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要發站在黑色玄鳥的跟前,看着那六名傻了眼的保安,擡手衝他們一勾,“來,過來拿我。”
保安們都回頭看着那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互相了一眼,正不知所措間。
“啪啪啪”幾下掌聲響起,一個人在二人身後說道:“真是隻魅力無窮的鳥,這位先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伍要發打量了一番,正是那個在花園替自己主持公道的文森特。
文森特對兩個男人笑道:“這位可是我尊貴的客人,他是來自中國的一位偉大的魔術師,爲了我們得晚會,特意給大家展示一下而已,你們回自己的位置,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男人聽了說道:“是,先生。”說完一揮手,帶着六名保安離開了。
文森特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親愛的先生,您的魔術真是太奇特了,這完全是一場不必要的誤會。
既然您對這位女招待……,哦不不不,既然您對這位美麗的女士如此青睞,我非常樂意她一直陪伴着您。”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伍要發見對方如此給自己檯面,當下也不好再拿架子,還了個微笑道:“謝謝,您太客氣了。”
文森特向前邁了一步,那玄鳥把頭一低,“呃”的一聲怪嘯,文森特收住了腳步,眼光堅定的看着這隻黑鳥,他似乎並不害怕。
伍要發揮了下手,玄鳥把頭擡了起來,一雙黑眼仍盯着文森特。
文森特靠近了伍要發小聲說道:“先生,如果您想達成來此的意願,還請您收回魔法,這樣我們纔可以進行下去。”
沒等伍要發回答,路通在一旁笑了笑說道:“我們的意願,只是來賭一把,沒有別的想法,請先生不要誤會。”
“一個完美的賭局,不僅僅只有贏家和輸家,還需要看客,您的魔法該不會真砸了我這個場子吧?”文森特笑道。
“哪裡哪裡,先生如此客氣,我們當然要爲您的宴會增添一些新奇的東西助興了”。楊羽也跟着笑道,暗地裡拍了拍玄鳥的後背一下。
這鳥也識趣,翅膀一張,向空中一躍,變成了一隻五彩的鸚鵡,這鸚鵡繞着大廳飛了一圈,落在了伍要發的肩膀上,圍觀的衆人爆發出一陣掌聲。
“非常感謝您的表演,”文森特一笑,轉身走到噴泉邊的雕像旁雙手一張,“先生們女士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宴會就要開始了,請各位盡情的歡愉,今晚將是令各位終身難忘的一夜,文森特花園,將爲您奉上最精彩的節目。”
一時間,周圍燈火通明,整個大廳變得像白天一樣,一陣音樂聲響起,噴泉後伸起了一個圓形的舞臺,舞臺上,一隊身着黑衣的女子跳起了舞蹈。
衆人一陣唏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場打鬥被雙方悄然化解,文森特偷偷看了眼伍要發,見他正和兩名同伴說着話,嘴角一笑,退出了大廳。
“阿發,這下你可出了風頭了,”路通拍了拍伍要發的肩膀笑道。
“不對勁,”楊羽看着文森特消失的方向說道。
“怎麼了?”伍要發問道。
“我感覺沒那麼簡單?”楊羽說道。
“房間旋轉的時候,你遇到了什麼麼?”路通問道。
“沒遇到什麼,轉了不到十秒,這裡就變了,然後就看到了你們。”
“不到十秒?”伍要發看了路通一眼,路通也一臉狐疑。
“對啊,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你們就來了。”關曉珊說道。
“可我們遇到了一個液態機器人,說了足有半個小時。”李萌萌說道。
“液態機器人?還半個小時?你們離開我們纔不到十秒。”楊羽驚道。
“我跟豆包還說了好一會話呀。”伍要發說道。
“這裡會不會跟上次在麒麟山一樣,也有人布了局?”楊羽問道。
“你們有沒有看到那些鏡子。”路通問道。
“看到了。”關曉珊說道。
衆人一起看向豆包,這裡的情況,只有她最瞭解了。
“豆包,這是怎麼回事?”伍要發問道。
豆包搖了搖頭,“這裡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平時都在大廳下面的房間,只有白天可以在大廳附近的花園裡走走,其他時間,都有主管盯着,哪裡也去不了。”
“你……們?還有很多女招待麼?”李萌萌問道。
“下面有五百個我這樣的處女。”豆包說道。
“處……女?”衆人眼睛一瞪,異口同聲的問道。
伍要發聽了一臉驚喜,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豆包,只見她臉上眉勻耳順、身材玲瓏緊緻。
伍要發一把抓住豆包的胳膊撥弄了一下她,仔細看了看她的屁股,擡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阿發你幹嘛?”豆包倒不介意他掐了自己的屁股,只是有些納悶。
“黃花閨女的屁股,不但又緊又翹,而且還有彈性。”伍要發說道。
“阿發,你挺在行啊。”楊羽瞪了眼伍要發。
“那當然,這可是我娘說的。”伍要發說道。
“你娘還教你這個?”路通也瞪着眼問道。
“當然,我娘是個媒婆,說親事前都要驗貨的,不然砸了招牌,以後誰還找她說親事。”伍要發說道。
“這年頭,還有媒婆?”李萌萌問道。
“她自己開了個婚姻介紹所,就在家裡掛了個牌子啊,”伍要發一臉神氣的說道。
“難怪你會接老皮盯梢的活兒,天生的愛打聽,”楊羽說道。
“這有什麼,不僅我娘是個媒婆,我姥姥也是個媒婆,我姥姥的姥姥也是個媒婆,”伍要發拉着豆包的手說道。
肩膀上的鸚鵡也跟着來了一句:“媒婆……媒婆。”
“阿發,這姑娘真是你媳婦?”關曉珊問道。
“當然是,我娘給我說的娃娃親,她自己也答應了的。”伍要髮指着豆包說道。
衆人聽了一樂。
“我騙你們幹什麼,我們娘說好了的,我倆打小也說好了的,長大了她就給我做老婆,還要跟我生五個娃,咱們一起買他十頭牛養。”伍要發伸出兩隻手說道。
“你比劃,是生五個娃,還是生十頭牛?”路通笑道。
“生五個娃,買十頭牛。”伍要發說道。
“阿發……,”豆包臉一紅,輕輕捶了一下伍要發。
一邊被黃蜂叮腫了臉的高個子把個腦袋湊了過來,“主人,回去以後,能不能請你娘也給我介紹一個。”
“你這麼有錢,還會缺老婆?”楊羽挖苦道。
“大哥呀,玩一玩和娶回家,是不一樣的。”高個子笑道。
“放屁,玩一玩?玩到這裡給我當奴隸?我說話你插什麼嘴,給我一邊呆着去。”伍要發呵斥道。
“哦哦哦,”高個子聽了把頭一縮,高舍跑一把將他拉了回去,“你急什麼,沒聽見主母說了麼,下面五百個處女,隨便救一個出來,你還怕沒老婆。”高舍跑說道。
“叫你們少說話,沒聽見麼。”楊羽瞪了他們一眼,高舍跑趕緊閉嘴。
“豆包姑娘,他們要五百多個處女幹什麼。”路通問道。
“我們下面的房子是個圓環,到了夜裡三點,我們睡得正香的時候,一些頭上長了獨角的東西就會跑出來,它們會用頭上的角發出一聲聲低吼,那聲音難聽死了,我們全都會被吵醒。
地面上會裂開一條地縫,下面還冒着火。那個怪物就會從火裡爬出來,上面的地板也會自動打開,一條黑色的管子會伸下來,管子裡會掉下各種各樣的人。
然後那些獨角怪就會當着着我們的面,把那些人開膛破肚,姐妹們都會嚇得尖叫,那大腦袋怪物聽了我們的尖叫,就會一陣陣的顫動,時間一長我就知道,它很喜歡聽我們尖叫。
那怪物發完了顫以後,從腦袋裡伸出好多個豬大腸一樣的軟管,那些軟管會爬到那些被開了膛的人身上,然後一點點把人全部吃掉。
那些吃剩下的骨頭,就會被那些獨角怪搬走,全都被他們拖到地縫中去。”豆包說道。
“剛纔那人留你下來,不怕你告訴我們這些事麼?”楊羽問道。
“大哥,這樣才更可怕。”豆包咬了咬嘴脣說道。
“怎麼個可怕法?”楊羽問道。
“這說明他們根本無所謂了。”豆包說道。
“無所謂什麼?”關曉珊抓緊了楊羽的胳膊。
“她們跳的那個舞,是那怪物每次吃完人以後才跳的,這一次很奇怪,人還沒開始吃呢,舞就已經開始跳了。”豆包指着圓形高臺上的黑衣舞女說道。
聽到這,李萌萌和路通交換了下眼神,“豆包,你說這些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麼?”李萌萌問道。
“怕……?”豆包慘然一笑,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伍要發趕忙握着她的手,“別哭,豆包,有我呢,明天咱們就回去,回去就生娃再養牛。”
豆包聽了哭笑不得,“發哥,還跟小時候一樣,說話也不看看地方。
豆包低頭擦了擦眼淚,擡頭看着李萌萌說道:“姐,不瞞你說,一開始,還能不怕麼?
我怕得要死,我嚇得嗓子都快叫啞了,我一直不停的叫着,可有什麼用呢。
這種事,每個月都我們被逼着要看一次,每看一次,我都怕的要死,可是,一但看得久了,看習慣了,我也就不會叫了。
可是,要是不會叫的話,我恐怕早就沒命了。”豆包說道。
伍要發伸手想去摸下豆包的頭髮,豆包卻擡手製止了他,“發哥,我早就已經不怕了。”
“嗯嗯,咱豆包好樣的,”伍要發眼睛一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