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愛妃一向冰雪聰明,怎麼會如此?”皇上暖味的笑了笑,聲音溫和許多,神態還是有幾分的不屑與不信。
明黃的袍子從桌子後閃了出來,皇上濮陽連華倒揹着雙手,沿着龍案下面的御街下一步一步慢騰騰的走下來,上上下下驚奇的打量着江小牧。
“偌大的皇宮!皆在朕的掌控之中,愛妃難道覺得朕沒有能力保護愛妃嗎?”皇上高傲的神情,明顯的閃過一絲蘊色,江小牧這親一說,明擺着是對皇上的不信任。天下人皆仰慕的皇上怎麼還自己的愛妃也保護不了,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江小牧的臉色一僵,沉默了片刻,“皇上,非臣妾不相信皇上,剛纔確實有人行刺尚宜殿,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喚來藍衣來對質!”江小牧語氣十分的堅定,不容一絲懷疑的樣子。
說完馬上就要轉身!
“等!”皇上寬大的長袖揮,雙目之中鉅光閃閃,“不必!朕且相信於愛妃,只不過以愛妃的聰明,如何不能化解這次之憂,何況多日前一次次的幫且於朕,朕還以愛妃與朕嬉戲玩笑呢?”
江小牧的喉結上下動了下,心中波濤漾漾,她在想藍衣的事情要不要給皇上說出去,有一點,她可以確定,殺血衣衛的人肯定不是皇上的人,因爲血衣衛是皇上的親信,肯定不會血衣衛來殺血衣衛……可是她卻忽略了一個極其敏感的疑問。還是血衣衛爲什麼就不能殺血衣衛呢?
說服了自己內心的劇烈鬥爭,江小牧終於咬了咬牙,一仰小臉,“皇上,此事千真萬確,真的是賊人衝着尚宜殿而來?”
“何講?”皇上的表情也比剛纔嚴肅了幾分,身子卻向着江小牧的方向前傾了幾分,身子迎着江小牧跪着的身體,腰身挑挑眉,保持距離,可他卻能嗅到江小牧身上的體香,繚繞龍心。
皇上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射到江小牧的臉上,似乎想尋找她的任何一絲破綻出來。
勇敢迎上皇上懷疑的目光,江小牧長嘆一聲道,“剛纔賊子闖尚宜殿,劍鋒架在藍衣的脖子上,差一點要了藍衣的命?”她有點急起來,她似乎看得出皇上並不太相信她的話。
“真的!”皇上的身子漸漸直起來,一抿薄脣,脣畔閃過不屑,孤冷,“一介小小的宮女,讓愛妃如此介懷?”
“藍衣與臣妾相依多時,不說姐妹情誼,就是主僕情義與緣份一場,臣妾也應該救她於危難之中,這不也是皇上的平日裡教導的嗎?”江小牧故意激了皇上一下,這種戴高帽子的行爲,應該是屢試不爽纔對。
“愛妃,此言差矣!朕豈能爲了一介小小的宮婢,而犧牲朕的血衣衛?”皇上的身子一轉,很快又坐回龍椅,身子的冷氣頓時冰了一圈,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油然而生,江小牧形單影隻的跪下玉階下,感覺與皇上距離很遙遠,永遠不能觸及般的疏遠!
她自己身子有幾分單薄,與皇上的凌厲氣勢有着淡漠的疏遠,人
越來越遠了,江小牧的心中一陣悲涼的感嘆。事過境遷,四個字不僅僅是字,還是一個個相交相忘的故事。
“藍衣不是在宮中一直安分守已嗎,如得得罪不要命的狂徒,如果愛妃不便於朕說明,那麼朕也不便於相求?”皇上冷淡,伸出左手就去取桌上的一道紅摺子。故意自言自語,道,單擎軍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唉,過段日子命單將軍前去東晉邊境一敵外虜。
說罷皇上垂額,盯着已打開的一份奏摺,“愛妃,夜深了,朕還要批閱邊境奏摺,今晚先派一名血衣衛守於殿外。”
皇上明顯的下了逐客令,而且也算給了江小牧的幾分薄面,紋絲不動的盯着案牘之上的壘如小山高的奏摺,連頭也沒有擡起,就像他們單單只是君臣的上下關係。
江小牧的眼神一收,幾分失望,幾分失落,一名血衣衛,怎麼能夠?看來她不說實情,皇上確實不肯幫她了。
“皇上,臣妾有話說!”江小牧還在依依不捨的追着,不甘心就此領着一名血衣衛回宮,當時那一名血衣衛如何簡單的死在一個黑衣人手中,說明黑衣人的武功必在血衣衛之上,所以一對一根本沒有把把握可言,再說黑衣人有多少個她也不清楚,一個,兩個……想到這裡,江小牧的頭立刻轟的脹起來,頭大如牛。
“愛妃請!”皇上停下手聽取御筆,“來,愛妃,幫朕研磨!”
皇上又突然間改口,不讓江小牧走了。
江小物的眸子立刻亮晶晶起來,閃着期待、閃着渴望,一咕嚕的從地上站起,揉搓下疼痛的膝蓋。
雙手握着龍杵,轉着圈,一遍遍的研磨着……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主子怎麼還不出來?難道出事了?三個問號在藍衣的腦海之中不停的打着轉兒,雙手緊緊勾在一起,脖子卻不安分的朝着殿內閃着昏黃亮光的窗紙瞄去。
海公公尷尬的提醒着踮着腳伸着脖子想知道正殿內發生什麼事情的江小牧。“藍姑娘!咳咳!”他不想讓藍衣看了,這般樣子,成何體統,萬一皇上跟娘娘一時興起,顛鸞倒鳳,豈不是要死罪,而且還自己也逃不了。
藍衣趕緊縮回脖子,腳也收穩,不好意思的回眸笑了笑,一副心虛的模樣,“公公見笑了,奴婢是等得主子心急……”
“依雜家說,皇上這等喜歡江娘娘,你個小丫頭,還不放心?”海公公嗔怪着一臉通紅的藍衣。
殿外又是一陣清靜。
殿內也是寂靜的只能聽到江小牧一遍遍研墨的聲音,還有皇上翻閱奏摺的嘩啦啦的聲音,中間還嗅到空氣傳來一陣陣的墨香味,縈縈而繞。
小山似的奏摺在不斷的縮小體積,直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皇上才放下手中的小狼毫,雙手一攤,向着殿頂打了一個哈欠,轉頭看看江小牧,她終於可以求朕了,看來朕算是知道她的軟肋了,皇上濮陽連華的心中一陣喜不自勝。
“愛妃!”
沉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啞澀。
“臣妾在!”江小牧趕緊停下手中的磨杵,連忙應聲,燈光下的秋水,眨光泛起一片漣漪。
“兩個血衣衛可否?”皇上簡直就像菜市場賣菜的老太太,一個個的加,快一點讓江小牧胸口的那口血吐出來。
“皇上,真的有賊子欲對臣妾與藍衣欲行不軌,萬一這次是藍衣,下次是臣妾,該將如何?皇上日理萬機,又不能天天守在臣妾身邊,再說敵人在暗,臣妾在明,區區兩上血衣衛,無論如何也不是妥善之策?”江小牧眼中的水光又添了幾分,滿眶的四溢,只要稍稍眼角一用力,那裡定會決堤。她在求着皇上,聲音也就自然的綿軟多了,還撒着嬌,江小牧這次不得不用自己最媚的殺手鐗,就是撒嬌與求饒,如果這樣能換來藍衣的一命,她便覺得值,清高再說也救不了藍衣。
“愛妃!”皇上擡起大手,輕輕撫着江小牧的後背,指腹輕輕的摩娑着,嘴角掛着笑意。
江小斤身體一僵,全身不自在起來,感覺渾身發癢癢的感覺一併撲天而來,她實在快忍受不住了,不過她必須強忍着難受,這是在給藍衣爭取命的時間,她還是強撐着笑臉,脣畔如媚,媚眼如絲,朱脣微微張一點,白齒上下有度,節奏明理。
勾引皇上?連皇上都在懷疑江小牧爲何這般樣子,以前她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皇上!”聲音嬌弱無力,江小牧料定再不說,自己就要堅持不下去了!身子僵硬的在皇上濮陽連華撫摸底下,有一種異常的感覺一下子襲過江小牧的心底,她想上廁所。她羞得臉上緋紅一片,頭越是垂得低,皇上濮陽連華嘴角的笑意越濃。
不過江小牧還是想推開皇上,可是皇上的大手已經不安分沿着江小牧的脊樑骨兒,一點點向下移去……
江小牧心中陡然一涼,難道今晚非得失身,她可不想呢?
“皇上!”又是軟軟出口,江小牧身體猛的向外一抽,離開了濮陽的觸摸,撲通的跪倒,這次她思前想後,打算一併托出,這是唯一救藍衣的法子,也是她再三思量過的,只是不過沒有跟單擎嘯商量而已,再說他現在暗中跟皇上勢如水火,怎麼會同意自己告訴皇上,再說他又不是三頭六臂,如何保護自己,就算是單擎嘯有心,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以什麼名義入駐皇宮,簡直就不顧倫理綱常,莫說皇上不同意,就連自己也無法閃過這道坎。
大手一涼,頓時懸在空中,一絲冷氣襲捲了手掌,他知道這是江小牧風格,要是別的妃子早就巴不得粘上自己了,只不過江小牧還有存在價值,他可以不急,他眸子之中的凜然冽去不少,臉上故意呈現出一片溫和的眉目,就像長兄般親和,丈夫般的柔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眼神一瞟江小牧,眼皮再度垂下,微微頷首,以示意江小牧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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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