知道,馥貴嬪是爲何躲在假山後面哭泣?”
馥雪身體一顫,神色緊張,捏緊了手帕,不知道如何去找藉口去同靜妃說。馥雪低頭不語,卻又聽到瑾妃的聲音從右邊傳來:“本宮方纔瞧見了烈親王匆匆離去,不知是否同妹妹……有關?”
“撲通”一下,馥雪貴在了靜妃的面前,不敢擡頭去看她,急切求饒:“求靜妃娘娘莫要告訴皇上……臣妾……臣妾知錯了……”馥雪跪在地上,遲遲未聽到靜妃的聲音,想必靜妃什麼都知道了,如今只可見機行事。
許久,靜妃才伸手將馥雪虛扶起身,眼中帶着笑意,道:“妹妹快些起來,姐姐不會告訴任何人,妹妹且放心。起來說話吧。”
馥雪擡起頭,帶些驚惶與疑惑的眼神看着靜妃,眼前的女人雖說長得甚是可人,可方纔這一幕,着實讓馥雪嚇得不輕,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靜妃臉上的微笑就一直掛着,說:“妹妹莫要害怕。姐姐也是重感情之人,方纔只是同妹妹開了一個小玩笑,妹妹切莫討厭姐姐。”
馥雪將心頭的驚惶強壓下去,掛上微笑,說:“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妹妹怎會厭惡姐姐呢。姐姐待妹妹這般好,妹妹會一直記在心中。”
馥雪的臉上雖然是笑着的,可也用餘光去關注靜妃臉上的變化。她看不出什麼破綻來,似乎靜妃方纔是真的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似的。
“妹妹如今正得聖寵,不知妹妹是否願意與姐姐交個朋友?姐姐在這宮中,是閒得慌,還望妹妹以後常來。”靜妃握住馥雪的手,一臉期盼道。
馥雪微笑,說:“既然姐姐都稱妹妹爲妹妹了,那自然是比朋友來的親密的多得。既然姐姐希望妹妹常來,那妹妹今後就常常來打擾姐姐,還望姐姐到時候莫要嫌妹妹。”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馥雪便帶着羽沐和鸞兒離開了延禧宮。
三人回到昕雪苑後,馥雪便坐在凳子上,羽沐站在馥雪的身後,鸞兒走在最後關上了門。
馥雪將手放在桌子上握成了拳狀,嘴中道:“靜妃這分明就是在邀我與她同謀!當今我最得寵,想必她被皇上冷落的時間太久,許是未見過一個宮妃會冷落後又重新得寵!我豈能製造自己的絆腳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