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着,轉眼間二月初九便已在李顯板着手指頭掐算下到來了,這日子於旁人而論,實在不過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罷了,可對於李顯來說,卻是盼得眼珠子都要發綠的一天,只因這一天便是李顯大婚的好日子,爲了這一天的到來,李顯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的,而今諸般的努力終於迎來的碩果,一想起“一箭雙鵰”的美事,李顯的嘴便樂得有些子合不攏了起來,看啥都覺得分外的順眼。
“殿下,別動,就差一枚髮簪了,啊,好了,多俊俏的個新郎官,姐妹們說是不是啊?”
“對啊,殿下這樣子一巡街,這洛陽城裡還不知得『迷』死多少閨『女』來着。”
“哪止啊,依我看啊,別說閨『女』了,便是大媽們只怕都得被咱殿下給『迷』昏了頭了。”
……
李顯大婚對於英王府來說,自然是件天大的事情,這不,一大早地,沒等禮部官吏們上『門』,一衆『激』動得過了頭的丫鬟們便迫不及待地爲李顯梳妝打扮了起來,大紅袍、簪『花』帽、錦『花』圖簇等等新郎官應有之服飾樣樣少不得,當然了,打趣話兒更是沒少說,生生折騰得李顯頭暈目眩不已,不過麼,李顯卻是滿不在乎,任由一幫子丫鬟們窮折騰個開心,畢竟此番大婚之地乃是在皇宮裡,按律,這幫子貼身丫頭們都不夠格參與其中,也就只有這會兒能讓諸『女』盡點心力,李顯自是捨不得剝奪諸『女』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快樂,也不多言,只是一味笑呵呵地端坐着不動。
“殿下,林『侍』郎來了。”
就在一衆丫鬟們圍着李顯笑鬧個不休之際,高邈從外頭行了進來,笑呵呵地在一旁圍觀了好一陣子之後,這纔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哦,時辰到了麼?孤這就去。”
李顯人坐在此處,心早就飛到了趙府,這一聽林明度已到,立馬有些子急不可耐地站起了身來,一邊說着,一邊便大步向外行了去,那等急迫狀立馬便惹來了衆丫鬟們一片的鬨笑之聲……
結婚這玩意兒喜慶是喜慶,可卻是件體力活,別的不說,光是迎親外帶遊街便是不件輕鬆的事兒,饒是李顯自幼習武,打熬出了副好身板,可連着兩趟迎親下來,也已是累得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好在一切順遂,總算是順順利利地將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迎進皇宮,然則事情卻尚不算完,還得拜堂,拜完了堂,總該入『洞』房了罷?早呢,天子還得賜宴則天『門』,大宴羣臣,得,這回李顯可就慘了,身爲新郎官,毫無疑問地便成了衆臣們“攻擊”的對象,酒可是不能少喝,尤其是幾位兄弟更是鬧騰得最歡快無比,幾乎是拽着李顯在猛灌,幾個回合下來,就算李顯酒量再好,那也斷然是頂不住了的,可惜還沒處躲去,就這麼着,從太陽尚未落山生生喝到了亥時將至,可憐的李顯已經是快『摸』不着北了,這纔算是將這場要老命的酒宴應付了過去,在高邈等一衆小宦官們扶持下,顛顛倒倒地向皇宮西側的武運殿行了去。
“殿下,大喜了。”
“小的們給您道喜了。”
……
李顯一行人剛走到武運殿前,十數名正輪值的羽林軍官兵便圍了過來,各自嘻嘻哈哈地出言討喜了起來。
“賞,打賞,高邈,打、打賞!”
李顯已是喝得高了些,壓根兒就沒看是誰在討喜,胡『亂』地揮了下手,打着酒嗝地嚷了一嗓子,自有高邈忙着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些小紅包,挨個發給了一衆羽林軍官兵們,登時便引得一衆人等謝恩不止,李顯也懶得理會,搖晃着身子便進了大殿,卻渾然沒注意到有一名羽林軍官兵已趁着『混』『亂』消失在了暗夜深處。
“殿下萬安,奴婢們給您道喜了。”
“殿下萬福,奴婢們給您賀喜了。”
李顯搖搖晃晃地穿過空曠的大殿,剛轉過一道屏風,便有兩名半老徐娘的嬤嬤急急忙忙地迎上了前來,各自給李顯見禮不迭。
“哦,打賞,打賞!”
李顯這會兒醉眼昏『花』地,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這兩名嬤嬤並非一路人,『亂』揮着手,隨口應付了幾句,不耐地便向前行了去,然則方纔走沒幾步,李顯卻不得不頓住了腳,不是他走不動了,而是不知該往哪走了——『門』廊兩邊各有一間寢室,左邊的顯然是正妃趙瓊,右邊的則是側妃明月公主,這一點李顯倒是看出來了,此無他,明月公主陪嫁過來的婢『女』大多是金髮碧眼的主兒,至於趙瓊那頭的麼,自然都是漢家『女』子,好認得緊,只是好認歸好認,要作出個選擇顯然就沒那麼容易了,毫無疑問,選擇了一邊,那就得冷落了另一邊,這道題顯然不是那麼好解的。
左邊還是右邊?我勒個去的,這齊人之福好像沒那麼好享的,暈了!李顯愣愣地站了好一陣子,竟無法作出一個選擇,汗水一陣狂涌之下,酒就此醒了,可心卻是有些子『亂』了——按理來說,無論從感情的深厚還是地位的尊卑來說,先進趙瓊的屋方是正理,可兩個都是自己的『女』人,手心手背不都是『肉』麼?總不能顧此失彼了罷,可憐李顯在情事上本就不在行,面對着這道選擇題,竟有些子老虎吃天,無從下嘴之感,直急得撓頭不已,而一衆人等渾然不知所謂之下,又不敢出言催促,就這麼全都傻呆呆地看着李顯在那兒“搔首『弄』姿”個不停。
『奶』『奶』的,不就是齊人之福麼,怕個甚,上了!李顯木訥訥地發了一陣呆之後,牙關一咬,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地擡腳便向着明月公主所在的寢室行了去,動作極快,沒等一衆人等反應過來,李顯已是闖進了房去了,只留下身後無數或是驚喜或是失落的驚呼之聲——這一見李顯先進了自家主子的房,明月公主的『侍』『女』們自然是高興得雀躍了起來,反之,趙瓊那頭的婢『女』們可就全都失落得快哭出來了。
明月公主雖是個『女』子,可『性』子卻是極爲要強,儘管因着頭蓋霞披,眼無法視物,可耳朵卻是豎着的,始終在留意着走廊上的動靜,李顯抵達時的動靜她自然都是聽在了耳中,儘管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她還是希望李顯能先進自己的『門』,然則真等李顯闖了進來,明月公主的心卻又『亂』了起來,倒不是怕接下來要發生的“『性』福”,而是擔心李顯此舉會令趙瓊心生不快,一時間竟緊張得嬌軀『亂』顫不已,只是礙於規矩,卻又不能出聲,直急得額頭上都已是見了汗。
“月兒,別動,爲夫來了!”
李顯賊笑了一聲,幾個大步便已竄到了明月公主的身前,一哈腰,雙手一伸,已將明月公主抱了起來,不管不顧地便向『門』外行了去。
“殿下,您……”
李顯抱着明月公主剛走出房『門』,外頭正大眼瞪小眼的一衆人等全都看傻了眼,負責明月公主這一頭的那名嬤嬤見狀,忙跑上了前去,張口便『欲』發問,可惜李顯絲毫沒給其開口的機會,身形一閃之下,人已飄着到了趙瓊的房『門』口,看都不看衆人一眼,一腳踹開房『門』,人已闖了進去。
就如同明月公主關注着走廊上的動靜一般,趙瓊也在等着李顯的選擇,待得聽到外頭響動不對,趙瓊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淚水止不住地便流淌了下來,正自傷神不已之際,猛然聽到房『門』處傳來一聲悶響,登時便被嚇了一大跳,身子一抖,便想站將起來,可到了底兒,還是強自忍住了,只是輕咬着紅『脣』,狐疑地等待着謎底的揭開。
“嘿嘿。”
李顯大步走到榻前,將懷中的明月公主往趙瓊身邊一放,後退了一小步,得意萬分地打量着榻上並排而坐的一雙壁人兒,搓了搓手,乾笑了兩聲,而後毫不客氣地伸手一抹,已將二『女』頭上的霞披同時揭了開來,『露』出了兩張俏麗無雙的臉龐。
“啊……”
“殿下,您……”
二『女』儘管在心裡頭都已猜到了事實的真相,可真到了霞披被揭之際,還是忍不住全都驚呼了起來,彼此飛快地對視了一眼之後,全都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古人云:齊人之福,『豔』也,爲夫這就來了。”
望着兩張羞答答的俏臉,李顯的心絃不由地便是一顫,一股子惡趣味涌了上來,賊兮兮地掉了句文,一個虎撲便將二『女』同時壓倒在了榻上,登時便驚起呼聲一片,四隻小粉拳毫不客氣地全都捶在了李顯的背上,只不過這力度麼,也就是隻能是給李顯搔癢癢罷了,“『色』心”大起的李顯哪有功夫去理會這麼點不痛不癢的捶背,雙手連揮之下,一陣布帛聲響中,二『女』已是被李顯徹底解除了武裝,可憐兩『女』皆是初經人事,哪經得起李顯如此孟『浪』,早已是羞得渾身無力地軟了,只便宜了李顯左右逢源地大享起齊人之福,一時間嬌喘頻起中,滿室『春』『色』無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