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除五毒,當由戒入,哎,看來,我終究還是犯了禁,要不然,怎麼會連這兩個東西摸到我的家門口了,我居然一無所知。”李修緣搖了搖頭,有些自責的說道。
“李兄不必自責,您有欲治之心,自有五火相印,您看看,我這不就來了麼,所謂以貪治貪,以癡治癡,不就夠了。”黑娃笑道。
“哦?五火相印,請問是哪五火?”李修緣聽了一愣。
“未知先生可讀過《素問》?”黑娃問道。
“聽過,《靈樞》、《素問》、《難經》,還有《傷寒論》和《神農本草經》,只是未曾全讀。”李修緣說道。
“嘿嘿,這個我知道,”白龍摸了摸鼻子笑道。
“哦,那你來說說看,什麼是五火。”黑娃一笑,轉臉看了眼白龍道。
白龍微微一笑,計婆、登明還有周伍也走了出來,一起看着這條白龍,想聽這白龍如何解說。
“咳咳……,”白龍把袖子一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五火之說,見於《素問·解精微論》。
夫志悲者惋,惋則衝陰,衝陰則志去目,志去則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且子獨不誦不念夫經言乎?
厥則目無所見。夫人厥則陽氣並於上,陰氣並於下,陽並於上則火獨光也;陰並於下則足寒,足寒則脹也。夫一水不勝五火,故目眥盲。”
醫家又稱五火之爲“五臟之火”,即心火、肺火、脾火、肝火、腎火。
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劉河間,他稱五火爲“五志之火”,又說“五志所傷,皆熱也”,用藥多屬寒涼;
而同爲元朝滋陰派的朱丹溪則認爲,五志皆可化火,同時,又認爲“五志之傷,則無非傷陽敗氣之證,但傷氣者十之九,動火者十之一也”。
白龍搖頭晃腦的說了一通,完了把身子一正,看着黑娃。
衆人神魔精的,一個個瞪着他,都不說話,無心滿眼欣賞的看着白龍,忍不住手一擡,摸了摸白龍的肩膀。
白龍正擺着架子等人來誇,冷不丁被無心一摸,肩膀往邊上一縮,“幹嘛?”
“說的真棒!”無心的手雖然沒有捧着白龍,但她自然把手懸在空中讚道。
“乖乖,瞧不出,你還懂醫術,來來來,我換個真身出來,幫我把四個鼻孔整成兩個,再把眼睛給我捋直了,我給你當三年牛,做十年馬。”登明從計婆和周伍中間擠了出來說道。
“你這樣這已經很帥了,不用整了。”周伍說道。
“真的嗎周伍?”登明回頭問道。
“是的,很帥了,改明兒我碰着幾個摩羅女,給你說幾門親事,四個鼻孔有什麼不好,東南西北到處撒氣,我看不比那破布差到哪裡。”計婆說道。
“親親,你別拿我和他比行不?”李修緣有點不大樂意。
“做我老公就得這樣,我等了他八百年,你得替他承受這八百年的怨氣,怎麼了,不樂意?”計婆吳婉婷眼睛一瞪。
“哎樂意樂意樂意樂意。”李修緣連忙笑道。
黑娃見吳婉婷一身新娘子打扮,這李修緣又如此怕她,心知是他內人,笑了笑,繼續對白龍說道:
“呵呵呵,白龍兄說的好,既然如此,對付那貪嗔癡慢疑五路毒魔,這五火,應該如何運用呢?”
“這個麼,呃……,你讓我想想。”白龍被黑娃這麼一問倒問住了。
“喵嗚~白龍,答不上來就算了,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爲知也。”嗚咪笑道。
“觀人答題不語者,君子也,懂麼?”白龍瞪了眼嗚咪說道。
“人家是‘觀棋不語真君子’,”這話無心都知道。
“嘿嘿,見死不救是小人。”周伍替嗚咪說道。
“喵嗷~”,嗚咪聽了一樂,擡起爪子對着周伍,那意思說他們倆要擊個掌。
周伍彎腰一伸手,一人一貓輕輕碰了一下。
“我再想想,”白龍撓了撓腦袋說道。
“要不……,”黑娃說道。
“別,嗚咪說的對,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爲知也,我實在不知,免得不懂裝懂,屁股亂拱。”白龍兩手一攤。
“萬物不過金木水火土,三界六道不過是地水火風空。
第一心火,此火乃火中之火,一心動念,心火發之,才能天火同人,廣告天地,敬愛衆生,之後方入第二火,用破魔之令。
第二火肝火,又爲木火,順木性而滋以水養,怒火一勝,將其轉爲正氣,即可開始震懾衆魔,有如行軍得令、調兵遣將、安兵紮營、伺機而動。
第三火腎火,又爲水中之火,養金之足,爲水之髒,藏真陰而育真陽,內藏二火,其爲相火、命門火。
腎有陰平陽秘,則二火內藏,精神乃治,此水一調。相火命門火則旺盛不摔,
此火一足,可禁斷一切厄難。
第三火一發,猶如“點石”,知行禁斷之法,仍不動聲色,等一切集結,然後一舉而破滅之。
第四爲肺火,又爲金火,所謂以土養金,金陽足滿,能生上面的腎水之火。
金主殺伐,第一個要破的卻是“不空”,此爲“擒賊先擒王”之意,若連“不空”都破了,其他的一切,何有不破?
爲何要破“不空”?破者但破其執着,不破其成就。
此火能燒一切,無論魔王天神,一切修行的道門,都可以破之。
最後一火爲脾火,又爲土火,破盡衆魔返璞歸真,將前面四火相歸,五火合一,一切歸於土性,百億紅塵,徹底清淨。”
黑娃說完看着李修緣,似乎在等他的答覆。
李修緣看着黑娃,雙手一合十,衝黑娃行了個禮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多謝點撥,修緣曉得了。”
“你曉得什麼了,說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到底怎麼破魔,五火就是五火,怎麼合一,怎麼燒,我都沒弄懂。”登明說道。
白龍倒好像有些聽明白了,衝黑娃一笑說道,“你個憨包天門,這小子擺明了就是來給李大哥帶話的,說的都是隱語,只有他能懂,我們啊,都被這小子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