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倆是在說相聲還是小說看多了,還活捉?你當你們倆是誰,上,給我打……”查仁義叫道,外面的幾人全部衝了進來。
“你還……”查仁義指着石放獰笑道,剛說了兩個字,臉上“啪”的一聲捱了一巴掌。
再一轉頭,林小平已經到了他跟前,都沒看清他怎麼過來的。
門口的幾個人衝了過來,林小平迎了過去,雙手揮拳,一拳一個打在前面兩人的右肋下,兩人當時就站着不動了。
後面三人還沒明白過來,林小平就串到了他們身後,同時朝三人後背的下方連拍了三下,這三人也瞬間定住了一般,站着不動了。
制住了這五人後,林小平對石放說了句:“我下去一趟。”說罷走出了包廂。
從打查仁義耳光,到制住五人,再出去,整個過程不到五秒,把個郭立光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叫道:“好功夫。”
只見查仁義帶來的五人都站着不動,保持着揮拳的姿勢,有一個手裡還拿着一把小彈簧刀,站在前面的兩個人,定在那裡,臉上漲的紅紅的,嘴脣不停的顫動着,似乎想用力讓自己動起來。
這二人是被拳頭擊中了右肋,覺得右肋那裡十分酸脹,剛想說話又覺得那裡只要開口就一陣劇痛,自己的手在抖動着,腦袋裡面嗡嗡作響,明明知道自己有感覺,就是動不了。
查仁義張大着嘴巴,下意識的用左手擡了擡,還好,自己能動,嘴巴卻合不攏了,只能張着,脖子居然動不了,想站起來,卻發現只要腳一用力,捱了巴掌的左臉就劇烈的抽搐起來,頓時不敢用力,只得在那裡發出“啊……,啊嗚啊,啊哇呀,啊嗚啊啊呀”的聲音,一大口口水順着張開的嘴脣流到下巴上,滴了幾滴在桌上,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石放。
後面一排的三人,面孔正在扭曲着,想叫卻叫不出聲,都覺得後背下方那被拍的地方,像被火烤了一樣,一團氣脹在那裡,只要微微一動全身的肌肉就立即收縮,拉扯着後背到胸前一陣痠軟,身體裡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牽扯着自己的雙手雙腳,只要一動,全身一陣痠麻,像被電了一樣。
林小平出來的時候,正趕上服務員上菜,林小平說了聲,“裡面在拍戲,進行排練,不要怕,正常上菜”。
服務生被說的一愣,進門一看,還真是,五個彪形大漢,杵在那裡,一個個舉着手,還有一個拿着刀,一動不動,她小心的穿過五人,像走過一個小人叢一樣,看了看坐着的三人,主座那裡一個人正搖着扇子,旁邊一個人正看着他發愣,另一個人則張着嘴巴,好像在等人喂他吃的一樣。
石放聽到了林小平門口說的話,對服務生笑道:“菜來了?”
服務生看着這場面,不知道說什麼,手裡的菜盤有點抖動。
石放對郭立光說道:“這個角度和造型不錯,”說完又對服務生笑了下,“哦,別緊張,我們在排練,你把菜擺放下吧,都上的什麼?”
郭立光接口道:“呃……,對……,是的,這……,這個造型可以,可以的。”
石放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酒,繼續對發愣的服務生笑道:“你上菜,沒事。”
服務生嚥了口唾沫,把托盤放在一邊的酒櫃上,又一碟一碟的把菜端到桌上,見一邊的查仁義在流着口水,十分滑稽,放鬆了下來,口裡說道:“冰糖燕窩、葷羅漢、蔥爆牛肉絲,這些已經好了,先生,雞湯氽海蚌要晚點,雞湯要煲上半小時才香。”
“好的不急,謝謝你了。”石放笑道。服務員一笑,瞥了眼查仁義,看着他掛在下巴邊的口水,笑道:“這位先生不用急,這些您先用着,一會菜就上齊了。”
查仁義頭動不了,眼珠子斜了下,看着服務員,嘴裡:“啊嗚啊呀……啊呀呀,嗚哇……”,一大口口水又流了出來。
服務員實在忍不住,捂着嘴大笑了起來,“那位先生說拍戲我還不信,這下信了,這位也真是敬業,你們這是電影電視劇,還是自媒體啊,笑死了。”
說完她掏出手機,對石放笑着說道:“我可以拍下來麼,發到我個人視頻裡,也給你們提前做點宣傳,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嗚啊,嗚啊,”查仁義的左手輕輕擺了擺,一陣酸脹從左臉一直延伸了整個腦袋,又一大口口水流了出來,像個小瀑布一樣掛在嘴邊,從桌上一直趟到地板上。
“哦,可以,謝謝你。”石放笑道,“只拍這位就行,我們是製作方,不用拍了,尊重下演員,他們難得有上鏡的機會。”
“好嘞。”服務員拿着手機對着拍了查仁義大概十幾秒,轉身又拍了現在那裡的五個人,拍完對石放笑道:“各位慢用。”然後捂着嘴憋着笑,轉身小心地穿過了人叢,走出了包廂,門口傳來一陣大笑。
不一會,林小平肩膀上扛着一個人,手上夾着個人上來了,經過大廳的時候,前廳接待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林小平說道:“我們劇組羣衆演員中暑了,讓他們讓開休息下。”說完就上樓。
進了房間,把二人往地上一扔,二人睜着眼睛躺那裡,也是一動不動。
林小平走到石放身邊,坐了下來,說道:“一個是司機,一個是望風的。都拿來了。”
“辛苦了,喝點酒,吃點菜,來,剛上的冰糖燕窩,來一口。”石放拿扇子指着桌上剛上的菜說道。
“郭總,用菜啊,邊吃邊聊。”石放不忘一邊的郭立光,衝他笑道。
“哦,哦哦,”說着,郭立光瞥了眼查仁義,心想這樣的人物和手法,你惹上他算你倒黴,當下也不拘謹,拿起筷子在碗裡頓了下,伸向那盤蔥爆牛肉絲,架起一小撮肉絲往嘴裡一塞,嘴上沒閒着,“喔哦……,這味道,不錯。”他沒再去看查仁義,只顧低頭吃菜。
林小平喝了口酒,拿筷子點了點前面兩個說道:“這兩個是碰了他們章門穴,後面三個,都是石骨穴,半個時辰動不了。”
石放笑道:“厲害,哪兒學的。”
林小平笑道:“長老教的,我們有所有的攻擊技術,這一門,我從小就喜歡。”
郭立光在一邊道:“這,這是點穴吧?”
林小平說道:“差不多,我還沒有那個技術,但是效果是一樣的,都是不能動,不過一個小時之內,如果不把那裡化開,他們的體內的血液就會全部涌向被擊中的部位,最後血管就會破裂,導致內臟出血,從外面查不出原因,只能當做器官衰竭處理。”
一句話把那五個人震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說完,林小平夾了口菜,嚼了幾口,接着說道:“沒事,一會我再拍他們幾下就好了,不過三個月內。不能跟女人同房,不然,又會發作,又得來化開。”
那五個人眼神不再那麼緊張,可聽到林小平最後這句,五對眼珠子都軲轆軲轆的轉動了幾下,嘴脣抖了抖。
“那這位查仁義呢?他怎麼了。”石放問道。
“哦,這個這個倒真不知道,我得看看?”林小平起身走到查仁義這邊,查仁義“啊……啊嗚哇”了幾聲,林小平說道:“別動,亂動的話我治不回來,你就得一直這樣。”
查仁義不敢動了,林小平看了看,
一笑,對着石放說道:“主公,剛纔可能一時打急了,一是他下巴脫臼了,再者可能碰着了牽正穴或者大迎穴,他現在應該半邊腦袋都是麻的。”
說完他對着查仁義問道:“頭部發麻麼?是的話就眨眼,別急,只要你不亂說話,我給你治好。”
查仁義眨了幾下眼睛,那意思表示同意,林小平又對他說,我先治好跟我主公說話,如果你再出言不遜,我就讓你跟他們一樣,就是治好了,你也一年碰不了女人。明白麼?”
查仁義又使勁眨了眨眼,表示完全同意。
林小平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着石放,石放笑着點了下頭。
伸出手指,在捱打的地方輕輕點了一下,查仁義頓時覺得頭不麻了,可是下巴還是疼的。
林小平伸出左手託着他的下巴,往上輕輕一頂,這查仁義當下痛的“啊……”的一聲,總算髮出了聲音,林小平像掛個門閂一樣,把查仁義的下巴給掛了回去,左右移動了下,確定掛穩了,又用拇指按了按查仁義太陽穴下方耳朵前面一點的部位,用手掌揉了揉他的脖子,說了聲:“好了。”
林小平回到座位,石放一笑,問道:“最後按的是下關穴吧?”
“是的。”林小平說道。
郭立光問道:“石先生也懂這個?
“哦,我看過點醫書,下關穴那裡按按,可以緩解牙痛、耳鳴,有時候面部神經麻了也可以按摩按摩那裡,我有個朋友告訴過我,按摩按摩那裡,還可以消腫止痛、益氣聰耳、通關利竅門啊,有時候看手機看書累了我也都自己按按。”石放看着郭立光說道。
“哦……”。郭立光不再說話。
查仁義揉了揉下巴,一眼睛驚恐的看着林小平,林小平瞄了他一眼,繼續吃菜。
石放對查仁義笑道:“怎麼樣,火氣消了吧,我就說了,你火氣馬上就消了,股份的事情,考慮考慮吧?”
“五……五十快?”查仁義支支吾吾的問道。
“開個玩笑的,”石放正要說話,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唐平。
“喂……”
“石頭,在哪?”
“觀瀾軒吃飯,你吃了沒?”
“沒吃,我在你家門口,以爲你在家,我過來碰你。”
“好的,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知道了!”
石放放下手機,看着查仁義,笑了笑,“你不用害怕,你不碰我,我不碰你,我是跟你談生意,哪有說話不尊重人的,出門在外,行走江湖,怎麼也得有個規矩,就算沒規矩,也還有道義,第一次你說話噎人,我就教訓了你,本來準備登門拜訪。
可你懷恨在心,叫人擊沉了我的艇,那上面可有七條人命,一艘艇就是兩億,這賬該怎麼算?”
說完石放指着另五個人道:“你們也都是堂堂七尺男兒,做人保鏢也就算了,上來就打,還拿着刀,真當這裡沒王法了,就那幾個錢,就這麼囂張。我看你們都得過點苦日子,種他二十年地,養上三十年豬,再不濟就去戈壁灘墾墾荒,我覺得那裡不錯,正好你們力氣使不完。”
石放衝林小平說道:“給他們解開。”
林小平走了過去,在前兩個人的右肋下輕拍拍,又到那三人後背的下方按了按,五個人頓時能動了,僵硬了一會得身體突然恢復了正常,其中一個說道:“謝謝了”。
林小平沒有理會,走到地上躺着的兩個那裡,在他們肩膀上各拍了幾下,這兩人扭了扭肩膀,衝林小平點了點頭致意。
唐平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陳珍,一見這陣仗,都一愣,“怎麼了”,唐平問道。
“哦,來的正好,談業務呢,來,坐。”石放笑道。
陳珍一眼看見查仁義,心裡一陣噁心,拿眼睛白了他一眼,查仁義一看是陳珍,心裡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遇見。
“業務,什麼業務?”唐平認識查仁義,聽陳珍說過,就是這個人因爲輕薄不了陳珍,反過來投訴她工作態度不好,心裡就窩了火,面上卻忍着,領了陳珍坐下。
“咱們的遊艇,就是他叫人整沉的,你看看吧。”石放把070給的手機遞給唐平。
二人一看,都擡眼看向查仁義,唐平把手機一放,說道:“這是謀殺,交警方吧。”
一邊站着的幾個人慌了,一個爲首的立馬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可沒有參與什麼謀殺,我們只是保護查總,不讓他受欺負,我們真不知道這裡頭還有這事,實在對不起,今天冒犯了,我們現在就走,我們真的不知情。”說着就要往外走。
“急什麼,菜這麼多,吃了再走。”
石放說道,一旁的林小平立即起身。
“哎,大哥你別過來,我們不走我們不走,我們在這聽聽就行,走了到說不清楚了,我們真沒參與什麼其他的事情。”這個人見林小平站了起來,生怕他又過來把自己給定住了,那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查仁義哭喪着臉,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都跟自己過不去,打又打不過,理也沒有理,現在指不定人家還得把自己交給警方,這一旦被抓起來,關幾年事小,自己的公司還不得跟着倒黴,眼下自己就像個沒了殼的烏龜一樣,覺得自己光溜溜的,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
“石頭,這下他可夠賠了。”唐平笑道。
“怎麼講?”石放納悶道。
“你那艘艇,美可萊也不清楚它的真實價格。”唐平眯着眼說道。
“什麼意思?”石放問。
“那艘艇本來價格不是兩億,他們搞錯了,你也不記得了,我們那艘艇,現在值二百五十億。”唐平說道。
“什…什…什麼?”查仁義腦袋都懵了,摸着下巴問道:“二……二……二百五十億?”
“對,二百五十億”,唐平說完,拿起桌上的酒,倒滿了一杯,喝了一口,“舒服,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