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支雪茄。”德瑞克把咖啡放下,看着艾德,把手伸了出來。
“現在?”艾德說道。
“是的,就現在。”德瑞克說道。
“在我的辦公室裡。”艾德說道,“這個,你要不要先來一口。”艾德把手上的小半截雪茄遞了過來。
德瑞克看了一眼雪茄,伸手接了過來,放在嘴邊猛得吸了一口,“咳咳……咳咳咳咳咳……,”濃烈的焦油味嗆得德瑞克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別急,夥計,換個刺激並不能改變現狀,但不妨礙改變下我們的心態。”艾德拍了拍德瑞克的背笑道。
“我的報告……,咳咳……,該怎麼寫。”德瑞克邊咳邊道,順手把雪茄遞迴了艾德。
“一頁紙就夠了。”艾德接過雪茄說道。
德瑞克停止了咳嗽,摸着胸口看了眼艾德,忍不住笑了笑。
“你只需要如實記錄,剩下的讓中情局和國防部的人去寫,他們會表述的比我們清楚。”艾德把頭靠了過來,對德瑞克輕聲說道。
德瑞克轉臉看了眼作戰室,眼光掃了掃面前幾名作戰參謀,接着把頭轉了回來,艾德正一臉神秘的看着自己。
德瑞克嘴角一笑,輕聲說道:“艾德,你不去當政客可惜了。”
“不懂政治的將軍,就像槍管裡的子彈,你就是在他肩膀上加上五顆花,他仍然是個士兵。”艾德微微一笑說道。
“巴頓遇見了你,你們聊不過三分鐘。”德瑞克說道。
“他習慣了衝鋒,這就是裝甲部隊和海軍的區別,陸地上可以迂迴隱蔽,呼叫空中支援。
我們呢,我們就是一座漂浮的小島,母艦的本身就是一個陸地,我們沒有迂迴的餘地。”艾德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轉臉看向前方五百米位置的三座黑色角塔,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右手一掏,拔出了腰間那把銀色的****。
“柯爾特1917。”德瑞克看着那把槍說道。
“很多年了。”艾德應道,他把轉輪推了出來,轉動了下轉軸,順手一揮,轉輪又回到了原位,“我剛入伍的時候,在第一騎兵師。”
艾德舉起手裡的****,瞄準了前方的三座黑色角塔,嘴裡說道:“沒有誰能拿走我的艦隊。”
“看,他在幹什麼?”一名年輕軍官指着海星號的方向說道。
艦長艾德和大副德瑞克同時看了過去,只見那個腰繫海帶掛着海藻的黃種人正昂着脖子雙手朝天直立着,嘴裡似乎正在哇哇大叫。
這邊的石放,正感受着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兩股暖流分別從兩隻腳底向上,沿着小腿衝開膝關節,竄上大腿之後向丹田匯合。
這兩股暖流在丹田處匯合之後,化成一團時冷時熱的氣體,在石放的小腹中冷熱交替並以自動改方向的方式循環了三十六圈。
冷氣十八圈,熱氣十八圈。
循環了三十六圈之後,這團氣體忽然保持了與石放體溫相同的溫度,這使得他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但是明明有股力量自丹田向上進入胃部的區域,就像一個溫暖的拳頭,從肚臍內部慢慢向上,穿過胃部之後開始分形,一左一右到達肺部。
在肺部停留了一下,這兩團沒有溫度的氣體在那裡自左向右,繞了七個小圈。
石放的感覺就好像有一股力道在身體的內部,由內向外的做着按摩一樣,兩股力量結束了繞圈之後,開始朝心臟緩緩靠近。
這力量似乎知道下一個目的地是心臟,同時放慢的行進的速度,同時團裝的力道開始分散,變成了一絲絲細流般的氣體,向心髒慢慢匯入。
石放頓時感到心癢難忍,忍不住用手撓了撓了心口,嘴裡不停地喊着“哎呀哇呀……哦呀呀呀”,把一邊的阿桂和海星號裡的李應勝路朝陽看得目瞪口呆。
“石大人。”阿桂叫道,他責任在身,深恐石放有什麼不妥,見狀忍不住一抖尾巴衝了過來。
衝到了石放身旁兩米左右的位置,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海中推了過來,把個阿桂震的躍出了海面,朝一邊的克萊門德號護衛艦飛去。
該護衛艦艦長布內斯.哈頓,眼睜睜看着這隻蛇頸龍般的生物朝克萊門德號飛了過來,無奈該艦的發動機早已停止了運轉,就算艦上的火炮能夠開火,也因距離太近和阿桂速度太快,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更沒有動力作出規避。
三秒之後,阿桂這條白蛟的後背“砰”的一聲撞在了克萊門德號護衛艦的左舷,好在這阿桂的被撞的同時,下意識的伸出爪子,反向摳住了克萊門德的護欄。
否則這樣一撞,以這艘護衛艦的體積,立即就能被撞個底朝天,整船都會翻過來沒入海中。
阿桂下意識這一抓,倒扣住了克萊門德號,慣性的力道讓阿桂頂着克萊門德號的艦身橫向退出去約一海里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克萊門德號本身也很奇怪,在阿桂正要撞擊該艦之時,它的左舷
突然向裡凹了進去,像是有人抓住了克萊門德號,把它撇成了一個半月狀,同時從左舷彈出一股力量,包裹了阿桂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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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那“砰”的一聲響,並不是撞撞攻艦身的聲音,而是那個不明力量和阿桂碰在了一起發出的,艦船本身沒有收到撞擊。
石放身體裡細微的真氣遊絲,全部灌入了他的心臟,最後剩了兩團小小的氣流,沿着心臟兩旁向胸口而來。
兩團氣流從石放的胸口緩慢向上,爬上咽喉進去口腔,向上進入兩個鼻根,稍微停了一下,像是在集中力量。
過了大約四五秒,這力道從裡面一路衝了出來,“阿切…………,阿切……,”石放的鼻子被這氣流弄得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就在石放剛剛結束了內部氣流的穿梭打了兩個噴嚏,還沒回過神的時候,黑色角塔突然一翻身,把個尖頭對準石放,尖頭上突然兩亮起一束紅光。
從黑色角塔裡射出的這道紅光,瞬間將石放的身體籠罩住。
範特維號航母前的三座黑色角塔平移着飛了過來,也同時轉向,各自把塔尖對準了石放,也射出了三道紅光。
石放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突然一緊,感覺身上的力量在慢慢消耗,心想這不像是在灌輸功力麼,倒搞得像像偷電費一樣。
石放突然明白了這四個黑色金字塔舟的心思,嘴角一笑,兩手一合,輕輕唸了聲:“噗哈達。”
這聲音沒有任何人聽到,因爲在某種程度而言,這就本來不是給人聽的。
可這四座黑色角塔不同,它們一聽到“噗哈達”三字一出,四道紅光消失,四座金字塔黑舟各自停止了發光。
其中,三座黑塔突然憑空消失,海星號裡的李應勝和路朝陽再次看向海面的時候,那三座黑色金子塔又調整了形態,豎起曾發光的尖角,回到了範特維號航空母艦的正前方五百米處。
石放的位置,只剩下一座黑塔,石放看着黑色金字塔,笑道:“呵呵呵,你也真是無聊的很。”
“……”,黑色角塔沒有回答。
“無聊到來偷我的如意果,厲害啊,又是守株待兔,又是瞞天過海,你哪兒學得這些手段?”石放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