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要發聽了說道:“組長,扣兩百沒問題,我有個疑問想說出來,又怕不太好。”
“什麼疑問不好說,我們這是學習會,大家可以暢所欲言。”陳珍說道。
“小平哥,我說了你別生氣,我只是根據剛纔的階級劃分來說的。”伍要發看了眼林小平說道。
“沒關係,大家都是學習,你說吧。”林小平說道。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我們都屬於半無產階級,那石大哥豈不是我們這裡最大的資產階級。”伍要發說道。
“伍要發,你說什麼呢?”林小平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你會生氣,我是根據書上的道理來劃分的啊。”伍要發說道。
“不對,他還不算,他目前頂多是個暴發戶,但是,他現在正在向資本累積的路上前進。”楊羽說道。
“主公不會,他總有一天會把錢都分了。”林小平說道。
“那可不一定,天知道他想到底想幹些什麼。”楊羽說道。
“伍要發說的有一定的道理,資本是逐利的,一個平民突然擁有的巨大的財富,他的身份已經轉換了,他一定會想辦法與一些團體合作,共同打造一個利益聯盟,他們要一起保護自己的財富,而保護財富的手段,就是爭取市場、控制生產技術、控制生產資料,接着,就會尋求權力過渡。”陳珍說道。
“權力過渡?什麼意思?”楊羽問道。
“他會利用資本去獲取一些權力,然後還要和其他的資本團隊競爭,這方面的鬥爭,也是不可避免的。”關曉珊說道。
“就跟諸侯國打仗一樣。”楊羽說道。
“是的。”關曉珊說道。
“但是這樣,消費者不是很受益麼?”林小平說道。
“消費者的確多了很多選項,可是萬一,這些團隊都抱團了呢,無論你選擇哪一家,他們暗地裡都有利益分配,表面上他們也許會競爭,可是背後,都是他們在控制市場。”關曉珊說道。
“我覺得石大哥一定可以吃掉他們。”伍要發說道。
“吃掉之後呢?”陳珍問道。
“你們想得也太遠了吧。”楊羽說道。
“楊大哥,你聽過一句話麼?”陳珍說道。
“什麼話?”楊羽問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陳珍說道。
“這是封建糟粕,忠君思想,早就被扔進了垃圾箱裡。”楊羽說道。
“你錯了楊羽,它的殼被換了,內容卻一點也沒變。”陳珍笑道。
“怎麼沒有變?現在都是自己創業努力奮鬥的時代,一切以經濟利益爲第一。”楊羽說道。
“‘君’指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種信仰。以前忠‘君’,是忠於皇帝,現在大家反對這個理論,這個‘君’字被換掉了,本質的內容卻還是老一套。”關曉珊說道。
“被換成了‘金’,對麼?”林小平說道。
“對,因爲忠君思想,不利於資本的發展,所以,他們極力反對,表面上廢除了忠於皇帝集權的‘君’,但是被偷偷換上去的,是爲了個人和公司而奮鬥的‘拜金’主義。
比如你去任何一家公司,他們一定有自己的企業文化,而這種企業文化,無一不是在強調小團體的奮鬥和以效益爲主的開拓精神。
他們的抱負只有一個——通過產品和技術佔領市場,最終獲得利益的最大化。
這些道理上去輝煌燦爛,可是那個‘君’字被替換成了錢,錢,又成了新的‘君’,這就是所謂新的忠君思想,”陳珍說道。
“那我們如意集團呢?我們的企業文化是什麼?”伍要發問道。
“石先生沒有說,確切的講,如意集團目前只能算個小山頭,沒有自己的產品,只靠物流是沒有用的。
要壯大,第一是一流的技術人才,第二是一流的產品,第三是一流的渠道,第四,還需要強大的權力背書。
當然,如果靠石先生到處中獎話和他那身呼天呵地的本事,我們這些人是足夠吃的了,可是要想企業不斷地擴大,你沒有產出是沒有用的因爲你影響不了市場。”陳珍說完把面一推,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影響不了市場,你就很難獲得人心,因爲消費者不會到你這裡來。”關曉珊補充道。
“那如果我們如意集團,什麼產品都能無限量生產,而且還都是一流的產品呢?”林小平說道。
“那就首先會淘汰所有的企業,人類提前進入了資源共享社會,這樣一來,那些舊的資本團體的利益受損,處於利益的保護,幾乎所有的利益團體都會反對。”關曉珊說道。
“消費者不會反對。”伍要發說道。
“對,但是他們有一個認識的過程,”陳珍說道。
“所有產品都能生產?這怎麼可能?”楊羽問道。
“有這個可能,”林小平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這麼確定?”楊羽問道。
“主公有了那個就行,瓜神教想要的,也是那個東西。”林小平說道。
“神通如意罐?”伍要發問道。
“是的,”林小平答道。
“我相信石大哥就會那麼幹。”伍要發說道。
“爲什麼?”陳珍問道。
“他就是那種人,你別看他大大大咧咧的,他心裡清楚的很。”伍要發說道。
“我也相信,”楊羽說道。
“什麼?”關曉珊問道。
“他利用那個罐子會造很多那個罐子出來,然後一人一個,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不再爲吃穿住行擔憂,所有的人都神通如意。”楊羽說道。
“我的天,那得有多爽。”伍要發嘆道。
“你怎麼知道的?”關曉珊說道。
“你看吧,那小子就會這麼幹,我夢到過。”楊羽說道。
“你夢到過?”關曉珊說道。
“夢到過。”楊羽堅定的說道。
“他昨天跟我們說過,有這個可能。”林小平說道。
“不對啊,”伍要發突然一拍腦袋。
“什麼不對?”林小平問道。
“我們這樣,都要罰款了,我們不是在開學習會麼,怎麼扯到這裡來了,而且還沒舉手。”伍要發說道。
“哈哈哈哈哈,這都是這兩個組長的不是,我看得她倆得罰款一千,請我們吃一頓海鮮去。”楊羽拍了拍桌子笑道。
“這都怪你,是你帶了偏話題,你要罰款五千。”關曉珊指着楊羽的說道。
“喂,這可都是伍要發起的頭,要罰你得先罰他。”楊羽指着伍要發笑道。
“法不責衆,大家都錯了,那只有從頭開始。”陳珍正色道。
“我反對,法不責衆天責衆,我們一定要遵守規則,否則頭頂青天,腳踩大地,這樣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請求每一起人罰款五百,就交給陳經理保管,全部交給公司做公款。”林小平起身說道。
“喂,平哥,你沒有踩着大地,你踩着二樓的樓板呢。”伍要發說道。
“樓板通着地,木頭連着心,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我希望我們一定要遵守規則。”林小平嚴肅的說道。
“小平啊,你也太軸了吧,我們就開個學習會,你至於麼,現在又……,”楊羽話沒說完,伍要發拿手輕輕碰了一下他。
楊羽看了眼伍要發,“幹嘛?”
伍要發衝他擠眉弄眼了一陣。
“什麼毛病?”楊羽說道。
“伍要發,你那點心思我清楚,不要偷偷摸摸藏頭露尾的。”林小平說道。
“我沒有啊,”伍要發趕緊解釋。
“你是不是想對楊大哥說:‘你不要跟他爭,你打不過他的,就當他傻算了’?”林小平指着伍要發說道。
“你錯了平哥,我是想跟楊哥說,你說的是對的,我們這裡一定要自覺遵守規則,”伍要發說完轉臉看着楊羽,“楊哥,我就這個意思,對吧?”說完他又衝楊羽眨了眨眼。
沒想到林小平接着說道,“你不用跟他眨眼了,昨天楊大哥跟我們說他的夢的時候,你也衝我眨眼,我當時也沒多說,後來我問你,你對我說什麼?你說不管楊大哥說什麼,你就當是真的聽就行了,哄他開心就好。”
“好啊,伍要發,你跟我倆還玩這一套,虧我還拿你當兄弟,”楊羽指着伍要發說道。
“林大哥,我這不都是爲了咱們如意集團的團結麼,既然你跟楊哥不相信我,那好,我退組,我要求跟陳經理和關主編一組,珍姐,我申請換崗。”伍要發舉手說道。
石放在外面聽了實在忍不住,“哈哈”兩聲笑了出來,裡面的人聽了一驚,林小平身子一退,從椅子上蹦了出來,翻了個身子落到門前。
石放手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拳頭正對自己衝了過來,身子向右一閃,擡手一抓,林小平見是石放忙收了左手的鐵指。
“好功夫啊,小平。”石放笑道。
“主公,您回來了。”林小平驚道。
“說了不要叫主公,就叫我石頭。”石放鬆開林小平的手說道。
“你們可算回來了,我整天在這裡上政治課,腦袋都大了。”楊羽把本子一放。
“石大哥,您回來了,唐總也來了,正好,你們要爲我主持公道。”伍要發舉着手說道。
唐平看了一樂,“可以,你單獨成立一個組,就負責團隊的人事團結。這樣一來,你就合情合理的跟大家演戲了。”
關曉珊見了石放和唐平一笑,“二位老總回來了,我們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研討會,效果非常不錯。”
陳珍見了唐平眼睛一亮,起身說道:“以爲你們中午回來的,吃了飯麼?”
“吃過了,車站旁點了兩碗麪,”唐平笑道。
石放一笑,正要說話,忽聽的樓下那大狗一陣“嗷嗷”的狂吼,那阿黃也在一邊“汪汪汪”的叫着。
“有人來了。”林小平說道。
“石頭,出來看好這兩個傢伙,這麒麟不讓我進去,哎喲我擦,那什麼鳥,你再噴個火試試……”黑娃的聲音在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